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谁才是元凶

庭审的时候，姜禹没有一点隐瞒的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姜家请的律师也很卖力的为姜禹辩护着，最终姜禹被判刑十年。徐蕾的父母在法庭上崩溃大哭，那天的庭审现场很混乱，姜楠却一个人呆呆的，任由徐蕾的父母打骂，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看到姜楠这个样子，似乎回到了徐蕾出事那天，他也是这样的神情。姜禹已经72岁了，在牢狱中呆十年，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熬过来，如果熬不过来，那么这十年就是死刑，看到临押走前，姜禹依旧不放心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唐璃不知为什么心头开始发酸。回去的路上，唐璃和尹希儿聊起今天的事，两人都有些唏嘘，唐璃不明白，问他们中年龄最长的张振宇：“张警官，我看到姜老爷子这个样子，虽然心里为徐蕾的生命不值，可也觉得他也挺可怜。”张振宇看着她，笑了，“那是因为你在他的身上似乎能够看到自己爷爷奶奶的影子，姜老爷子从中年的时候，就从农村上来，帮着照顾姜楠，从那个时候起，他的生活就只有自己的孙子，可以说孙子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一切，姜老爷子中年丧妻，就比别人更加的孤独，那个时候只有孙子陪在身边，他也什么都不懂，刚来到大城市，谁都不认识，姜楠的父母忙生意也很少去看他们，于是姜老爷子就把所有的感情倾注在自己的孙子身上，所以格外的溺】但同时他也让姜楠变得有些胆小孤僻甚至是怯懦，虽然后来姜楠的父母帮助改变了，但是自小的习惯和性格的养成已经种了根，所以在面对自己深爱的徐蕾的时候，姜楠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和徐蕾对峙，而是先离开，之后才和徐蕾说，徐蕾又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应该说还有一点大女子主义，所以认为自己什么都可以解决。姜楠的心里这个结解不了，只能和家里唯一会向着自己的爷爷说，最终就酿成了现在结果。”说到这里张振宇看着凌寒，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亲情不比爱情简单，了解的人自然对这样的案子能够很快的理解，可是不了解亲情，有时候却能够以一种冷静的态度去观察它，又未必是件坏事。”凌寒看着他，似是了解了他的意思，微微的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局里放假几天让大家休息，就拉住还在若有所思的唐璃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唐璃被凌寒拉着走，心不停的狂跳，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凌寒牵着的那只手有汗水湿润了两人的手心。凌寒知道自己今天冲动了，他自小失去双亲，从来不做强求别人感情的事情，慢慢松开了唐璃的手，然后站定，有些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凌寒很想说自己喜欢她，可是害怕这会让她心里有负担，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顿在那里，气氛有些尴尬。唐璃本来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但是她的心里也隐隐有些知道凌寒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其实这样不是破也好，自己对凌寒的了解很少，如果他真的对自己表白，可能她也没有办法去接受，她不知道凌寒究竟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但是也许再过一段时间自己能够再多了解一点凌寒，这样对彼此都好。最终唐璃忍不住先开口，问：“凌sir，要不然我们聊聊这次的案子大家的表现吧？”说完有些后悔，这个话题转换的太生硬。凌寒却没有在意这个话题的转化有多么生硬，现在对于无话的他来说，只要能够解决现在的尴尬就好，他顺着唐璃的话头接下去：“对于亲情，我了解的不是很多，所以很多地方我也不能够理解，破案的时候多亏了张振宇的帮助。”“恩，张警官真的挺厉害的，我在警校的时候就经常听到他的事迹，听说破了不少大案呢，但是我从警校毕业的第一年就听说他因为得罪上级被外调了，还觉得挺可惜的呢，凌sir，你怎么还敢用张警官呢？”这是唐璃第一次用这种聊天的口吻和自己聊天，不像之前一样好像回答上司问题的态度，凌寒微抿了一下嘴唇，说：“其实罗局长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公私不分。”罗局长就是他们特案组现在的顶头上司，也是张振宇当年的上司。“当年的张振宇在重案组的风头太大，如果再不压一压，那么外面的势力很有可能会注意到他，对他不是好事，所以罗局长才会这样做。”凌寒解释后，唐璃停下了脚步有些不可思议，问：“那张警官是知道的？”“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为了做全套，罗局长确实和张警官吵了一架，张警官也确实怪过罗局长，但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慢慢的明白了。”“那你现在破了这么多的案子，就不担心吗？”唐璃有些担心的问，凌寒笑笑，说：“所以每次我们的案子破获之后，参加新闻发布会的都是罗局长，而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然后突然靠近唐璃，让唐璃一下子定住了，凌寒停在离她约10公分的时候，勾起嘴角，说：“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对吗？”然后不等唐璃回答，他站起来，说：“行了，可以休假了，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就走开了，唐璃从后面都能感觉到他的步伐里都带着愉悦，自己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这次休假，唐璃没有回家，难得有时间，从前的同学要聚会，她也是好不容易参加一次聚会，所以决定第二天和一样休假的萧楠一起去逛商场，买一件同学聚会穿的衣服。萧楠和唐璃在一起工作也有三四年了，两个人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机会一起逛街。晚上，唐璃早早的入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了，跑步到达约定的地点，唐璃一直都有很好的锻炼习惯，平时没有任务的时候也都会晨练。到达约定地点没一会儿，萧楠就踩着高跟鞋来了，看到唐璃，她皱眉，开口就毫不吝啬：“唐璃，你今天不追犯人吧，还是做好了街道追击扒手的准备啊，穿成这样就出来了。”唐璃无所谓的拉拉自己的衣服，说：“没办法，我的衣服都是这种类型的，而且我穿你这样的衣服，我也不习惯啊！”萧楠今天穿了一件黑白相间连衣包臀裙，脚上是一双黑色鱼嘴凉鞋，外搭卡其色长款风衣，很轻熟女的打扮，但是配上萧楠姣好的面容，就有了一种成熟的街拍范。萧楠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这样，难怪你妈妈总说你呢，今天你就交给我吧，我一定让你明天再同学会上吸引无数眼球。”“遵命，女王！”唐璃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