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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病,所以她也?只能明知却还是装懵懂。
他们?都在小心翼翼的相处着?,在私宅那天看似圆满的拥抱,其实这三年的时间?里,他们?都变了,内心里对这段已经失去过一次的感情,到底是患得?患失,在心里的气和?坎,也?无?法那么快的消散和?跨过。
俗话说破镜难重圆,因为碎过的镜子?就是有了裂痕。
时时刻刻担心它握在手里,会再次因为什么而破碎。
何为拖油瓶?
他从未如此说过她、侮辱过她,她自己认定自己是这样的物件,那是不是在她心里,根本?没把这段关系视为平等的?
还是的确印证了他内心的想法。
她只是在弥补,弥补她内心的愧疚,对他那么好,也?只是因为愧疚而已。
那他好了之后?呢?
弥补完之后?,她又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他甚至都猜到了。
“所以,你是因为我生病才回来的,对吗?”他眼神里有着?讽刺的笑?,不是讽刺她,语气自始至终对她都是温柔以待,他在平静的接受她可能会发?生的第二次背叛。
她若是真的离开,那么的确是成?了第二次的背叛。
接近他、离开他。
反反复复,伤害他。
孟浔眼眶微红,白皙的脸颊上还有两行清泪在落下,她吸了吸鼻子?,嗓音轻柔道:“三哥——”荧幕上的白色灯光照在彼此的脸上。
“孟浔,”兰濯风垂眸,轻而又轻的语气,打断了她的话:“从你回来那天开始,我就觉得?一切都不切实际,所以我其实也?提心吊胆。直到今天我在你手机上看到你知道我生病了,我才明白,我没有想错,这一切都是你心里的愧疚作祟。”
“我看到了你微信的信息,知道你还要?回去科隆。”
孟浔的眼泪成?颗成?颗的掉,却又听见他自嘲的笑?了笑?,那嘴角轻轻的扯了扯。
“你有你的生活。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为了我放弃你的事业。所以这次,我不会阻止你。”他明明放不下,故作洒脱,做好了一切她会再次离开的准备,强忍心酸说:“只是走之前,告诉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孟浔眼泪掉下来,只问他一句:“你是不爱我了吗?”
是他卑微的求她说句爱他,也?是他死?死?抓着?不放开,但是现在也?是他说会愿意放开她。
孟浔的心里就像是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
而他的回答,却足够令她一生都无?悔。
“我怎么会不爱你?”他觉得?她要?走,却没有撕破脸的怒骂和?愤怒,他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如既往地宠溺,“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因为愧疚回来。也?不要?因为愧疚而说爱我。不管你在不在身?边,我都爱你如初。”
哪怕她这次再离开,他也?会爱她,一如既往。
深邃的眸子?里,是认真且坚定。没有半分哄骗,也?没有半分说的好听。
他从不屑于撒谎。
他伸出手,替孟浔擦掉眼泪,他以为的愧疚泪水,实则是她的真情流露,她握住他的手腕,让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掌心里,温热的触感,与她冰凉的泪水,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好眷恋他的温柔,像流浪的小猫,哑声道:“我从来不是因为愧疚才回来,我是因为爱你,因为爱你,想和?你过一辈子?,所以想把你的身?体治好。”
尽管兰双刚开始说起兰濯风得?病时,她的心里就难受难捱,愧疚的念头?有,但更多的是心里有句话在告诫自己:他那么爱我,为什么我不能那么爱他?
爱应该是相互的、双向奔赴的,而不是把爱意隐藏。
相爱的人如此,是情感上的冷暴力。
“至于你说的我回去科隆,我的确是要?回去,因为我现在休的是年假。”孟浔满是眼泪的脸颊蹭了蹭他的手掌,柔声道:“三哥,我攒了三年的年假,就期盼有天它能用在你身?上。”
不止是他,她也?在为了某天能遇见他而做些努力。
是他冒昧了,是他想的多,是他用以前取貌她。
电影荧幕上还在播放着?剧情,里面男女主人公在讲话,孟浔在电影的对白中,问了句:“三哥,你要?带我去的地方,在哪里?”
他握住她的手:“等你国庆长假来找我。”
他这句话是默认她回科隆上班,预定了他们?下次再见,而孟浔破涕为笑?,浓重鼻音道:“三哥,我本?来就打算每周末都来找你,但是你这么说,那我就攒个长假国庆再来。”
“你敢。”
他毫不犹豫,伸出手将她从座位上抱起来,坐在了他的双腿上,她没什么重量,抱着?轻飘飘的,他的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像很多年前那样亲昵,在这一刻,冰释前嫌。
“那谁让你说国庆来找你?”孟浔有些骄傲说:“我双休的。”
“孟小姐,双休我找你。”兰濯风将额头?抵在她的头?上,好眷恋,好温柔,轻轻的啄了啄她的嘴角,“不只有你能来找我,我也?能去找你。”
像微风拂过心头?的惬意,把困了许久的乌云终于散开。孟浔庆幸自己回来,更庆幸自己能够赌对这一次。
他还记挂着?那句话,浑身?是伤还不忘安慰她,说:“你才不是什么拖油瓶,是我的宝贝。”
她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她是宝贝,不是拖油瓶。
他不允许她这样说自己,侮辱自己。
身?体的每一寸,他都视若珍宝。
孟浔勾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唇上落下吻,呼吸都在纠缠的时候,她的手抚摸他的脸颊,吻了吻他的眼角,温柔说:“三哥,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安静看着?她,
她说:“我们?一起坚持治疗,把身?体养好。有我在,我陪着?你,好吗?”
他当然好,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心神最快乐的地方。
“我答应你。”
他笑?,久违的那种,绅士温柔的慷慨笑?容。
他们?拥吻,不含欲念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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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孟浔如约休完了年假。
当天收拾行李的时候,兰濯风从公司赶回来,会议开到一半送她回深圳。
拗不过他,只能让他送。
深圳繁华的地方和?普通居民楼不一样,楼下随处可见的路边摊,冒出反复炸烤的油香味,再闻就想要?作呕。
孟浔住的是公寓式的一房一厅,比起澜山,的确是天和?地。
她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平时爱卫生,走时都还是干干净净的。
从下午到晚上,兰濯风留在这里吃了兰双爱吃的螺蛳粉,两兄妹的习惯不同,兰濯风吃不得?辣,也?难以接受这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