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而是加快步伐等在了灵堂外侧。
很快地,熟悉的身影就撞入了他的视线。
“柏续。”
章长宁带着前来吊唁的父母走近,一家三口穿着同样代表哀思的黑色礼服。
柏续同好友点了点头,“长宁。”
他的目光移向边上的章氏夫妇,面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面孔,温声表示礼貌,“章董,章夫人,感谢你们的到来。”
章夫人对上柏续这张脸,眸底闪过一丝微妙的诧异,“你……”
章长宁主动开口介绍,“妈,这位就是我经常对你提起的柏续,也是三哥的恋人。”
边上的章渡对柏续的事情有所耳闻,代替妻子开口,“我们夫妇两人才从国外赶回来,还请引着给老爷子上柱香。”
“当然,两位这边请。”
柏续带着章家三口往灵堂中间请,直到他们完成了祭拜流程。
章长宁才忍不住开口,“柏续,三哥和确言他们呢?我哥今天上午来过了吧?”
章长叙医院事多,已经提前一步来祭拜过了。
柏续颔首,“延枭在后面忙着,确言去了医院守着奶奶。”
章夫人眉心微蹙,视线紧紧锁在柏续的身上,“老夫人情况怎么样了?”
柏续眼睑微垂,像是全然没注意到周围偷看的目光,“不太乐观,这段时间家里都快乱成一团了。”
章渡没有怀疑柏续的说辞,叹了口气,“鸿伯走得那么突然,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只能是靠你们年轻一辈携手闯过这个难关了。”
柏续应答,“是。”
章长宁懂事接话,“爸妈,待会儿我们顺路去医院看看老夫人?正好还能等二哥下班。”
章渡点头,“也好。”
章夫一顺不顺的盯着柏续,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孩子,你……”
柏续心系着其他要紧事,没注意到章夫人的欲言又止,“章董、夫人,我还需要去后面帮忙,请你们自便。”
章长宁代替应下,“好,你快去吧!我们这儿没事!”
柏续礼貌点头,转身进入了灵堂后间。
商老爷子已经火化下葬了,灵堂后面的房间空落落的,只有商延枭和谢奇两道身影。
柏续关上门,快步走近询问,“怎么样了?”
商延枭先报结果,“老越已经落网了。”
说起这事,还是商祈顺秘书匿名报的警,虽然不知道前者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根据他提供的线索情报,帝京警方联合边境管控——
就在刚刚,他们抓住了想要携款潜逃出境的老越,等管控送回帝京,警方就可以开审讯案件了!
柏续继续追问,“暗中联系上商祈顺的助理了吗?”
谢奇看了一眼商延枭,在对方的示意下如实开口,“姓萧的开口要了二十万,才肯透露情况。”
柏续冷笑,“跟在商祈顺的身边久了,胃口还真是不小。”
商延枭猜测,“应该是知道商祈顺做了不少违法的事,不想要被他牵连,才想着明哲保身跑路前再捞一笔。”
柏续蹙眉啧声,“你给钱了?”
商延枭闷咳,连忙解释,“总得给点甜头,但没给他要得那么多。”
谢奇帮忙开口,“三少还从他嘴里套出了不少要紧事。”
柏续眉头微松,示意两人继续说下去。
谢奇回答,“他说,看商祈顺的意思是已经放弃了集团董事长的位置竞争。”
柏续并不意外,“不要权,那是要钱?”
商延枭点头,“听说商祈顺通过老越的人脉网,联系上了一个海外的道上资本,打算利用手中的资产折换成现金。”
柏续联系上前因后果,顿悟,“看来我们猜对了?他逼着老爷子按下手印?企图私下挪动私产?”
商延枭和恋人保持着同样的想法,“这不正合我们的意?”
柏续微微一笑,“确实。”
谢奇听得直泛糊涂,“三少,小柏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柏续眸底闪露一丝暗芒,意有所指,“商祈顺从出生起就是含着金汤勺的商家大少爷,活了三十多年,顺风顺水惯了,可能他忘了——”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能顺着他的心意,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由着他摆布的。”
带着还没公证过的资产转让合同就去找道上的人?
人要是急得没了分寸,终究会作茧自缚!
…
连下了多日的雨终于有了停歇。
箫助理将车子停在夜色中,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商总,到了。”
他转身看向后排的商祈顺,不确定地问,“要进去吗?”
商祈顺拿起边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公文包,看向了近处那幢看似不起眼的小平楼,眼神中满是赤裸裸的野心,“当然。”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不可能再停下。
商祈顺这几天一直在让人暗中盯着商家众人的情况——
商老夫人一病不起,商家和集团乱成一锅粥,根本无心去处置其他事情。
他必须趁早将手里的“烫手山芋”折现丢出去,否则等商延枭他们反应过来、说服商老夫人继承遗产分家,只会变得更棘手!
只要待会儿交易顺利、过了今天晚上,他就能拥有足够的资本去重新立足!
商祈顺镜片之下是难以隐藏的欲望,“你待在这里等着,我进去。”
砰!
车门上用力一关。
箫助理盯着商祈顺消失在夜色深处的身影,还是选择了自私保身,“商总,对不起了。”
他只是想要跟在对方身边拥有高薪、带着商氏总助的身份好有面子,可没想过把自己赔进去!
…
商祈顺快步靠近了小平楼。
守在门口的彪形大汉看见他的身影,立刻上手拦截,凶神恶煞的模样很不好惹。
商祈顺不怵他,指尖敲了敲自己厚实的公文包,“我约了桑德先生,到点了。”
“……”
彪形大汉示意手下进去通传,自己则上手将商祈顺全身搜了个遍,确认没有任何危险物品后,才往后撤了一步。
紧闭的铁门再次打开,一张刀疤脸走了出来,“商先生是吗?我们老板请你进去。”
商祈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刻意撞开彪形大汉的肩膀,冷笑着走了进去。
屋内的装修别有洞天,浓郁的香水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商祈顺看着沙发上正忙着做/爱的中年寸头男人,心尖泛起一股直白的厌恶,他的目光微微下垂,避开了这等活色生香的画面。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男人才酣畅淋漓地停止了动作,随手捡起浴袍遮盖。
“滚。”
他简单一个字,身下的女伴立刻就衣不裹体地跑到了另外的房间内。
桑德的手下见怪不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