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

西格玛的长辈与师长们，对这家伙还是比较满意的，从各种方面而言。

因为他既阴且坏，节操全无，却能够坚守底线，又有传说中的领袖风范，很有上位者的潜质——虽说他经常把那些坏得流脓冒泡的阴谋诡计用在自己人身上，但那应该只是童心未泯的多动症罢了，多揍两顿就能治好，些许瑕疵，不伤大雅，不伤大雅。

真正让华盛顿家族的兄贵以及死灵学院的传奇们担忧的，是这厮平时虽然能够保持着当断则断的决断力，但是经常会在某些奇怪的地方优柔寡断起来，就像是现在——因为拿不准福特到底是男是女，所以西格玛居然在雨中一动不动地发愣。

——虽然有圣剑撑起雨伞光幕来，但是这种行为还是很傻啊我说。

西格玛的纠结是有理由的，福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挺在那里，让死灵法师不知如何是好，本来最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就是沿着山洪的方向逆流而上，找到佣兵们的驻扎点，随便把这厮往地上一扔转身就走便是了——但是问题又来了，如果五大三粗的佣兵汉子们七手八脚照顾福特时突然发现哎哟我擦老大是个妹子然后就开始各种啪啪啪啪啪啪，那西格玛岂不是错失了大大的福利？说不定还要被佣兵们笑成傻逼。

没错，把到了嘴里的好肉又吐了出去，不是傻逼是啥？

所以说西格玛如今的状态可以总结为五个字，贱人就是矫情。

要是换作华盛顿的其他中二病们。只要有那个想法，那还犹豫个屁，自然二话不说撕开衣服就是干。是男是女无所谓，想干就干，反正你一次只能插一个洞，水路旱路都差不多——大不了去见路西法，怕个囊球，看你杵在那里跟娘们似的，熊奶奶样。

所以说。穿越者也有穿越者的不好，西格玛自恃在智商、情商、节操、下限和耻度等方面都能傲视同族的亲人们，但是论起奔放豪迈不拘一格的性取向和简单粗暴的享乐态度。他比起同宗来真是望尘莫及。不管怎么讲，前世养成的三观不是轻易能动摇得了的，不是西格玛矫情，也不是他有心理洁癖。搞基什么的。太重口了，他完全接受不了。

没错，世界这么大，什么鸟都有，或许还真有那种天生丽质到让人忽视性别因素的可爱的男孩子，能够让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产生“就算是男孩子只要可爱就没有问题所以赶紧来一发吧”的可怕念头，但是，即使有那样的男孩子来到西格玛面前。死灵法师也绝对绝对不会动心，原因很简单。身为一位真正的巨乳党，他的立场坚定而不可动摇，拒绝可爱男孩子的理由只有一个——没胸你说个卵子，滚粗。

而这也恰恰成为了西格玛纠结的理由——经过早时的天使坠落事件还有刚才不久的雷劈事件，西格玛对自己的预言系天赋已经很有信心了，说啥就发生啥，简直是人形因果律武器层级了，他记得之前曾经戏称福特为“扶她”——所谓扶她者，就是胸前峰峦耸立胯下大枪如龙的恐怖物种——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又被西格玛说中了，福特真的是扶她，那么身为巨乳党的西格玛又该如何自处？意识形态都会受到冲击啊口牙！

——好吧，以上纯属口胡，西格玛之所以缩卵的原因，是不知道真相揭露之后，他应该怎么面对福特。这家伙刚刚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一件事情，就是这个一脸假笑鼻孔向天天真幼稚志大才疏智商堪忧运气拙计被西格玛当面打脸背后打脸侧面打脸飞翔打脸的白痴二逼假笑小白脸……其实他喵的是个妹子。

想想吧，以后跟道上的兄弟们吹牛时说，我当年与一美女对垒，对方国色天香，妩媚生姿，还向我暗送秋波，显然对我有意思，但我心如磐石，极有原则，丝毫不为美色所动，绝非那种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的软蛋，不仅没怜香惜玉，反而出手果决，因为战场之上没有英雄美人，只有你死我活的残酷，最后我理所当然地堂堂正正取得了胜利，俘虏了敌对的美女，然后干了个爽——听到这话，弟兄们肯定都竖起大拇指，赞一句大哥果然杀伐果断，真乃奇男子伟丈夫，无雷无郁闷，绝对纯爷们。

但如果你跟兄弟们吹牛时说，当年我遇到一个跟我作对的美女，然后你们猜怎么着？先是嘴炮当年打脸，又把她的小弟们结结实实揍了一顿，最后仍嫌不够，要诛那首恶，于是我半夜三更偷偷潜入美女的住宅，然后……把她睡了？哈哈哈，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坏人清白的事情？我只是给她下了泻药又在她菊花上抹了强力的刺激性药物并在她上厕所时把马桶给引爆了最后放火烧屋将她逼到屋外然后在她头顶引爆了足足一车大粪啊哈哈哈哈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这么做是不是很解气很杀伐果断很爷们？

……然后这大哥就没得做了。

很显然，人性是如此得复杂，世界又是如此得操蛋，堂堂正正毫不放水地击败妹子，那叫杀伐果断真豪杰，但拿炸屎泼粪下药这种手段来对付妹子，那就叫下作，不是真好汉，弟兄们听了，人心都会散，队伍也别想带了。

所以说，虽然在姬莉跟前叫嚣得厉害，说什么“不给艹的话，是不是妹子关我鸟事，照虐不误”这种话，但真的遇上这种事情，西格玛毫无疑问地就缩卵了。

甚至还稍微有些心虚。

但是也只是“有些”心虚罢了。

也许是觉得这样缩手缩脚确实跟个娘们似的，太过丢人。亦或是物极必反，犹豫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西格玛重新变得杀伐果断起来，于是死灵法师就开始行动了。

他首先驾驭圣剑以隐形模式在空中飞了一圈。在一个观测点用精神力探查稍微扫描了一下，山顶上一群灵魂之火熊熊闪烁，定然是福特手下的佣兵们了，他们的灵魂之火旺盛而稳定，看起来处于平静的悠闲状态，换言之他们还没发现福特已经丢了的事实——那么这可怜孩子到底为什么会被卷进山洪里，也是可以猜到了。她肯定是因为拉肚子，而偷偷跑出来上厕所，然后就被突然爆发的小规模山洪卷了进去了……

呃。所以说还是我的错吗？福特会拉肚子的原因……

本来最好的处置办法就是将福特交还给佣兵们照料，可是看样子老管家还没回来，要将疑似妹子又在昏迷的福特交给这群抠脚大汉，西格玛一来不放心。二来不甘心。就像上面说的那样，不做点什么，他会非常遗憾的。于是惊悚的事情发生了，西格玛瞪着一脸柔弱昏迷在地的福特重重地吸了几口气，然后伸出了罪恶的大手……一把捏住福特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就这样驾驭着圣剑凌空飞起，摇摇晃晃地往艾森住宅的方向飞去。

这家伙脖子真细。手感不错，身体也比想象中轻盈。一只手就能提起来……我日。

虽然后颈也沾了淤泥，但越发衬托出那一段秀美脖颈的白皙，除此之外，掌心接触到了些许异物，是那个项链吊饰吧——很可能就是福特用以掩饰真身反转性别的神奇道具，就是不知道是男女通用还是仅限女人，不过没关系，到时候拿来研究一下，自己用用……呸，拿姬莉来做个试验什么的。

西格玛捏着福特的脖颈，就跟拎小鸡一样，从上往下看，也能看到对方领口之中的一抹白皙，于是死灵法师越发心痒痒起来，干脆全速飞行，如同流星般飞速划过天空，用了短短几分钟就飙到了艾森家的门口。

降落，钥匙开门，然后将双手用力，又借助念动力系的心灵传动技巧，总算将福特挪进了家门，死灵法师没进过艾森的卧房，也懒得一个个房间去找，所以直接去了客厅，将一身泥浆宛如泥猴一样的福特直接扔在了沙发上。

接下来……就是正戏了啊。

西格玛搓了搓手，心中有些小激动，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生命之中的许多个“第一次”：第一次在二叔靴子里放图钉，第一次偷看女仆姐姐洗澡，第一次爬上房子往爷爷的脑袋上扔花盆，第一次跟着落樱游骑兵外出打劫，第一次担任抢劫商会的总指挥，第一次离开家乡，第一次以嘴炮糊人熊脸，第一次见到未婚妻，第一次嘲讽她，第一次被女孩子欺负，第一次来到帝都，第一次见到公主，第一次揍公主，第一次见到圣域法师，第一次被圣域法师冻成冰坨后丢给死灵法师，第一次见到死灵法师，第一次见到一群死灵法师，第一次见到传奇法师，第一次被一大群死人脸强势围观，第一次上法术课，第一次释放法术，第一次用学会的法术糊导师的熊脸，第一次逃学，第一次逃学失败被挂在树上，第一次炸屎，第一次因炸屎成功而被传奇法师亲手挂在路灯上……

虽然很令人伤感的，“第一次记录”中并没有“第一次与女孩子啪啪啪”或者“第一次告白成功”或者说“第一次【哔——】”什么什么的，但是这些大大小小的第一次，都被西格玛记在心里。也许当时的情形已经模糊，也许那时的稚嫩只能换来如今的一声轻笑，但是人生是如此精彩，生命是如此壮阔，这些难忘的回忆代表着宝贵的经历和探索，是名为成长的轨迹。不管时光荏苒，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第一次尝试某些新事物的心情是一样的，一定是心中敲打着激昂的小鼓，勇敢的少年既紧张又期待，带着一点不令人生厌的坏笑，做一些离谱但终将被原谅的事情，这就是只属于年轻人的，浓烈的青春。

西格玛走上前去，半蹲下来，伸出手，向福特的脖颈探去。

那里有一根项链。

应该是掩饰性别的魔道具吧。

只要摘下来的话，一切就会不同了。

西格玛屏住了呼吸。

所以说……当你的真面目暴露之后。我们俩的关系将发生根本性的转变吧。

总之不会是纯粹的，互相厌恶的敌人了吧。

而且按照传说中的一般向剧情发展套路，你一定会被本大爷攻略。然后加入到我那现在虽然很小但总有一天会遍布大陆的雄伟后宫，嗯，一定是这样的。

嗯，虽然你的性格一直都很讨厌，但是这也许是伪装，或许你卸下了冰冷的面具，以女孩子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会变得稍稍可爱一点？

所以说，如果你是个软妹子的话，胸部应该很大吧。小说里都是这么讲的，但凡女扮男装的妹子，一定会用各种反人类的道具将胸部束得平平的，一旦揭开封印。那么就会弹出来一对规模相当宏大的山峰来。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太令人期待了。

所以说，如果你是妹子的话，那就不能用那些阴招损招对付你了，之前的行动也稍微有些过分，不过不要指望我道歉，但稍微补偿一下还是可以的。你跟艾森之间的冲突我会调停一下。有什么事情我帮你们解决，争取和平解决争端。因为武力冲突的话你是赢不了的……

差不多就是这样，争取和平相处吧……当然，你要是想打架，我也奉陪到底。

西格玛的手碰触到了福特的脖颈，要将那个项链取下来，接下来，就是见证奇怪的时刻……等等！？

西格玛期待的目光直接跟一双迷茫的眼神对上。

也许是心有感应，当西格玛碰到那根项链时，福特猛然睁开了双眼。

两人四目相对。

福特眨了眨眼睛，还没回过神来，愣愣道：“你要干什么？”

熊孩子作案时被当场抓获，第一要点是什么？

绝对不能暴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要给自己辩解，最好给自己找一个合情合理且正能量满载的理由。

被福特逮了个正着的西格玛心思如电转，多年来的熊孩子生涯给了他本能一般的危机公关能力，只见死灵法师眼也不眨一下，真话夹杂着谎话脱口而出，而且双眼眼神真挚诚恳，非常容易取信于人：“在河边发现了你，然后就把你带到这里……”

福特不傻，或者是西格玛刚刚的行为太过可疑，她清醒了几分之后，不仅没有被糊弄过去，皱眉问道：“我问你，现在正在干什么？”

西格玛下意识地胡诌道：“看你受伤了，给你敷点药……”

敷点药？

福特动了动身体，虽然有些疼痛，但这是轻微得挫伤撞伤，甚至连血都没流，一点都没有敷药的必要，不过全身上下有一个地方确实非常疼痛，现在回过神来，还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肌肉一缩一缩的——那个地方很羞于启齿，受伤的原因是某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在厕所手纸上抹了某种药物，以至于上厕所时不小心……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重点是这家伙想要趁我昏迷时给我敷药？给我那里敷药？

福特的瞳孔瞬间缩小，双手用力一推，大叫道：“变态！色狼！鬼畜！淫魔！”

西格玛吃这一通乱骂，还以为是自己的想法已经被对方洞悉，看她拼命挣扎的模样，死灵法师心中居然升起一种异样的快感，再加上突然响起一句非常非常著名的台词，此时应时应景，拿出来用相当合适——于是月黑风高，大雨倾盆，在这一座远离人烟的别墅中，昏暗的灯光在雨幕中越发朦胧，两个人影在火光的映照下越发扭曲，一个无比邪恶的声线桀桀地奸笑着：“叫吧，叫吧，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

——就是这个感觉，说出这种经典反派台词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所以说，现在如果突然有艾森或者姬莉之类的熟人推门而入后见到这种景象，那可真是神作了——一个满脸荡笑的死灵法师逼近另一位俊朗的美男子，明显是想要做点什么，这种镜头很黄很暴力啊……

福特此时觉得全身酸软无力，一身白银剑士的力量连一成都发挥不出来，而西格玛则是精力旺盛，又有“精虫上脑”这种正面BUFF提供了增益加成，再者做法师之前也是个实打实的青铜战士，离爆种出斗气只有一步之遥，身体素质有保证，此时靠着身体力量加上法术辅助，居然牢牢地压制住了福特，艰难但稳定地向对方脖颈上的项链抓去。

福特则是用力地挣扎，心中满是惊恐——该死，我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可是个男人，这个家伙居然……难道他有那种爱好？汗毛倒竖之余，她开口骂道：“快滚开！你这个变态！脏脏污秽的混蛋！无耻！下流！卑鄙！”

果然……刚才的想法都是没有必要的，这种家伙，就算变成了萌妹子，也没法做朋友啊……西格玛被她骂得有些窝火，老子只是拿个项链而已，你至于吗？感觉到对方的抵抗越来越强烈，死灵法师恶狠狠道：“别动！小心我强奸你！”

福特一听，眼中闪过浓浓的嫌恶与惊恐，挣扎得更厉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