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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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拿着所有衣服走在客厅中的白川再次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说：“看来天气变冷了。”

话音刚落，窗边人影一闪而逝，紧接着，一阵凉风吹过，白川打了个冷战的功夫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看着那个一脸苦笑的年轻人，白川脸上露出一个更苦的笑容说：“你就不能走门？”

凌意苦笑着耸了耸肩，指着白川光着的身体和手中的衣服说：“老板，你这是？要干嘛？”

“滚蛋，你老板忙正事呢，半个小时后再过来。”白川翻了个白眼，语气幽怨。

“哦。”凌意点点头，转身，一阵凉风吹过，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白川摇了摇头，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坏笑，走进浴室跟黄文莎送了衣服，解释一番后，换好了衣服就在客厅中品茶等待凌意。

果然，半个小时后凌意准时从窗户走进来了。

凌意看了看已经穿戴整齐的白川，脸上露出一抹男人才懂的笑容，走到白川的身边说：“怎么样，老板你这身体也不行啊，半个小时就完事了。”

“噗！”

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全数喷在了凌意的脸上。

凌意很是淡定的擦了擦脸上的茶水说：“老板，您这欢迎仪式有点特别，我决定下次戴面具来。”

白川脸上充斥着无奈的笑容，说：“你小子思想怎么这么污？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凌意耸了耸肩，走进浴室，没一会，从浴室中出来径直走到白川的身边。

白川说：“咳咳，说正事吧，这次来找我干嘛？又是催我解决杀手？”

凌意摇了摇头说：“老板，这次到不是因为杀手的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个人叫郑阳？”

“郑阳？”白川凝眉说：“怎么他出事了？”

凌意说：“那倒没有，他出现了，好像身无分文，现在在步行街那一带溜达，我告诉你一声，看看你需不需要过去一趟，帮帮他，怎么说曾经你们也算是并肩战斗过。”

白川拍了拍凌意的肩，说：“谢了，虽然我一直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甚至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帮我，不过，谢了。”

“咳咳。”凌意干咳两声说：“老板，咱们之间谈感情干嘛，只有利益交易，哦对了，你上次说给我涨工资来着，怎么着这个事忘了？”

“呵呵。”白川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凌意说：“两千一，七天的工资，一分不少啊。”

凌意顿时一脸欣喜的结果钱，很是财迷的直接拆开眯着眼数了半天说：“恩，算你有良心，走吧，我带你去找郑阳。”

白川点了点头。

和黄文莎她们打过招呼后，两个人径直来到步行街，在凌意的带领下，白川很是轻易的就发现了郑阳的踪迹，只是此时的郑阳，处境似乎并不是很好。

郑阳本来年轻的脸已经不再年轻，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甚至腿还瘸了一条，正艰难的，一步一步的，拿着一个破旧的碗，从马路的一边爬到另一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了，甚至双眸都已经不再清明，唯有腰板，依旧挺得笔直。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良久，白川声音沙哑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凌意摊了摊手，苦笑着说：“我也不清楚，而且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老板？”

白川摆了摆手，目光飘向远方的郑阳，微微叹了口气，说：“走吧，我们过去。”

说着，白川当先一步，向着郑阳走去。

此时的郑阳，已经爬到了马路的对面，行人来往，没有一个人多看他一眼，手中的瓷碗已经有了缺口，他艰难地挪动到了马路的角落，将瓷碗放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个包子，轻轻的呼唤一声。

角落中跑出来一只脏兮兮的小狗，同样的瘸着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跑到郑阳的身边，伸出舌头，轻轻的替郑阳的手舔去伤口脏兮兮的污垢。

郑阳伸出另一只手，扶了扶小狗的额头，将包子放到地上，轻声说着：“吃吧。”

他的声音虚弱而沙哑，与初见时候的淡然和从容完全不同，疲惫的脸上满是欣慰。

小狗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尾巴，又看了看地上的包子，用嘴将包子推到郑阳的身边。

郑阳的嘴角上扬，声音沙哑但是却很满足，说：“我不饿，这是我特意为你带回来的，吃吧。”

小狗立马狼吞虎咽，吃的开心，郑阳看的更是开心，但是这样的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

不远处走来几个头发花花绿绿的小青年，脸上带着一种天老大，我老二的倨傲神色，狞笑着走到郑阳的身边，一脚踢开了小狗。

“嗷呜。”

小狗悲鸣一声，巨大的力道作用下，小狗飞出去很远，郑阳的脸色一瞬间变了，抬起头，用一种很是凶狠表情，看着几个人，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无可比拟的淡然。

“你们找死！”

郑阳话音刚落，几个年轻人顿时大笑。

“哈哈哈哈，你们听见了吗，一个乞丐居然说我们找死？”

“我没听清，他是在威胁我们吗？”

“哈哈哈，什么时候，乞丐也能这么厉害了，世道变了。”

几个年轻人放肆的大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走过来的白川和凌意。

白川躬身将地上瑟瑟发抖的小狗抱起来，凝着眉头走到郑阳的身边，将小狗放下来。

几个年轻人脸色一变，其中一个一头黄毛的人上前一步，厉声问着：“你他妈哪来的，小子，你这是想管闲事吗？知不知道这是。”

“砰！”

凌意上前，猛地一脚，直接踹飞黄毛，脸上带着苦笑，看着白川说：“老板，为什么每次你装逼的时候都是我帮你摆平啊。”

白川没有回答凌意的话，随意的看了看几个年轻人说：“把这几个家伙解决了，如果他们身后还有人，一柄解决，做的干净点。”

凌意耸了耸肩，赶着几个人离开了。

直到这时，郑阳才抱着小狗仔细的看了看白川，眼神中带着疑惑，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是？”

白川扭头，灿然一笑，说：“郑老大，我是白川啊。”

一小时后，白川的医院中。

郑阳已经在白川的安排下换上了一身看起来不错的衣服，身上的伤口已经得到处理，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刚刚的小狗正在大口大口的欢快的吃着东西，毛茸茸的脸上，满是幸福。

郑阳坐在椅子上，手中是白川递给他的香烟。

白川也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后看着郑阳，脸上带着疑惑说：“郑老大，您，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郑阳吸了口香烟，并没有正面回答白川的问题，脸上带着一种追忆，目光定定的看着远方，说：“想不到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C市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再回来的时候，物是人非，呵呵，可悲啊。”

白川耸了耸肩说：“与其有时间感叹过去，还不如说说你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其实我特别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你这样的人物，落魄到这种程度。”

郑阳看了看白川，有看了看地上已经吃饱了，满意的趴下睡着的小狗，声音中带着一种不为人知的悲伤说：“你真的想知道？”

白川没有多说，点了点头。

郑阳苦笑，说：“很简单，你知道的，我曾经有自己的势力，强大到足以和军队，可以和国家抗衡。”

白川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