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我一样一秒五击,但是这不过就只是快而已,这算哪门子五清击?!打在同一处?”刘静被这攻击速度与力量狠狠地压制住。
“五清击!”又是五剑全部打在了五清击的另一处。这时刘静看了出来这彭邈不过是嘴巴里喊出来而已,其实并不会他刘家的剑法。于是当彭邈抬起手准备下一次伪·五连击的时候
她反击了。刘静开始反击的一瞬,彭邈剑招突变,原本虚张声势的“五清击”变成了真的“五清击”接连三剑点在了刘静的要害之处,割掉了些许衣物,留下了浅浅的伤痕。刘静大吃一惊,剑上光芒大盛,向后闪躲退去、随后竟出乎意料猛冲向彭邈。哪有后退了就立刻冲上来的?彭邈闪躲不及被一剑刺中。
彭邈被击中,化为了泡影,顿时在刘静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彭邈,正当这个彭邈打算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时,却被刘静一剑抵住胸口。刘静自信不已地说道:“其实从你开始使出我刘家剑法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用了幻术,与我对战的你一直都是假的。”
彭邈闭口不答,刘静感到奇怪,一回头看着被他用剑抵住胸口的彭邈竟然也化为了幻影,扭曲了几下消散了:“这?!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真正的彭邈一直在用真身跟他战斗,一直到她中计,宝剑发出光芒为止。刘静借用宝剑之威后退后在突刺的目标是真的彭邈。化成了泡影才是幻术,真正的彭邈一直都在他的面前,他却回头用剑抵着那个虚假的彭邈。
眼看此时彭邈的刀搭在了刘静的肩膀上,刘静无奈只能认输:“我输了,不过我想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中的幻术。你难道真的会我刘家的剑术?”
“我当然不会。”
“那为什么?”
“你以为什么是幻术?”
“...”刘静想了一会儿说道:“虚假的幻境、招式。”
“所以你一直等我出招,你一直在判断自己有没有落入幻境之中。”彭邈收起刀还给了刘静:“其实幻术最强大的不是固定的幻境与招式,而是那些不经意间的、一些小的干扰与欺骗。我无法使用刘家的剑术,所以我是假的?不,我还是真的,剑招是假的而已。你以为我翻滚躲避攻击的,其实我是跳跃躲避的。从结果的确都一样,但其中内容千差万别。“彭邈笑了笑自然也是要安抚一下她:”你是第二个与我战斗的,幻术的重见天日不久,你无法应对是正常的。等幻术多了,等大众习惯了、等幻术被解析了之后就不会那么神秘和猝不及防了。”彭邈语重心长,把刘静当成好对手,既然是与沈家为盟友的刘家,不妨也就卖个好处吧:“其实你只要遵循自己的本心去战斗就可以了,心无旁骛之人最能抵抗幻术。”
“呵呵”,刘静幡然醒悟:“原来是我自作聪明,战斗时提防着你的幻术让自己一心二用、反倒更加容易陷入了幻术。”刘静感慨:“为什么你不用娟火之类的术。”
“因为对你没用啊。”彭邈:“娟火是色欲。”
刘静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十分惊讶,也有些感动:他彭邈竟然将自己的法术亲口解析给她听,这说明彭邈是当她刘静为朋友的。听到他的解析,刘静若有所思问道:“也就是克服了色欲就会对这个术免疫?”
“是”
“你就这么告诉了我不怕自己的幻术被破解?”
“哈哈哈哈,怕什么,我的术都是人类负面的情绪,你尽管克服,克服的了算我输。”彭邈微微一笑又补上了一句:“任何人想要免疫我的术就必须克服世间所有的丑恶,只有变成圣人才能与我为敌。说实话我巴不得人人都去努力克服自身的阴暗面呢,然后人人都是圣贤,岂不美哉?”
“袭常先生用心良苦,真是我辈的楷模。”刘静心悦诚服。不过彭邈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他的幻术靠的是自己的精神力强大与否,当自己精神力超越对手十倍之后,就算对手能克服自己的欲望,也不能够逃脱它的幻境。就是这么简单、直接,就是这么暴力和无敌。
“好!说得好。”这时走廊里出来一个胡须皆白、神采奕奕地老年人。
刘静简单地介绍了几句,这才知道原来这枪法大师竟然已经六十多岁,凡人与术者不同,术者寿命比凡人的七十岁要长个二十年,白色的胡须与头发、行走时随风摆起的长衫与稳健的步伐无不昭显出他大师的风采。枪法大师冯绍祺年青的时候与刘家的家主有深厚的交情,归隐后做了刘家的一个普通门客,刚才正好就在这旁观。
“年轻人,是你要学枪?”冯绍祺微微眯着眼,看不出他是兴奋或者不屑。
“正是。”
“你为何要学枪?江湖上、公会里、军队中,又或是术者之间剑法、刀法、棍法多如繁星,而且这些武学发展的很成熟,每一门每一派拿出来都可以说是卓尔不凡。你为何不去学那些?”冯前辈将枪练到帝国第一这个地步,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他到底想知道什么?彭邈猜不透他的心思,无法投其所好,只得将自己的内心想法说了出来:
“人惟不见真枪,故迷心于诸器。晚辈一心求枪,望前辈成全。”
“人惟不见真枪”“人惟不见真枪”...前辈苍老的脸庞想起了往事,不住地念叨着这句话。随后空洞的眼神盯着彭邈说道:“好,彭邈,我收你为真传弟子,不过你继承不了我的真传就别想出师了。”
的了冯绍祺的应允彭邈立刻笑了起来,当场就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弟子彭邈见过师父!邈、必勤学苦练,不负师父期望。”众人见这大礼都有些吃惊,他们拜天拜地、拜君上拜父母除此之外一概不拜,与尊师重教的汉人相比在这方面所不同。
冯绍祺心中甚慰,带着彭邈来到了城外的孤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