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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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女人在继续环顾四周，她看向身体的侧边，目光停留的位置是窟内中央的池塘。池塘散发一股臭味，味道闻起来像是生物腐败的死肉。腐臭的味道扩散在空气中，窟内的空间近乎密闭，气味无法消散，一直累积此处。

成熟女人之前溺水，好不容易浮出水面，所闻到的恶心臭气，便是这池水无法散去的腐味。

成熟女人目光仍是停留在池水面。她在意的不是臭气的由来，而是水面上映照出的女性身影。那位女性，成熟女人一开始以为是别人，吓了一大跳，因为若真的是别人的存在，她不发声响的冒然靠近身边，实在是可怕的事。

后来，成熟女人发现水面的印象其实是自己，但这样的认知，同样吓得她心惊胆颤，但受惊吓的原因却从根本上的不同。

成熟女人这二、三十年来，一直专注在研究，很少在保养自己的面容，但岁月的痕迹却鲜少在她身上停留，在同行的眼里，也总是认为她貌似不会老而羡慕她，或者嫉妒她的容貌。不过，她根本不在意。她生活的目标就是完成研究的结果，这才是她该花时间专注的事。

但奇怪的事，就算她知道自己有着一张近乎看不见衰老的容貌，但跟水里倒映出的自己一比，看起来她又比印象中的自己外观又更年轻许多。

那个水里的自己，简直就像还未成熟的自己，是不到十八岁，非常幼小又柔弱的自己。

成熟女人双手扶在池岸的边缘，再往前探出头部，想更加容易看清水面上的自己。成熟女人花了许多分钟在观察水面的她，而且越看，心里越是发毛。

因为，成熟女人发现那个水中的她，其实，根本就不是她。

那是位跟她长的完全不同的女性，其面容非常幼嫩，是外观貌似十二岁的少女。而且，若稍为关注下去，就会发现，这个少女在外表上出现很多特异的地方。

那位少女有太多不属实正常人类该有的特征，像是发色、瞳色等等，实在太过怪异。少女的头发是白色，不是苍老的灰白，而是近乎雪花的纯白，这在自然界很少见，除非是生活在阳光照明不足的地带，不然那种发色鲜少出现。

成熟女人把水池当作镜子照着，她动了动眼珠，池上的年幼女孩的两颗眼球，在分毫不差间，也跟着转呀转。成熟女人不太确定是不是洞窟内的蓝光，还是其它的因素影响，池面上的少女双眸散发着少见的颜色。那双眼瞳发出的是赤红的色彩，而且还如同野兽的眼瞳般带着一股暴力之气。

成熟女人觉得嘴里含着某样东西，那东西挺碍事地，张嘴一看，就见到牙齿的左右两边长出了一对尖锐的利牙。她舌头伸过去舔了舔齿面，确认反馈给舌尖的触感是那般真实后，成熟女人不只是惊讶，更显得不知是好。

“呜，变年轻或许是好事，但不该像个怪物，我可是一点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