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情向前跑,前面是一片低地,左右都是高山,众人笑着向诸葛情追过去,越过低地,沿着山脚一拐,豁然开朗,但是诸葛情与众人一起驻足!
正面对自己的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队官兵,大队官兵前面是几匹骏马,上面骑着几个将军模样的人,逸尘立即冲到了诸葛情前面
只听马上的一名军官模样的人说:“来人止步,我们在此剿灭乱党,无干人等一旁退避!”
诸葛情左右张望,都是高山,想逃都难了,只见逸尘上前:“各位官差大哥,各位将军,我与众妹妹来昆仑是游山玩水绝对不是乱党,还请行个方便,容我兄妹通过!”语气极是客气
那最先说话的将军打马上前,在逸尘身前一勒马缰,打量了逸尘许久,再打量他身后的诸女,个个明眸皓齿,艳丽可爱,遂道:“哼,大胆匪类,还敢狡辩,你独身有一男子竟然带这么多美丽年轻的女子出游,你可是能骗的了人不成?”
逸尘忙道:“将军,你看”说着指诸葛情:“这是我媳妇,而后面的那大鸟身上的是我妹妹,而这八姐妹是我的婢女”
那将军再看抚琴八姐妹,竟然是一模一样,以为眼睛花了,再晃了晃脑袋,揉下眼睛,果然还是一模一样,正一个个以一样的神情看着自己,“咦真是无奇不有啊,他们八个怎么生的一模一样啊?哈哈,有趣有趣?”
在那大队人马之前一也是身穿将军服色的人听到他这句话,身子一动,头抬了起来,打马上前几步又退了回去!
那将军看众女子天真可爱,诸葛情美艳绝伦,哪里会像是坏人,于是高举马鞭:“这些都不是乱党,散开一条道路,让他们主仆过去”
逸尘道谢,率众女向人群中走了,快要到阵前,只见刚才马上的那动了一动的将军说:“裴将军,你这次来是剿灭哪些乱党呢?”
那与逸尘放行的将军姓裴,只听他道:“当然是来剿灭那不安分的灵鹫宫的那群野女子了”
那人道:“那你看他们不像是灵鹫宫的吗?”
“他们虽然是女子,但是我想那灵鹫宫的乱党既然是野蛮之人,当不会如此美丽高贵吧?”裴将军道!
“那你可知道那只大鸟是什么呢?”那人再问
“末奖不知那似雕非雕,似鹰非鹰,这还请督军大人明示”
“我来告诉你那只大鸟是灵鹫宫宫主叶逍的坐骑灵鹫!现在你还说他们不是乱党吗?”那人冷冷的说
逸尘心里一惊,看向那说话之人,逸尘目光犀利,透过那盔甲下的身形,看似有些眼熟,很熟脑子里“嗡”的一声:“小雨是你”
马上的督军也是身子一颤,背过脸去,正在此时,从左侧山腰飞来一条人影,趁那马上的督军完全没有防备之下将他给拦腰抱起,一点马鞍,向右侧的山上飞去
逸尘与那裴将军具是大惊失色,逸尘大叫:“前辈手下留人”凌波微步是奋足而追
逸尘看的清楚了,那从左侧山腰掠过来的人,正是日前在日落镇上的那曾经相助过的人称天下第一恶人的恶贯满盈段延庆,他右臂夹着那督军,飞也似的跃向了右侧的山峰,逸尘知道,那哪里是什么督军,那分明是他那魂牵梦萦的慕容静雨,刚看清楚竟然被人给掠了去,所以急忙追赶,而诸葛情也是想紧随而去,可是眼前怎么办?
那将军也是着急,这黑夜里督军被人给掠去,可是如何是好呢?
诸葛情大声喊:“你们是哪里的队伍?找你们主帅说话?”
那裴将军道:“我们督军刚刚已经被人给掠了去,姑娘是看见的,还找哪个主帅?”
诸葛情急道:“那除了督军外,是不是你说了算?”
那裴将军一愣神:“这个这个也是可以这么说的!”
“那好,我告诉你!”说着指着仙儿道:“这是大理国的三公主殿下,你如果敢动一动的话,你们的督军将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他日大理与大宋战事你就是罪魁祸首!”丢下这句话,在那灵鹫背上一趴:“灵鹫大哥,去追”灵鹫振翅高飞眨眼消失在了夜色里!
只留下了仙儿,和那裴将军以及抚琴八姐妹面面相觑,而那裴将军见那督军被强人掠去,而刚才那姑娘又说这眼前的小姑娘是大理国的三公主,当下也不敢怠慢,生怕他们对督军有所不利,所以就把她们小心的安排在了军中,丝毫不敢不敬!
逸尘追着那灰色的影子在山林间狂奔,此时本是黑夜,也就亏了逸尘的好眼力,但是那凌波微步在此到是诸多不便了,到处是横树乱石,眼见离那灰色的影子是越来越远了,黑夜中万一跟丢了那是更加的不好办了,于急忙是施展开那逍遥游,腾身于空中,只见那灰色身影翻山越岭向西而去,逸尘在空中是如老鹰觅食,穷追不舍,但是无论如何也追不到十丈之内!内心是欲加焦急
很快又到得一丛林,那灰色的影子在黑暗的树林中若隐若现,一会儿消失一会儿显现,逸尘怕是跟丢了,连忙从天空中落下来,在山林间兀自穷追不舍,逸尘此时是内力充沛,时间越长,距离越长是越能感觉的出来,再翻过一座小山,前面有一弯小水湖,湖边是灌木丛生,那影子在湖边一晃就消失了,逸尘暗叫不好,还是跟丢了
他站在湖边是侧耳倾听,除了蟋蟀等小昆虫的叫声,什么也没有,到处是一片宁寂安详!逸尘也是不择路径,沿着小湖继续向西,看到湖边是有一条石子砌成的小路,刚及两个人宽窄,逸尘迈上小路,急匆匆的向湖的另一头走去,等走到了湖的尽头,却见是一段黄色的高墙,两边看去,好远没有门口,逸尘心里莫名的一喜:“难道那人把小雨给带进了这院子里?”
于是在墙下默默道:“大理段逸尘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情急与朋友,还请这院子的主人见谅了他日定登门致歉!”说完,身子一扭,窜入了那院子里,可是一进院子,好家伙,还是深不见物,仍然如外面一样,不过此时却是一棵棵的参天大树,高耸入云,像是要触到星星一般,逸尘极目远望,但见视力所及之范围还是树,到处都是树根本看不到除树以外的其他的东西!逸尘再次迷茫,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这昆仑深山之中怎么会有如此境地呢?
凭着感觉逸尘感觉自己是走了大约有五六里路,是直直的走,也没有看到任何除了树以外的东西,心里更加的纳闷,这里到底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那为什么盖那么高的墙呢?当时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只顾得想这个问题,差点忘记了正事,自己是来救小雨的,这给跟丢了,还来到这好像迷宫似的地方,心里是一阵阵的着急,过了有大半个时辰,逸尘发现自己还是在这高大的树林中转圈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自己应该是在黑夜里迷路了,任何人在这样的地方都会迷路的,更何况逸尘是一点这样的经验都没有的!
逸尘头有些疼痛,坐到地上,让脑子在深夜里清醒些,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也辨不出方向,逸尘只好躺在树林中等待天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才缓缓的亮了起来,逸尘睁了睁眼,借太阳才辨清楚了方向,他记得昨天晚上那灰色的身影是向西而去的,所以就继续向西而行,走了大约半日,还是在树林里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如此胡乱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天黑天亮,也不知道到底是无五天还是六天了,他绝望的很,除了树就是树,眼睛都疲惫了,几天不吃不喝精神也是倍感困乏,全身一松,躺倒在地上,正是如此,手指触到的地方可是却发现了一条石子小路,蜿蜒的伸向了树林深处,逸尘心中一阵狂喜,沿着小路向西向北而行,终于小路消失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座大大的房子,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那大房子简直是金碧辉煌,他沿着屋檐走到正门口,但见大门口的墙壁上栩栩如生的有一大大的浮雕,是一团火,一团烈火好像是真的一样在燃烧着,而且还是火红色,鲜血一样鲜艳,是飞腾的火焰,逸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是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图形呢?它又是什么意思呢?
逸尘绕过那飞腾的火焰,走进了屋里,这屋子好大好宽阔了,好像有大树那么高,昆仑山会有这么好的房子?正在打量,突然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传进来:“王大哥,你说这次咱们打了败仗,教主会如何的处置咱们?”
一人回答:“我哪里能预料,这不咱们兄弟五个给派来守圣殿!”
又一人道:“你说这圣殿几百年也不会有人来,可总是派重兵把守,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重要?”
再一人道:“两位老弟说话小心了,以防隔墙有耳了?”声音很是苍老。
一个尖尖的声音厉声道:“哼,他灵鹫宫火烧我巨木旗,教主不让我出去报仇,却把我给调来圣殿?真是想不懂?”语气中十分的不平
那苍老的声音道:“伍老弟,你就先安分一点吧,我看呀这次我们五行旗算是灾灵鹫宫手里了,恐怕教主要等铲除了灵鹫才能处罚咱们了!”
当先那人道:“唉,这次也是轮到他天地风雷四门显显威风的时候了,而且教主是亲命四大天王各掌一门,小弟想那是必胜无疑了!”
那王大哥哼了声道:“他四门也不就是拣个现成的便宜,已经被我五行旗消耗的差不多了,他们就过去收拾残局,我就不相信他天地风雷四门有哪一门比我锐金旗强些?”
逸尘靠在一大柱子后面,这屋子虽然巨大,但是竟没有藏身之所,只能躲的一时是一时了,侧耳倾听来人的说话,他已经听出来,有五个人说话,好像是谁派他们来这里执行什么任务!
那五人在那飞腾的火焰浮雕前止步,逸尘在大柱子后面偷眼观看,只见并排五人,站在那浮雕下面,神情严肃,双手交叉在胸前,做火焰飞腾之状,逸尘看在眼里好像在哪里见过
只听那五人开口:“圣火明尊座下锐金旗王良!”
“巨木旗伍元武!”
“洪水旗何潘!”
“烈火旗东郭胜!”
“厚土旗方天威!”
“叩拜圣火明尊,光耀世人!”一起跪倒在了那火焰浮雕下面!
逸尘一听暗叫不好,这五个是明教五行旗的五位掌旗使了,他们怎么到了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该不会?不会是
五人在那浮雕下围圈而坐,锐金旗王良道:“方大哥,你说这慕容流云真的带来了十万官兵,万一到时候剿灭了灵鹫宫也给我们来个围剿那可怎么办呢?”
烈火旗旗的东郭胜道:“王老弟此虑不错,灵鹫宫与我明教相互攻伐,双方是各有损伤,我也是怕到时候他慕容流云明为相助我明教实则坐山观虎斗,到时候坐收渔人之利啊!”
那厚土旗的老者方天威淡淡一笑:“两位老弟,你们可听老夫一言?”
“方大哥请讲”两人齐道。
方天威点头:“两位老弟所虑是不无道理!可是你们有想过没有,我们明教中尚有四大天王,光明使者,还有明尊教主,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会想不到?依老夫之见呢,我们被派来镇守光明顶是另有他意”
另外四人都是侧目盯着他,逸尘也把耳朵紧贴在大柱子上,只听他接着说:“我想郭道长定是有意让我五行旗在总坛修养,以备不时之需啊!因为只有我五行旗才与那十万官兵的实力相当,所谓百足之虫,虽死而不僵之理也”
众人恍然,都道:“原来如此看来我等还是重中之重了,哈哈”
刚一笑,只见那王良突然脸色发红,气喘加剧:“我”
何潘拉他手:“王旗使,你这是”突然也用手摸了把脸:“怎么如此炽热”脸也升得通红
紧接着另外三人也是脸色发红,紧咬嘴唇,“不好,我们中毒了只是这毒他怪异的很?”
方天威举手:“几位兄弟,快我们联手把毒逼出来!”说完几人是左手对右手一个个连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小圈子,逸尘看到五人脸色发红也不敢贸然上前!正在此时,却见飞来一条灰色人影,围着五人一转,“啪啪啪”从背后连点五人大穴
逸尘看到后却是一喜,因为来人正是那劫走小雨的人了,那人脚不沾地,单凭双拐支撑,迅速的绕了五人一个圈子,已经是点了五位明教掌旗使的要穴,逸尘偷眼看到五人全部都是脸色通红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王良破口大骂:“哪里来的混帐东西?竟然敢暗算你家爷爷?”
天下第一大恶人段延庆那钻入人心的声音传来:“呵呵,现在还在摆谱呢?你知不知道我只要轻轻一动就能要了你的狗命呢?”
王良刚要再骂,那后土旗的方天威拦住他道:“阁下可是当年闻名天下的四大恶人中的第一恶人恶贯满盈段延庆?”
段延庆还是嘴一点不动的笑了笑:“呵呵,想不到在这明教总坛也有人认得老夫不错,老夫就是恶贯满盈段延庆了!”
逸尘一听,什么?这里是明教总坛,是光明顶,自己给跑到光明顶来了?
其余几位掌旗使都是吃了一惊,王良却兀自罗嗦:“什么天下第一恶人,竟使这等卑鄙手段,还敢自称是天下第一恶人?岂是英雄好汉之所为了?”
段延庆并不在意,只是仍那样阴沉的淡淡的笑了笑:“卑鄙,哈哈,我是恶人,是大大的恶人,是天下第一的恶人,不是自称,是江湖朋友抬爱送的绰号了,我不是英雄好汉,我是大恶人,所以我要有恶人的样子,越是卑鄙才能不辜负江湖朋友给我的名字了,呵呵”说完,拄着双拐绕着五人走了几步!
巨木旗的伍元武急问道:“大恶人,你给我们吃的什么毒药?”脸色越加红晕
段延庆呵呵一笑:“呵呵,毒药?我才不会给你们毒药,我给你们吃的是春药是让你们一个个心猿意马,见色动情的‘阴阳和合散’,哈哈”笑声中满是自豪
五人差点晕过去,:“你你果真卑鄙的很啊!”
要知道,这春药乃是催人**之药物,虽然对身体无害,可是一旦情动,没有发泄,硬生的忍压,那是对身体有大害的,而且这是没有几个人能忍的住的了!这是他段延庆的拿手好戏了,当年就是用这‘阴阳和合散’对付段誉和木婉清,此时却是故计重施到了这五大旗主的身上了
段延庆阴阴的道:“两个时辰之内你们要是找不到解药或者与女子同房,我想你们必将全身血红,炽热而亡,呵呵”
那五行旗主不在骂他,因为他是个大恶人这个世上最恶的人,恶贯满盈!
王良道愤愤道:“哼,你也休想要挟我们了,我知道你的用心,你还是把我们一杖了结了吧,我们誓死忠于圣火明尊!”
段延庆冷冷道:“你们几个的命在我的眼里还不值钱,你们可知道,我不仅在你们的食物中放了春药,整个光明顶上只要人吃的,我全放了,呵呵”仿佛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了!
五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此人真是用心狠毒了,我明教总坛是有男有女,他如果真的给所有的食物里都放了那十分厉害的春药的话,那后果可是不敢想像了,五人头上都是惊骇的出了一身冷汗
逸尘也从心里暗道:“这段延庆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恶人了!这么毒的计谋也能想的出来!”
要知道这段延庆自遭逢大难后,心里就已经和正常人不一样了,事事都与人逆向而为之,才能满足那扭曲的心里,才能从中找到一点的平衡和快乐!
段延庆淡淡道:“唉,真的不知道两个时辰后,你们所谓的世间最干净光明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呢?”
烈火旗的东郭胜强压下心中的欲火,瞪着小眼睛怒道:“哼,你的诡计也休想得逞,你以为我明尊教主是那么轻易就能上你的当?”
段延庆丝毫不在意:“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们不要忘记了,在你们的总坛外面还有十多万想把你们彻底消灭的人!一旦你们这里呵呵,乱的不成样子,外面的人若再攻上光明顶,那就根本不用我动手了”
王良大声道:“你不要骗我们了,就算外面的人全上的山来,我教主根本不用一兵一足,他老人家自己足以应付了,我们此时就算是死也已经无大碍了!而且外面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人,你分明是危言耸听”
逸尘当然知道外面的人当然是指叶逍与叶遥姐妹的灵鹫宫的九天九部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弟子了,那只不过几万人,哪里有那么多的人!
只听段延庆冷笑的带着蔑视的口气说:“你们那教主当然是不会上当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在光明顶上,哈哈”笑声令人作呕!
“你说什么”五行旗主一边压下心中火焰,一边怒视着段延庆
“你们那明尊教主当然不会吃我的春药了,因为他根本没有在这光明顶上!想是胆小了,因为他怕,他怕自己会失败”段延庆缓缓的说道。
巨木旗的伍元武抢道:“你这疯子,住口,得此重大之战,我明尊教主会不在光明顶保护自己的弟子?一派胡言”说了几句话慌忙运内力镇压那春药的冲劲!
段延庆摇了摇头:“他连自己也保护不了,还能保护你们这群无关死活的人,我找便整个光明顶都没有见到那所谓的明尊教主,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他老人家呵呵,伍大旗使,你怎么像个孩子呢?”这是在说伍元武幼稚了!“你们有谁知道你们那教主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有谁真正见过他出手,有谁见过他的真面目?呵呵,还在这里拼死为其卖命?我来告诉你们,有两种武功你们那教主是绝对望而生畏的!”他不等五人问,就接着说道:“第一,就是我就是大理的六脉神剑!”
听到此处,逸尘心里一紧,那五人见说是大理的六脉神剑,谁也没有言语,因为他们都是知道的,现在六脉神剑当世排名第一,只听段延庆仍是说道:“第二就是丐帮的降龙十八掌!”
王良冷笑:“哼,丐帮,降龙十八掌?先不用说降龙十八掌能否敌的过我明尊教主,自前丐帮帮主萧峰死后,就是现在这个世上有谁能使出那降龙十八掌?你现在是说之无用了”一脸的不屑。
段延庆没有阻止他的话:“谁告诉你降龙十八掌绝迹江湖了?你想看到降龙十八掌吗?我想你等不到那一天了老夫现在告诉你,中原武林那群好事之徒见到灵鹫宫主人,逍遥派掌门人叶逍昭告天下的檄文,都已经响应,而且还纷纷前来助拳,你们应该知道,你明教是天下第一大教,而丐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那少林寺可是天下第一大派,那灵鹫宫可是天下第一大会,他们以三大第一对你一个第一,几位旗使想想,哪一方的胜算会更大些呢?”
五大旗使愣住了,可那王良还在叫嚣:“哼,我们难道会相信你这天下第一大恶人,丐帮少林怎样?难道不成他们都来光明顶与我明教为敌不成?”
段延庆飘到他跟前:“看来王旗使还没有烧糊涂呢,真是不幸被您给言中了!现在丐帮数万弟子正在与姑苏慕容的军队抗衡,想那降龙十八掌也只有姑苏慕容领教了,而丐帮数万弟子也与贵教天地风雷四门交手,看来今天鹿死谁手当是不得而知了?但是我可以告诉几位,光明顶要保不住了,我说的鹿死谁手不是说你明教而是丐帮,少林和姑苏慕容了,因为你明教已经和灵鹫宫大战,元气大伤,而你们的援军姑苏慕容的十万精兵,那可不是你明教弟子,那是大燕国的开国之精锐,岂能白白浪费这荒山野岭?”
厚土旗方天威道:“你此话当真?”
“老夫虽恶,但是话总是不会说假的”段延庆拄双拐道
“可是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呢?我明教却与你无怨的?”方天威问道!
段延庆稍做犹豫:“老夫做事,从不要理由,只是随心所欲,我只是想看到明教的总坛光明顶上,那圣洁的圣殿内那一幕幕令人哈哈的情形!凭我段延庆一人之力倒毁了天下人人敬畏的天下第一教,这也许是老夫作恶以来做的最最大的一恶了,老夫也是倍感兴奋,只是没有见到贵教的教主也却颇是遗憾了!”言语中的确是显得伤感万分
五行旗使体内的春药开始发作,五人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大。
方天威闭上双眼,念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惟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于是其余四人都跟着念了起来,逸尘是听到过这几句揭语的,那是明教的教义,很是博大,但是
段延庆呵呵假笑:“唉,愚昧,无知,到了这步田地还想着圣火明尊他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反倒叫尔等前来送死”
一个声音从正殿的右侧传来:“是谁在寻我圣火明尊?”
随着那声音转出来一个人影,一脸的冷漠,恐怕脸上的肉都是凉的了,是明教光明右使者燕龙城,他也像段延庆一样冷笑着像幽灵般行至众人身前:“是谁在此想是寻我明尊教主,那可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资格了?”说完还假意的看了下四周
段延庆挑了下眼皮,侧过身子:“哦,是右使者,我们又见面了!段某真是荣幸,倒可以领教明教数大高手的绝技了?”说着话还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五位旗使!
燕龙城冷冷道:“应该说是我等感到荣幸了,有幸拜领天下第一大恶人的绝学乃是生平所遭遇最莫大的荣誉了还请段前辈不吝赐教!”语气也是好不客气!
段逸尘躲在那大柱子后面,听到二人的对话,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因为他们一旦动手打起来,那胜负是不可预料的了,慕容静雨给段延庆掠了去,现在不知道给放在了哪里?已经过了好几天还是要先寻得方好,可是现在看样子两人又要动手了,真想冲出去先向段延庆问个明白,心念一生,转身就要向外走,刚刚探出头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的止住脚步
却突然听到了段延庆厉声道:“悲酥清风你你竟敢使用如此手段?”神情也不再那么的镇定!手中钢杖咣当一声滑倒在了地上,身子也紧随而倒下!段延庆脸色发青:“想不到我段延庆作恶一生,使惯了毒物,不想今日竟然被你给算计了老夫”开始说话都有些费力
燕龙城哈哈大笑:“下毒?哈哈,我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段先生对我明教总坛下那‘阴阳合和散’,我来为先生些‘悲酥清风’倒也是两相抵消了,哈哈没有想到天下第一的用毒行家竟然会被毒倒了”言语中满是自豪!一时的向天大笑!
逸尘当然听父皇曾经说过那西夏的一种毒药,闻着有淡淡的香味,像是一阵清风吹过,吸入体内则是酥软无力,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就是连举手投足都受到限制了!现在听燕龙城所对段延庆施的便是那‘悲酥清风’了,对,适才闻道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应该是那所谓的‘悲酥清风’了,连忙运内力,缓缓伸了下身子,还能动,自己也明明闻到了为什么没有事情呢?一时是也没有想到自己曾食下那百年灵物霹雳金瓜,那定是百毒不侵的了,还自以为是闻的少了,所以没有被迷倒,连忙是捂了捂鼻子,依旧偷眼观瞧圣殿外面的情形!
燕龙城从怀里拿出个小小的黑漆的小瓶子,凑到五位掌旗使鼻子前稍做停留,那应该是解药了,果然,只听王良道:“燕右使,我们被他点了穴道,是一阳指!”
燕龙城眉头一皱:“一阳指?”好像很是不那么简单,看样子是解不开,“一阳指乃是大理绝学,很是不易破解,几位旗使待我先加推敲再为几位依法施为解穴?”眼光扫向了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段延庆!
段延庆冷冷道:“卑鄙小人,伪君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哼,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解得开大理的一阳指,呵呵,你在死二十年吧?”言语好像知道什么大的秘密,关于这燕龙城的身份?
燕龙城眼睛一眯,学着段延庆的声音:“我卑鄙,我小人,那我今日就卑鄙到底,本来我还不想杀你,可是你知道的太多了,那都是你根本不应该知道的,所以我还是向以前一样,只相信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说着走向了段延庆。
只见燕龙城手里已经多了把刀,迎着阳光还反着白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都照到了逸尘眼里,忽的白光一闪,手起刀落,段延庆却并不低头闭眼而是怒目而视,那刀身刚及段延庆头顶,只听“当”的一声,那刀化做好几段向四下里飞去,还割破了段延庆的脸,段延庆一动不动:“哈哈,哈哈,天不灭我!”
是逸尘,他见燕龙成要杀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段延庆,一则在那日落小镇曾帮自己人与明教张狂交过手,二则是他把慕容静雨给掠了去,不知道给关在哪里了?万一他死了的话,那自己还去哪里找,这昆仑山千岭万峰,那还不是如大海捞针了!所以段延庆是万万不能死的,见到情形危急,在顾不得自己的隐藏所在,六脉神剑右手小指少泽剑随手而出,正好打断了那柄钢刀!
燕龙城吃惊的向后一跳,四下里连忙找寻是什么人发射的暗器?而段延庆则是暗叫自己天命不绝了!而那五大旗使也是吃惊非小,一起向那发来‘暗器’的圣殿门口看去
段逸尘从圣殿里快步抢出来,凌波微步荡开,只一瞬就挡在了段延庆身前,向着燕龙城道:“在下段逸尘得罪了,这个人你是不能杀的,因为因为”
燕龙城见是段逸尘,心想他怎么来到此处,还是从圣殿里出来的呢?他见识过段逸尘的六脉神剑,当下不敢大意,先是假笑道:“原来是段小王爷啊,不知道何时驾到,在下却是失礼未曾远迎了!还请多多包含!”说完一拱手,随后摸了下下巴,手上还带有一抹鲜血,是被刚才段逸尘六脉神剑剑气打断的半截钢刀给划伤的
逸尘还礼:“尊使客气了,在下多有冒犯,还请恕罪”语气中尽显客气!
逸尘本就是谦谦君子,这客气有礼自是本性了,根本不像那燕龙城一般做作,“敢请尊使高抬贵手,放过这老前辈一马,在下的一位朋友还要靠这老前辈来指点,才能寻得下落,所以在下才是贸然出手得罪了!”说完弯身施礼
燕龙成暗自琢磨:“不知道这小子的六脉神剑练得如何了?万一真要动起手来,他?看样子他是要救下这段延庆了,可是如此机会,怕是失不再来了呀?该当想个对策方好!”眼睛打量了一下地上的五人,顿时心升一计:“呵呵,既然是小王子的面子,在下肯定是要给的了,只不过尚有一不情之请”
逸尘道:“尊使请讲”
燕龙城向前小走几步道:“我这几位兄弟”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从他刚才出来的角楼的甬道上跑来三个人,都是穿着明教锐金旗的服饰!
三人看到燕龙城等人,一起跪倒:“弟子拜见右使大人,拜见五位旗使!”
王良瞥眼也是看到了来的自己旗下的三名弟子:“王淮,光明顶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等如此慌张?”
那王淮在地上抬头道:“报旗使,光明顶上的从太平坳里撤回来的五行旗所有人都”说话是吞吞吐吐的!
燕龙城厉声喝道:“什么事情这么罗嗦?快说!”
那锐金旗的王淮慌忙伏在地上:“启禀圣使者,旗使,我光明顶上的众兄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还是被施了什么魔法,都一个个性情大变,门下男女弟子相互追逐,不成体统,乱做一团,所以弟子前来禀告,请圣使和旗使定夺!”
燕龙城还没有说话,段延庆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性情大变,不成体统?哼,那还是不够了,要他们相互勾引,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乱交结合,十月之后你明教弟子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人呢哈哈”果然是一代大恶!虽然身处险境仍然是谈笑自若,因为段延庆无比狡猾,他知道这段逸尘只要在此,自己定是性命可保,所以像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五行旗使和燕龙城都瞪了他一眼,他们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是‘阴阳合和散’的功效了,看来段延庆所言非虚了!
厚土旗使方天威见情势紧急连忙道:“燕右使,光明顶上诸家兄弟要紧,我们就算死在此地也是为我明尊光耀世人做的奉献,燕右使请速速前去处理要紧啊!”
另外四人也是如此说着,内力已经压不住那春药的毒性了,五位旗使里武功最弱的洪水旗掌旗使何潘由于忍不住那药性攻心,强自压抑,突然昏厥过去了仰躺在地上!
燕龙城面对段延庆道:“敢情段先生赐那阴阳合和散的解药!”
段延庆冷冷一哼:“解药?你以为老夫杀人还带着棺材不成?”
燕龙城知道就算是杀了他也是拿不到那春药的解药了,因为此春药不比彼春药,乃是特意研制,加了些毒性,顾有毒有解此时就算是想杀也杀不了他,因为有段逸尘在此,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动手,此时光明顶前紧急,遂吩咐:“王淮,你赶紧回去带人来把五位旗使抬到升天池里,你们二人速随我去解救其他人!”
王淮是应声而去,燕龙城向逸尘拱手:“小王爷,今日本教有要务,恕不奉陪”说完转身带那二人而去,他知道段逸尘的为人,肯定是不会对那五行旗使怎么样了是以放心的离去了!
段延庆躺在地上:“孩段小王爷,你赶紧把他们五人杀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段逸尘连连摇头:“万万不可,那右使者既然已经没有杀你,我们岂可杀他之人?”
“不是没有杀我,因为他没有把握打败你,所以不敢动手,你现在杀了他们五个,五行旗数万之众好似群龙无首,再加上老夫所下之毒,光明顶将夷为平地,你那义兄可大获全胜了!你若不杀他几人,日后可是后患无穷了,时机一旦错过,悔之晚矣啊”段延庆坐在地上急促的说道
段逸尘想也不想:“那是绝对不可以,趁人之危,本就不妥,还要妄杀其命,段逸尘绝对不会”
段延庆看他跟当年的段誉一样:“哼,跟你老子一样,古板的很,日后你大理破国之时你就后悔莫及了!”
“不许你辱我父皇,而且国数自有天意,岂是一两人之为而所欲也者?你不必再说,我定是不会动手的!”态度坚决。
段延庆见多说无意,也就不再加以逼迫:“那我们先是离开此地,否则明教弟子前来可没有你这般仁慈,到时候死的就不是他们而是我等将成为人家的鱼肉了”
逸尘一听不错,走上前,扶起段延庆:“那那我们该是退向何处?”
段延庆道:“我们此时身处昆仑山的腹地,是明教总坛光明顶,到处是明教弟子,是不易逃出去的了,此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向北,去圣火堂!”
段逸尘本就甚少主见,一听段延庆一如此之说,就弯身把段延庆拉到背上,道:“怎么忘记向那燕龙城要解药了?”暗骂自己没用!
段延庆伏在逸尘的背上道:“你以为他会给你吗?哼,他是个个伪君子!”
段逸尘背着段延庆向北向西沿甬道而行,段延庆在他背上问:“你是要把我交给明教的人吗?”
逸尘道:“怎么会?我是要救你出去的了,还要请教老前辈我那朋友的下落呢,怎么会把您交给明教的人呢?”
段延庆呵呵一笑道:“你如此沿着道路行走,不正是去与明教的人迎上吗?那时候不用人家来追,我们是自投罗网了,那时候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成了真的最危险的地方了!”
逸尘一想,的确连忙止住脚步眼角一瞄那圣殿的屋脊,脚下叫力,腾身而起,直直的落在了那圣殿的高大的屋脊之上,没有一点声响!
段延庆暗自吃惊:“他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轻功,就连我也是不能了,我大理段氏武学果然高深!”心中一半满意,一半失落,又有一半快慰,一半迷茫
段逸尘在屋脊上轻巧的绕过一座大大屋宇,放眼看去,琼楼玉宇,气势磅礴,一望无际是金碧辉煌琉璃瓦相应生辉,亮彩异常,逸尘心里想,在此昆仑之颠做的如此奢华建筑当真是好不简单的了,这人真是伟大至极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按着段延庆的指示,又奔过了几座较高大的宫殿似的屋宇,看到下面一群群的明教弟子络绎不绝,相互奔来跑去,好不热闹,逸尘不明所以,但是段延庆却是知道的,那是‘阴阳合和散’的药性发作了,所谓:食色性也,是人就抵挡不住的,那最原始的冲动和诱惑被这春药给唤醒了,所以是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的了!一个个发了疯一般的宣泄着,一片狼籍充斥了往日圣洁的光明圣殿,人也不再那么的虔诚,**已经占领了一切。
段延庆道:“左侧下首的小屋里!”
逸尘依言而下,他轻功高强,躲过几个人那还不容易,推开那小屋的门,逸尘见是一间小小的祭祀之室,正对门还摆有香案,上面还插着几柱青香,不过那火早已经是灭了的,逸尘把段延庆依香案放下,回身关好小门,转身问:“前辈,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
段延庆先是看着段逸尘的背影,心中突然顿生爱怜,嘴唇没有动,腹语问道:“小小王爷,你的父皇还好吧?”声音竟然好似颤抖。
逸尘道:“父皇身子安健!多谢老前辈关心,老前辈可是识得父皇?”心中一喜,如果他真的与父皇是相识那自己求他说出小雨的下落不就更容易了!
“识得,识得安健就好”有气无力的倚在了那香案旁,眼神模糊,好像想起了好多往事宫廷之乱,身子残废,学的武艺,恶贯满盈纵横天下,意外有子,宏图霸业,此时是一幕幕的晃上了眼前,看着眼前酷似段誉的逸尘,已经是百感交集,心里一沉,柔声道:“那小姑娘在香案之下”
逸尘听到后身子一颤,躬身钻到香案底下拉出来一个人,正是那慕容静雨,此时的小雨已经摘去了那将军盔,秀发飘散蓬松,但是仍难以掩饰那秀丽的颜容,只是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逸尘心疼:“小雨,小雨”
只听小雨嘴唇微动:“水,水”
逸尘转身向段延庆道:“前辈,小雨她这是?”
段延庆道:“你且放心,她并无大碍,乃是一连几天没有吃喝给饿慌,渴坏了!”
逸尘就好像自己身上在痛一般,只听小雨嘴里兀自喃喃:“水,水”逸尘将耳朵放在她的嘴上,听的清楚,把她靠在香案的一头,起身推门而出,段延庆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以此时段逸尘的武功轻功,要避开几个人找些吃食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了,他见来回的甬道走廊,庭院之间到处是明教弟子,个个却神情夸张,男女相互追逐,想是性情大做,在拐角处蹲下身子,瞥眼见那燕龙城随几名明教弟子而来,站在高檐下的玉阶上怒吼一声:“呔何事如此慌乱,都给我站住!否则一律教规处置!”
他毕竟是一教的护教使者,说话还是有想当威信的,只听他一声怒吼过后,声音震的整个光明顶上回响不绝,所有弟子在原地跪倒,再不敢言语!
逸尘趁此机会窜到一小厢房里,从桌子上拿起一壶茶水,见桌子上还有几色点心,也就毫不客气都给端在怀里展开轻功奔来时之路而去,刚出门口,就见到一大汉满面绯红,像喝醉了酒般朝自己奔来,逸尘见避无可避,把茶壶拿的结实,凌波微步绕过那大汉,右手贯上力道,拍其后项,那大汉应声倒下,此时事态紧急,逸尘再仁慈不得,所以下手也就是颇重了些。
回到那祭堂,拿茶壶自己先喝了两口,见不温不冷,才又用袖子把那壶嘴给擦了又擦,最后才喂到了小雨的嘴里,慕容静雨猛喝了几大口水,而段延庆在一旁闭目不语。
逸尘但见小雨身子很是虚弱,于是右手抵住慕容静雨右掌掌心,一股浑厚的内力传了过去,慕容静雨立时转醒,微睁美目,看的见逸尘:“你”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
逸尘见她醒来已经很是欢喜,慌忙从怀里拿出点心:“小雨,你且吃些点心,长些力气!”
慕容静雨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想是力气不够,逸尘也不顾许多,再为她输入真气,慕容静雨这才有力气拿起逸尘手里的点心,很快就吃完了,不一刻,脸上尽显红晕,逸尘稍稍放心,渐渐坐直了身子,靠在香案的另一侧调息打坐。
段延庆此时方开口:“那水和事物本是不能吃喝的,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就了!”
段逸尘忙问道:“前辈这是何意?”
段延庆道:“小王子可是知道‘阴阳合和散’?”
逸尘点头:“那有如何?”
“小王爷应该知道这些事物和水里已经都被老夫下了此毒”段延庆淡淡的说道。
“啊”逸尘一下子坐在地上,“你怎么不早说?”逸尘怒道:“都怪你,为什么把小雨给捉来此处,还险些死在这里?你真是个大恶人”怒视着段延庆。
“与其饿死渴死倒不如先吃先这带有毒药的食物和水,再想办法来解毒?”段延庆又给了逸尘几丝希望。其实他抓慕容静雨乃是为了帮逸尘等人脱身,而此时他才知道二人也是甚有渊源,所以也就无法解释了
逸尘一听“解毒”
“那请前辈赐教!”说完,向着段延庆一揖!
慕容静雨当然也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身子一颤眼泪欲出。
段延庆道:“这慕容家的小姑娘是你的什么人,你这么关心她?为了她竟然孤身一人闯上光明顶?”
逸尘不加思索道:“那是晚辈心久爱慕之人!”
段延庆点头:“那就好办了!‘阴阳合和散’顾名思义,乃是要阴阳交合,其毒性自去”
逸尘脸一红:“可有他法?”
“老夫的解药已经经年不用,别无他法了!况其为你爱慕之人,此法当行得,否则数个时辰之后,毒性攻心,欲火难盖,难免全身火烫,欲火焚身七窍流血而亡!”段延庆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这逸尘是知道的。
慕容静雨听后,就想立即死去,顿时感到全身发热,脸似火烫,紧咬嘴唇,那春药本不会这么快发作,可是被逸尘的雄厚内力一激,那药性勃然而起了,立即是窜到全身,慕容静雨本就内力根薄,无法压制那欲火,加上逸尘的内力冲劲
慕容静雨心道:“万一万一自己就咬舌自尽”可是那春药药性发作,欲火焚身,哪里还有自尽的力道,只感觉动内心升起一股暖暖之气,说不出的是舒服,双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脸颊,火烫火烫心中性情颇动!
春药自是不可抗拒之药物,任多高深的内力武功可抗拒毒药的,但是谁也无法抗拒这春药的了
段延庆道:“这香案后面还有小小的隔间,你速带这小姑娘去后面!”
逸尘连连摇头,“不可万万不可”转身看到慕容静雨,脸色红润,美艳欲滴,娇羞可爱,此时窘态更是摄人魂魄逸尘闭目无视。
心里道:“这该如何是好?如此下去,小雨,小雨岂不是要?”
正在此时,听到外面吵嚷之声大做:“抓住她,别让她活着离开光明顶!”“抓住那只怪物拉下来烤肉”
紧接着还听到一阵阵“呱呱”的叫声,逸尘心中一凛:“是灵鹫?”破门而出!
段延庆不能动弹,只好任他去,慕容静雨也是缩在香案的另一侧,脸色红润,气喘吁吁
逸尘刚出那祭室,抬头看天,只见天上好像是飘过一朵乌云般,是那灵鹫,背上还驮着诸葛情,地上的明教弟子随着那灵鹫的去向奔来跑去,有的拿出弓箭,可是还没有等瞄准灵鹫就已经绕到了另一边去了!
逸尘跃上屋脊,向诸葛情招呼:“情妹妹,看这里这里!”
诸葛情本就在找寻逸尘,自那日逸尘追慕容静雨而去,诸葛情仙儿和抚琴八姐妹随那官兵一起住在军营里,那官兵首领裴将军丝毫是不敢稍有怠慢,只见这些女子一个个容貌清奇,好像仙子,再加上有督军在他们手上,更是饮食照料的十分仔细!
诸葛情见逸尘一去不返,心里很是担心,但见仙儿脚伤即愈,是夜,就招呼那灵鹫飞而至西,灵鹫展翅高飞,两日后就到得这昆仑之颠,四下里打探逸尘下落,却见光明顶上已经是一片大乱不知是何缘故!生怕逸尘在乱中有伤,是以低飞在屋宇之间找寻逸尘的下落,明教弟子识得那灵鹫,都相互呼喊奔走,要拿下连鹫带人,正巧逸尘从屋脊跃起,诸葛情大喜。
连忙招呼灵鹫向逸尘处飞去,灵鹫也看到了逸尘,尖尖的巨喙张开,似是欢快的叫声传来,落在屋顶上。
诸葛情从灵鹫背上下来直奔向逸尘,逸尘拉住她的手:“情妹妹,你怎么来啦?仙儿和琴儿姐妹呢?”
诸葛情眼中含泪,偷转身擦去才道:“他们还在那官兵手中,但是这几日来那官兵一直是规规矩矩的,所以我才放心不下就招呼灵鹫大哥带我飞来这高山之上,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是光明顶了!”
逸尘心中感激,伸开双臂要把她抱在怀里,可是却抱住了一个巨大的身躯,是那灵鹫,嘴里“呱呱”的狡猾的叫着,倒是让逸尘与诸葛情脸上同时升一一股红晕,逸尘呵呵笑道:“灵鹫老兄,你看来也是想我啦?”
灵鹫眯着眼点头,那样子又把逸尘二人给逗的笑了起来!
此时屋子下面已经是人山人海,明教五行旗被打败都给调回了光明顶上,此时但见有人闯上光明顶,一个个再也按耐不住,摩拳擦掌涌了过来,但是这毕竟只是一小部分,因为那大部分都是吃了或者喝了段延庆下过药的食物和水,春药药性或早或晚的都已经发作,幸好光明右使者燕龙城当机立断,命所有药性发作的五行旗弟子都去了明教的升天池!
升天池,顾名思义,就是明教弟子临死之际沐浴的地方,那是求得清静之身而升极乐的地方,就是逸尘那日来时看到那片湖泊,此去升天池,逸尘走了五六天,因为他迷路在树林中乱转,一直是在原地转圈子,所以近在咫尺却好像阔别天涯,可是明教弟子知道路径,只一个时辰从圣殿便可到达的,升天池湖水冰凉刺骨,燕龙城命五行旗中毒弟子泡在水中,以抵御那在体内沸腾的欲火,倒也不失为一时的办法,再缓下来想办法找解药是以只有很少部分人来包围逸尘二人,而期间却也有药性发作而转去升天池的,反而是越来越少了!
那四大天王,天地风雷四门都是已经离开光明顶与灵鹫诸部交战,所以光明顶此时却是显得破为单薄!
诸葛情看了眼脚下的明教弟子,心里道:“此是光明顶了,但为何却不见许多明教弟子?难道都派出去阻挡灵鹫宫的突围不成”她当然不知道这另有隐情了此时但见逸尘,多逗留于此无意,遂道:“段郎,我们可是要突围而出?”
逸尘道:“那是自然,情妹妹可是有良策?”
诸葛情微笑:“当然,我可是军师哦!”说完脸一红。
逸尘道:“我自是相信妹妹,可是可是”
“段郎可有为难不妨说出?”诸葛情追问。
逸尘道:“妹妹可知我是为何而上光明顶?”说着话,眼神闪烁,不敢正视诸葛情!
诸葛情何等聪明,稍一想,便已经明白,脸色不变:“自是知道,那慕容小姐可是已经救出?”直直的看着逸尘
逸尘被她瞧的头低的更低:“救出?哦是不没有”
诸葛情见他模样,心里实在好笑,嘴上道:“到底是救没有救出?还是发现了踪迹我们前去搭救!”
逸尘没有想到诸葛情会是如此之说,连连道:“妹妹真是聪明,却是已经发现了,他们他们就在前面的祭室里!”
“他们?”诸葛情问。
逸尘道:“恩,还有那恶贯满盈段前辈,他中了明教右使者燕龙城的‘悲酥清风’被我救了出来,他才带我来找到小慕容小姐!”
“悲酥清风”诸葛情扫了眼快要爬上房顶的明教弟子道“那是二十年前西夏国为对付大宋丐帮而为的使人散功的毒气了,怎么会出现在明教?难道明教中有西夏一品堂的高手不成那段大恶人段延庆不就是一品堂的第一高手了?还会是谁呢?”
逸尘连连点头:“妹妹所言甚是,现在段前辈全身没有力道是我把他背负而至此地的我想,要离开光明顶,也要带上带上他们二人!”
诸葛情当然知道慕容静雨在逸尘心中的分量,多说无意,那是逸尘可以以命换命的挚爱,眼神中瞥过一丝的哀伤,但是转念想,逸尘生就仁慈,怕就是别人他也定然不会将其丢弃而至不管不顾的了!索性豁达一番,就当做是寻常的灵鹫宫弟子罢了!
“那我们先去接应他们,到时我们一起出去!”诸葛情道。
逸尘脸露喜色:“好,好”
诸葛情见状眼泪欲出,心里暗道:“我终究是及不上慕容小姐了!”
正在此时,有明教武功高些的弟子已经是跃上了屋脊,诸葛情在逸尘耳边道:“我们先给他们拖延时间,此时去会他们怕是给暴露了藏身之所在,等天黑后我们再另想对策!”
逸尘自在那树林中诸葛情大破明教五行旗后,对她是佩服之至,尊为了女中诸葛,再世的孙武,听到她如此安排,深信不疑!
逸尘见太阳刚刚擦上西侧山头,怕离天黑尚有个把时辰,于是抬右手,惯内力右手食指中冲剑电射而出,“啪”逸尘不欲取其性命,只打在其肩头,倒翻到了屋檐地下,幸好下面弟子众多,把他给接住,没有摔死!其余教众都是一楞,见离逸尘尚有数丈之遥,段逸尘只是手指一指,竟然使人摔下房顶,莫不是有妖法了?
紧接着又有两人伺机而动,逸尘眼力耳力是何等锐利,当下依法炮制,少泽商阳剑齐出,又打下两名明教弟子!
五行旗弟子再不敢上前,而里面有几名日前在日落小镇上见过逸尘与燕龙城动手的弟子道:“大家小心了,那是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
此语一出,所有弟子尽皆骇然,当然都是知道的,六脉神剑天下武功排名天下第一!都退到了下面,把那房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如此僵持了小半个时辰,诸葛情道:“段郎,我们让灵鹫大哥引开他们,我们再找空隙脱身!”
逸尘点头:“灵鹫老兄,麻烦你了”指了指天空,然后又指了指自己二人!
灵鹫振翅而起,在屋顶盘旋,逸尘指了指远处,又在头顶划了个圈子,灵鹫会意,故意向着明教众弟子俯冲,一次又一次,扰乱明教弟子。
再过了半个时辰,诸葛情但见天色大暗,走到逸尘身前:“段郎,我们去与灵鹫相会!”
逸尘毫不犹豫,拦腰将诸葛情抱起,腾身而起,掠过众人头顶,落在了灵鹫背上,逸尘是知道的,因为当日灵鹫曾驮叶逍与诸葛情下得那大理无量山的后的万丈悬崖,是以才敢落在灵鹫的背上!
二人一鹫在夜色里晃来晃去,只听下面弟子喊:“快去禀告燕右使”
“灵鹫宫高手已经到得六里亭,郭天王请燕右使相助守亭了!”有人答道。
“五位旗使怎么也不前来督战?”
“五位旗使遭人暗算,都中了毒,此刻都在升天池呢?哪里想到我明教总坛会有敌人闯上来!”
“啊”顿时底下一片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