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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对口技入迷,但凡我听过的有趣的声音,我都能模仿一二,这一点虽不是家喻户晓,但是也远近有名。不过长大过后,我就再也没有兴趣,倒是在一些交往的女性朋友面前有过表演,当然,演着演着就发展到了变味的地步,这是不能描述的内容。
我决定表演一番这种无声的口技,但是我刚准备付诸实践,陈晰就一个巴掌扇过来,我猝不及防,顿时惊为天人,眼睛珠子差点都瞪出来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抬起那条滑溜溜的大长腿,愣是一脚把我蹬下床去。
我一脸懵逼。
在此之前,她跟我回来过两次,她叫陈晰,除此之外,我对她一无所知,我们通过某社交软件认识,截至目前还没有超过一个月。
我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猛地一下站起来,朝她扑过去,只见她气急败坏地推开我,走下床去,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衣服,我顿时就傻眼了。这不是来真的是什么,一看就不像开玩笑了。
她一下子就穿好了衣服,提起包包就要走,我的内心自然是相当不情愿。好不容易约到的美女就这样走了,谁愿意啊。我一把拉住她说道:“这样走了就没意思了。”
“呸。”她的唾沫一下子就吐在了我的脸上,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唾液在我脸上流动,我真觉得恶心。
“别走。”我说。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她仿佛拿捏得很准,非常巧妙地躲过了自己的口水,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被人连扇了两耳光,真是够衰的啊。
虽然我很气,但我没有还手,打女人这种事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毕竟买卖不成情意在,我理性地选择跟她对视,但愿她能明白我的意思,回头是岸。
但愿个锤子。她好像已经看透我隐藏在皮囊之下的丑恶一面,不愿再跟我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我觉得无比尴尬,但幸好此时没有外人。
她非常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不顾一切地扭头走了,我看着她扭动着诱人的身姿走出房间,高跟鞋往上两条完美的大长腿,真的好想冲过去抓住她,把她按在墙上,但我的双脚好像罐铅了一样沉重,再也迈不开步子走过去,我感到羞愧难当,好像我的灵魂被这个女子证实了是肮脏的。
她临走之际,还给我把门大敞敞的开着,我就像个傻逼似的光着身子愣在原地。刚才飘荡在房间里的欢愉声,此刻被沉默取代了。
一阵风吹来,吹得我凉飕飕的。我扯了纸擦干脸上的唾液,气急败坏地走过去一脚把门踢关了,哐的一声,震得整栋房子都在晃动。
我想点燃一支烟,但我早已戒烟,毕竟现在这个社会,好像越来越反感抽烟这种行为了。但是我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抽,毕竟我没有这么在意这个社会的感受。
我站在阳台,眺望着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我很少感到失落,但是此时此刻,这个女人帮助了我。
手机突然响了,是火影忍者里面的插曲,我一直以来的短信铃声,这铃声经常冷不丁地就来了,没有任何征兆的,常常吓我一跳。
我走进屋里拿起手机,是刚才那个女人陈晰给我发来的短息:
“以后请不要再骚扰我了,臭变态!我真他妈的不想再见到你,你这个穷逼,居然跟我说你住在别墅,还说什么什么大什么好……呸,真是卵不要脸……”
我没有勇气看完这条短信,仿佛觉得这个臭三八隔着十万八千里又扇了我一耳光,整张脸火辣辣的,我瞬间怒火中烧,狠狠地把手机扔到床上。我心想,今晚简直是倒霉透顶,一晚上居然被同一个女人羞辱这么多次,我大骂一声:
“草你妈。”
我真的是差点就气疯了。
我听见楼下传来高跟鞋咳哐咳哐的声音,我知道陈晰此时已经快要走出楼道,走出我的世界再也不回了。
我虽然坚守不打女人的原则,但我没说不可以采用别的方法教训教训她。
于是我走到阳台,脱掉裤子,扶着那东西就对着楼下撒,我让它左右摇摆,看着尿液直线下滑,不偏不倚地降落在刚出楼道的陈晰头上,我兴奋不已。她大概是以为下雨了,摸着头发抬头一看,正好看见我在上面哈哈大笑,我不敢想象从下往上看会是怎样一副景象。陈晰破口大骂,急忙躲闪,我看见她抖落手上身上的尿水,然后气得飞起一脚就踢在脚边的花盆上,又踢痛了脚,骂骂咧咧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跑去,看见她消失在楼下的狼狈样子,我狂笑不止。
但我癫狂的笑声很快便戛然而止了,就像我的光头小和尚一样,寂寞地俯视着这片灯火辉煌的江山。
我突然感到一阵没有来由的空虚,望着空荡荡的楼下,回想起半个小时前,我们还伏在阳台栏杆边看着重庆繁华的夜景,我们紧紧挨着,如此的亲密,她回过头来亲吻我的脸颊,那一刻,我们就像一对幸福的恋人,可是没想到转眼间,我们就这样变成了陌生人。
想不到我竟然会这么下流。
妈的。
但我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对着我吹鼻子瞪眼的。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我这辈子一定是个穷光蛋,人的命运岂是一般人都能够说得清楚的?
哼,说不定有一天,老子乔浪时来运转,一夜暴富了呢,到时候我变成了一个人中龙凤,恐怕她陈晰这辈子都高攀不起了。
想到这里,我的手已经愤懑地拿起了放在床头的啤酒瓶,居了一口过后,仿佛是为了提前庆贺我的出人头地,要开香槟摇着让它喷射到每一位观众的身上脸上或头上,反正到处都是。于是我将酒瓶连剩下的酒水一起,狠狠地砸在挂着梵高画像的墙壁上,我仿佛看到了人们在欢呼。下一秒,啤酒瓶掉下来,砰的一声,底下老式梵尼诗牌留声机的开关被触碰到了。
房间顿时响起美妙的音乐声,这种老式留声机是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搞来的,放在这个房子里至少也有几十年了。我老爸老妈搬走之后,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扔掉它,放在房间里倒是跟这个老宅子挺搭,有种说不出的历史沧桑感,我很满意。
我听着这台老式留声机发出悠扬的旋律,慢慢忘记了刚才的不悦。也逐渐原谅了我自己因为一时冲动而吹下的牛逼。
我靠在床上看着我的屋子,这是我每天蜗居的地方,位于重庆市江北区建新北路xx号,是我爷爷或者是我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老房子,总共是四层,楼下三层差不多都租出去了,有两间没有出租。这房子几次拆迁都侥幸保存了下来,这是幸运,同时也是不幸。看着旁边几栋楼的邻居们一个个搬走,拿着搬迁费到闹市区去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我的老妈总是眼睛向上一翻,说我们的祖坟要冒青烟了。然后她和我爸有一天,终于忍无可忍,也搬走了,自己花钱去渝北区买了栋小小的商品房,那里离我姐家近,正好可以帮他们照看孩子。不过我怀疑他们是不愿再见到我了,他们已经厌倦了。这座房子与江边隔着一座小山,头顶架着高架桥,轻轨电车每天每夜都要从上面驶过。
我知道我妈对我是彻底的失望了,她也不想再管我了。提到我,她总会说:
“乔浪啊?哎,你快莫摆他了,没得出息的家伙,成天不务正业,我倒是从没指望过那个家伙将来能有出息,莫来找我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我估计,在他们心目中,我差不多是个废人了,活着如同死了一般。
不过我暂时是死不了的,因为我勉强可以靠楼下的房子收点租金。整栋楼都是我的。虽然是个旧楼破楼,但是在我心目中,它就是一栋别墅。就目前来说,只要这栋楼不倒,我靠收点租金过日子总可以活下去。但我也不是安于现状的人,只是生活太平淡了,懒惰惯了,或许我真的该去找点什么事情做,或者主动让我的生活发生点什么,这对我来说应该会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今晚这件事,到底是算还是不算呢,我有点纠结。
我躺在床上听着音乐,上空传来轻轨经过的轰隆隆的震颤声,夹杂着楼下的那对夫妻咯吱咯吱的摇床声,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晚听到我的留声机开唱,楼下的夫妇总会准时开干,好像我的留声机具有催情的功效。我们居住的这个地方就是这样,毕竟年久失修,隔音效果好不到哪里去,在各种声音的效用下,我全然没了睡意,只好跟着楼下的房客一起,把我还没干完的活干完,也就是时下最流行的一打五。
当我用纸擦手的时候,手机又他妈的响了,差点没把我吓尿出来,还好是在我完事之后。
我拿过来一看,发现并不是陈晰发来的信息。信息是短号发来的,但不像是银行或者移动发来的。我打开看时,只见上面赫然写道:
敢来玩个游戏吗?事成之后,你将获得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敢的话请回复111,不敢请勿回复。
这个短信搞得我莫名其妙,大半夜的,居然有人会无聊到这种程度,就算我不敢又怎样,敢又怎样,我的人生理想凭什么要你帮我实现?真把自己当七龙珠了呀?
我盯着短信看了好几秒钟,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几秒钟,手指竟然莫名其妙地就点了个111,然后鬼使神差地按了发送。
看着已经发送成功的数字,我心说来吧,骗子,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