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特点是难改了,孟秋捏着鼻子,做好心理准备,一口气灌下去,再忙喝几口白开水漱口。
即便如此,还是苦得她脸都皱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路过的何教授塞给她一把糖,摸摸她的脑袋:“真是小可怜。”
何教授走了,朱教授又来了,从兜里掏啊掏,掏啊掏,竟然掏出来小包蜜饯。
“这个不影响药性吧?不然先塞两颗在嘴里,砸吧砸吧味儿,剩下的过一会儿再吃?”
华国人大概都有这个习惯,爱给人投喂。
孟秋总共就在医院住了一天,在家躺的两天,一天吃四顿,大家还觉得她瘦了。不管是讨论问题,还是开会来着,大家从她旁边走过,总能顺手给她塞点吃的。
连食堂都多了一位擅长做清淡但不失美味的菜色的师傅,时不时就在炉子上煨一锅据说特别滋补的汤。
在大家一致的投喂下,孟秋觉得自己都胖了。
她捏捏肚子上的肉,吃了这么多好东西,不把装甲车研制出来都不好意思了。
装甲车的方案已经定下了,接下来就将进入实验阶段。
整个装甲车大致分为三部分,武器系统,车体,底盘。
何教授看向孟秋:“武器系统交给你,有没有问题?”
孟秋认真道:“保证完成任务。”
“好。”
她本来就研制过火炮,武器系统算是一个方向,再加上她之前的表现,何教授很期待她能交出一份让人满意的答卷。
孟秋摩拳擦掌,装甲车的武器系统分为火炮、机枪、火控装置以及供弹装填机构。
火炮和供弹装填机构并不陌生,可以借鉴之前做071的经验,至于机枪、火控装置这两个可以暂时放在后面。
而火炮,他们初步定下的还是以加榴炮为主,要做到的是第一保障性能,第二减小后坐力,使其在射击时,对底盘的影响降到最低。
这个最基本的措施就是反后坐装置和炮口制退器了。
另外就是炮弹了,除了常规炮弹,还可以根据不同的战场环境设计不同的炮弹,比如杀伤力大的爆破弹、照明弹、发烟弹、火箭增程弹。
孟秋将自己组里的人分成了三组,一组负责反后坐装置,一组负责炮弹,剩下的一组跟着她搞机枪和火控装置。
“大家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正式进入工作的孟秋/孟老师,整个人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就是那种很让人信服的感觉。
大家不由自主回答:“没有!”
“好。那么就正式开始。”孟秋指定了一下一、二两组的小组长,“有什么事及时和我沟通。”
“是!”
何教授和朱教授暗中观察,看见这一幕,心下满意,与此同时,对沈教授也更加羡慕嫉妒恨了。
他凭啥有这样的学生啊?
远在南方驻地的沈教授打了个喷嚏,他掐指一算,肯定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
他想到了某位老友。
让他看顾一下小徒弟,不会把人给他拐跑了吧?
这可不行,他不在京城,有什么事,鞭长莫及,得找个帮手。
沈教授选择联系小徒弟的家属,可以适当地透露透露曾经老唐为了拐走小蝉,不惜把自己年轻貌美的学生拎出来的事,相信季屿那小子一定会盯紧老朱他们。
妥了。
京城,基地里,孟秋总领武器系统组,虽然她给自己安排的活是火控系统和机枪,但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属于哪里需要就得往哪里跑。
她最近就在炮弹组。
除了她之前开会提到的,大家又想出了几种炮弹,比如破甲弹、干扰弹。
炮弹组少不了跟火药打交道,孟秋走的时候,叮嘱了一句:“一定要注意安全。”
因为危险性较大,炮弹组被单独拎出来,放到基地的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以便防水防火。
然而,千防万防,意外还是发生了。
这天午后,下暴雨,电闪雷鸣,孟秋看看窗外,担心不安全,就让大家今天先回去。
大家应着,正整理东西,突然,一道闪电,灯闪了闪,倏地灭了。
时间还早,才三点多钟,但是因为下雨,天色黑沉沉的,灯灭了,屋里更是一下子变得昏暗。
大家惊呼:“怎么回事?停电了?”
有保卫科的同志穿着雨披,冒雨跑过来,报信道:“跳闸了,正在抢修,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又问要不要叫人过来先护送他们回宿舍。
孟秋看了眼天色,说:“好,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我们马上过来。”
有人站在屋檐下想看看情况,闪电、雷声一直没停过,实在是危险,孟秋便叫他们都进来。
大家就站在屋里等着,电也停了,屋里又暗,没办法工作,就闲聊起来。
“不知道是只有我们这部分跳闸了,还是都跳了?”
“我刚才瞅了瞅,外面一片黑,看着像是都坏了……”
“唉,今天这天气真是吓人……”
“也不知道其他地方的设备有没有断电,要是烧了就糟了,还好我们的早早的断了……”
正说着话,有人嗅了嗅:“什么味道?”
“什么什么味道?”
“你们闻,是不是什么东西烧着了?”
孟秋也闻了闻,心头一跳,系统的声音和她的声音同时响起。
“跑!”
“出去——”
几乎是一瞬间,火烧了起来,大家急忙往外跑,刚到门口,“嘣”地一声,爆炸的声浪将众人掀翻在地。
孟秋抬起头,耳边嗡嗡作响,她晃了晃脑袋,喊道:“快走!”
距离太近,一旦发生二次爆炸,就危险了。
大家爬起来,互相搀扶着往前跑。
紧接着又是“嘣”地一声,窗户上的玻璃发出碎裂声,屋里的东西飞出来,其中一个正对着落在最后的孟秋。
就在将要砸到她的时候,一道身影扑了过来。
孟秋被紧紧地护在身下,等这一波冲击过去,孟秋动了动身体,压在她身上?*?的人却毫无动静。
她将人慢慢地挪到一边,刚爬起来,就见自己满手的血,孟秋看向旁边的人,瞳孔猛然一缩。
“唐荃同志,唐荃同志——”
基地里的其他人听到爆炸的声响,第一时间赶过来,就见实验室里已经烧成了一片火海。
好在这个实验室位置较偏,没有牵连到基地内的其他建筑,大家连忙把伤者送到医院。
当时在实验室的一共五个人,其他人都还好,只是轻伤,唯有唐荃最严重,送进医院时,她的头上脸上全是血,后背烧伤严重,衣服剪开,血肉模糊。
简单包扎过的四人和其他人一起等在外面,手术室的门紧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