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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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二人来到闹市区，一家一家诊所的找，可是根本没有，就在白川即将绝望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在闹市区的北面，那里有一家黑诊所，收费低，但是手术风险高。

想起来后，两个人往那里飞奔，街上的行人和汽车逐渐减少，天空中的太阳也越来越低垂，很快，傍晚来临，两个人终于快到那家白川记忆中的诊所了。

结果还没有到诊所，就在路上的一个破旧的小胡同里，白川发现了满脸伤痕的张磊，和正在被张磊殴打的李思雨。

“张磊，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在沾染这种东西了。”李思雨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悲伤，脸上也逐渐有了伤痕。

“他妈的，你以为你这种婊子是什么好东西吗，我有钱的时候你跟着我，站在我破产了你就想一走了之吗，休想！”张磊一脚一脚的揣着李思雨，完全没有任何怜悯的意思。

“我知道你曾经帮助过我，但是毒品我是真的不想碰了，而且你知道的，我家里的母亲已经重病，她需要钱啊。”李思雨哭的声嘶力竭，像是每一个文字都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幸身世。

“妈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我告诉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还他妈整不了你了。”张磊说着，四下寻觅，看到了胡同旁的一块砖头，恶狠狠的说着：“你他妈不去，我就拍晕你，扛着你去。”

张磊说着，就要拿起砖头，这个时候，白川终于赶到，几步助跑，突然飞身，接着身体悬空，一记飞腿，正中张磊的脑袋。

巨大的力道加上强烈的眩晕感让张磊脚步踉跄，白川落地，突然捡起地上的砖头，挥手狠狠的砸在张磊的脑袋上。

“我草泥马！”白川很少爆粗口，但是这次，他是真的愤怒了，砖头本身的重量，加上白川手臂挥动的巨大力道，狠狠的撞击在张磊的脑袋上，这一次，所造成的伤害是惊人的。

“咚！”

巨大的声音响起，张磊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瞬间起飞，随后重重落下，天知道张磊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这样巨大的伤害居然并没有直接拍死张磊。

当然，这也和白川的控制有关，他不想张磊这么快就死去，是的，死去！此时的白川，真的动了杀心。

“玛丽，照顾好思雨，带着她出去。”

背对着玛丽的白川用一种正常人很难发出的冰冷到极点的声音说着。

绕是玛丽，听了白川的声音都有种莫名的寒意，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不过玛丽知道现在并不是好奇白川过去的时候，赶忙跑到李思雨身边，抱起被张磊打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李思雨，匆匆跑出胡同。

胡同里，白川眼神中散发着惊人的寒意，一种比发疯的野兽更加恐怖的气息从白川的身上散发出来。

白川在往前走，张磊在往后退，他没有想到，这么远，这么偏僻的地方白川居然都可以找到，此刻他的内心近乎绝望，他知道，这个时候求饶已经没有用了，所以，一直在后退。

“白川，你不会杀了我的对不对，毕竟你生活在都市，还是要遵守法律的对不对？你不能杀了我，否则你自己也完了。”张磊一边后退，一边试图唤醒白川对于法律的敬畏。

但是慢慢的，张磊发现他想错了，白川根本就对这种东西不在意，或者说，他已经无所谓了。

“张磊，今天，你必须死。”白川的声音冷的吓人，像是他一旦开口周围的温度都冷了好几分。

“不，白川，你不能杀我，李思雨已经染上毒瘾了，只有我知道毒品的来源，你杀了我，李思雨会难受死的。”张磊惊恐的声音出口，顿时后悔了。

“你居然还让她染上毒瘾，不可饶恕！”白川声音嘶哑，眼神中透露着嗜血的光泽。

“不，我没有。”

张磊话没说完，白川突然加速，一个冲锋来到张磊面前，突然出手掐住张磊的脖子，手臂上青筋暴起，此刻的白川，愤怒到了极点。

“白，川，你不能，杀了我，你这样做，是，犯法的！”张磊几乎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白川的手指如同铁钳一样箍在自己的脖子上，这种窒息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白川突然松手，被单手举起的张磊径直摔得落在地上。

“去地狱赎罪吧。”白川看着张磊，突然抬起脚，冲着张磊的脑袋重重落下。

胡同外，李思雨已经恢复过来了，正站在玛丽身边焦急的等待着白川的出现。

没一会，白川脚步沉重的走了出来，裤腿上，还带着一缕鲜红色的血迹。

“怎么样？”玛丽看到白川出来，匆忙走到白川身边，扶住白川说着。

“收拾他一顿，把他打晕了，估计以后不会再出现了。”

白川语气平淡，只是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好看。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玛丽放心了，她真的害怕白川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再一激动，直接把张磊杀了，这样的话，事情就真的闹大了。

“这种人渣，其实这样做也算他幸运，好了，别说了。”白川叹了口气，走到李思雨身边，轻轻拥住李思雨，声音温柔：“思雨，没事了，都结束了，不用担心，以后，你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白川的话，在李思雨心中却是另一个味道，眼前这个和自己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关系的男人，替自己承担了一切，自己的自由，完完全全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啊。

白川的一句话，像是打开了李思雨泪水的闸门，一瞬间，这个小姑娘泪如雨下：“呜呜呜，白大哥，谢谢你，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了，我却根本没有办法报答你。”

“好了，没事的，乖，我不求你回报我，只希望你一辈子幸福，思雨，你记住，有人毁你三月青春，我便护你一世安然。”白川轻拍着李思雨的背，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呜呜呜，白大哥，我。”

“好了，不要说话，白大哥有些累，我们回家吧。”白川的声音确实有些疲惫，因为刚刚杀了张磊的时候，让白川想起了一些往事，一些让自己死也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往事。

“好，回家。”李思雨用力的点了点头，扶住白川，玛丽见到白川这个样子，也赶忙跑过来扶住白川，三个人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地方，胡同里，只留下一具头都爆开的尸体，偶尔还会落下几片树叶，遮住了原有的蛛丝马迹。

回去后，白川也得知了李思雨家里的情况，和黄文莎商量后，黄文莎同意出钱帮助李思雨的母亲治病。

那天午后，白川一个人带着李思雨去了戒毒中心，看着高大的铁栅栏门，站姿笔挺的警卫，白川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李思雨的肩。

“去吧，你家里那边我和莎莎会照顾到的，你放心戒毒，总会好的。”白川有些不忍，这样一个阳光的小姑娘居然会是这样一个悲惨的结局，这让白川不由得自责。

李思雨的笑容却是很灿烂，一如曾经白川和她的相遇：“白大哥，别搞得这么沉重嘛，我只是去戒毒，又不是去服刑，用不了多长时间，我还是会出来的，到时候，我又是一个阳光向上的好姑娘。”

白川笑了笑，揉乱了李思雨的长发，声音中充满宠溺：“我家的小丫头长大了。”

“好啦，就这样吧，说好了，不许来看我啊，到时候我出去自然会去找你的。”李思雨说着，微笑着挥挥手：“我们同时转身，谁也不许回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