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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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你在逃避什么？”来人居然是王兮！

此时的王兮，完全没有了意思初见时的妩媚动人，面若寒霜，手中紧紧的抓着一把手枪，枪口正指在白川的额头上。

白川的眼神中是浓浓的疑问，眼神中的落寞清晰可见。

“医生，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这么点小事，告诉你也无妨，早在一年前，上面就已经注意你了，有一个任务，非你出面不可，王兮就被排到这座城市，暗中调查你，直到你要开诊所找房子的时候，王兮经过上面同意，伪装了一个身份，一边接近你，一边调查你的动向，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你的表现很是不错，上面这才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怎么样，是不是很荣幸？”狼头站了起来，走到白川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笑了笑，接着说：“这有些事情吧，不是你想逃，就可以逃得了的。”

“所以说下毒这件事也是在试探我？”白川声音冰冷，眼睛紧紧的盯着王兮。

“当然，这是上面对你的最后一项试探，主要是想看看你对于外界危险的感知还在不在，虽然结果有些不尽如人意，不过还好，你勉强通过了测试。”狼头说着，善意的笑了笑，对着王兮挥了挥手，示意她放下手枪。

“呵，勉强通过测试，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来我诊所的病人喝了那些含有剧毒的水，会怎么样，真没想到，不过短短五年的时间，上面居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了一个屁用没有的测试，居然连无辜的忍得呃性命都不管不顾了，你们这样做，跟那些所谓的恐怖组织有什么区别，啊，你他妈告诉我啊！”白川猛地转过头，一把抓住狼头的衣领，眼睛里血丝密布。

白川突然的动作让房间中的另外两个人猛地惊醒过来，胡琴用力的按住白川的胳膊，王兮则是直接举起手枪，双手持着，对着白川的脑袋。

“白川，你冷静点，如果你在不把狼头放开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王兮的声音充满了郑重，手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上。

“滚开！”白川手臂猛地呃震动，直接震飞了胡琴，紧接着转身，凶狠的盯着王兮：“呵，不客气？你是要打死我吗？很好那动手呀，我这条命，五年前就应该没了，却活到了今天，本来就已经赚了，今天就算真的死了，那也不赔！”话音未落，白川手臂猛地用力，将手中的狼头扔了出去，紧接着转身，一把抓住王兮的手枪。

“来呀，开枪啊，我要是眨一下眼睛，从今以后，我白川两个字倒着写！”

“别，王兮，把手枪放下。”狼头咳出两口血，声音有有些虚弱，扶着墙壁，缓缓的站了起来。

王兮听言，慢慢的放下手枪，白川回头冷冷的看了眼狼头，没说什么，撞开王兮，走出房间。

身后传来狼头虚弱但却坚定的声音：“医生，你一定会再回来的，我等你。”

走出房间的白川听到这句话，叹了口气，不再留恋，离开了这里。

街道上的人群依旧在忙碌的奔波，火红的夕阳已经照亮了最西边的远山。

白川步伐沉重，缓缓地踱步在喧闹拥挤的街道上，行人匆匆，过车茫茫，这样的场景向来是诗人画家眼中的盛景，白川却根本没有心情去在意，眼神中带着迷茫，脚步沉重，短短五年的时间，物是人非，曾经的战友却已经再没有了曾经的那种掏心掏肺的感觉，身边的朋友却也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想来，也是可笑。

白川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流出泪水，这是白川第二次流泪，却都是以为军队上的事情，白川想着，摇了摇头，已经来到自己家的楼下，上楼开门进屋，黄文莎还没有回来。

“呦呵，白川大少爷回来了，怎么这么狼狈啊，还一身酒味，又出去鬼混了吧。”对门的房门打开，苏娜走出来恰好看见了白川有些落寞的身影，习惯性的嘲讽着。

白川扭头看了眼苏娜，没有说什么，只是很苦涩的笑了笑，随后关上了门。

“嘿，今天是怎么了，早晨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苏娜看着对面紧闭着的房门，有些意外，却又满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怎么了管我屁事，哎，不管了。”

说着，回了屋子，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听着对门传家的重重关门声，白川靠在房门上，叹了口气，眼泪缓缓的流了出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脆弱过，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懦弱的时候。

白川脚步沉重的走回客厅，也没开灯，只是点燃一只香烟，安静的抽着，火星明灭之间，映出了白川眼角的泪痕。

忘记了过了多久，沉浸在记忆中的白川听到了开门声，随之而来的就是黄文莎的抱怨。

“白川，你干什么了，屋子里怎么这么大烟味？还不开灯？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话音未落，高跟鞋和地面摩擦的声音传来，随后，屋子里一片大亮。

白川有些烦躁的遮住眼睛，看着黄文莎，脸上的表情带着痛苦。

“呀，你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啊，被人欺负了还是受气了。”看到白川的表情，黄文莎有些哭笑不得，哄小孩子一般，走到白川身边，问着。

“莎莎，我，哎。”白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最终只化成了一声浓重的叹息。

“白川，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好不好，我们是夫妻啊，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呢？”黄文莎皱着眉头，白川的样子她看在眼里，相处了这么久，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你不要问了，就这样安静的陪我呆一会，好吗？”白川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缓缓地抱住黄文莎，语气轻柔，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无助的样子，像个孩子。

黄文莎轻轻的点了点头，随手替白川拭去了泪痕，什么也没说，轻轻地拥住白川，手掌拍在白川的后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曲，温婉的声音像是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带着白川的记忆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记忆中那个让人心疼的姑娘的身影和黄文莎逐渐重合，白川抬头，入目的皆是黄文莎柔和的面部曲线，良久，屋子里响起白川的声音。

“莎莎，不要离开我好吗？”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们可是两口子啊，还有啊，你不是说你是我的救世主吗？我怎么能离开我的救世主呢，所以啊，你要好好的，我呀，还等着你拯救我的世界呢。”黄文莎看着白川，笑的灿烂。

白川点了点头，用力的抱紧了黄文莎。

“白川，我们去旅游吧，去国外，看看别人的生活，正好也散散心，就当是陪我了，好吗？”黄文莎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一脸兴奋的看着白川，眼神中带着憧憬。

“旅游，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最近工作太累了，陪我去，好不好嘛？”黄文莎撒娇，轻轻的摇晃着身体，连带着，晃动了白川心中的悲伤，脑海中，似乎有一根线，被触动了。

“好！”

两个人又呆了一会，就睡下了，紧接着，又是新的一天，白川一大早就被黄文莎叫起来了，还没来得及洗漱，就被黄文莎急匆匆的拉着去了公司，直到坐在公司，白川还是一脸懵逼。

再看白川此时的穿着，篮球背心，大裤衩，脚上穿着一双深蓝色的拖鞋，脸上还有细细的胡渣，眼神迷茫，一脸无奈的坐在黄文莎办公室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