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上,纪承伟进到浴室,让热水从莲蓬头喷洒而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下,如果可以,他真想这样一直淋下去,让热水冲洗心中的无助与凄凉,要是爸爸活着多好!这所有的难题就不会落在他一个人头上。大文学
现在,该怎么办?
是言听计从,接受清纯可爱的李小柔呢?
还是背道而驰,把水性扬花的女人带回来气老妖婆?
如果说他肯妥协,既可以搞好母子关系,又可以抱得美人归,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爱上李小柔,可问题又偏偏出在这里,他才不会顺老妖婆的意,偏要与她对着干到底,反正就是要让老妖婆没有好日子过。大文学
看来,爸爸的死,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阴影,他会因为这件事永远与妈妈抗战到底,即使牺牲自已的感情也在所不惜,他要让老妖婆彻底崩溃。
站在莲蓬头下淋了很久,他才慢慢褪去淋湿的衣裤,涂上洗发露和沐浴露,就如同要洗去心灵的尘埃般虔诚,搓揉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头皮和身体出现许多红痕而疼痛才停止,哗哗的流水,最终还是把他全身的泡沫冲流干净了,却发现内心的无助与凄凉没冲掉丁点,反而更加难过起来。
用吸水毛巾擦了擦头发,又用宽大的浴巾裹在腰上,走出浴室,直接把湿漉漉的身体投进软软的床上,盖上被子蒙头就睡,有点感冒的症状袭来,可能是湿衣服穿在身上太久,突然觉得全身酸痛,昏昏欲睡的样子……
不一会,就进入梦乡,他的身体轻飘飘地飞了起来,飞到了李小柔身边,看到了她正在赵云海身边笑得阖不拢嘴,他很生气,伸手想要抓住她,可她偏不听话,无视他伸出的手,直接投入赵云海的怀抱,他痛苦地挣扎着,双手乱抓腾,嘴里不停地叫,“李小柔……李小柔……不要离开我……知道吗?你的发丝如同你的名字,柔到我心里去了……”
龙秀站在床前焦急地问,“汪姐,怎么办?董事长发高烧,要不要送到医院去?胡言乱语说些什么话,那个李小柔是谁?为什么一直叫着这个名字?”
汪秀华把手放在儿子额头上试温度,这个温馨的动作几年都不曾有过,儿子视她如蛇蝎,哪会让她碰自已,喃喃自语道:“阿伟,是妈连累了你!”
“汪姐,董事长额头是不是很烫?要不要叫老张送他去医院?”
“不用。大文学”汪秀华吩咐龙秀,“你去拿些冰块来。”
“好。”龙秀应声而去,她知道汪姐是想拿冰块为董事长降温。
汪秀华心疼地望着儿子的脸,把手指穿插进他的头发,慢慢梳理起来,自言自语地数落儿子,“你呀,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打水仗,湿了衣服也不找个地方烘干,就一直这样穿着,不着凉才怪!”
“李小柔……李小柔……”纪承伟继续挣扎,手在空中乱抓。突然抓住妈妈的手,他才安静下来,唇角露出一抹笑容。
这个李小柔是谁?是照片中那水性扬花的女人吗?汪秀华皱眉沉思,如果真是这女人,那真是家门不幸,心中纠结不已,暗暗叫苦不迭。
不行,一定得阻止这个女人进入纪家,绝不能让这样的女人毁了儿子的幸福和前程,汪秀华打定主意要破坏到底,哪怕是采取最极端的以死相逼,她也要跟儿子决战到底,绝不妥协让如此女人进入纪家。
龙秀送来冰块,汪秀华亲自为儿子敷冰块,敷得双手酸痛发麻才把温降下去,见儿子不再说胡话,气息也渐渐平稳,汪秀华才起身,一边用手捶打酸痛的腰部,一边吩咐:“龙秀,你把房间里的窗户都打开,让空气流通,估计没多久就会醒来,唉!真是老得不中用了,以前在麻将桌上奋战几天几夜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