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隔了两天,他满怀期待地过来,却还是没见到人。
小战士帮他留意了,还让战友也留意了,可惜:“孟秋同志没来,昨天没来,今天到现在也没过来。”
孟秋同志之前几乎天天来,偏偏昨天没来,今天也没来,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吗?还是会迟点过来?
林亦寒面露愁容,时不时看向外面,焦急地等待。
“阿嚏!”
孟秋打了个喷嚏,她并不知道有人在惦记她,此时此刻,她正在省城呢。
阅览室的书虽然不少,但也是有限的,更别提她想知道的多是跟枪械有关的资料,估计还是保密的,根本找不到。
数据不全,孟秋的考试暂时进入了瓶颈期。
正好季二哥休息,前段时间他们就说要去省城,一直没来得及去,干脆就出去转转,换换脑子,说不定能找到新的灵感。
孟秋和季屿就一起来了省城,跟他们一起的还有宋玉茹。
季屿说:“既然去了,不如请之前很照顾你的那位……国庆同志吃个饭?”
“好啊,顺便叫玉茹还有她那位同学一起吧。”孟秋说。
季屿道:“好。”
五个人便凑在了一起,在国营饭店坐了一桌。
季屿伸手,自我介绍道:“季屿。”
张剑和余国庆先后和他握手,季屿的目光在余国庆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客气道:“之前听小蝉提起过,你们帮了她不少忙,感谢你们对她的照顾。”
“小蝉?”
“秋秋的小名,家里人喊的。”
余国庆冷漠脸:哦。
张剑没听出来什么,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之前对孟秋同志有过一些咳咳想法,总觉得这位季同志话里好像有其他意思。
这真的是表示感谢,不是来宣示主权的吗?
男人之间的胜负欲上线,余国庆坐下来,悄悄挺直腰背,故作不经意地打量了几眼对面的人。
身高、长相、胳膊上的肌肉……妈耶输了输了!
余国庆咳嗽了一声,一副闲聊的口吻:“季同志,听说你是营长?那你是不是比我们大了不少?”
季屿微笑:“或许吧,我今年二十五……”
“才二十五……”余国庆脱口而出。
他们俩就差两岁,他还是一个小小的临时工,对方竟然都是营长了。
又输了!
余国庆暗自比较的那口气彻底卸了,哪哪都比不过,还比较什么呀?
他悄悄瞥了一眼孟同志,孟同志这么优秀,要是和一个不如他的人结婚,他才不甘心呢,找一个比他优秀的才正常。
这么一想,余国庆心里得到了安慰。
宋玉茹看了全场,嗤笑一声:“没想到季营长还有这一面。”
表面一副礼貌客气的样子,当谁看不出来跟人较劲呢?
她看了看身旁的人,好吧,估计还真有个人看不出来。
宋玉茹拉着孟秋耳语:“他平时在家也这样吗?”
“啊,哪样?”
“这么……”宋玉茹想了一会儿,才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装模作样。”
孟秋打量了一下季屿:“啊?二哥有吗?”多和善,多亲切啊。
“……”宋玉茹翻了个白眼,她伸手戳了戳孟秋的额头,“不会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人家数钱吧?”
孟秋捂着额头,反驳:“我才不会,我又不傻!”
季屿看了一眼宋玉茹,眼神不满,宋玉茹将孟秋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回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季屿道:“宋同志,听说你喜欢吃红烧肉,小蝉特地为你点的,怎么不吃?是不喜欢吗?”
再喜欢她也不可能吃半盘子吧?她是跳舞的,跳舞的!
这大尾巴狼,还睚眦必报!
一顿饭吃得,表面看起来还是很和谐的,起码有人吃得很满足。
孟秋大手一挥:“快吃呀,都别客气,今天我请客!”
她可带了全部存款——三百多块呢,这年头,国营饭店吃一顿好的,也用不了二十。
从这方面来说,孟秋可是大款!
吃完饭,余国庆赶忙告辞,他要找个地方,偷偷哀悼一下他还没开始就夭折的爱情。
宋玉茹和张剑刚处对象,正是你侬我侬感情深的时候,两人自己去逛了。
孟秋站在国营饭店门口,用吃饱了饭,脑供血不足不太清醒的大脑想了一下,提议道:“二哥,咱们去百货商店吧。”
当初在江州,二哥给她唰唰唰地买东西,她挺不好意思的,现在她有钱了,也轮到她给二哥唰唰唰买东西了。
季屿笑了:“好啊。”
百货商店
“这个怎么样?”
“好看。”
“这个呢?”
“也好看。”
“那就这个,这个,都拿上。”
“还有奶粉、麦乳精、雪花膏、红糖、白糖……”
“两双胶鞋,一双三十六码,一双四十三码,雨伞来一件……”
“这几种本子,一样来一本,这支钢笔……”
孟秋在旁边,嘴巴从鹌鹑蛋到鸽子蛋,再到鸡蛋。
二哥你买的是不是……有点……多……
“多吗?”季屿一本正经,“我只是考虑,省城的东西比县城全,难得来一次……我带钱了,要不然还是我来吧?”
“不,”孟秋拒绝,“说好的我来就我来。”
三百多块钱,肯定够了。
等结完账,孟秋倒了倒自己空荡荡的钱包。
欸?我怎么就没钱了?
她还打算等实操考试结束,就把在系统实验室做的东西,拿到现实中试试,到时候要买材料,看来又得找二哥借钱了。
季屿看了看她手里的钱包,嘴角勾了勾。
他们在省城大采购的时候,驻地阅览室里,有人看着门口,望眼欲穿。
孟秋同志怎么还不来?难道今天不来了吗?
真的不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鲫鱼同志:老婆爱学习不爱我,生气。
备注:“咱们老百姓啊,今个儿真高兴……”来自歌曲《咱老百姓》。
第26章901所
清晨,林亦寒端着盆去水房洗漱,一边走,一边打哈欠。
隔壁的同事在他旁边的位置站定,拿出牙刷,挤了一块牙膏,边接水边问:“这么困?昨晚几点回来的?”
林亦寒报了个时间
“这么晚?”同事惊讶。
“没办法……最近遇到个问题,一直……没解决。”林亦寒满口的牙膏沫子,含糊不清地说。
同事深表同情,又问:“你那个笔友呢?找到了吗?”
说起这事,林亦寒就不困了,他漱干净嘴,颇丧气地说:“没!”
“你确定没找错人?真不是咱们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