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孟秋早上六点出门,晚上九点回来,整个白天都待在那边,晚上回来洗漱完就睡了。
以至于她们虽然住在一起,相处时间却并没有多少。
这天,孟秋脱了外套毛衣,只穿着秋衣,站在床边整理被子,许小莹何佑华惊恐地发现,她后背的骨头都凸出来了。
再仔细一打量,短短时间内,她竟然都瘦了一圈!
这边天冷,天天穿得那么多,她俩竟然一直没发现。
“小秋,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孟秋爬上床,裹上毛毯,发出了舒适的叹声:“吃了呀。”
“那怎么瘦了这么多?这才多久?”许小莹心疼道。
孟秋捏了捏胳膊上的肉:“没有吧,太夸张了。”
两人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一致认为她们并没有夸张,她是真的瘦了。
不能再这这样了!
许小莹和何佑华对视一眼,两人自发履行起勤务员的职责,每天到点,一个人去打饭,一个人去找孟秋,监督她吃饭。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担心,小秋的工作耗神,只靠食堂,营养不够,可惜这里实在太偏僻了,想开小灶都没有办法。
两人忧愁,暗暗想办法。
这天回来,孟秋听到了咩咩声,她循声找去,在宿舍后面发现了两个新成员——一大一小两只羊。
何佑华抱着干草过来,孟秋好奇问:“佑华姐,哪儿来的羊啊?”
何佑华道:“小莹去外面买的。”
基地偶尔也需要外出,许小莹听说,就跟着一起去了,她去了最近的镇子上,本来打算买点吃的喝的,晚上可以给孟秋加餐,谁料看到了两只羊,一大一小,母羊才生产。
许小莹一听人家说这只母羊还有奶就动心了,羊奶可是一个补身体的好东西。
晚上,宿舍里,炉子上煮着一锅羊奶,咕噜咕噜,冒着小泡,奶香味飘满不大的屋子。
许小莹舀了一勺糖加进去,搅了搅,拿勺子盛了一碗递给孟秋。孟秋捧着热腾腾的羊奶,吹了吹,喝了一口。
“好喝!”她示意两人也喝,“趁热喝,可香了!”
冬夜,三人一人捧着一碗羊奶,慢吞吞地喝着,感觉全身都暖和起来了。
喝完一碗羊奶,孟秋干劲满满,学习,学习!
她往床上一躺,进入系统,开始学习激光导弹。
基地里有一个激光导弹的残骸,就是M国的那款。
孟秋第一次见都惊呆了,这他们都有?
大师兄告诉她,这是前线的同志击落的,趁着M国没反应过来,及时抢回来的。东西一到手,就加急运了过来。
前线的同志们真是这个!孟秋连连竖起大拇指。
因为是半空中被击落的,还被炸过,这枚激光导弹损毁严重,但还是有不少可供研究的地方。
孟秋见到激光导弹的第一天,就在大师兄的允许下,在师侄的协助下,把它拆了。
激光导弹组的同志们在一旁围观。
他们对裴工的小师妹还是挺好奇的,就见她上上下下,没一会儿就将导弹拆开了,动作有种庖丁解牛的美感,仿佛在拆之前,便对整个导弹的构造了然于胸。
他们又惊又奇,听孟秋说她之前在岸舰导弹组,众人“哦”了一声,原来是了解过。
再给他们十次机会,他们也想不到孟秋口中的“之前”并不是三年五载,也不是一年半载,实际上一个月都不到!
有拆卸学习的借口,孟秋找机会把系统中相关的技术掏了出来。
大家从“咦这个想法有点东西”,到“小孟你慢点慢点,上一个咱们还没消化呢”。
大师兄引以为豪:“难怪老师那么骄傲!”
孟秋笑出了八颗牙齿。
在南边的这几年,冬天通常穿件厚外套就可以,这里却不一样。
基地的最低温度达到了零下十几度,这里的冷跟哈市还不太一样,因为地处高原,空气稀薄,又干又冷。
孟秋晚上睡觉,被子上盖毛毯,毛毯上又盖军大衣,饶是如此,还觉得睡得不舒服。
早晨起来,哈了一口冷气,喉咙干涩,孟秋穿上军大衣去外面洗漱,不一会儿,搓着手进来,先喝了一杯水,才说得出话。
她裹上围巾,戴上帽子、手套,和许小莹、何佑华两人道:“我去实验室啦,今天不用过来找我,天太冷了,我会准时去吃饭的,放心吧!”
孟秋摆摆手再见,路上碰到了乔主任。
乔主任喊:“孟同志,孟同志……”
孟秋回头:“嗯?”
乔主任道:“刚好看到你,我就不过去了。孟同志,你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今天早点休息,来食堂吃大餐。”
“羊肉锅子!”
孟秋欣喜道:“哎,好!”
基地难得热闹一次,大西北的羊,肉质细嫩鲜美,绝对是羊肉中的上品。
屋外冷风呼呼,屋内热气腾腾,大冷天,在屋里喝汤,心理满足更胜生理。
第一波羊肉捞完,下白萝卜、粉条、洋芋,加上盐、花椒、五香,煮到沸腾,各种配菜在白色的羊汤中翻滚。
据说,这是西北本地的一种吃法。
煮到差不多了,筷子齐齐出动,于锅中进行了一番龙争虎斗。
“嚯!嚯!嚯!”
“哎别抢,别抢,还没熟……”
“你先把筷子放下再说!”
“我这是给大家尝尝味道……”
孟秋的碗里被放了一块漏网之肉,大师兄吃个饭也是一脸仙气,换套衣服能去仙侠剧里扮演师尊师祖,动作却不慢,相反,捞肉速度能排进前三。
他一边吃,一边还顺手给没有经验一看就抢不过别人的师妹夹了几筷子。
孟秋对大师兄露出笑容,夹起肉塞进嘴里,下一秒——
“哈!好烫好烫……”
孟秋张着嘴哈气,大家哈哈笑,尊敬老师、照顾师叔的高扬师侄送上一杯水,孟秋赶紧接过来喝了一口。
大师兄摇头轻笑:“急什么?”
大西北的羊肉一绝,另一个地方的羊肉也不差。
大草原上,燃着一处篝火,火上架着一只羊,烤得滋滋冒油,风吹过,将香味送出去。
香,太香了!
趴在雪窝子的几个人深深地吸了一口,妈呀,肉!
再一看手里的干饼子,吃不下去了。
太可恶了吧?他们在这里啃硬的磕牙的干饼子,那边竟然在吃肉。
还是一整只羊!
听着队友描述侦察到的情况:“那么大一只,皮烤得金黄,油滴在火上,刺啦一声……”
不知道是谁吸溜了一下口水,一下子打开了开关,“吸溜”声此起彼伏。
赵海胜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就季教官一个人?”
去侦察的队友王才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