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飞见孙天野站起来了,又腾空飞起一脚向孙天野踢去。孙天野虽然身上中刀,但脸上全无惧色,也飞起一脚踢了过去。文飞身在半空,利用全身力量踢出来的一脚,比孙天野这一脚力量大多了。两脚相交,“啊”孙天野大叫一声,脚骨受伤了。
文飞下手毫不留情,又是一脚踢中了孙天野的腰间。孙天野受痛,弯下了身子。紧接着又是一脚连环横扫过来,这一次又是结结实实的踢在了孙天野的太阳穴上。孙天野铁打的身,也经受不住接二连三的重击。他近一百公斤重的身子,竟被文飞踢得飞了起来,直撞到后面墙上摔了下来。腹中尖刀本插的不深,摔在地下时,是刀柄先着地,就被捅了个透风凉,肠子、内脏都流出来了,场面是相当惨烈。
包厢内众人都大惊失色。又是几声凄厉的尖叫,还有一股尿骚味,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包厢的整个空间。发生的事情只有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陡然间发生如此大的突发变故,包厢里面一时充满了恐怖的气氛,有个身影踉跄地打开包厢的门跑了出去,大叫道:“有人杀死了孙二哥,快来人啊!”声音凄厉,明显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从地上爬起一个人来,脸上有一道刀疤,在黑色中异常醒目。这人就是孙天野的头号打手袁超。此时他的样子非常狼狈,身上到处都是玻璃渣。不过并没有显得很慌乱,而是很镇定的顺手操起了地上的一个破碎的酒瓶,对着文飞刺了过去。
文飞见孙天野倒在血泊中,身子还在微微抽搐着。准备离开时,陡然看见面前有物袭来,往后一退,飞起一脚踢中了袁超的手腕。袁超手中的破酒瓶脱手而飞。文飞身子转到他身后,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袁超的头发,有膝盖顶住了他的腰,猛然用力,手揪着袁超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撞向前面的墙壁。
袁超的头碰撞在墙壁上,发出“嗵嗵”的声响,额头上鲜血淋漓,痛的脸上刀疤都扭动起来。文飞接连按住他的头撞了五六下,就放开了手。袁超的身子瘫软下来,顺着墙壁倒下来,墙壁上留下一大摊触目惊心的血迹。
文飞四周看了看,到处是斑斑血迹,众人都躺在地上了,只剩下三个女的吓得全身如筛糠一般颤抖着,坐在地上轻声啼哭。就转身打开了包厢门。刺耳的警铃声大叫,外面一片嘈杂。文飞走在大厅时,看见里面慌乱的人群,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二个字。从楼梯口出现五六个保安,手里拿着甩棍气势汹汹的正向着文飞跑了过来。还有五六个穿着便衣的人,提着明晃晃的马刀跟在后面。
文飞将手藏在袖子里,“呯”的一声,挥拳打破了,布置在墙角下的消防器材玻璃,从里面拿了一把消防斧出来。大厅里的人四散而逃,撞倒了桌子、椅子,推倒了舞台上的布景,到处一片狼籍。坐在后面桌子上有三个人并不慌乱,冷眼看着场中的一切。
其中一个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还点燃了一支烟,翘起二郎腿,气定神闲的注视着文飞。在他的旁边有一名年轻人则一脸紧张,手搭在了腰间,腰间鼓鼓囊囊的,形状很象一把手枪。坐在年轻人对面的另一个人三十余岁左右,一张脸饱经沧桑,双眼如电。他转头望着中年人说道:“看样子,你对这个人很有兴趣。”
中年人微微一笑,从鼻孔里吐着一口烟圈说道:“你不是到处在找人吗?这个人可能符合你的要求啊。”随后转头对年轻人说道:“小方,不要这么紧张。这又不是在战场上枪林弹雨的,只不过是打架斗殴而已。”
年轻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放在腰间的手也拿出来了,“首长,我怕那些人会打到这里来,威胁到你的安全。”
“你又忘了!在这种场合,不要叫我首长。再说了有老李在,那些人就算打到这,也没关系。”首长转过脸,眼睛望着文飞。
“你太抬举我了。我老了,不中用了。所以现在想退休。”老李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上的打斗。
“想要退休,也要找好接班人啊。”首长“呵呵”笑着。
保安和打手们已经对文飞形成了包围之势。有一名保安,跳起来,抖动甩棍向着文飞的脸上抽来。文飞闪身飞起一脚,正踢中那名保安的腹部。保安惨叫一声,横的飞了出去,连带着撞倒了两张桌子,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的碎了一地文飞面对众人,脸上毫无惧色。双手轮动消防斧一路砍杀过去,但见鲜血飞溅,嚎叫连连。有几个保安倒在了血泊之中,还有几个拿马刀的人,看到文飞这么勇猛竟然不敢上前,连连后退。
正在这时,后面走来一个手拿马刀的瘦高个,目露凶光,杀气腾腾。有**叫:“唐哥,这小子杀了孙二哥,好猛啊!你要小心啊。”
唐哥并不说话,挥起马刀劈了过去,文飞双手举起消防斧荡开了马刀,旁边又有几人同时拿马刀对着文飞乱砍。“扑”的一声,有个打手屁股上挨了一斧,幸好屁股上肉厚,虽然鲜血直流,但并无大碍。但毕竟是血肉之躯,那名打手也疼的呲牙咧嘴,连马刀都扔了,捂着血淋淋的屁股上蹿下跳。
唐哥将马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刀光围着文飞展开。俗话讲“双手难敌四拳”,“好汉架不住人多”。文飞连连后退,旁边又有几人加入战团。唐哥手中的刀光越裹越紧,文飞见形势危险,突然身形一低,往地下一滚,避开了刀光,随后爬起来,在大厅内跑动开来。唐哥率领众人奋起直追。文飞见众人要追到时,猛的一个刹车。
追上来的人收不住脚,直冲了过去。后面的人也刹不住脚,直向文飞撞去,文飞早已飞起两脚,将两人踢飞。手中的消防斧抡起,向跑过来的人群中掷了过去,当场有两人被砸晕了,倒在地上,还有一人被消防斧劈中大腿,也摔倒在地。
唐哥见文飞手中空无一物,提着马刀直砍过来。一道刀光划着弧线,很是耀眼。文飞顺手揪住一个打手的衣领,往前迎着刀光推去。唐哥手中马刀慌忙一偏方向,马刀贴着打手的脸劈了下去,一溜鲜血飞洒,用一只沾满鲜血的耳朵落在地上。
惨叫之声长时间响起,令人听后心里阵阵发毛。文飞捡起了地上的一根甩棍,抽到面前一个打手的腿上,那名打手嚎叫着倒下去了。唐哥挺刀又砍过来,文飞越战越勇,迎着马刀冲了过去,一甩棍抽到了唐哥的手上。马刀脱手而出,掉在地下,发出“当啷啷”的声音。
又一记甩棍精准的抽在了阿唐的脸上,一道深深的血痕触目惊心,唐哥全身颤抖,大叫着摔倒在了地上。顷刻之间,哀鸿遍地。后面几名打手看的是心惊胆战,往楼下撒开两腿四散而逃。文飞也不追赶,只觉得全身血液都要燃烧起来,睁着血红的眼睛,走到一张桌子跟前,举起来砸向舞台的玻璃幕墙。
玻璃幕墙整个破碎,发出的巨响声,惊天动地。悠闲的坐在后面的三个人,刚才面对双方惨烈的战斗场面都保持的很冷静。但是看到巨大的玻璃幕墙倒下来的壮观场景,脸上都变色了。文飞还不罢休,又举起一张沙发椅,将墙上的一个巨大的金鱼缸也砸碎了,里面的水全部倾洒而下,几只活蹦乱跳的金鱼在地上扑腾着。
一通乱砸之后,大厅内面目全非,灯光也是暗一下,明一下,还有火花迸出。文飞砸了半天也累了,也发泄的完了,全身大汗淋漓。他有点气喘吁吁,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脑子渐渐的冷静下来。
等心情完全平静下来后,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环顾四周,看到坐在后面的三个人,迟疑了一下,就转身慢慢的走下楼去了。偌大的豪华夜总会被砸成一片废墟,一部分人除了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外,剩下的都跑得干干净净。这里仿佛就象是一瞬间从天堂转变到地狱,到处充斥着颓败之气。
走在外面,天地一片银白。文飞掏出一根烟叨在嘴边,用打火机点燃了。警察还没有到来,大雪封路,又是深夜时分,空旷的街道上此时难觅人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