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的李小柔像女儿撒娇般靠在方素素肩上,就那样静静地靠着。大文学
方素素又笑了,抽出油腻的手,抚摸李小柔的头发,此时的她看不出一点疯样,神情举止就像是一位疼爱女儿、爱护女儿的妈妈。
砰砰砰……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方诗雨!快开门!我来收钱了!”
谁?怎么这样没礼貌,门敲得地动山摇,李小柔不爽地皱起眉头。
方诗雨扯了张纸巾拭干眼泪,顺便又擦了擦手,小跑过去打开门,恭敬地说:“老板娘请进!你坐会,我这就去拿钱。”
“坐什么坐?”肥胖的老板娘哼了声,不满地向餐桌走来,看了桌面上狼籍的鸡骨头,还有桌上的菜,阴阳怪气地说:“伙食不错嘛!”
方诗雨知道老板娘误会了,她忙解释,“这鸡是小柔姐买来的。大文学”
老板娘不屑地看了眼李小柔,“我管你什么小柔姐不小柔姐的,既然吃得起这么丰盛的饭菜,你就不要拖欠我的房租,要不是看在你租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早就把你们赶出去了,还有,看好这个疯女人,不要让她出去吓跑我的租客。”
“嗯。”方诗雨点头如捣蒜。
气焰太嚣张了!李小柔差点忍不住要发火,可她最后还是忍住了,心里暗骂,NND,有钱就了不起啊!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啥德行!哼!
“站着干嘛?”老板娘一手叉腰,一手挥着张收款单据,“去拿钱啊!再不交,下个月的租金又要到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下个月再这样拖拖拉拉,别怪我不客气!”
“是,我这就拿钱去。大文学”方诗雨低着头。
“穷酸相!”老板娘鄙夷地哼了声。
没来深圳之前,李小柔在电视上看到过包租婆的嘴脸,可也没这么尖酸刻薄呀!这些农民爆发户是怎么啦?要不是邓爷爷在你们这里画个圈,你们这些满脑肥肠的上岸渔民能这样富有吗?说不定比我们这些异乡打工崽更穷酸、更落魄!
老板娘被李小柔盯得起鸡皮疙瘩,凶巴巴地吼她:“看什么看?”
刚好方诗雨拿着钱出来,把整整齐齐的一叠人民币递过去,“老板娘,你数数看。”
“真是的,这么麻烦。”老板娘不耐烦地接过钱,抽出其中的五张百元大钞,开始点那些零钞,神情极度不满,不过,手指数钱的动作倒是蛮熟练,不愧是包租婆。
“对不对。”方诗雨紧张地问,生怕自已数错了。
老板娘收之泰然地放好钱,数落方诗雨,“赚钱的门路不走,非要死脑筋,看你摆地摊和做手工能撑多久?想通了,打电话给我,保证给你介绍个有钱的香港佬,你和你妈天天吃香喝辣都不是问题。”
这什么老板娘?难道深圳的老板娘也兼做拉皮条的生意?
NND,这跟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
李小柔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来,手伸搭到老板娘肩上,暗暗施力,“包租婆啥时改行做老鸨了?”
大饼脸扭曲得变形,嗷嗷大叫起来,“啊!……痛死我了!”
“知道痛了不?我警告你,别做丧天害理的事,你要是再打这样的坏主意,小心我掀掉你这条猪手!”李小柔威胁道。
“不敢了!女侠快放手!”老板娘开始心虚了。
“好啊!好啊!”方素素拍手叫好,“诗雨,掀掉她的猪手!掀掉她的猪手!……”
“妈。”方诗雨拉住妈妈,替老板娘开脱道:“小柔姐,老板娘只是想帮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