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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官差呀,真是烦人不够吗?心情很不好。
“刁大老爷,您老人家烦不烦,大过年的。”
刁德昌也不恼怒,“恪尽职守,这是为官者的责任那。”
“您今天来的目的呢?娘不想见你。”
“啊,本官前来是公事,你这门口太高,别人来也不合适,所以亲自过来了。
春枝,作为长辈的,不得不劝你一句,遇事多留三分的情面,日后好相见那。”
“说重点。”
“有人告你不当得利,要求你返庄子上的收益。”
“郁家穷疯了吗?”
“不是郁家。”
“那是谁家,不是银子都还回去了吗?还想怎么样?这官司春枝应了。”
没事儿滚吧,就是过来给他添堵的吗?至于有没有郁家的关系,有没有隔壁葛家的关系,没有才怪呢。
“春枝,作为长辈,不得不劝你一句,做事留一下,就像你欺负你昆哥哥的事情,为父也没有找你的麻烦不是。
为父劝你一句,你不为别人想想,你也不考虑一下太子的名声吗?”
名声又是名声,太子的名声跟她有什么关系。
阴测测的笑了笑。
“名声就是个锤子,你可以用来敲,春枝也可以呀。不要以为攀附上了司徒雪就高枕无虞了,普天之下,除了上位者,都是棋子罢了。”
“你也不要以为攀附上了太子就高枕无忧了。”
“来人送客。”
话不投机半句多。
“罗管家,罗管家。”
“家主啥事儿?”
“你去宣传一下,本家主要拍卖盐碱地里养殖的方法。姓郁的,姓佟的姓冯的除外。”
“郁家不坏买吧。”
哎呦,老实巴交的罗管家呀,春枝开心的笑了起来。
“就是为了打脸而已,对这种人家还用仁慈吗?”
感情是为了打脸那,罗管家一头的汗,这里是京城啊,不是荷花村。
“你放心好了,皇帝玩儿的是制衡,闹起来顶多跟上回似的,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不会怎么样的。”
更深的春枝没有说,不闹腾才会有事呢。
皇帝很希望找个人,制衡一下天师府的势力,但是谁最合适呢?太子的义妹,一个没有家人亲人的小女孩而已,有点儿小聪明神通而已,但是毕竟年纪小,见识少,给点糖果,还不乖乖听话,没用的时候丢弃,也不心疼。
嘿嘿,可惜皇帝老儿想错了,青鸟春枝老仙可不是什么小屁孩儿,而是活了没数年的老神棍了。
继续扮猪吃老虎的了,将来谁坑谁还不知道呢。
溜溜达达的进了后院儿,有人正拆墙呢,准备把两边花园连起来,花花草草不漂亮的卖掉,漂亮的留下赏心悦目也好。
不得不说,葛太师家里真是厉害呀,搬家足足搬了半个月,日夜不停。
“春枝,你那凤凰准备好了吗?”
这一天吃饭的时候,老江突然问了起来,“明天可就是十五了,圣上准备带着后宫的妃嫔观看,还顺便邀请了满朝文武以及眷属,各国的使臣。”
嘎,啪嗒,嘴里的半颗丸子落地,她给忘了好不好,忙着改造菜园子,监视葛家,准备拍卖会来着,忘了的干干净净了。
“熊孩子,你吹过的牛,不会给忘了吧?”
“尊,尊的忘了呀。”
老江当即就丢了筷子,小脸儿煞白。
“不会,你倒是早说呀,看你一天忙忙活活的,还以为你胸有成竹呢。”
“夫君,好好说话,别把孩子吓到了。”章氏赶紧扯着老江坐下,“春枝,你到底会不会呀?不会让你爹去想办法好。”
真是亲媳妇呀,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了,有什么办法呀。
“有办法呀,多大个事儿似的,只是家里这么点儿地方也放不下呀。马场那边吧,正好让人见识见识咱们家里的那些神驹。”
一提神驹,老江顿时不说话了。
他心虚,军队退役的那些老弱病残的马,三百匹破马,还给春枝配了五百个老弱病残的马夫。
没办法,他是在头疼怎么安排这些人,只能委屈小人了。
灰溜溜的找皇帝传话去了,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坑人家孩子,说起来都丢人。
章氏帮春枝重新夹了一个丸子,“春枝,真没问题吗?不要逞能,皇帝不好糊弄着呢。”
三下两下咽了丸子,拍拍胸脯儿。
“娘亲放心好了,保证不会误事的,我去忙了,挥挥。”
回了龙珠,躺在沙滩上,人海浪清抚着脚丫儿,心里噼里啪啦的算计着,这次坑点什么好呢,还不能被皇帝惦记上,不要做棋子啊,不要做棋子。
第二天一早,穿了一身八卦仙衣,拎着没几根毛的小拂尘,早上马尾巴上临时揪下来的。无奈呀,就一匹白马,青鸟春枝老仙有好生之德,没好意思多揪。
神棍嘴脸,庄严中还带着点不羁。
没办法,章氏给要给她输个包包头,红绳扎的挺结实,怎么都解不开,于是算了吧。
“你不吃早饭了吗?”
“来不及了。”
章氏只能给塞了几个包子,两个煮鸡蛋,让她带着路上吃。
坐上马车,拿出几个红薯,“来,小火,考验你水平的时候到了,包子鸡蛋归你。”
“师父父好厉害!”
怜星捧着刚被小火加热的豆浆,热泪盈眶,什么叫驭人之道,什么叫因材施教,这辈子能摊上这样英明的师傅,真是太幸福了。
小木木乌丢丢的大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着,在想坏主意。
凭什么那么笨蛋的怜星和小火整天挨表扬,他就得整天要给大家提供何首乌乌发浓汤,不高兴。
他是男子汉那,聪明的男子汉,神通广大的男子汉,法力无边的男子汉,绝对不能不能被人看扁。
红薯飘香,喝着豆浆,吃饱喝足的时候,已经到了马场这边。
“小木木过来一下。”
“师父父干啥?”
咔嚓一下,就揪下了一根头发,“行了,你走吧,不要妨碍为师施法。”
头发脱离本体,变成了一根灵气十足的树枝子,修理修理就成了一把粗制滥造的小木剑。
拎着这根树枝子,春枝开始在生面作画。谁说施法飞要桃木剑来着,那是他们没本事。
小木木伤心极了,不带这么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