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九尾狐

想不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了。

连墨玉哲都一阵惋惜，没有任何暗器可以给她借力，还要迎接一招致命攻击，没有谁能躲过这一击。

可惜了，他一声轻叹。

“小姐！”雁儿咬着唇，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人群外面，大夫人命人请来的大夫已打开了急救箱随时准备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悠然即将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时候，却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束头发的发带用力一扯，灵力注入的瞬间，她踩着发带堪堪躲过了攻击。

众人只见一头秀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然后悠然小巧的身姿已落到对面台子上。

现场一片安静，直到有人带头鼓掌，墨玉哲才回过神来，手心传来一阵生疼，他不动声色缓缓松开了拳头。

一旁的洛劲宇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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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曾经发过誓，不但要将林雨曦踩到脚下随意践踏，连她的女儿也要一并侮辱，让她死了都不得安生。

她不但将她从天之骄女变成了一个卑贱的妾，更让她背上了偷人的名声，最后那样屈辱的死去。

可是这卑贱的庶女却敢背着她去强闯凌云堂！而且，竟然顺利通关了。也就是说，以后，自己再也无法随意摆布她的人生了。

大夫人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狠狠将一个茶盏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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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叔看着眼前的女子，仿佛什么都没看在眼里，又好像什么都了然于心，她不是不懂，她是胸有成竹。

责备的话堵在喉咙，命运于她原本就非同寻常，她若不勇敢，谁替她担当？

“你今日……很好！”

悠然看着孟叔，笑得恬静。

“没有提前与您商量，让您担心了。”

她这样说，孟叔更不知说什么。

“你这孩子……”他只能感叹。

“孟叔，我们的本金已经够开一间店了吧。”

玉琼浆销售得很是成功，加入不同的灵果，玉琼浆的效果是不一样的。有可以针对低阶灵术师提升灵力的，有可以治伤的，清理体内浊气的，增强筋脉任性的。

几乎只要产出新品，就会被人抢购一空。悠然已将方法传给雁儿，现在主要是雁儿在做。

“当然，小姐要开什么店？”

悠然递给他另一个小本子。

孟叔看完，面上一片呆滞，他突然很想敲开悠然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让她能想出那些稀奇玩意儿。

京城上好灵果供不应求的时候，悠然与孟叔偶尔也会出城去森林转一转。这一日，他们走得有些远，都能看到青山寺缭绕的青烟了。

回去的路上下着雨，二人冒雨前行。

孟叔突然抬手止步，警惕的望着前方。悠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面湿漉漉的草丛中，露出一抹浅白的衣料，灵识能探得微弱的呼吸声。

孟叔示意悠然不要动，自己慢慢走上前去，待到了面前，悠然见孟叔表情放松下来，也抬步过去。

只见草丛里躺着一个女子，浅白的衣服上沾满了泥点和草叶，凌乱的头发湿漉漉散在那里，她闭着眼睛的模样，恬静而美好，在这狼狈的雨天丝毫看不出狼狈的模样。

绣被、熏香、纱帐，一切都显得那么温暖。

悠然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女子，不由得呆上一呆。

眉如远山悠远而神秘，目如明月皎洁中带着丝丝冷清。近看似水中花，娇艳圣洁却不可触碰，远看如一副画，入目皆是朦胧，却让人难以忘怀。真是仅仅“空灵”二字难以描述此女一二也。

“仙女．．．．．．”悠然不禁喃喃自语。

女子微微一笑，虽然同为女子，却让悠然略感眩目。

“你叫什么？”她的声音犹如夏日的山泉，清凉悦耳。

“悠然。”

“我叫碧月。”

“碧月姐姐。”

虽是初见，悠然却莫名感觉亲切。

孟叔说碧月是因为郁结于心才昏倒在树林里的，什么事让她如此伤心？悠然关心却不多问，谁人没有自己的小秘密。

深夜，一点灯光下。

悠然拿着那截灰绿的棍子轻轻摩挲着。白日她曾拿给孟叔看过，他的神色有些恍惚，还有些黯然，虽然一闪而逝，还是被悠然捕捉到了。

碧珏煞，这是它的名字。

“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它。”

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她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他心情的波动。他避讳不谈，她也不问，谁人没有自己的秘密。

悠然再次摩挲了一遍，最终咬咬牙。

孟叔告诫她，再没有到达中级灵术师之前，切不可碰此物。碧珏煞，亦正亦邪能控制人性。不过悠然既然有意念之力，其意志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

她立即将手指戳破，滴了几滴血上去。心中却淘气的想，管它正道邪道，只要能随了她心意的就是道，就算被影响了，又有何妨！

血很快被碧珏煞吸收，原本灰绿色快速退去，变成鲜艳欲滴的翠绿色，同一时间悠然感觉到了与碧珏煞之间的一丝联系，脑中如走马观灯闪过一个个场景，都是与这碧珏煞有关。

这碧珏煞的来历极为厉害，其渊源能追溯到上古时代，是上古一位大能炼就的一件灵气。大能死后，碧珏煞也成了世人追逐的灵器，一度闹得江湖上腥风血雨，可奇怪的是，持有这件灵气的主人无一不是最终坠入邪道死状惨烈。

她注入灵力试图催动碧珏煞，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却如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动静，悠然不禁有些颓败，果然灵力太低根本无法催动。

她还想继续探寻，忽然感觉心头一阵异动，似乎有什么想侵蚀她的意志。她顿时警觉，稳守灵台清明。

一阵又一阵的声音传来，时而是女子妖媚的笑声，时而是婴孩嘤嘤啼哭的声音。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心神内突然出现一个女子，身形婀娜窈窕、丰胸翘臀杨柳腰，那倾国倾城的容颜，看之叫人神魂颠倒，饶是女子，悠然也一阵春心荡漾，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