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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学校在公示的第三天突然撤掉资格,并且没有告知我们缘由,请您......”或许是有第三个人在场,祈求的卑微姿态被围观让迟年无地自容,他强忍着快要破碎的声音,不敢眨眼,怕没用的眼泪往下掉。
此刻他无比厌恶自己的泪失禁体质。
“请您......帮帮我。”
外面一声巨响,紧跟着劈出一道闪电,爆亮的光一瞬间照亮迟年含着泪的大眼睛和透红的脸,又很快暗下去,好像昙花一现。
陆封覃静静欣赏着,莫名被取悦,他勾起唇角说:“哭什么,又没说不帮你。”
他把酒杯递给站在一边的床伴,向迟年走近一步,距离骤然缩短,高大的身形逼近,赤裸的雄性体魄散发着难以直视的压迫感,迟年不由得后退一步,低下头。
“青了。”陆封覃抬起迟年的下巴,伸手在被捏出痕迹的地方来回地抚摸,动作带着隐晦的色情。
距离很近,他的目光从那里慢慢游弋上来,看进迟年错愕的眼中,冷然一笑。
“真不经弄。”
“新宠?”看到迟年被司机带走,方晨终于忍不住问陆封覃。
一口喝完玻璃杯中的酒,陆封覃转身上楼,同时下逐客令:“叫车接你。”
方晨盯着陆封覃的背影,声音故作刻薄,“陆总,这样不好吧,怎么也得和我分开了再找下一个,”他自以为了解陆封覃,高傲地踩着对方的逆鳞说,“找也得找个像样的。”
陆封覃闻声停下脚步,转过来俯视着方晨,表情很平静,再开口时声音还带上了倦意,“分开?”
方晨站在原地,竭力控制着自己无处发泄的愤怒和不甘,他跟了陆封覃这么久,早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然而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陆封覃无心多说,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以后不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攻不洁,自行避雷,
第2章竞品引导人
“21岁,在阚舟大学罗百叶教授的实验室做助教,大一期间辍学,据说罗百叶教授很器重他,让他呆在实验室算勤工俭学,他还同时在做好几份兼职,似乎很缺钱,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叫迟月,在阚舟大学化学系读大三,从入学开始就连续三年获得东区一等奖学金,是欧亚联合大学学术组织在东区的推选人,据说......”
助理突然停下,正在看文件的陆封覃抬头询问,“嗯?”
看着资料,助理权衡之下挑重点念,“据说是迟年大一时就被推选了,但是辍学后校方不愿放弃这个名额,几经评选,最后给了迟月。”
意思不言而喻,迟年将名额让给了弟弟。
听到这里,陆封覃挑了一下眉,他摘下工作时带的细边眼镜,揉了揉眉心,问:“他都在做什么兼职。”
“咖啡店收银员,家教,代写论文,还有……人体模特。”
陆封覃笑了一下,这风格多变的工作内容放在那么一个人身上,听起来还挺有意思。
拿起桌上的手表,他边戴边问:“现在在做哪一个。”
助理没有立刻回答,似乎不太好宣之于口。
“说。”陆封覃站起来穿西装外套。
“现在,在扶烟山地下黑市……的拍卖场,做竞品引导人。”
陆封覃散漫的姿态闻声收敛,他停下动作,皱起眉消化了一下信息内容。
扶烟山那个地下黑市,卖的东西都是地面上不能卖的,说直白点搞的都是违法乱纪的动作,尤其那个拍卖场,竞品猎奇。
在那种地方工作,很难不被污染一二,陆封覃紧了紧领带,整理着袖口往出走。
“去扶烟山。”
“今天来竞拍的人,都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
迟年和徐逸在休息室换衣服,徐逸说今天来了一批顶好的货,一个月前就有人预约了今天的拍卖会,连东区军火处的指挥官陈铎都来了。
“是那个前天才上了报纸,荣获表彰的陈铎?”迟年有点不敢相信。
徐逸立马来劲了,“对呀!他看起来很正经是不是!没想到背地里也偷腥,真是人不可貌相。”
两人凑到一起叽叽咕咕八卦半天,直到有人来催,他们才带好面具换了一副肃然面孔走出去。
夜场的人很多,主厅早已熙攘成群,挑高的拜占庭式建筑今天点亮了内场所有的灯,连七十多尺高的穹窿顶都金碧辉煌,一眼能看到空中垂下来的水晶吊坠。
迟年和徐逸穿过人群,乘电梯直下负五层。
“你是几号竞品?”徐逸问迟年。
“七号。”
徐逸一声卧槽响彻电梯,门刚好打开,迟年走出去。
徐逸消息一向灵通,他听说七号竞品是个Omega。人,动物,这种活物竞品很容易拍出高价,迟年这一笔能赚不少。
他想跟上去告诉迟年,迟年却走得很快,将他远远甩在身后。
这里不像主厅那么热闹宽敞,一眼望出去只有走廊,空间狭窄,墙上的壁画是复古的动物图像,来往的人几乎都穿着制服,碰见也不说话,加上廊灯昏黄,就显得格外静谧。
迟年停在一个门牌画着人鱼的房间,输了密码之后开门进入。
里面很黑,他过去打开灯,看到床边坐着一个少年。
“噗通”一声,没等他走到跟前,少年直接向他跪下。
“求求您,放我出去吧。”少年明媚皓齿,看起来不过十八岁,哭得满脸泪,不停地对他磕头,趴下去的时候身子一直在剧烈地颤抖。
迟年拿起桌上的电子屏,点亮,上面显示信息——
七号竞品:
Omega17岁
无信息素气味
生殖腔先天性闭合
已注射发情期延长剂
已验身
看到这个,迟年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他最不喜欢做活人竞品的引导人。
尽管在这个地方工作了很久,但他还是对这里的一切感到厌恶。
他在拍卖场上见过无数生命被以各种价位卖掉,很多不超过几个月便悄无声息地死去,那些人里面有女孩,有男孩,有双性人,大多未成年,迟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怎样被送到这个地方的,只知道他们生来残缺或者过度完美的身体让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上层人士着迷,以至于叫出高价买下来带回去折磨,好像他们不是一个生命,只是一个稍显昂贵的物件。
他一度想辞掉这份工作,但每每想起这里能够给他的高额薪水和自由度很高的工作时间,他就可耻地放弃了。
带着怜悯心挣着递刀杀人的钱,他觉得自己比那些竞拍人还要可恶。
“请你穿好罩衣,跟我走。”收起不值钱的同情心,迟年才能减少一些罪恶感。
少年颤抖着站起身,他伸出手,只捏住迟年黑色马甲的一点边沿。
“我母亲还躺在医院里,我如果回不去了,她会被我父亲打死的,我不能让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