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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寒看到这东西一点都没有被吓住,甚至可能是早就见过了类似的。
这么说来的话,他应该多少知道一些,现在这栋楼是一个多危险的地方。
“喂,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再回到了办公室,祝焱盯着江寒说道。
在回来的途中江寒特意四处看了看,确实没有再看到白色床单和那个脑袋,那东西好像是真的不见了。
听到祝焱说话,江寒回过神来。
“我叫江寒,不叫喂,你要说的就是天花板上散步的那玩意儿?”
“那玩意儿!你知道那是什么吗,知道有多危险吗?”祝焱对江寒的措辞似乎有些不满意,自己又强调了两遍。
“咳咳,那东西,看到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了,很危险吗?”对于这鬼怪之物,江寒是一点都不了解,自然也不知道到底危险在什么地方。
祝焱扶着额头,“无知真是一种幸福。”
祝焱不知道江寒为什么在之前就会见过鬼魂,而且他见到的还是白色的,更不知道为什么他见到了还能平安无事,并且她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点不妥的地方。
难道是运气太好,这里的鬼怪没有对付他,那也说不过去啊,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不能坚见人的,既然都被人看到了,又怎么会放过。
或者说,其实这个家伙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这些鬼怪拿他没有什么办法,这也说不过去啊,要是那样的话,他怎么不出手降服了这些鬼怪。
想不通,想不通,祝焱心中有疑惑,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江寒竟然会是一名修士。
江寒他自己不知道,但是超越常人领域的不少人都是清楚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超过现实中常理存在的人和物。
比如异能者,比如现在出现在医院的鬼怪,比如吸血鬼之类,还比如,一种超然存在的特殊人群,他们自称修士。
这些人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力量的巅峰,不像异能者,只要异能苏醒之后,稍加锻炼就能够变得非常强大。
修士是普通人出身,他们拥有一种特殊的天赋,被称为了“灵根”,拥有这种特殊天赋的人少之又少,称之为万中无一根本不为过。
其稀有程度,比异能者还要稀少,而且修士成长缓慢,从平凡到入圣,需要非常长的时间积累,升级的条件相当苛刻。
不过有一点,他们成长起来的强大,也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修士修行,除了天赋之外,还要看天,现在的天地大环境被破坏得相当严重,修士赖以修行的天地灵气逐渐变得稀少,修士修行起来更加困难。
如果天地环境继续恶化,那修士可能再无法修行,就算掌握有修真炼气的法门,没有天地灵气的支撑,他们也没法再有作为。
到了这个时代,修士更是非常稀少,无数人中都找不出一条灵根,各种功法秘籍又不断流逝在岁月中,遗留下来的很少。
种种原因,修士更稀少,但地位却更尊崇,稍微有点道行的修士,不光实力非常强大,别的手段更是丰富,能够应对任何危机。
所以现在修士也是全世界各种超级组织非常稀缺的人才,每个组织都想要招收修士,可惜大多数修士高傲非常,并不愿意加入什么组织。
不过因为修炼需要,也同样有不少修士加入了各种组织,为他们出力,换取自己所需的修行物资。
祝焱不会想到看上去这么普通的江寒会是一名修士,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还没告诉我,那东西到底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对于祝焱的猜测和心理活动,江寒猜不到。
“你看到房间里那红色衣服的东西,是一只恶鬼,身前有怨,着红衣而亡,怨气散不掉,魂魄不入轮回,酝酿久了自然变成了锁魂的恶鬼。
这种恶鬼一定是要完成生前的大愿才可能平息,为此它们会不择一些手段,只要能够达成目的,精神层面上蛊惑人,或者制造幻象等等都只是手段。
一些尤其强大的,它们的力量足够干扰到现实世界的物理层面,最简单的就是它们已经可以自己开门。
还有些更强大的,它们可以化出物理的身躯,这种恶鬼就非常恐怖了,它们可以藏在肉身中,无惧太阳,任何时候都敢行动,已经能够直接伤人。
它们本是阴物,却强行留在阳间,这已经违反了自然法则,自然需要付出代价,所以它们不但不能一直留在阳间,时间太久了可能直接就会魂飞魄散。
所以,你知道它们为了能留下会做什么吗?”祝焱一口气讲了很多,这些理论江寒是第一次听说,对错没法评判,只是听起来就很不一般。
“你意思是,它们想要长时间驻留,就需要对从活着的人身上获取某些东西?”祝焱问的问题,通过之前她的说明,江寒已经知道大概意思。
“你还没有笨到家,没错,就是要在活人身上做文章,她们吸噬活人体内阳气补充自己,才能存在阳间,而且呆的时间越长,需要吸噬的阳气就越多。”祝焱点头,她要说明的就是江寒猜测到的。
对于人体阴阳之说,江寒在巫医道关于中医古术的那些信息中了解过不少,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天地,有阴有阳。
一个人身体正常的话,体内阴阳平衡,相生,也相制约,一切体内活动都遵照规则进行,有条不紊,而如果体内阴阳失衡的话,就会出现很多问题。
阴阳失衡引起的病例很多,所以江寒也明白,如果一个人阳气被大量吸噬,体内阴盛阳衰,初期可能只是引发一些疾病。
一旦阳气不能快速补充上,就会产生更多问题,有种最严重的说法就是阳体再留不住魂魄,会有丢魂的现象发生。
这一般被认为是迷信的说法,而实际上只怕是因为科学解释不了,只能这么归类,不过江寒自知自己的存在都是不科学的,有鬼这事他更是见过,当然相信。
“那没事我就先下班了。”江寒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事他知道也没什么用,先不说他只是一个实习生,没有任何权力决断医院的大事,即便他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也没有办法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想要一般人相信这医院有鬼,那他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这绝对不能做的事情,不然肯定要被送往精神科。
“你什么意思?”对于江寒的行为,祝焱表示不理解。
他看也看过了,厉害关系自己也讲清楚了,这个时候却没有表态要怎么行动。
“没什么意思,如果小姐没事的话,就请先离开吧,我也该下班了。”江寒说着脱下了工作服,“当然,你要坐在这也是可以的。”
“喂,你不怕死没关系,这里有这么多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恶鬼害人,他们才是死的冤枉。”祝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江寒转身看着祝焱。
江寒的话让祝焱一愣,她没想到江寒会这么回到,“那又怎么样?”这话听起来是极度不负责任,可祝焱到底不傻。
“……”她无言以对,唯有沉默。
“知道了就快走吧。”江寒摇摇头,事有可为,也有不可为。
他现在修为不到家,别说驱鬼降妖,一般情况连它们影子都看不到,不被当补品吃了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现在看到了医院有恶鬼,他能做的就是自己尽量小心,隐晦地让自己能够接触到的人也小心点,别的还能怎么样?
大张旗鼓通告,那不但没有任何效果,还只会把自己推向末路,达则兼济天下,现在穷,那就只能独断其身了。
“我会收拾她的,才不要像你一样懦弱,哼。”祝焱脸色不好,所说的话几乎是咬着牙吐出。
说完之后祝焱径直走出了办公室大门,连看都不看江寒一眼,在她心中,江寒已经是个小人了。
看着祝焱离开,江寒摇了摇头,事情就摆在了这里,能有什么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江寒猜测不错,祝焱自然不是一般人,简单来说,她是一个“捉鬼的”,传承的某山道术,自幼便开了阴阳眼,除了阳间的东西,她还能看到阴间的。
对于道术传承来说,这就算是天赋异禀了,被某山看中,收为了弟子,这种行当当然是不可能名目张当把堂口开在红旗下的。
所以也算是个不为人知的人群,祝焱今年十九岁,也算是学术有成,一般这种情况都是要放下山“实习”一段时间的。
于是她遇到了第一份“作业”,一个冤魂化作厉鬼之后,蛰伏在了这家医院的门诊大楼中。
可能因为和鬼打的交道多了,祝焱对于人情却不是很懂,发现的时候直接第一时间冲进了医院要找负责人。
她想法简单直接,这里有鬼,让这里的人离开就行了,她自己从没有一个人对付过这种厉鬼,第一时间就没想过要驱除。
在她的心里,人命才是最重要的,而忽略了很多很多人心的问题。
冒然跑到医院大呼,被人当作精神有问题的人,还好这天陶蕾不在,是由江寒接待了她,而江寒至少是相信有鬼存在的。
否则的话,还不等她证明什么,陶蕾绝对已经联系警方或者精神病院,最好的情况还是干脆不管。
江寒在办公室接待她,说明至少也算是某个方面的负责人,祝焱不知道,也想不通为什么,他在知道实际情况之后,会选择冷漠。
这是她出来“实习”就遭到的第一个打击,不过生性好强的她,只会选择用别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情。
江寒关上门之后离开了医院,他本来就是替陶蕾过来一趟,现在没事了他也不用呆在医院,况且刚刚才亲眼看到有人在天花板上散步,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离开医院江寒想起还没吃饭,小吃街他现在肯定是没有闲心再去了,只能以后再找机会,而医院门口的东西,一般来说也没什么好吃的。
走得稍微远了一些,江寒找了家快餐店填饱肚子,习惯性地想要回寝室,向着医院走出几步之后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别的地方了。
对,迟早得适应的,从今天就开始吧。江寒心里做了一点点的思想斗争,转身向苏雨歆家的方向走去。
有了门牌和钥匙,江寒再来的时候已经不用再给苏雨歆家里打电话,进门的时候保安好像也记住了他,冲着他笑了笑。
没过多久江寒就来到苏雨歆家,钥匙打开门进去,客厅灯亮着,却没有看到人,到底不是自己家,江寒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过了十几分钟,苏雨歆母亲从楼上走下来,江寒看她气色正常,看来恢复地不错,这样的话不用多久她身体就能痊愈了。
“江寒,你回来了。”苏雨歆母亲看到江寒也笑着打了个招呼,之后江寒跟她寒暄了几句。
苏雨歆母亲让他自己随意点,说完后称自己先休息了,就回到了楼上。
江寒又坐了一会,他关闭了客厅的灯,回到了苏雨歆母亲给他安排的房间。
第一次在苏雨歆家过夜,舒不舒适对他来说到没多大区别,自从获得巫医道传承开始修炼,他已经很少睡觉,都是打坐修炼心法。
一夜时间飞速流逝,江寒手握白骨片进行修炼,效果很好,一夜冥想精神饱满,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多,这个时间的话,一般很多人都还在睡觉。
他还要上班,准备洗漱一番,于是打开房门就走向了二楼的卫生间。
他看到里面没有开灯,门也没关,知道没人,自己就推门往里面走去。
江寒进门后顺手打开了灯,只是谁能想到,一大清早就有福利,江寒看到了浴缸里的风景,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四目相对,场面一度相当尴尬,短暂沉默之后一声高分贝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