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寂善真人 巨鹿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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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寺

白马寺创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

东汉永平七年，一日汉明帝刘庄因夜梦金色神人，身带日光，飞行于皇宫殿庭，令人心悦。

次日，刘庄就此询问群臣。一位博学多识的大臣说：西方天竺国（古印度）有叫“佛“的神人，皇上可能是梦见佛了。

于是汉明帝刘庄便派人西去求佛。

汉使一行人过天山、越葱岭，在西域大月氏国（今阿富汗境内）遇到天竺沙门摄摩腾与竺法兰，就邀请二人前往汉朝。

公元六十七年，汉使及印度两位高僧摄摩腾、竺法兰以白马驮载佛经、佛像抵达都城洛阳，汉明帝躬亲迎奉。

公元六十八年，汉明帝敕令在洛阳雍门外建僧院，为铭记白马驮经之功，故名该僧院为白马寺。

白马寺座北面南，总面积二百余亩，其主体建筑有：天王殿、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毗卢阁五层殿堂及中国第一释迦舍利塔。

莫林从老者那出来后，便立即飞身来到了这城东的白马寺中。

莫林明白老者其实并不是真的要他来打探白马寺的虚实。白马寺的一切情况，其实都在护龙卫的掌握之中。

老者要的只是让莫林前来警告老和尚一番，让其收起他的小心思。

“阿弥陀佛，施主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就在莫林刚踏进白马寺山门时，耳边一声炸响，惊得莫林聚提真气，凝望四周，全神戒备着。

莫林神识外放，却怎么也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阿弥陀佛，原来是莫家当代家主莫林莫家主到访，老衲失礼！”这时一个老和尚突然出现在莫林面前，对着莫林施了个佛礼。

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老和尚，莫林心里顿时泛起涛天大浪。

他竟没有一丝察觉到老和尚的到来，让其感叹这老和尚功力不凡。难怪让老者惦记。

这时莫林才明白，在这洛阳城中除了老者与护龙卫中常年闭关的供奉之外，竟还有这等世外高人，让其大感意外。

不过意外归意外，莫林仅仅经过片刻的失神，便恢复了平静。

“寂善主持，莫林失礼了！”莫林从容不迫的向老和尚歉施一礼。一点也不为自己不请自来而脸红。

“呵呵，无妨，莫家主深夜来访必有要事。”

“请”说着，老和尚便率先前行，为其引路。

不久，两人来到老和尚的住处，环视屋内简单至极，两蒲团，一木桌，一木鱼，桌上两本以有些发黄的的佛经之外，再无其它。

“莫家主请坐”老和尚说完自顾坐下。

“寂善主持的住处竟如此简陋。”莫林环视了整个屋内，不无感慨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老和尚也不在意，回了一句佛家禅语。

“晚辈受教了”片刻莫林便浅感其中深意，起身向老和尚施以一礼，却不是作作，而是发至内心。

老和尚会心一笑，算是受了莫林这一礼。

“老衲知你为何而来，请莫家主转告你家统领，让其放心，朝堂之事我佛门无意干涉。”从莫林来到白马寺，老和尚便知晓他此行的目的。

佛门从汉明帝时传入中原，据此已有近百年，至今已传三代，期间高僧辈出。但从初入中原到如今，佛门一直深受护龙卫与道门的齐力打压，无法得到有利的发展。

“亦无力干涉”说出这句话时，老和尚显得有些失落。

是的，相比于中原两大势力〈道门，护龙卫〉来说，佛门如今的势力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甚至还比不过一些世家门派。

“听闻主持最近有所突破，不知……”来时莫林便听闻老者说其突破了，所以此时莫林急切的想要知晓老和尚如今到了那一步。竟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老衲近日突有所感，蒙佛主庇佑，得以突破大宗师境界成就真人之列。”老和尚平静的回道，对于莫林知晓自己突破之事，也不意外。毕竟作为白马寺主持的他多少知晓护龙卫的实力，也不掩饰。

“真人”听到老和尚的回答，木然让莫林心中一颤，曾几何时，自己的父亲莫方也是真人，与其余〈童颜张〉三人享有河北四圣的美誉。

可惜如今物是人非。

“莫家主请节哀”十年前，张莫两家家主张雄莫林太行山决斗，可谓震惊江湖武林。

最后两位真人陨落，更是激起千成浪，经久不散。

那场大战只要是宗师级别的高手，都纷纷前往太行山观战，当时还不是白马寺主持的寂善也是其中一员。

那场旷世之战如今依旧停留在寂善心里。

“让主持见笑了，既然如此，那晚辈告辞。”那场大战两位真人陨落，对中原武林是一大损失，而对与张莫两家来说，却是犹如天倾地陷。

莫林每每想起便悲痛欲绝，咋然想起，情绪难免骚乱，这也是莫林到如今才突破大宗师境界的重要因数。

“莫家主请便”老和尚起身一礼。

就在刘宏的即位不久后，以窦太后、窦武为首的外戚势力和以曹节、王莆为首的宦官势力又一次因争权夺利而发生争斗。历史一遍一遍重复着，不断循环。

不过，在护龙卫的保护下，作为皇帝的刘宏却没受到半点伤害，反而静静的等着事态的发展。

最后的结果是外戚败北，宦官王莆，曹节等人取得胜利。窦氏除窦太后因刘宏的缘故得以幸存，其余之人尽皆被灭。窦氏一系列大臣皆族灭。

然而，最后的受益者却不是取得争斗胜利的宦官们，而是坐上皇位的少年天子刘宏。

这个外表骄奢淫逸的天子刘宏，其内心早已将帝王心术发挥的淋漓尽致。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之深城府，也难怪后来的他，就算在经历几次叛乱之后，其皇权不仅没有丧失半分，反而使得皇权更加巩固。

其在位期间，不断平衡着大臣与宦官们的势力，始终掌控着最高话语权，不使一家独大。

同年

河北巨鹿

巨鹿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著名的巨鹿之战就发生在这里。

公元前208年，西楚霸王项羽与秦将章邯在巨鹿对垒。

项羽渡过漳河后，命将士把船沉没，把锅砸坏。只带了三天的食物，表示与王离，章邯决一死战。

因后退无路，再加上那时候造反之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没办法只好人人舍命，与敌军誓死拼杀。

结果，项羽战胜，大破秦军。著名的“破釜沉舟”就是来源于此。

张府。

这个曾经威震河北的武林世家，如今却显得有些落魄。

曾经的张府每日拜访的人川流不息，门庭若市，不知凡几。

如今的张府门庭罗雀，无人问津，十年来，张家兄弟三人看清了世态的炎凉。

因此张家人也鲜少外出，外人鲜少得知，人们仿佛也忘记了曾经作为河北四大武林世家之一的张家。

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虽然落寞了，但虎威犹存，没人敢来张府捣乱。

深夜，黑暗笼罩着这座北方古城，城内除守卫在城墙上的士兵外。

城内其它各处除了零星几处灯火渐现外，其它一眼望去漆黑一片。

巨鹿城东

这座占地百亩的张府深院内，一庭院内灯火明亮着。

“二弟三弟，为兄明日准备进山一趟。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二人不得懈怠，争取早日进入宗师境界，到时好耀我张家威明。”这时一个三十出头，一副文人打扮的中年人对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两个青年嘱咐道。

虽其文士打扮，但身躯笔挺，下盘沉稳，额头两边的太阳穴高高鼓起，种种迹象表明。这些无不彰显其一代宗师高手特征。

“大兄放心，弟弟晓得！只是不解大兄为何要在此时进山？”只见一个与之其相貌相似的魁梧大汉，二弟张宝不解问道。

“是啊，大兄，如今大雪封山，进山难行，为何？”三弟张梁同声问道。

“为兄近年武艺进展缓慢，不得寸进，近日心有所感，便想进山寻求突破。”张角一解其二人困惑，说出自己的想法，进山只为感悟天道，寻求武功精进。

急切想要突破的心理，让其陷入困境，武学讲究顺其自然，不可操之过急。

否则，轻者武功不得寸进，重者心魔入侵，最后走火入魔，功消人亡。

这个道理张角他自然明白，之所以如此，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

前几日，洛阳传来消息，莫家家主莫林以先自己一步突破宗师境界，成就大宗师。

不仅如此，其莫家自从投入护龙卫后，势力不断强大。

最重要的是莫家如今背后有着整个护龙卫做后盾，保护伞。

不论以后与张家如何争斗，只要护龙卫存在，莫家便不亡。

反观如今的张家，在武林中的势力地位不断下降，平日里更是无人问津。整个张家除了自己兄弟三人与几个忠仆之外再无其它。

现在最要命的是，自己还停留在宗师境界，不得寸进，也没有一丝突破的迹象。

此时，张角心里想着“如果自己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宗师境界，张家可能将要面临灭顶之祸。”因此，使得他不得不急。

然而他越急切，便越加不得武学要领，反而有退步的危险。

因此，他需要一个人静静，让他暂时忘却一切争斗，回归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