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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寅手里握着一杆长约七尺左右的长枪。枪杆浑身苍青如玉,枪体约有儿臂大小,正好握在掌心,被五指扣住,不大不小,非常合手。枪头中青光淡淡的尖头看上去虽然不怎么锋利。
但离寅长喝一声,枪头顿时青光噗噗的往外冒。
青色的光锋喯吐出来,穿射数十丈的空间,落在青石地面上,将地面轰出一个半丈大小的洞口。
这动静顿时引来了院子里的不少,大家看到离寅手里的长枪,以及那半丈大小的深坑偕是一怔。离寅则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处院子的修剪非常齐整,显然是这些院工非常用心裁剪了的,现在被自己这样没心没肺的毁掉。
离寅看向院中下人,苦笑着正想该说些什么,那位季婆婆已适时出现,将所有人都吼退。
“府里来了尊贵的客人,你们一个一个的,还不赶快紧着点,要是得罪了朱家公子,公主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们。还有,若是敢胡言乱语咬舌根的,把某些不该说的话传到了朱少主耳中,到时候,不需要公主吩咐,我就直接割了你们的舌头,让你们舌头长长了。”
季婆婆恶恶的训斥了一翻众下人,众下人这才个个灰溜溜的急忙逃走。
离寅本有意向季婆婆道了个歉,但听季婆婆这话中意思,再看她说话虽是对下人说的,可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瞟着自己,明显这话更有意向在他传达。
这让离寅心里瞬间不爽想来。要说什么疯言疯语他可没心思在意,更不会主动去传,而他对这些疯言疯语也极为恼恨。
“道友若不是故意的,还是安分一些好,公主已经很麻烦了。”季婆婆语气稍重,看了一眼离寅,便转身而去。
离寅盯着这老妇的北影,大为厌憎。
故意的?想本是有心想反驳一句,但看这老妇已经走远了,又一想反驳也没什么意义,也就没心思再在意,洒然一笑,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小女孩贼头贼脑的缩在门后,似乎被刚才的响动吓着了。这会从门缝里看出是离寅造孽,抿嘴笑了笑后,就把门一关,继续回屋修炼去了。
离寅虽是有些意外小女孩对修炼的痴迷,不过他也无心打扰她。
这时他才饶有心思的重新打量了一遍手里的青虹枪,现在这件道器已经被自己彻底收炼,成了他的武器。
仔细把这件武器重新细看数遍后,离寅爱不释手的重新将青虹枪收了起来。
今天有贵客到,还是安分些好,免得再闹出些什么故意。
离寅心里苦笑一阵,就回屋埋头安静修炼,再不闻窗外之事。
此去又是小半个月的时间后,一天晚上,离寅正与冰雪婉儿炼脉时,本冰雪紞儿“啊”的叫了一声。
离寅忽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正迷醉又香汗淋淋盯着自己的一对雪玉眼睛,黑暗淡淡的光色掩印间,一对像是要被黑暗努力藏起来的宝石倔强的绽放着醒目的光渍。
“你破境了?”冰雪婉儿微皱眉头说道。
“好像灵脉四转中期了。”离寅脸色一阵狐疑,他对灵脉四后之后的变化尚没有多少经验,哪里知道灵脉四转之后,前期、中期、后期之间竟然还有出现小小的灵脉变化。一直以来离寅都以为只是修炼到了一定时候,灵力浑厚,就算是灵脉中期了。
刚才离寅灵脉突然出现一个决口,灵力猛的增了好几万。
这一下灵力瞬间爆升,差点造成冰雪婉儿灵脉过度燃烧而出现走火入魔。
冰雪婉儿虽然有些轻怼,但亲身体会离寅灵脉小转的变化,还是大为吃惊。这浑厚的灵力瞬间爆发值,几乎让她感觉恐怖。
这还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因为双方燃脉修炼,汗水湿透衣服后,会非常影响身体的舒适感,因此两人都穿着最薄的衣服。
两双眼睛呆呆落在屋子里,相互对视着,一个眼睛里对方粗汗淋淋,空气里弥散着男人的汗味。
另一个眼睛里,对方薄衣湿身,汗水打湿衣裳贴在皮肤上,能够清楚看见浸湿的薄薄衣服下若隐若现的雪白皮肤。因为燃烧灵脉而让脸蛋上的皮肤浸着血潮红色,水波迷离的眼珠子,粗重的气息,喘息如兰,娇艳欲滴。
只是这时,房间外面还是惊来了几位下人。
几位下人盯着灯火大闭的房间,大有深意的互望一眼,都觉得这前后两声叫声有些让人臆想联联得很。
几位下人注意到季婆婆来了,吓得匆匆离开。
季婆婆在房间外站了一会,然后若有深意的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得有些重,自然能够让屋子里的人听得见。
她在门外徘徊了几圈后,这才离开。
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离寅忙的收敛笑容,然后继续闭上眼睛,手掌与玉掌相相对掌,继续炼脉。
冰雪婉儿热气腾腾的脸上,红霞浸润着的肌肤,雪润如玉,怨怨的瞪了离寅一眼,但此时炼脉尚未彻底,她又不能半途而离,只能默不作声继续。
直到天亮时分,冰雪婉儿并没有走,她从床塌上起身,先是用灵力烘干了身上的香汗,再重新整理了装容,然后看了一眼继续闭着眼睛盘坐的离寅。
“我有事和你说。”冰雪婉儿说道。
离寅这才睁开眼睛,盯着已经收装整容的冰雪婉儿,问道:“何事?”
“国士考后日进行,明日我有事,要出去,后天可能回不来,我就不送你去了,到时我会安排人,院外会有人送你去,你不用担心。”冰雪婉儿似乎对昨天晚上的事还有些恼意,但又似乎不愿就这样送走离寅,莫名的有些担心,因此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
离寅点点头,表示知道。
冰雪婉儿眼睛一转,再说道:“你身为国士后,我们还是照常约定,每七日你必须回来一次在院中住一晚上,与我炼脉。”
“嗯。”离寅没有太多话,只是简单点头。
冰雪婉儿看离寅态度淡漠,有些担心说道:“你与我结了双修,便不允许与其他人再同修,双修虽无夫妻之约,但你若是再与他人同修,这可是莫大的耻辱,我的顔面扫地,到时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离寅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脸生狠色的冰雪婉儿,说道:“那你就想办法保护好我,别让我受到别人威胁。”
这话虽说有些不要脸,不过离寅现在可不会再觉得脸比命重要,如果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可不会顾及其他的东西——只有保住自己的命,才能够活到南十字界,这是个很多简单的道理。
冰雪婉儿一看离寅竟有些无赖,有些生气。
最近一段时间院里不少疯言疯语如瘟疫般四起,她现在想扑都扑不了,虽是不愿将离寅送走,但离寅现在对她来说又像是瘟神一样,留也不是,送也不是。
她与朱家那少主见了两次面,能明显感觉到朱温友心里的不悦。
不过与离寅的炼脉让冰雪婉儿绝不愿舍弃。
“小女孩没资格进入到国士府,所以她最好留在我这里。我保证绝对不会亏待她,而且你每七日来一次,都会见到她,我若是亏待了她,自然也瞒不了你。”冰雪婉儿说道。
“留下小女孩,你是想用她来牵制我吧?”不过即使猜到了冰雪婉儿的心思,他也无意点破。如果小女孩当真不能进国士府,那她确实无处可去,唯有留在公主府,他才会安心一些。
冰雪婉儿见离寅没反对,又重复的叮诫了离寅几次。似乎很害怕离寅成为国士之后,就突然变卦,摆脱她的掌控。
离寅对她的叮诫听在耳中,没心思反对。
等冰雪婉儿走后,离寅敲开了旁边小女孩的门。小女孩很安静的听着离寅把该说完的话说完,然后小女孩默默的坐着,朝离寅淡淡一笑。
“你会抛弃我吗?”小女孩问道。
离寅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沉默了许久,然后说道:“不会!”
小女孩咧开嘴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