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越来越繁忙,每天人来人往,其中一条宽大的街道旁边,正兴建一座宏伟高大的建筑。
龙浩象征性地用铁锹挖了一块土壤,正式启动真神殿堂建造。据工匠们估计,这座占地一万平方米的超大神堂骑马要三年时间才能完工。为了能够让天龙的子民尽早沐浴火焰真神的教化,工匠们发挥聪明才智,在街道旁建起偏殿,一边建造,一边让王国的子民瞻仰殿堂中高大的火焰形状雕像。
这就是火焰真神?看不清面目,也不知是黄头发的人,还是黑头发的人。
“你说,要是真神存在的话,他是黄发还是黑发,蓝眼睛还是黑眼睛?”
无缘无故而来的信仰,一时间恐怕很难在王国推行下去。龙浩满脸狐疑地盯着波娃。
波娃笑道:“他既是黄发,也是黑发。如果陛下质疑真神的存在,请问陛下的力量从哪里来?陛下小腹里……”
龙浩如同雷击一般,怔怔地望着这个神秘的女人。最近一段时间,他小腹当中如同包含一团火焰,每夜每夜浑身燥热,夜不能寐。
其实这种迹象早在第一次援救韩冰的时候就已经出现,那时候,龙浩还不清楚浑身冒火的根源。波娃湛蓝色的眼睛看过来,那双眼睛里充满笑意,也充满了肯定。
“没错。就是火焰。陛下得到了真神的指引,火焰将赐予陛下强大的力量。现在它只是一朵火苗,等到王国处处可以看到火焰真神庙堂的时候,陛下小腹中的火焰将会熊熊燃烧,将会成为真正的强者!”
听着波娃娓娓道来的述说,龙浩胸中热情高涨,变强,只有变强才能应对一切强敌。比如古代第十凶,单单听到这个名字,就让人不寒而栗。
“古代第十凶……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您看到红城的惨况了吗?死了一半的子民啊!”
红城重建需要大笔资金,落黎带着两千块金条押送到红城,决定与韩冰女族长一起建设城市。灾难过后,红城里瘟疫横行,屠胖子不肯和落黎作伴,就在王城置办二十来处房产,每天喝着小酒过日子。
几个兄弟当中,只有乌索隆愿意继续追随龙浩。这也本是乌索普的意思。王国从战乱走向和平,兄弟们一个个享受富贵,只剩下龙浩自个儿独自面对未来的挑战。
“古代第十凶叫贝格鲁斯,出自无边无际的幽灵海,一口气能喝光几万平方公里面积的海水……”波娃皱起眉头,“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强敌?”
“幽灵海距离天龙有万里之遥,就算王国最大的战船没日没夜航行,也需要三个月才能到达。”
“再建一百个庙堂,陛下的力量将会增长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那时候,兴许能够与贝格鲁斯一较高下。”
一百个?
兴建庙堂不光需要金币,还需要时间。如果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待倒没什么,可龙浩心中隐隐感到大敌当前。时间紧迫啊。
回到房中,龙浩闭目审视小腹当中的火苗。
这团火苗从诞生起,就给他带来许许多多的幸运。他试着用意念控制火苗,惊喜地发现,火苗在小腹中能够移动,但每移动到一个地方,就会带来灼热感。
这是力量的源泉。波娃这么说。
他感觉到火苗跳动的频率,与自己的一呼一吸遥相呼应。火苗像是天堂上的精灵,拥有着最纯净的特质。
但控制火苗成了最头疼的地方,之前不慎烧了衣服,如果能够把火苗移除体外,那不是更牛逼?
用尽心力控制了好几次,每每火苗触碰到皮肤,把皮肤烤得红彤彤的,就像烤乳猪一样的皮,偏偏功败垂成,像是有灵性一样,不肯出现在体外。
等到第九次试验失败,龙浩浑身已经大汗淋漓,每个毛孔处都流出了黑色的粘稠肮脏的东西。
“这是?火苗再净化体质?”
龙浩心中一喜,一番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虽然身上有点脏,但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坦,他的骨骼和血液都充满了力量。
他走到桌子旁边,轻轻抓起杯子,不料瓷杯居然变成了碎片。他一手按着桌子,没想到厚实木头桌子直接压塌了!
这是我的力量啊!
兴冲冲来到校场,勇士平时锻炼用的石锁一字儿排开。最轻的有十斤重,依次是二十斤,五十斤,一百斤,一百五十斤,二百斤,三百斤……
龙浩看向中间重量的石锁,单手微微一用力,一百斤的石锁就拎了起来。他激动地看向二百斤的石锁,单手稍一用力,居然也轻松提起来。那三百斤的石锁,抓起来就像拎小鸡仔一样!
周围聚集了不少锻炼的勇士。当看到国王陛下抽风似得来到校场,又出人意料地把三百来斤重的石锁当玩物,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怪物似得看着国王。
勇士当中,最厉害的也只能把二百斤的石锁举起来,还一步三晃随时有可能倒下。可这国王……
“这还是人吗?我还以为是牛呢!”
“嘘,小声点儿,别吓到小孩了。”
作为一个亲民的国王,尤其是与勇士们一起打仗一起睡觉的国王,龙浩也很少摆架子,他看向勇士们说:“你们是王国的勇士,现在是和平时期,但一样需要刻苦训练。只有我们自己强大,才能战胜一切敌人!”
“向国王学习!”
“您是我们的榜样……”
听着勇士们在校场嗷嗷训练的声音,龙浩缓步离开校场。只要勇士们知道努力,再训练一支强大的军队,也只是时间问题。
刚刚回到住所,就见罗德慌里慌张跑过来。
“陛、陛下,大事不好了!”罗德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回事?慢点说。”
“安南王国的鳄鱼旗帜已经飘进了港口,恐怕少不了麻烦啊。求陛下一定要保住罗切尔德的性命……哪怕舍了我这老骨头。”
这么快?龙浩还没喘口气,安南王国的先头部队就杀过来。他只思索片刻,就带人向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