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老大众人看到有人出来,都静下声来,等候来人,只见邓争流向来者行礼道:“夫人,打扰您休息了,您请回吧,早上雾气太大,怕潮了您的身子,这群妖魔小丑就交给小的打发就可以了来呀,送夫人回去!”
来者是“夫人”?什么夫人?是谁的夫人?
乌老大上前一步,想看的更清楚些,只见那夫人是一身的杏黄,高挽鬓发,头打金钗,脸形消瘦,明眸皓齿,雪润肌肤,看样子也不过四时来岁年纪,她伸手退下左右道:“既然来了,就不用那么快回去了,我倒要是看一看到底是谁半夜狂吠,那么的目中无人,无由前来滋扰生事,想我慕容家好生让人家欺负不成,哼邓管家,你给我去问上一问?是哪家的鹰犬前来狂吠,扰我清梦?”
逸尘小声的询问诸葛情:“诸葛兄,这位黄衫的夫人是慕容家的什么人啊?好像她倒是慕容家的主人似的?”
诸葛情小心的回答:“她呀,当然是慕容家的主人了,她就是当年北乔峰南慕容中慕容复的原配夫人,也就是慕容静雨与慕容流云的母亲了,否则在这燕子坞谁还能有这么大的口气呀?”
逸尘心道:“原来如此啊,她不就是表舅母吗?听母后前些年说话,当年随父皇回大理之时,表舅已经神志错乱,只有当年的一名丫鬟阿碧阿姨留在身边,也挺可怜的,难道这位夫人就是当年的阿碧阿姨吗?”
诸葛情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东西,只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拱桥上的事态的变化,乌老大大笑几声,迎上几步:“请夫人恕罪,我等皆是粗鲁之人,不懂的拜会与约的礼数,以至深夜唐突了,还请夫人见谅?”
他话音刚落,旁边有人“咦”了一声,“我说乌老大,你什么时候跟主人学会这什么礼数了,连说话都听着别扭,你们说对不对啊?”
“是呀”立即有人附和“对,打架就说来打架,为什么非得要说的那么客气呢?”
“乌老大也真是的多此两举”
“他吗的,什么叫多此两举?你这是狗屁不通?”身边有人回应,那人道:“乌老大这不是多此两举是什么你***?”
“”
乌老大连忙止住众人:“大家住口,听我说两句,谁告诉你们今天是来打架的?我说的吗?主人说的吗?什么叫拜会?拜会就要讲礼貌,你们如此的喧嚣何来礼貌?”
此语一出,众人眼睛都睁的大大的,不能再大了,有的一直摇头,好像有些真的不明白乌老大话里的意思?难道还是真的拜会不成?
那夫人冷笑一声:“你们这群怪物不要在这里给我演戏了,我每天在岛上看猴戏已经看的都腻了”
岩石后面的诸葛情也很是不解,乌老大此番言语的确不像是他本人所能讲的出来的,难道还真的有什么隐情不成?
乌老大又对那夫人笑颜相对:“我们奉主人之命,的确是前来拜会姑苏慕容公子的,既然公子不在庄内,我们也不便前去打扰,只好另行则日了”
夫人抬头皱眉不解其意,你大半夜的前来滋扰我半宿,到头来竟然就是这么一个借口又有谁能相信啊?看他们到底有何目的?
“哦?看来虚竹先生对我们姑苏慕容可是礼貌有佳了,倒叫我们受宠若惊了”向着拱桥小走几步,转身道:“不过,你们可知道现在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听江湖上说过,姑苏慕容的燕子坞是可以说来则来,说去则去的地方呢?”听这夫人的意思显然已经是很不高兴了,她话音一落,围者拱桥的矮墙和栏杆周围,就连不远处楼阁上一下子“刷刷”的闪出来很多身影,再一看他们个个手持弓箭,而且箭一上弦,畜势待发,粗略一算,大概有五百来人,紧接着邓管家一声咳嗽,刚才过来的那几艘黑着灯的大船一下子亮一只船里站出来二十多位手持弓箭的家丁,各个怒目而视而且强弓已经张的满满的.
诸葛情暗叫不好,这群人恐怕要遭殃了,但是拱桥上的群豪却丝毫不惧,各个都已经开始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看来人家慕容家是早有准备了,是以才显得有恃无恐!
眼看一场大战即将爆发了,只待那黄衫的夫人一句话,那五百余只利箭就会如雨点一般的向群豪飞来,乌老大继续向那夫人道:“夫人请勿动怒,我家主人的意思却是要我等前来拜会慕容公子的不要伤了和气?”
立即有人大喊:“乌老大今天的胆被乌龟给吃啦?这么的罗嗦罗里,废什么劳什子鸟话?给她荡平了燕子巢在与她理论不是更好吗?”
夫人冷笑:“可是,就让你们这么回去,日后江湖上传出去的话,我们姑苏慕容不是要被奚落的分文不值了,成了任人来去自如的观光旅游只所了?这样的罪名本夫人可是担当不起的?”
乌老大放声长啸:“哈哈那么夫人当真就以为这些所谓的弓箭手就能抵住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一众兄弟不成?”说完,脸色变的严肃,眼眉也已经竖了起来,那股江湖草莽的气势一下子显露了出来,这才是真正的乌老大,霸气十足,神情嚣张狂放,渐升怒气,眼看一场大战是迫在眉睫了.
逸尘在水中当然不想看到双方打将起来,准备出去劝说一番,一下子被诸葛情拉回水中:“你,你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死不成吗?”
逸尘道:“如果我不出去的话,他们会打将起来,到时候,死的毕竟人数更多,我又何以忍心呢?是前去劝说一番的!”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天真之至,人家会听你一个书呆子的一论子曰诗云吗?你看到没有咱们刚才过来的地方,人家早就派有人埋伏的,说不定咱们的行踪早就已经暴露了,这时候应趁他们无暇顾及我们尽快的找个地方隐蔽起来,你却还想出去,那不是找死是什么啊?”
逸尘被他拉着倒着缓缓的向着里面划去,正在此剑拔弩张之际,突然那四艘大黑船“轰隆”一声巨响,接着是一片火光,四艘大船同时被炸开,点燃,又沉入水中,船上的家丁没有反映过来,就连人带船一起沉入了江中,而反映过来的也被大火烧身,岸上和拱桥上的人都是吃了一惊,紧接着从很远的地方穿过燃着的大船传来一个声音:“乌老大,尔等任务已经完成,此时不退,更待何时呢?”
众人一听,然后立即都转身向着声音的方向鞠躬道:“遵命,尊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说完,一个个再没有人恋战,“嗖”的一阵,拱桥上的影子都飘向水面而去,眨眼间就没有了踪迹,慕容家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和时间来放出手中之箭,那黄衫的夫人呆立在了拱桥的头上,却见远处又是升起漫天的烟花,又传来阵阵的长啸与吼叫,越来越远而去,最后消失
诸葛情见状,猛推逸尘,逸尘“啊”的一声,撞在了一快小的岩石之上,只感到岩石竟然会动,在诸葛情的压迫之下,那岩石向里而缩,逸尘整个人都陷了进去,诸葛情也是紧紧跟随,“扑通”逸尘好像掉入了一个一丈多深陷阱似的,仰躺在了一块硬硬的好像是大石头似的事物之上,睁眼是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逸尘心里一哆嗦,“这家伙?差点把自己给吓死?”这是什么地方啊?
逸尘摸索着站起来,还小声的喊:“诸葛兄你在哪里?快出来啊?这是什么地方啊?”一边说话一边向里面摸索着走去,诸葛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我在这里,别喊了,死不了的”说完火光一亮,晃着了手中的火折,逸尘低头一看,他那火折被一块油布包裹着,当然是不会被江水浸透的,逸尘想自己的火折,从怀里掏出来,心里暗笑,早就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
逸尘在昏暗中尴尬的一笑,向诸葛情靠近了几步:“诸葛兄,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地洞呢?差点把我吓死?”
诸葛情平静的道:“不是在船上告诉过你吗?我们师姐妹曾经来过这燕子坞好多次的,难道每一次来都是无功而返吗?这个水阁我曾经来过的,好像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应该是十分安全的,待过了今日,晚上咱们再出去”
说完打着火折向里面走去,逸尘紧紧的跟在后面,看样子里面还很大的,分明是一个暗室,而且是一个水阁,逸尘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这水阁里面的布置,而诸葛情对里面的一切仿佛都很熟悉似的,沿着地上的石子小路向里面伸沿进去,由于是水阁,所以一路上感到无论是路上还是周围都是十分的潮湿,还感到一阵阵的水汽扑鼻而来,刚浸过水的身子在这里禁不住打个哆嗦,此时才体会到是如此的冷,想到身上的衣服还全部都是湿漉漉的在自己的皮肉上贴着呢?应该尽快的想个办法把身上的衣服给烘干了否则还不给发了霉啊?
真成了臭气熏天了,有失颜面,而且简直是颜面全无了!
让人家看到的话,让人家看到还罢了,但是万一被小雨看到,那简直是无法做人了快速追上几步,道:“诸葛兄,咱们能否先想个办法把身上的衣服给弄干了呀?”
诸葛情头也不回的道:“一个大男人真是罗嗦,待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告诉你的,现在你难道想升起一个火堆把身上的衣服烘干不成?那还不如直接出去束手就擒呢?”
逸尘心想也是,他身上不也是湿的吗?里面还很宽敞,逸尘心想这里好像是自己曾经去过的澜沧江畔的琅寰玉洞,也是如此的情形,果然,也是有台阶,紧随诸葛情而上,大概百余层,渐看到一个不小的洞口,逸尘心中十分的紧张,“哎呀,难道里面也有一位神仙前辈不成?我曾经在她老人家面前发的誓愿还没有去帮她老人家完成呢,万一她老人家再责怪起来这个该如何是好啊?”
呆在台阶的下面再不敢往里面迈步,诸葛情将耳朵放在石壁上轻轻倾听,确定没有人后,才准备向里面下去,可是见逸尘一直站在台阶的下面发呆,不知道是为了何故?“喂书呆子,你在那里想什么?难道你怕这洞里还会有你的仇人不成啊?”
逸尘听后,心里真的又一哆嗦,仇人倒是不至于,可缓慢的上了台阶,诸葛情手中的火折一晃,逸尘看见洞门的上面还有刻字,火折再次晃回来,逸尘此时看的清楚,上面写的正是“还施水阁”
逸尘心里一紧,“还施水阁”?自己的记忆里应该有这个名字似的,对了,仍然是母后在讲江南姑苏慕容表舅时所言,燕子坞有一个还施水阁的,那里面是慕容家祖辈藏书的地方,那里面全是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刀法剑法,口诀真经之类的书籍,天下学武的人都想去的地方,但是那在慕容家,不是谁都能去的,以当年土蕃国师大轮明王纠摩智那么高的武功修为尚不敢贸然的闯入,更何况是武林中的一众小角色了,此时如果换了别的武林中人,差不多已经兴奋的晕了过去,可是这对逸尘而言,只不过就是那么一间普通的藏书的水阁而已,而且所收集的书竟全是自己特别厌倦的武功秘籍,从心里面根本已经开始排斥了,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紧随诸葛情走下台阶,只听诸葛情冷哼一声道:“你来看,世人都道慕容家天下门派什么武功都晓得,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是他还不是全倚仗了眼前的这些到处偷盗抢掠来的武功秘籍”
说完用火折向里面一晃,逸尘用眼光一扫,好家伙,里面当真是别有洞天啊?横着大概有几十架高高的书架,纵向也有数丈之遥,还没等逸尘走下台阶,诸葛情已经走到这间斗室的尽头将屋子里的彻夜烛用火折给引燃了,斗室里豁然亮了起来,逸尘这下可看的十分的清楚了,却听诸葛情继续道:“这下你可看清楚这姑苏慕容为何而能天下武功尽能的原因了吧?”
逸尘小走两步,打量书架上陈列着的书籍,当真是琳琅满目者,只见书架上还标记清晰,分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先走到东边,只见第一架上用书签标明“中原属东十三大门派”自北而南依次是山东蓬莱,济南飞刀,金陵金沙,江苏盐帮等
逸尘当然没有心思一个个的看下去,只见还有小注曰:东海有两大教派,三仙与青鸟,但久不入中原!
逸尘随手拿了一本三仙教下面的书,只见上面满是尘土,好像经久没有人翻阅过了,他轻弹上面的灰尘,用嘴再仔细的吹了一吹,而后翻开一看,第一页注明:东海三仙岛有一武林门派曰三仙教,系道教,教中皆为女弟子,乃属正阴之门派,大为江湖中人所忌讳,但其久不入中原,遂被中原武林所遗忘,而其武功却亦有可圈可点之易,其中天女织锦与嫦娥奔月,王母投梭是为其门派武功之精要所在,当以习之
再向下看,是一系列的武功要决和图形之类的练此三项武功的运功法门
逸尘遂向诸葛情问:“诸葛兄,其中所言不知真假?”
诸葛情从逸尘手中夺过那本破旧的书籍道:“哼,当然,如果是假的话,他姑苏慕容又如何能百年间传出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精通天下武学的美名呢?当然是真的了!”
逸尘唯唯点头,继续向前走,走到南字阁的书架之前,特意留神了大理段氏,见标签上却注明:大理段氏六脉神剑当为天下武功第一,奈无缘窥得其颜,甚憾下面还有缺一阳指指法甚憾等字样,字迹模糊,看来年代久远,又是在此阴暗的斗室之内,字迹模糊是理所当然的!
逸尘大为惊奇,又继续向前北字阁的书架旁,上面第一阁,赫然竟写着:丐帮,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弟子遍布天下,丐帮世人皆知两大绝学,打狗棒法,下面有打狗棒法的精要与修习的法门要领,还配以形象的图画来使更加的清晰,而后又空有一阁,曰:缺降龙十八掌掌法,甚憾等字样,逸尘心下琢磨,而后继续向前走,看到中字阁中第一行写着河南嵩山少林寺,竟整个一行都摆满了少林寺的绝学和宝典,最后却写着缺易筋经字样,逸尘此时心中想,“姑苏慕容家这不也不是什么武功都有吗?那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万一敌人用降龙十八掌攻击他,或者用一阳指的话,他该怎么还施彼身呢?”
后来一想,“一阳指是不会与姑苏慕容对手的,所以也不用还施彼身的,而万一与丐帮的高手对抗的话却该如何呢?岂不是没的可还了?”
当下也不再想那么多,继续向前走,只见除了刚才这几大门派的武功之外,还有许多的门派的相关介绍和武功秘籍,有山西王家,郝家,华山昆仑,崆峒,青城,秦家,王屋派等好多的门派的武功秘籍,诸葛情在旁边插嘴道:“天下武林中的门派何止千万,难道他真的能打败所有用自己家的武功的人不成?”稍微一顿又道:“他还能以谁之道还谁之身呢?这次丐帮和少林寺邀天下英雄来对付他的?他再厉害难道还能以一人之力抗拒天下英豪不成?”
逸尘听到这句话,心下一动,“是啊?天下英豪,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那小雨和流云能应付的来吗?我要如何才能帮的上忙呢?或者怎么才能不让天下的英雄与姑苏慕容为敌呢?”不由自主的从口中带了出来:“要怎么样才能不让天下英雄与姑苏慕容为敌呢?”
诸葛情听到后,在一旁冷笑不止:“怎么样不让天下英雄为敌,哼他什么时候收起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招牌的话,天下的英雄可能有机会考虑一下吧?”语气里是充满不屑,然后又接着说道:“或者或者,嘿嘿他姑苏慕容真的能学会天下所有门派的武功,不仅是要学会,而且是要精通,要比所有的本派的门人弟子都要精通那样的话,也就没有人敢与姑苏慕容为敌了?因为所有人都被他给打败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名副其实,而且将来也会变的光明正大,让天下人真正的信服不过”诸葛情话意一转“那不过是个美丽的幻想,永远不可能成为的现实,几天以后,慕容静雨和慕容流云姐弟将会应战天下英雄,而且还会惨败,一败涂地哈哈”语气里竟饱含着仇恨和嘲笑。
逸尘从心里是可以理解诸葛情的,知道他们的门派这么多年来是以姑苏慕容为最大的仇人,连做梦都想看到姑苏慕容被打的一败涂地,逸尘反问:“难道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别的办法呵呵,看来你真的很关心慕容家,也不是没有办法的,除非你学会了这里所有的武功秘籍,成为真正的精通天下武功的绝世高手以后不过呵呵”笑了起来,那意思很明显不过,那是绝对的不可能的,逸尘却没有那么想,以为她说的是真的,“哦.”了一声转过身去开始脑子里乱转:“我能帮小雨点什么呢?我有不会武功,天下门派又那么的多,这该如何是好啊?难道要请父皇来帮忙,可是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啊?”
逸尘在这一架一架的武功秘籍旁边不停的走来走去,好像是很烦恼的样子,而诸葛情却在角落里燃起了火堆,看样子是想烘一烘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也顺便喊了一下:“慕容家的亲戚,快点过来烤一下衣服,等到天黑咱们还要出去呢?”
逸尘应声走过来,除掉外衫,用双手撑着在火堆上烤,抬头见斗室的正北离火堆很近的地方还有一张大大的石床,石床的旁边还参差的放着几把木椅,已经被诸葛情拿幽泉宝剑砍了两把用来生火了,否则这暗室之中哪里来的干柴引火?
于是就把脱下来的衣服先暂时的放到石床上,省得用手来拿着,回身准备脱下一件衣服,不小心碰到了书架上的书,‘啪’的掉下来一本,逸尘随手拾了起来,用手拍派上面的灰尘,见上面写着:黄河帮,逸尘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对,就是在今天晚上的听香水榭里,群豪相斗之时,与伏牛派的李少陵对手之人,那个人就是黄河帮的,叫做祖天王,长的像铁塔一般的人物。
逸尘心道:“这次来的有黄河帮的人,万一小雨他们真的不敌黄河帮的武功可该怎么办?”心里稍做寻思,“对,我来帮他们学,这还施水阁里这么多的门派的秘籍宝典,恐怕真没来得及看也未可知呢?我虽然不懂武功可是要学一门武功也不是很难吧?”于是,打定主义,拿起那本注明黄河帮的书走到斗室的最后,翻开看了起来,逸尘现在内力充沛,全身经脉尽已通,所以只稍稍看上两眼就能全部掌握,很快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逸尘就翻完了那本书,长出一口气道:“原来学武功这么的简单的”脑子里已经将黄河帮的武功展开成为画卷一般在游走,在演练,以逸尘的本事,这么点东西已经很容易记在了脑子里了。
学完黄河帮的逸尘又想:“黄河帮的已经学会了,可是万一是别的门派的人先来发难呢?对,今天看到的那李少陵公子所用的伏牛派武功很是厉害,连忙到书架之旁去寻找伏牛派的武功,翻出来仔细的研读,记在心中,而在火堆旁的诸葛情见状摇头傻笑,没有什么要事可以做,也就不叫他,随他吧于是逸尘很快的又翻完了伏牛派的武功,又是自言自语道:“看来武功真是简单的很,这么的容易”学完伏牛派的奇招妙式之后,又想:“现在听香水榭内还有大批的武林人士,其中还有青城派的,山西郝家的,广东五行门的,福建镖局的人等于是开始盘算,这么多的东西,小雨和流云肯定有丢落的,情不自禁的又拿起了几本书架上的书开始读了起来,以前讨厌武功,而现在学将起来却仿佛是轻车熟路,只要书中写的,不论有多复杂他都能领悟,或者稍加琢磨就可以贯通,天下武学虽然博众但是却依然万变不离其宗,其主旨却是一般无二的。
诸葛情本就穿的十分少,此时坐在那火堆之前正好烤一烤那已经湿透的衣服,这次真的把那已经蔫了花环给摘下来,摇头微笑着看了一眼,好像有很多的不舍似的,轻轻的投到火中,看着大火把她吞噬,想解开腰间的系在身上的绳子,但是看了眼不远处正入神的细读天下武学的逸尘,抿嘴笑了一笑,解开并未脱下来,却转过身,用后背对着火堆,可是却怎么能一时之间就能烘干呢?
逸尘在斗室的另一头埋头苦读,一会儿若有所思,一会儿又手舞足蹈,好像是在拆解书中的武功招式深深沉浸其中,幼时那种痴劲儿又上来了。
诸葛情坐在火堆前打噶哈欠心想:“如此折腾了半夜,这书呆子竟还有如此的精力和体力,他真的不是一般的书呆子,就算是真的武林中人恐怕都快坚持不住了!”瞥眼见他仍在那一头意犹未尽的忙活,也心里暗暗的责怪起了自己“非说什么尽会天下武功才能真正帮的上慕容家到了现在这书呆子真的开始研究起来天下的武学了,殊不知仅一个门派就足够钻研的上一生了,博而杂毕竟不如精而纯呀?除非除非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想毕嘴角带出来一丝浅笑:“这书呆子认真起来的劲头也真让人觉得可爱”
远远的看着逸尘忙碌看书的样子,被大火映的是满脸通红
此情此景竟敢夺天下女人之美,远胜过妲己春睡之天仙颜容,想让人一亲芳泽但又徘徊不定,贵妃出浴是欲浸欲离,其珠圆玉润敢叫唐明皇之国亡家破,诸葛情却弯身添柴之间将万物化苏,天地重生于鸿蒙貂禅拜月雍容多姿,勾人之心魄怕不及此时的诸葛情一个懒散迷离的眼神,出塞之昭君使得鸿雁悲鸣无地自容大漠一路尽是雁之朽尸,而诸葛情此时若抬头的话,当叫天上之日月相撞,星斗换位,河汉倒流者,真乃人间之绝色却奈何生得一男儿之身?
逸尘很快就看完了一架,又换另一架,心中自语:“一家也是看,百家千家也是看,能记住多少是多少,诸葛公子不是说只要能尽会天下武功就可以救的小雨了吗?”一时之间给忙的是不亦乐乎,诸葛情久在火堆之前开始萌生了困意,也不知道此时外面是何时辰,但是肯定是白天,反正离天黑还早的很,懒洋洋的看了一下身后的石床,随手从书架上拿过几本书,将石床拍打干净,点点头侧身躺了上去,解下外衣也不管还湿潮带水,就盖在了身上,放心的睡去
而斗室内的逸尘,则心无它念,一味的体会领悟各门派的武功要旨,别的逸尘可能不行,如若说着读书,他可是跟当年的段誉一样有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这也就加快了他读书的速度。
很快完了一架又是一架,不知道逸尘在这群书海中过了多久,此时是一间暗室,不与外界相通,根本不知道是何时辰,也不会晓得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只听到逸尘“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四下里悄寂无声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又好像是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暗示,宁静的出奇.又感觉是在上天给逸尘在完成某项使命似的,事情那么的顺理成章?
终于,逸尘舒展一下胳膊,嘴里嘟囔一声:“唉,终于读完了,不知道能否真的帮的上小雨呢?”向火堆旁走去,却见诸葛情已经躺在了石床之上,嘴角带着微笑睡去,低头见火堆将灭,连忙又添上几块砍断了的椅子,火又重新跳跃起来,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半干,但是穿在身上还是很不舒服,准备脱下来用火烘上一烘,一抬头之间却看到诸葛情竟然和衣而卧,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见他头上的花环以去,长发自然的散在耳际,逸尘已经知道他的美丽不会输于天下任何一个女人,此时见到,再一次叹为惊奇
用手捏了捏他身上盖着的外衣,还潮湿的很,更不用说里面的衣服了?慢慢的拿掉他身上盖着的外衣,把自己已经干了的长袍给他盖在身上,诸葛情好像好久没有如此的睡过觉了似的,睡的那么的沉
逸尘走到火堆旁边,挑起诸葛情的衣服又转身看着诸葛情,叹口气道:“唉三仙教的那么重要的使命成了诸葛兄其一生的宿命,任重而道远啊?连日来连个放下心来睡觉的机会都没有,可怜可悲哉”摇头叹息,不一会儿将其外衣烘的九成干,在这地窖似的斗室里本就不会十分的干燥,所以九分也就十分了,准备将外衣给他披上之时却见他的内衣紧贴在身上,摇头道:“唉,如此将回生病的啊?”于是解他内衣,也许诸葛情真的太累了,一个人肩负着那么大的使命,累了不敢睡,痛了不可以哭,此时好像置身于世外,所以就放松这么的一次,睡的那么的香甜,嘴角还带着笑容,好像在想他童年快乐的往事
逸尘动作小心,轻轻的将他的上衣一拉,逸尘突然“啊”的一声倒退两步,火光下看的分明,诸葛情被逸尘扯掉内衣,竟然露出了只有女人才有的高耸的一对晶莹**,他,他诸葛情竟然是个女儿身,一下子吓的逸尘不知所措,随着逸尘的一声惊叫,诸葛情也恰时转醒过来,睡眼蒙胧的看到了逸尘的神情动作,在慌张的看着自己,连忙低头
“啊”自己上身裸露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逸尘的眼前,那么坚强的诸葛情此时却眼泪夺眶而出,双手拦在胸前,大声的叱呵:“你,你还是个读书人,竟然?呜呜”大哭了起来。
逸尘连忙转过身,手了还拿着诸葛情的衣服:“不,诸葛兄,不是不是,诸葛小姐,诸葛姑娘,你听在下解释我是想帮你”
诸葛情哭道:“你趁人之危?是个伪君子?”
任他再坚强如男人的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后,也会变的不再坚强,毕竟她还是个女人,是女人在这个时候就要哭,大哭,特别是此时的诸葛情她会借此机会哭的更痛快些,她痛苦,而后痛哭
逸尘呆立在火堆旁:“诸葛姑娘,我段逸尘对天发誓,如若有心轻薄,段逸尘天打雷劈,终不得好死”
诸葛情将石床上逸尘那已经烘干的衣服披在身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晶莹而剔透,不知道是伤心,是痛苦还是谴责,或者是对上天的不满。
两人不再言语,而诸葛情将痛哭化成抽泣,抽泣最后到无声,逸尘心有不忍,口里念着“非礼勿视”挣扎着转过身去,看到诸葛情眼睛红肿,披着自己那大大的长袍,双手拦在胸前,像受了极大的委屈,逸尘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怜香惜玉之情又生,心中打定主义,任她打骂,实不忍看到她如此的伤悲就算她那拿幽泉宝剑一下子将自己砍成两段也绝无怨言,大着胆子,在诸葛情身边坐了下来,小声说:“诸葛姑娘,对不起,在下绝非轻薄之徒,现在你可以随意惩处,段逸尘死亦瞑目,只求诸葛姑娘不要再如此之伤心欲绝?”
诸葛情听后,一下子钻入逸尘的怀里,“哗”的一声又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