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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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站起身形，遥望着远方越趋明亮的朝阳，淡然道；“没有什么？我只是在想，我是谁？”

寒雅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道；“你就是你啊！我的东方不败阿姆，不然还能会是谁？”

“咣！”

教堂晨起的钟声，凝沉有力的回荡。

全村数百村民，依次打开家门，虔诚的排成长队来到教堂。一股肃穆庄重的气氛，倏时弥罩了整个清静宁和的村庄。

每日早起按照惯例，教堂都会有一个晨起的早课，用以洗礼，祀福。不过却仅限于阿努坝祭师一人，即使是住在教堂后，近在咫尺的蒙括玛医师都从来没有参与过晨起的祀礼，像今天这种全村老少，一同参与洗礼，却还是东方不败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发生。

在一通梵亮，清唱的祀词中，阿努坝祭师缓缓走到那巨大神秘的弯拱形祭台前，将手中一只通体漆黑，浓亮光荧的铁盒，恭敬的摆放在祭坛的中心处，一块凹陷的石台上。

似乎是触动了某种机关，凹陷的石台倏然沉陷将铁盒深深包裹进去，随着一通噼啪炸动的机械声响，祭坛蓦然分开现出一道黑幽幽的地穴，一尊巨大黝黑，三头六臂，奇形狰狞的邪魔雕像，拖着一只钢骨连陈，寒光闪烁的长尾由地穴中缓缓升起。

一见这尊巍峨凶恶的雕像，阿努坝祭师脸现惊惶，畏惧的神色，深吸一口气极是恭敬的带头跪伏了下去，紧随其后，在一声声沉凝高吭的赞歌声中，所有的村民无一例外，全都恭敬的跪倒，对这尊邪异的雕像顶礼膜拜。

东方不败的双瞳微微眯敛起来，一涛涛只有东方不败才能感应到的邪恶精神力量，悠然而浓郁的由雕像体内透出，汹涌如潮水、雾浠，不片刻便将整座村庄弥漫。

阿努坝祭师、老医师蒙括玛乃至所有的村民，受邪神精神力的感染，全部陷入了如醉如痴的疯狂状态。脸上本来还模糊两可的表情，立时变得坚毅，似乎一瞬间教庭的信条，宗教的信仰完全根深蒂固的植入心神。

寒雅本能的感到心底生起一股危险，不安的感觉，神情有些惶恐的钻入东方不败的长发中寻求庇护，独露出一张美丽惊惶的俏面看着外面，问道；“他们是在做什么？”

东方不败伸手轻抚着禁若寒婵的寒雅娇小的身体，淡然自若的道；“不知道？不过，看起来似乎是在祭祀某种邪神。”

邪恶的精神波动在东方不败说话的时刻，悄然消逝重新返回雕像体内，祭祀活动很快结束，人们脸上那种如醉如痴，迷沦虔诚的神情也随之消失，似乎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松了口气，口中吟唱着凄凉哀伤，充满了幽怨不甘的祷词四散退下。

东方不败美丽的眼瞳微微收敛，他注意到场中有一个人没有退开，直直呆滞的立在那里，好似一根没有生命力的木桩。他的面色灰白，肤色如死，身上再无半点生机，心跳、脉搏、甚至脑域的一切反应都尽归于无。

他竟然死了，而且是在连东方不败也没有感应到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死去。东方不败的秀眉微蹙，能够在自已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的杀人，这还是前所未有的。

“那个人怎么死了？”寒雅瞪大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有些不太敢相信，哪里会想到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的人，在下一刻竟能无声无息的死去。

东方不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就连他也不了解到底是谁，用得什么方法在自已的面前吸干了一个人的生命力。但，直觉中东方不败感到这一切都和那个神秘的雕像有关。

祭祀结束，在高大的邪魔雕像重新伏入祭坛后，那权铁盒也由祭坛的方孔内跃然而出。咔咔！几声机械的响动，祭坛再次封闭。那个被吸干了生命力的村民，在阿努坝祭师的祀礼下，被抬到教堂左侧的大坟场埋葬。

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所有的一切全部有条不絮的开始直至结束，众人各自回家，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唯有这个诡异的祭祀却深深植入东方不败的心底。

吃过了早餐，蒙括玛医师再次给东方不败检察了一番，欣然笑道；“差不多了，除了右臂还要经过一个疗程的治疗才有可能恢复外，其它的伤患基本上都以经痊愈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能够像你这样仅在四天内就完全康复的病人，我还是头次见过。虽然这和我的医术高明有着直接的关系，却也不得不说是生命女神所创造的奇迹。”

东方不败笑着点了点头，葵花劲气微凝一指点出，阴寒邪异的力量立时柔无声息透指而出，东方不败身前茶杯中滚热的茶水，蓦然冲出杯口，似喷涌的激泉散射四方，还没等洒落大地便被阴寒的葵花劲气所冻结，形成一株美丽绚丽，闪烁着荧荧晶光的花状冰柱。

蒙括玛惊讶的看着东方不败，双目大睁讶然道；“咦！你竟然是位高阶的水系魔法师。”

阿努坝祭师端着一盘丰盛的食物，由外间走进，闻言讶道；“高阶的水系魔法师吗？还真是难得，不过，我在你身上怎么只看到了一枚一阶魔法学徒的入学郧章，那个不是你的吗？”

东方不败左手兰花般挽动，放在怀中的那枚魔法郧章魔术般跃与掌心，目视手中泛射着蒙蒙金属光泽的郧章，东方不败淡然道；“昨日黄花已飞逝，今夕无酒笑风尘。是不是魔法师又如何，我以经不记得它了。”

五指微攥，魔法郧章立时化为粉尘顺着东方不败的指尖流逝。

阿努坝和蒙括玛微觉愕然，没有想到东方不败竟能将被魔法师视为身份像征的魔法郧章，轻易的毁去。

寒雅跟在东方不败身边，早以熟知了他洒脱不羁，不会被任何事物所牵拌，所以也不觉为异。轻巧的飞入阿努坝盛上来的食盒里，捧起一枚颜色鲜艳，明黄如曦饱含了水份的浆果，旁若无人的吮吸起来。

蒙括玛手指轻敲桌面，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寒雅，感慨道；“夜精灵是世间最美丽，也是最完美无暇的生物，在我们阿古努宗教中，是创世神赐与人世间最完美的存在。可惜，自由降生到这个世上起，夜精灵源与本体的完美强大，饱受世间邪恶生灵心内欲念的觊觎，摧残。”

阿努坝先是虔诚的双手合什祷告了一番，方赞同的点头道；“是啊！本来我们以经认为夜精灵一族因为自身的完美，而遭天地万物的妒恨，以经在这个世界上灭亡了。没有想到在这里，我们却还能再见到传说中的上古遗族夜精灵，她是那么的美丽，无暇，完美的另人不敢亵渎，这实在是创世神对我们的恩赐。”

东方不败的目光狐疑的盯视着阿努坝，沉声道；“什么意思？”阴寒的杀机弥漫四方，这个村子太过诡异，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危机，更何况事关寒雅，他更加不会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