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猴子他们正商量救人的事,忽听有人来报,鬼子二十多人正向王家湾扑来,离村子只有不到二里路。
猴子说:“来得好!”一个作战计划立时在心中形成。他说:“鬼子从南面来,我们组织老百姓向东跑。跑出村子后。王大哥保护竹青向北跑。”
他拿出缴获的那支步枪,交给王大彪:“你不时放一枪,引鬼子追你们。把鬼子引得越远越好。一直引得鬼子不追了,再来黑松林与我们会合。”
又对志远说:“我和志远在村民安全后,就带上马三去项湖口救人。马上行动!”
村民已经多次操练,各家很快收拾完毕。猴子志远便扶老携幼,离开村子,向东逃去。
离开村子不久,鬼子已经来到了王家湾,一看村子里空空如也,连一只小鸡小狗都没有。带队的军曹长川江次郎气得哇哇大叫。
鬼子这次突然袭击,是仇一虎出的主意。他向鬼子小队长龟田武雄报告,有两个年轻人从保安队手里救出宣传抗日的学生。
又救了王大彪。
又大闹项湖口。
然后就是松下被杀。
可能就是这两个人干的。找这两个人不容易,但找王大彪容易,他家住在王家湾、
找到王大彪,就可以顺藤摸瓜,抓住这个大家称为猴子的抗日分子。于是,龟田就命令川江带上二十多人,由仇一虎带路,偷袭王家湾。
谁知道辛辛苦苦赶来,却扑了个空。
“烧!”川江气疯,“烧掉所有房子”
正当鬼子准备放火烧房子时,突然村北传来一声枪响。川江一惊,紧接着又连续传来两声枪声。
川江一挥手,鬼子直向村北扑去。出了村子,只见庄稼地里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在跑。有一个瘦瘦的像个年轻人。
“太君,就是他们!王大彪和猴子。”仇一虎大叫。
其实,那是王大彪和竹青。
“追!”鬼子们一边放枪,一边追赶。
但追了一程,两个人影不见了。鬼子们正疑惑间,又是两声枪响,那两个人影又出现了。
于是鬼子们又向北追去。
王大彪练习了阴阳十八手,觉得身子轻了,脚步快了。竹青一有空闲就默练无相心经,体力大增,脚下速度早快于常人。
二人引诱鬼子追赶,游刃有余,毫不吃力。
这样不时放一枪,引得鬼子一程一程追下去。离项湖口越来越远了。这等于给猴子志远营救小翠减少了一半的压力。
再说猴子志远护送村民离开村子,直向东跑。听得村北枪响,远远看见鬼子向北追去。便停下来,对大家说:“现在大家散开,不要聚在一起。”
志远说:“东面几里路就是黑松林。那里可以躲藏。散开跑,遇上鬼子也只能抓住一个两个的。”
猴子挥挥手:“老少的,逃去吧。”
众人一哄而散。
这时。红日西沉,晚霞满天,遍野庄稼,都染上金色。
猴子、志远和马三立在当地。猴子说:“走吧。去项湖口。”
三个人一边走,一边商量行动计划。马三因为连续挨了几顿打,虽然没有内伤,但身上疼痛难受,走起路来就慢了许多。
猴子也不催促,任由他慢慢走去。来到项湖口,已是暮色沉沉,天色眼见得暗了下来。
猴子对马三说:“放火你会不会?”
马三说:“放火谁不会?”
猴子说:“好。等会天黑透了,你去离鬼子驻地远远的地方,放火。”
“就这?”马三不知道放火和救人有什么关系。
猴子说:“注意,烧草堆,别烧人家房子。”
“知道知道。”
“一边放火,一边喊,猴子来了,猴子来了。”
马三疑惑道:“小爷,这不是把事情告诉鬼子了吗?”
猴子说;“对。就是要告诉鬼子。别多问,就照我说的办!注意,要离鬼子驻地远远的。”
猴子对志远说:“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志远说:“知道。猴子哥,小心,保重。”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猴子说:“夺枪时最好一招致命,不要惊动其他鬼子。”
志远说:“放心!猴子哥。”
猴子说:“事完了在好再来客栈后面芦苇塘边聚齐。分头行动吧。”
志远和马三趁着夜色,悄没声息地摸进了项湖口镇。
猴子拿出那个叫松下的死鬼子的军装,套在身上。衣服有点大。鬼子为了来抢中国的东西,连十几岁的孩子都抓来当兵,军装不合身,也不是奇怪的事。
满天星光,微微照映着街道小巷。兵荒马乱的年头,镇上住了鬼子,家家户户早早就关上门,吹了灯。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猴子贴着街边的房屋,在阴影里快速移动。不时有三三两两巡逻的鬼子兵走过。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空空”地响过去,显得刺耳又恐怖。
鬼子来了,猴子就停在暗影里不动。鬼子走过去,他又继续前行。
镇公所猴子去过,道路并不陌生。时间不大,就看到镇公所明亮的灯光。
那祠堂是几间高大的小瓦复垄的瓦房。里面有鬼子在走动。门口有两个鬼子在站岗。西面有几间厢房也亮着灯光。看来就是看押小翠的地方。
厢房后面有一个小小的窗户。猴子弓着腰,轻轻走近,透过窗户向里面观看。
只见一个女人蜷缩在墙角,正是马三的老婆小翠。他的头发凌乱,两眼无神,脸上还有血迹,身上的衣服有几处被撕破。显然,她已经受到鬼子的拷打了。
门口一个鬼子坐在凳子上,抽着烟卷。淫邪的目光看着小翠。
这时,进来两个鬼子,过去拉起女人,四只手在她身上乱抓乱摸。小翠惊吓的尖叫起来,不停扭动身子,似乎想要挣脱鬼子的魔掌。
一个鬼子哈哈大笑,突然抱住小翠,伸着脸就去够女人的嘴。另一个鬼子向下拉女人的裤子。
窗外,猴子看着这罪恶行径,不由血脉喷张,一股怒火窜上头顶,也顾不上什么危险不危险。回到门前,就往里面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