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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的神色。
摇了摇头,严风俞道:“没什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祁云岚想了一下,把祁朝天约严风俞谈话,自己躲在屏风后面偷听的事情告诉他。
这回换严风俞惊讶了,原来自己小心翼翼地隐瞒了那么久,竟然隐瞒了个寂寞!严风俞哭笑不得,“那你怎么不来找我对峙?”
祁云岚不答,严风俞心里已经有数,他道:“刚才那会,我以为站在角落里的人是你。”这才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抱住他。
祁云岚揉了揉鼻子,“这个我已经猜到了。”
严风俞“哦”了一声,又道:“上回在舞烟阁,我以为外面有人偷听才叫秦楚弄出点声音。”
这个祁云岚倒是没有想到,他愣了一下,转头去看严风俞,严风俞已经收敛了笑意,俊美的脸庞上写满了认真,隐隐还有些局促,眼底的清泉更是无风起浪,掀起阵阵涟漪。
祁云岚呆呆地看着他,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浸泡在温水里,浑身上下熨贴得不行。
有那么一会,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两个人对视着,严风俞不自觉倾身,想要去碰祁云岚的嘴唇,祁云岚察觉出他的意图,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两个人的距离逐渐拉近,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下一刻,柔软而炽热嘴唇触碰在一起。
二人时隔多日,终于再次靠得这样近。
严风俞胸中像是烧着了一把火,瞬间烧光了他的理智,情欲却像是肆虐的洪水,一旦找到突破口,便要将他彻底淹没。
大手肆无忌惮地摸进祁云岚的衣服里,顺着他的腰线一路往上,严风俞霸道地把他压在地上,吻完他的嘴唇,又去吻他的下巴,祁云岚被他亲的有些受不了,扭着腰挣了挣,说:“……不想在这里。”
好一会,严风俞理智回笼,把手从他衣服里拿出来,扶他坐起来,低下头道:“……这里的确不合适。”
祁云岚惊讶地看着他,方才有那么一小会,他似乎看见严风俞脸红了,笑得往后仰了仰,祁云岚道:“以后你不可以再骗我!”
严风俞扶着他的肩膀,刚要点头,忽地想起了什么,噎了一下,过了一会,他道,“……好,不骗你。”
祁云岚眯起眼睛,“再骗我就强奸你!”
严风俞失笑,把他搂进怀里又亲了亲,“随你处置!”
【作者有话说】
走过路过的好心人,给俺一点海星叭!
第63章地宫(十五)
雪亮的刀刃猛力撞击在墙面上,激得地面一阵遽烈的晃动,灰白色的墙灰从二人的头顶上簌簌下落。
祁云岚扶着书架勉强稳住身形,严风俞收刀入鞘,朝他摇了摇头,“不行,这面墙的材质似乎有些不同,强行破门的话,地宫可能会塌陷。”
祁云岚有些懊丧,很快重新振作,“我爹还在下面呢,把他埋进去可就不好了。”
“可不是么?”严风俞点头轻笑,与祁云岚对视,心里忽然动了一下,便抬脚走到祁云岚身边,侧头碰了碰他的嘴唇。
祁云岚抿着嘴笑,葱白的手指捉住严风俞的衣襟,凑过去啃他的脖子,“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不出去了吗?”
严风俞仰着头,喉结上下滑动,一把抱起祁云岚,把他放到桌子上坐着,宽大的身躯强势地压下,严风俞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后颈,两个人的嘴唇相触在一起,“不出去了,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好是好啊。”祁云岚抱住他的脖子,轻咬他的下唇,伸出舌头与他勾缠,含糊道:“可是这里没有吃的,也没有睡觉的地方,还……那么臭。”
严风俞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笑道:“也是,你都馊了。”
“很臭吗?不是吧?我觉得还行啊!”祁云岚推开他,道。
严风俞哈哈大笑,两个人又闹了一气,腻味够了,终于老老实实地寻找出口。
这里似乎是个藏书室,陈列了大大小小数十个书架,一侧的几个书架被田明撞倒在地上,上面摆放的书撒了一地,花瓶等一应摆设均摔在地上,摔成碎片。
凌乱的书籍、满地的碎瓷片、血污……要在这个一样杂乱无比的环境里,寻找一个小小的机关,似乎并不容易。
祁云岚捏着鼻子趴在地上敲击地砖,敲了一会,他从地上爬起来,忽然道:“……风哥?”
“怎么了?”严风俞正在翻看地面上的书,闻言头也不回地回道。
祁云岚犹豫着。
严风俞回头看他一眼,“想问什么直接问,不用吞吞吐吐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
“嗯,我说的。”严风俞道,放下书,“什么问题,你直接问吧。”
祁云岚手指扣着一旁书架上的木屑,拖长了声音道:“你的同僚——”
“你想问信的内容?”严风俞起身走向他。
祁云岚点头,解释道:“……听起来好像跟我有关系。”
“的确有关系,但是我宁愿你不知道。”
祁云岚定定地望着他,眼神坚定又执着,过了一会,忽然上前拉住他的手,两个人找了个干净的地方,面对面盘腿坐着。
严风俞轻叹一口气,把黄信的话讲给他听。
——洞庭湖的绰约风光、屹立百年的落霞山庄、从繁华极盛到寂灭无声,以及与之有关的每一个人:老庄主深谋远虑,少庄主风华绝代、罗时平雄才大略、太祖皇帝心怀天下……五万玄铁军重重围困,杀声震天,残阳映入洞庭湖的一池血水,金铁相击,无数豪杰拼死相搏……随着严风俞的阐述,十几年前的漫长岁月像是一幅幅水墨画卷一样,在祁云岚的眼前缓缓展开,金戈铁马,草长莺飞,少年意气,鲜衣怒马……刹那间悉数化作那场大火里的漫天灰烬。
一滴眼泪无声滑落,祁云岚哽咽到说不出话,他深吸一口气,强自按捺下心头的酸楚,看着严风俞道:“这些……”
“嗯。”严风俞点头,脸上写满不忍,把他抱进怀里,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所以我宁愿你不知道。”
祁云岚渐渐止住抽泣,又道:“……后来呢?”
严风俞轻叹一口气。
十六年后的岁月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表面平静无波,内里暗潮涌动。
骆德庸以当年的秘密作为要挟,逼迫祁朝天对他言听计从;祁朝天不甘为人驱策,顺势利导,命人编造临州城暗藏秘宝的传言;陈进将计就计,无中生有,将危机四伏的地宫画进藏宝图;天衍处横插一杠子,将这一坛池水搅得浑浊无比……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始作俑者死了,自作聪明的逃了,只剩下他们这些人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祁云岚沉默了一会,消化严风俞的话。
“那封信呢?里面写了什么?如果信的内容跟黄将军告诉你的话没有出入的话,你是不会那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