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寻找许月华

“那老师最近见过许月华吗？”唐璃想起许月华的日记中提到她曾经来过学校，问。

“最近？”苏老师想了一会儿，才说：“最近没有，不过年前的时候她来过一次，我正在准备期末考试，没来得及和她聊天，就让她在办公室等我一会儿，结果她说想自己在学校里转转，我估计他是怀念学校的生活了，就让她自己去转转了。她走的时候还挺开心的，后来我回家翻他们那届学生的毕业留念才想起来是她的生日呢！”苏老师不无遗憾的说。

唐璃一时之前不知道问什么了，许月华日记里面确实说了自己生日那天回学校的事，但是她说遇到了“他”，如果苏老师并没有陪她在校园里转，那那个“他”是谁就没办法查了。

“对了，那天我们教研组的小秦还问我是谁来着，我就是觉得这孩子被别人误解挺可惜的，就把月华的事情都和他说了呢？”苏老师看唐璃若有所思的样子，说：“就是和小秦说完我才想回去翻毕业留念的。”

“小秦？”蒋佳斌很快抓住这个名字，问：“他现在在办公室吗？他这个人如何？”

“他没在办公室，现在应该孩子上课呢！”停顿了一下，苏老师压低声音说：“小秦叫秦昭，是上学期刚刚调到我们学校的，以前是北京的重点中学的，听说是北大的研究生毕业的呢。要说他这人也挺有才华的，经常发表一些诗文什么的，但是他真不适合做老师，他上课就像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根本不理下面的学生有没有听懂，我们去听过几次课，都不是太理想。他这个人有些自负，和学校里的老师关系处的都不太好，所以那天他突然和我打听许月华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呢！”唐璃听了苏老师的话，觉得这个秦昭很可疑，他们决定在办公室等秦昭下课，于是几人就和苏老师边拉家常边等着秦昭的出现。

大概二十分钟后，下课铃声响起，没一会儿就有老师陆陆续续的回到办公室，看到几人，都过来打招呼，问苏老师是谁，苏老师都笑着说是以前带过的学生过来看自己。直到办公室的老师都差不多回来了，才有一个约三十岁的男子，步伐缓慢的出现，看到他们，他只瞄了一眼，就径自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并没有和办公室的任何人说话，旁边有几位年轻老师挤眉弄眼的看着他撇嘴。

唐璃她们并没有着急找秦昭说话，她们一边和周围几位老师聊天，一边暗暗观察他，发现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周围发生的事情，只是一直低着头在写着什么，苏哲接着帮苏老师接水的时候绕过他身边一眼，看到他居然是在写文章，他只看了一眼，秦昭就似有所觉的回过头，苏哲连忙收回自己的眼神往回走，旁边一个年轻一点的女老师看他们好奇，就小声说：“小秦老师最近有创作灵感了，似乎是在写一个小说，集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似乎挺神秘的，以前写东西都会假装不在意的让我们看，最近都不让我们看了，只要我们瞄上一眼，他就护的紧紧地，我们也就不看了。”苏哲假装不在意的点点头，说：“我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呢，小说嘛！”唐璃看到苏哲说这话的时候，秦昭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鄙夷，让唐璃觉得很反感。

很快，下课十分钟结束，很多老师又急匆匆的去上课了，办公室就剩下三四位老师了，苏老师看看表，对他们眨眨眼，然后，站起来对其他老师说：“几位，快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我们早点去吃饭吧，就不要和学生抢座位了。”一中是半寄宿制学校，中午大多数的学生都是在学校食堂吃饭，所以上午最后一节课没课的老师大多会提前去吃饭。其他几位老师看看时间，看了一眼他们，示意苏老师还有学生在呢，苏哲笑着说：“我们几个正好准备去学校里转转，几位老师要吃饭，就不要在意我们。”几个老师才没有说什么，拿好东西和苏老师走了，都没有看那位小秦老师，而他也没有理别人，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唐璃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和许月华日记里的他感觉很像，但是显然这样的他在许月华的日记里得到了美化，那日记里的不被别人所理解的才华，恐怕就是现在这种无法和他人正常交往的自负吧。

等其他老师走完，唐璃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秦昭旁边，说：“秦昭，我们谈谈。”

秦昭收好正在写的东西，坐正皱眉看着她冷冷的说：“你既然是苏老师的学生，你应该叫我秦老师。”唐璃微笑，掏出自己的证件，说：“我们有一个案子的事要找你咨询。”唐璃没有错过他看到自己拿出警官证的时候的那一闪而过的慌张，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你认识许月华吗？”唐璃不想绕圈子，直接问。

“不认识，我只是听苏老师说起过一次。”秦昭很快就回答出来，这让三人都觉得有些古怪，像是早就想好的说辞，连苏老师都要想上一会儿才能想起来，他立刻就给了反应，大约是也反应过来，自己回答的太快，他补充道：“我这个人的记忆力挺好的。”

“但我听说你平时是个不怎么和其他老师交往的人，好奇心也不重，怎么那次就向苏老师打听了许月华呢？”唐璃语气凌厉的问，蒋佳斌忍不住看了一眼她，心中忍不住感叹，难怪人家说情侣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相像，刚才的唐璃还真是像凌寒呢！

“这…这…”秦昭结巴起来，很快想起什么，说：“你们大概都看过《三侠五义》吧！”唐璃惊讶，这怎么突然跳到《三侠五义》上了，她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看三人眼神中的不理解，说：“展昭，你们知道吧！”看到他们眼神中的了然，他继续说：“展昭有个妻子叫丁月华，那天一直听苏老师月华月华的叫她，我名字里有个昭字，我就觉得我们的名字挺搭的，就忍不住问了一句而已。”这个解释让几人都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忍住心里想打人的冲动，唐璃问：“那么在此之前，你们有见过丁月华，不，许月华？”唐璃被他干扰了，越发恼怒了。

“没有，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写作，怎么会碰到她们那种人。”秦昭的眼神里充满了厌弃，让唐璃更加的恼怒，秦昭继续说：“我对写作很认真的，我有很多的作品，你们要是经常看报刊杂志的话，总会看到的，我马上也要出书了，到时候你们可以看看。”说这个的时候，他倒是满脸的自豪。

“快出书了？”唐璃心中一惊，心中越发肯定，这个秦昭就是许月华日记里的“他”。

“你之后见过她吗？”苏哲接着问。

“没有。”秦昭回答的很干脆。唐璃不明白如果按照许月华的日记里写的，两人应该是真心相爱过的，为什么秦昭这么延误许月华，难道秦昭一开始就是在欺骗许月华的感情？可是许月华无财无色的，他图什么呢？再说，按照苏老师说的，这个秦昭的情商应该很低，他如何能装出喜欢许月华的样子呢？

最终也没有问出什么，还被秦昭不可一世的态度给气到了，三人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匆匆赶回警局了，听凌寒说他们那边监控查出了许月华出事前接触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