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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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为什么？”离寅盯着船上女子，双瞳之中血光冉冉。

船上女子眼神极冷，手里的盒子已然化为粉碎，那株白色的乳竹此时也被女子直接捏碎。

“这是我公羊家的传家之物，你这魔贼，灭我公羊家全家，我就是死也不会把‘钟乳竹’给你。”女子恶恨无比的盯着离寅，似乎恨不得吃了离寅的肉，喝了离寅的血。

“公羊家灭我北风道时，可曾如此想过？”离寅漠漠盯着女子。

女子本是怨恨极冷的眼睛，忽的一凝，愣了片刻，便笑道：“那是你们北风道自不如人，就该覆灭。”

“那你公羊家亡种灭族，必然也是罪有应得了。”离寅冷冷说道。

女子忽的苦笑：“你这魔头，杀的人还少吗？欺负一个区区弱女子，也就只有这点本事，有种你就杀我啊，我会怕了你。”

离寅眉头微微一紧。

“哼！魔贼，你身为人，竟然魔族为伍，自甘堕落，有种你杀我啊，你来杀我啊……”女子嚣张气焰，话未说完，忽的半空中一道火光弹射而来，女子根本没办法避开，立即整个人化成一团火焰，很快便焚为灰烬。

离寅冷冷漠漠的大袖一掀，将落在地上的石盒卷起，在船上众人几古哀苦求饶之下，并没有殃及他人的意思，立即化作一道遁光离开。

船上众人这才如蒙大释，对于刚才女子的嚣张，又是恶狠狠的怨憎几翻。

此时，离寅拿着石盒就在附近的一片高山山头停了下来。

落在高山山嵿，山嵿的微风有些凛冽的抓着他一头血发。

此时手里的石盒已碎，石盒中的‘乳竹’也已经生机全灭，不可能再结出‘万年钟乳’来。

离寅盯着石盒，呆呆的望了很久。

“为什么？”

没人回答他，无声无息的风卷动着四周的天地，仿佛一切都沉静得可怕。

这份安静让离寅的心情极度不好起来，身体中灵力翻滚，他匆匆五指一扣，将‘须弥珠’取出来，唤出珠子里的阿奴。

亭子依旧，阿奴的微笑依旧，仿佛从不曾改变过。

“如果我告诉你，你和她永世都不可能再在一起呢？”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出现在身边，一道飘逸的身影自半空落下，就落在离寅旁边。

身影的一对可爱眼瞳笼罩着山石之上，正低目盘坐的血发之人，他的背影看上去孤独之极，那垂在侧脸的血发切割着忧郁的眼眸，凌条标刻的脸上，漆满着数不尽的哀伤。

突然回头望过来的眼神，充满着无比的冷漠和憎怒。

“你究竟是谁？”离寅冷冷望着这女子。

“你猜？”女子忽的双眼眯起，眼似月，竟然可爱好看。

“那些魔族战将口中一直喊着尊主，你就是那些魔人的尊主。”离寅虽然与魔族人接触的不多，不过这一路上，多多少少也跟不少魔人混在一起，自然也听说过不少人谈起那神秘的尊主。

“正是。”女子眯笑着眼睛，把手背在身后，竟然殊为可笑的就坐在了离寅身旁几步远的石头上，一点尊主的威严和架子都没有。

“除此之外？”离寅再问道。

“还有，一直在你识海中的那道神念，就是我的分神，只不过你一直见到的只是我的分神，现在你见到的，才是我的本尊，怎么样？本尊是不是更加好看？”女子眯着眼睛笑嘻嘻的样子，没有妩媚，但非常好看可爱。

“为什么你一直要假扮阿奴的样子。”离寅虽然不喜欢，但也知道要让她改变是不可能。

“假扮？”女子对于这个问题有些意外，本是眯着眼睛，忽的睁得大大的。

离寅盯着女子的一切举动，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微笑，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隐隐约约和阿奴极为相似。

“如果我说不是假扮呢？”女子本是瞠着的眼睛，又忽的嘻嘻笑起来。

离寅突然感觉到这份久违的微笑竟然有些熟悉，甚至有些亲切，他猛的一愣，把心里的感觉掐断，冷冷的盯着女子：“不是假扮，那是什么？”

“也许我真的应该告诉你，我的秘密。”女子嘻嘻作笑，两片红唇微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离寅突然有些不妙的盯着女子，猛的想知道答案，但又忽的有些害怕起来。

“你不想知道？还是不想面对？”女子笑着说道。

“我只喜欢阿奴一个人，纵然你再像阿奴，你也不是她。”离寅冷漠说道。

女子笑而不气，自言自语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阿奴呢？”

“不可能！”离寅双眼猛瞠，一直很少有情绪变化的他，此时也变得极为震惊，甚至是震怒起来。

“你生气也没用，这本就是事实。”女子笑道。

离寅冷冷盯着女子，身后火焰腾腾。

“阿奴，小女孩，甚至是你刚刚从那座古棺之中出来斩杀的那个女人，甚至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人，他们都是我以血身祭炼之法分化的分身。她们都是我的一滴鲜血，拥有着我的本源之命，只是她们因为是分身重塑，又自主拥有生命和思维，至于对够沉醒我的传承记忆有多少，这也看她们各自的造化。”

女子面色不动的说道：“阿奴也是我的一滴鲜血所生，之所以你会认为我为什么与阿奴相似，事实上，是阿奴像我才对。”

“你以为我会相信？”离寅冷冷盯着女子。

“你信与不信，都没有关系，反正我相信。”女子说道。

离寅凝着眉头，纵然不相信，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怀疑。

“阿奴在我无数分身之中，算是异变的吧。我也有些意外，她竟然完全没有传承我的记忆，甚至我远远的都不能掌控她。因此，阿奴虽是我的一滴鲜血所生，但其实上和我也仅仅只是如此关系而已。”女子说道。

“你是你，阿奴是阿奴。”离寅漠漠说道。

“我知道这个事实你很难接受，不过我也不觉得你接受与不接受对我有任何影响。我的确不是阿奴，所以我对你也的确没有阿奴那份单纯的喜欢。之所以我没有杀你，正是因为阿奴，残存在你识海里的神念，正是我分化小女孩的那道神念。”女子并没有隐瞒离寅，一五一十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离寅直接化作一道遁光而离。

女子凝望着天空中的遁光，脸上苦笑无比。

“你救不了她。”

“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的命运，早在出生时就已经定了下来。”

空气里回荡着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