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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
事儿还听过,碧落和烟霞有些不耐烦,真把他们当奴才了吗?一个泥巴妞还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父亲大人喝完了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父亲大人抬举春枝,春枝无以为报,喝酒伤身,春枝想亲手给父亲大人做个醒酒汤,可以吗?”
没有正面怼回去,这俩眼高于顶的蠢货还有些用处说不定,哼哼。
真是个干活的贱|命,爱去去呗,这傻丫头还不知道要她干啥去呢吧,她们懒得管。
看见厨房有鲫鱼,她开心了,老规矩,坏蛋们吃鱼头,她吃肉肉。
自己的放点儿香菇,坏蛋的放点儿香菇根子。自己的放点儿笋尖儿,坏蛋的放点儿笋根,比较老的。自己的放点儿黄花洗洗干净,坏蛋的不洗了,牙碜活该,醉鬼能喝出什么来呀。
做好醒酒汤的时候,刁老三已经醉的不行被家里人给抬回去了,真醉假醉就没知道了。
给县尊的醒酒汤端了过去,胡美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这么小就知道勾|搭男人了,还好她很快就要滚蛋,要不然实在是不能留。
县尊还行,醉是醉了,还知道嘴在哪里,喝完了汤,吧嗒吧嗒嘴,味道不错呀。
“你,去忙吧。”
不是吧,胡美丽都要哭了,咋就这么会儿她就下堂了吗。
“老爷。”
“滚。”
“你,你到底给老爷用了什么妖法。”
“冤枉。”
“滚,赶紧滚,瞅着就心烦。”
这是过河就拆桥吗?她刚帮着他出了那么好的主意,得了刁家那么大的好处,这么快就翻脸了,太混蛋了,但是她不敢发作,只能灰溜溜的走了,她得感激找她闺女商量商量去。
妖法倒是没有,她可是正宗的道统,怎么能说妖法呢,一个吐真符而已嘛,哦呵呵。
“你为什要收春枝做敢闺女?仅仅是为了刁家的财产吗?”
“不是,不是,天妃来选童男童女。”
“天妃是谁?”
“国师的女儿,皇帝的宠妃,据说要给皇帝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
昏君,找死的昏君啊,哎呦,可让她赶上这一波儿了,青鸟春枝激动的磨拳霍霍,在屋里蹦跶了好几圈儿才收住了狂喜的心情。
天师等于什么?好东西呀,她最稀饭黑吃黑了。介个可以有啊。
“为什么找的春枝?”
“神行符,石头,石头。”
糟糕,春枝心头一颤,感情这是怜星的锅吗?
怜星并不是周家的孩子,而是捡来的,前两天她那后奶奶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想到了不太好,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大的麻烦,真是的。
“你们家的财宝都藏在哪里了?”
“卧室,密室。”
好的,老纸替你笑纳了哦,算你当爹的本钱。
这个锅谁来背呢?当然是胡美丽和刁玉婉咯。
打了个响指,你睡吧。
她得赶紧的捞一票好处,然后,然后还得去看看怜星可怎么办。
将县尊搜刮的好宝贝都收到了龙珠里,然后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给胡美丽和刁玉婉一人贴了一个傀儡符,然后来人大摇大摆开始命人收拾细软,打开了县尊的密室,将东西抬出了县衙。
细软呢,自然不能留给这娘两个,娘两个命人将东西送到船上,船行至江心,沉了。
感谢她这不成熟的登萍度水吧。
嘿嘿嘿嘿,让你们使坏,蹭蹭回了县衙。
既然是帮着怜星,那就帮到底吧,她也不怕暴露她会玄门法术了。
找出来了一个香熏球,将悟道石放到了香熏球里,挂到了脖子上,虽然硌得慌,但是,还能忍受。
将碧落和烟霞给叫了过来。
“什么,你要出去。”
“对呀,我要去看看自己的店铺。”
“你怎么那么多事啊。”
“我就乐意这么多事哦,做奴才的怎么这么横,谁给你的权利?还不张嘴。”
“你。”
“不张嘴就去找父亲大人,看他们怎么收拾你们,哼。”高傲的扬了扬小下巴,“做奴才就得有做奴才的样子,你们还没攀上高枝儿呢。”
俩人不得不低头,没错,他们还想借着这小人的梯子往上爬呢。
大摇大摆的出了县衙,直接去豆腐坊,居然关着门呢,咋回事儿啊?
一溜小跑儿的回了小院儿,发现小院儿现在围满了人。
一个一个威风凛凛,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站住。”
“不站住,这是我家呀,擅闯民宅你们还有理了。”
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中年人,面沉如水。
“石头就不要了,算是你照顾小姐的报酬,你可不要不知足。”
“知足知足,石头给你们,能让我见见那孩子吗?”
“已经走了,这辈子见不到了,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你们会对她好吗?”
“不劳费心。”
想揍人了都,就没见过这么不随和的,好吧,这就是身份的诧异,实力在叫板,她当年比这些人还横吧。
将水金宫书房的存货都拿了出来,还摘了一些葡萄,拿了一些金银,衣饰。
“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老纸屠你们十族。”
一道金光将悟道石笼罩了起来,将那些东西,也笼罩了起来,化作流光转眼消失不见。
追踪符,能携带这么多东西的追踪符。
负责传话的也心里一惊,默默的带人走了,没敢停留。
“师傅,师傅,师傅,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找我师傅,找师傅。”
怜星面对着面前突然降落的一堆东西,啪啪的拍起了船舱的门。
“听话,现在为师告诉你那些符篆的用法,以及引气聚灵的法门,你要好好的,此间事了,师傅会去找你的。”
等人们走了,春枝身子一软躺到了门口,虎子和怜星她娘都吓坏了,赶紧把春枝给抱进了屋子里。
伤的,气的,她青鸟春枝的首席大弟子,居然让人给抢走了,这口气她可怎么咽的下。
跟那个传话的较劲,也伤了不少。这一躺下,足足睡了七天,一睁眼,周围一圈儿的脑袋。
“看什么呢?”
“你可醒了。”彩莲哇的一声就哭了,“你再不醒大家都快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