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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往前靠一点就能贴在他的下巴处。
“抱你进去。”
说?是抱,但其实?他的手?都?没有真的贴在她的皮肤,手?掌握拳,绅士的固在她的腰上,除却手?臂必须要撑起的力量,他没有半分越界。
而孟浔在他说?话的时候,第一次感受到?,他胸膛震慑出来有力的嗡嗡声,她低头,脑袋又昏又清醒,想不清楚是自己的心跳快,还是他胸膛的余力到?现在没消停。
十八岁,第一次被男生抱,不,是个大她八岁的男人。
她无法冷静平淡的接受,特别是鼻息间还有他身上冷感的清香。
好在路途不算远,他三步并两步走进了里面,对着管家似的人道:医药箱拿来。管家原是担心三少受伤。
看见他怀里的人后,便匆忙离开,一会儿拿了药箱折返。
她无心欣赏里面的设计,但初见时还是觉得惊讶,一切都?是中式的风格,低调中尽显奢华。
光是拿他手?上正提来的木制医药箱而言,这些细小容易放在角落积灰的东西?,都?是用上好的木制做的方盒子,整个家里,隐隐都?能透露出细细清淡的木质香。
孟浔想,他身上的那种冷香,应该不是香水,而是常年?居住在此染上的。
“嘶。”又一个疼痛,令她回神。
醉酒的脑子都?清醒了几分。
她看过去,只见他又跪地,有些长的头发垂下,缕缕几根遮住他深邃的眸子,骨感的面容在他眉头紧锁的时候会显得比平时更具魅力。
孟浔的手?捏着大腿的肉,缓解他喷药的疼痛。
“本来肉就不多,再捏下去,骨头都?碎了。”兰濯风把药收好,站起身,拍拍她的肩:“管家已?经喊了医生来正骨,你今天在这里先安分待着。”
她怎么?就不安分了?
不对呀。
“我得回学校。”她说?。
其实?兰濯风知道,孟浔是在强撑清醒,但是她没忘记回学校,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不算清醒,回学校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会送你回去的,”
兰濯风放低嗓音不与她说?太多,只强调重点,“总得把脚看好,不是吗?”
孟浔心里点点头,也?是喔,总得把脚看好。
“那要在这里多久?”
她是想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困多久。
“不知道,可能一个小时?”兰濯风低眸笑:“也?可能一辈子。”
孟浔觉得今天的兰濯风说?话怪怪的,听不出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她想,早知道今天不喝酒了,这样她的理解能力也?能高点,不至于听的云里雾里。
好在医生很?快来了,根本没有一个小时,十分钟后就火急火燎的来到?,把孟浔的左脚看了看,先是很?温柔的按压,在孟浔放松戒备的时候,忽然用力一扭,啪嗒一声,骨头复位了。
后知后觉疼痛才?袭来,她吸了口凉气。
“现在虽然复位了,但最好这两天先不要落地走动,免得会更肿。”医生叮嘱完,也?没多逗留,拿着医药箱离开了。
整个宅子里,只剩下孟浔和兰濯风。
佣人上来沏茶,换了新叶,便端着托盘离开。
“Keith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兰濯风坐在沏茶的茶台,太师椅将他衬得愈发慵懒。他睨了孟浔一眼,单手?搭在扶手?上,边泡茶边问:“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
“那我在这里干什么??”
她低声反问,而且这个宅子里有种香气,让她特别困,想睡觉。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兰濯风轻笑,不惹她,道:“那来聊聊天。”
“聊什么??”孟浔揉了揉太阳穴,说?:“我和Keith先生,有什么?可以聊的?”
他是社会成功人士。
她是一个大学生。
看的世?界和高度都?不同,能聊什么?呢?
“那就聊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喊我Keith先生。”
他们的关系不该还是如?此陌生。
孟浔抬眸,看向茶台前的男人,他此刻已?经泡好茶了,修长的手?指把茶杯放进托盘里,随后端着过来。
这里的沙发是只有一长排,没有双人位和单人位。
等孟浔反应过来?*?他要和她坐在一起时。
他就坐在她身边。
伴随着他冷香袭来,她心里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喊你Keith先生,喊你什么??”
只有喊Keith先生,才?能让她觉得他不是兰濯风,不是兰家的人。
“都?可以。”
“比如??”
“Keith、三哥。总之不要再喊我Keith先生。”他轻笑道出缘由:“先生小姐的,有点陌生。”
他靠后,整个人陷入沙发里,沙发内陷,带动她滑向他多些。
是无意?的,所以他们都?没有太刻意?注意?这里。
只是距离近了很?多,难以忽略。
孟浔端着茶,热气雾向上升起,她吹凉了些。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醉到?荒唐,头昏脑涨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想想合不合适,因为?在她喝茶前,就似随口问:“那你想我喊你什么??”
你想,我想。
氛围里的剑拔弩张,还有暗自较量。
第14章第十四章
其实答案还来不及多深思熟虑。还来不及说,更来不及延续话题,佣人端了可口的?点心上来,打破了这层膜。
她们目视前方,不敢多看。把装着糕点的?精致白?瓷碟放在桌上。桌上瞬间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有蛋糕、马卡龙、燕窝酥、椒盐桃酥、桑叶冻糕还有些喊不上名字的?,总之多到令人咂舌。
“会不会太浪费?”孟浔数了数,大约有十八个小碟,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认真对待过,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因为?这是专门拿来招待她的:“我们家来客人,都是直接冲点茶水给点饼干瓜果。”
“能一样?”他好轻的语气问。
孟浔听完,心里一顿,对阿,能一样吗?
她什么人家,他什么人家,她在心里自嘲自己说话不自量力。
却亲耳听他否认她心里的?想法,“你是贵客。”
不是因为?家庭不一样,而是因为?客人身份不同。
“那你都是那么铺张浪费招待贵客?”
他直白?说了:“我没招待过谁。”
孟浔细细思考了会儿,心里才喔了声。
也是,他的?身份地位,需要去招待谁?
她看了眼那些糕点,那就是只招待过她吗?
她本想问却又顿住了。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