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命令士兵把犬养三四郎架起来,从腿上拔出匕首,指着自己的脸对犬养三四郎说道:“犬养君,知道我是谁吗?”
犬养三四郎两条腿已经完全站不稳,基本靠两个特战队员架着,一张脸早已惨白冷汗淋漓,战战兢兢地回答道:“知知知道,蒋秦风!”
“嗯,眼光不错,那你肯定也知道我最擅长什么了?”秦风说着就开始用匕首剔指甲,一刀一刀削得极为细致而专注。
犬养三四郎眼神中的恐惧感陡然上升到极致,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像野兽般地嚎叫着:“你你最擅长的是剔骨是剔骨,我求求你别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别杀我!”
秦风这才满意地回头,让叶丽丽拿出纸笔,递给犬养三四郎道:“你下一道命令,让你的人放下武器,立即从两侧往后退!”
听说不是剔骨,犬养三四郎顿时将头点得像鸡啄米,飞快地接过秦风手里的纸笔,刷刷刷地写起来。
秦风又一脚踢向另一个日军少佐军官,道:“别装死,不想死就赶紧跟老子爬起来!”
日军少佐比犬养三四郎年轻很多,心里承受能力也强很多,虽然也是一脸惨白,但勉强还自己站起来了,只是他怎△∝么也不敢抬头,哈着腰两条腿筛糠般站立着。
秦风轻轻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吓得他两腿一软,差点没有跪下,一身抖得更厉害了。秦风和颜悦色道:“不用紧张,我不会杀你,只要你跟我将这份命令,送到你们作战部队的长官手里,不但你不会死,你们的联队长我也可以保证他不会死,怎么样?”
日军少佐连忙哈伊,从秦风手里接过犬养三四郎的写的命令,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口里还大声嚎叫着:“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是犬养少佐,我是犬养少佐”
特战队顿时一阵哄笑,日军怎么会有这样的熊包软蛋。
秦风正色道:“这不奇怪,我们有郝梦龄、饶国华、颜义这样的铁血男儿,也有汪精卫、周佛海、齐燮元这样的大汉奸,日本鬼子终究也是人,也会有怕死鬼。所以,只要你们将他们打残了打怕了,他们以后同样会听着你们的名字就腿发软!”
“放心吧,老大,我们特战队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熊包软蛋,我们一定会打残打怕敌人,让敌人听到我们特战队的名字就腿发软!”
秦风无心的一席话,就招来身后一片锵锵声,他也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是熊包软蛋,因为他在创建这支部队的时候,将自己的魂也种进去了,每一个队员身上都烙下了他秦风的魂——战魂。一支有灵魂的部队是无坚不摧战无不胜的,这一点,他始终坚信。
很快,日军果然停止了射击,并且从碉堡、战壕里走出来,快速向左右两侧撤退。
秦风赶紧命令叶丽丽给李见发电,告诉他战斗已经结束,日军已经放开大路,命令他派人来搬空日军的后勤仓库。
就在这时,一个队员惊呼道:“快看,那不是刚才那少佐吗?”
秦风抬头望去,只见刚才送信的日军少佐,摇晃着手里的白棋,居然又折了回来。很快走到秦风的面前,一番敬礼哈腰,道:“我已经按阁下的吩咐做了,皇军已经退兵,请您遵守您的承诺,放了我们联队长!”
“哼哼!”秦风冷笑一声,道:“刚才不是装得很怕死吗?现在居然还敢回来,看来我是低估了你啰!”
“不不不!阁下千万不要这么想,其实我是真的很怕,我今年才从早稻田大学毕业,当兵并不是我所想,我甚至讨厌战争,因为战争已经使得我们整个日本民族都变得疯狂了,省吃、节用、造坦克、造飞机,造所有杀人利器,将日本所有的金钱和资源都用来填战争的黑洞,造成人口大量流失,资源极度紧张,每个家庭都有自己至亲的人死在战场,更多的人还在承受着亲人安危的煎熬。我母亲就是在这种煎熬中死去的”日军少佐越说越动容,满脸都是泪。
他擦拭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虽然我讨厌战争,但日本男人必须服役,我无力改变,同时也是为了完成我母亲的遗愿,让我父亲回家,而这位,就是我的父亲!”
日军少佐说着,一指地上一团烂泥的犬养三四郎。
日军少佐的这番话,的确让人动容,看样子也不似说假话,让秦风第一次对日军有了放一马的念头,更何况,像这样的窝囊废,他巴不得日军里越多越好,于是道:“你杀过中国人没有?”
“绝对没有!”日军少佐很肯定地回答,又道:“而且我还利用我的身份救过中国老百姓!”
“行,我就姑且相信你这一次,你带他走吧!如果在中国战场上,我还遇到你们父子,我绝不会再次手软!”秦风道。
“放心吧,阁下!经过这次之后,我相信我父亲和我的从军生涯也结束了,犬养五六郎一定记住阁下您的大恩大德,再见啦,将军阁下!”犬养五六郎说完九十度向秦风弯下腰,随即转身扶起他父亲,一步一步往回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秦风喃喃道:“犬养三四郎、犬养五六郎,呵呵,有点意思!”他没有想到,他和犬养五六郎的缘分并没有就此结束,而且就在秦风神思飞扬的时候,身后响起叶丽丽戏谑的声音:“没有想到一向杀人如麻的秦风,也会有心慈手软的时候!”
“呵呵,我不是心慈手软,只是这样的人留着可能会对战争有益,你不觉得他的话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吗?那就是日本老百姓已经开始厌恶战场战争了,我们离胜利的曙光已经不远了?”秦风道。
“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总是理由充分,我怎么也说不过你!”叶丽丽白了秦风一眼,道。神情里并没有半分不满,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或许,她也觉得秦风应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