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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峦叠翠,
一江愁水,
生生世世妩媚。
落花憔悴,
竹林已觅尽,
盏茶一杯,
盼与你共婵娟,
御剑而飞。
望,不清月。
许多情燃成灰,
一屡青丝解不开。
难辨错对,
唱,不尽歌。
那恩怨如玉碎。
刀光血影,
宁愿追随。
”
藏心见冷烟之舞,想到白若璃玄枫湖畔一舞,处景生情,手按玉箫,回想前尘之乐,情不禁奏响一曲《花神泪》。
箫音作响,冷烟稍显诧异,舞动间,倾心而听,曲述衷肠,此曲便是述的情人间的相伴,是那么的美好,让人迷醉。
她不禁深深的看了一眼鸣箫的藏心,这些日子和藏心相处的点点滴滴浮上心间,无可厚非,他是个优秀的人。
而他的心,更似海一般宽广,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冷嘲热讽而不满,只会对她温和的笑笑。
他就是这样一个温润的人,让人心生好感。
思绪飘飞,她回忆起那个与藏心相遇的夜晚,一丝红晕悄然爬上脸颊,她美目中突的有异样的情绪滋生。
这便是情愫,也许就是一首普通的曲子,也许只是一句日常的细心关怀。它不需要复杂的布置与准备,悄然间,便会来到人们身边。
而此刻,女人的感性主导冷烟沉醉于乐中的故事,她仿佛就是那个曲中那个相随一生的女人,情义流露,舞姿也随曲而变,时而妩媚婀娜,时而生细凄婉。
乐吐心声,舞姿随情,让在场的人们都忘却了所有,渐渐的,仅有的一点点议论声停歇,他们再无声息,眼中只有这一曲舞之美妙。
美妙的时光,总是短暂,一曲舞罢,冷烟俯身谢幕,而整个广场的人,都还未从那妙曼的舞姿中回神,一片静寂。
突然,‘啪’,有人不自禁鼓掌。
紧跟着的便是潮水般‘嘻哗哗’的鼓掌声响,死寂的广场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人们欢呼,人们喝彩,人们不停歇的感叹。
“没想到能看到这么美丽的舞蹈,这辈子真是值了。”
“是啊!她的舞姿,仿佛能预演人的一生,让人好生感慨!”
“恩,真想再看一次!”
“恩,再来一舞!”
“再来一舞!”
赞叹,最终都化作了期盼,‘再来一舞!’喊声震天。
此时,舞台上的‘乱舞红莲逆道团’众人,他们看着冷烟,眼中满是狂热的崇拜。
他们的逆道团不同于真正意义上的逆道团,在他们心目中,说成是冒险团才更贴切一些。
冒险,是一个充满神秘的词汇,他们会在无人的小岛上探险,会在荒芜的大海上钓鱼,虽然都是激情满满的生活,可每一天,他们都深受死亡的威胁。
而陪伴他们度过这种恐慌情绪的,便是自娱自乐的舞蹈了,也只有这能让人忘却一切困苦的舞蹈,才能让他们在艰难中保持热情。
而此时,竟然有一个人,她的舞,不仅能让他们忘却艰难,更是能让他们享受到其中的美妙。
他们都不禁想着,要是冷烟能加入他们的逆道团的话,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八人,都充满期待的看向他们的团长雪松和雪莉。
而此时的雪莉呢?她是完全惊呆了,舞台上那个跃动的精灵,让她看到了,舞,除了青春的活力,还可以升华得如此美丽,让人心醉!
小嘴微张,她不禁喃喃自念,“原来,舞也不仅仅只是青春,舞还有很多不一样的精彩,在等着我们去发觉。”
她的心,在这一刻被冷烟的一舞给征服了。
回过神,她看到团员们眼中闪烁的殷切的希望,之前的那丝不快,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她已做好准备,放低姿态,诚恳的邀请冷烟入团。
雪松也是眼睛明亮,‘啧啧’赞叹不止,回过神,他一瞟身边妹妹的表情,一抹笑容挂到脸上,看来妹妹也是同意了。
回味着冷烟那让人流连忘返的曲和舞,他心中越发坚定了要拉冷烟入团的主意。
可作为当事人的冷烟呢,她并没有因人们的赞叹而沾沾自喜,仅站在原地,回味着这一曲中的美好。
曲散人终后,感性不在,她不禁深思,
藏心,这样一个温润的人,是什么能让他拿起刀,做出狠厉的模样,想到这里,她的心莫名的纠痛一下。
因为,她的理智告诉她,是那个叫作白若璃的女人,而不是她。
她只是巧合般的在此曲中扮演了那个女人罢了。
掐灭心中那一点莫名的情愫,高傲如她,虽然心中纷乱如麻,却是面无表情,于千呼万唤中,不做回应,仅一甩群摆,冷下脸,一步步向着藏心这边走去。
可情愫无影无形,是说掐灭就能掐灭的吗?
缓步走过,经过雪莉身边时,突然一声清脆,“那个,对不起,你的舞很棒!真的,我收回刚才的话,你能加入我们团队吗?”
此声下,逆道团员们,都朝这边看了过来,‘期待’两个字都写在脸上。
可现在思绪烦乱的冷烟,又怎么会认真去听雪莉的话,她没有听清,当然也没有因为心情不好去嘲讽,仅是选择了无视,竟直走了过去。
往往一个细节稍有不注意,便会莫名其妙的得罪一个人。
现在,正是这种无视,莫名伤了雪莉的心,热脸贴上冷屁股的感觉,很不好受,她牙咬得咯咯作响,她有些恨上这个女人了。
冷烟没有去管雪莉的异样,来到藏心身边,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跳得真好!”
他看着说完话,刚收好玉箫的藏心脸上流露的笑颜,不自然一抹红晕爬到脸上,紧了紧粉拳,头撇一边。
在情愫的作用下,终于她还是有些不死心道了一声,“藏心!刚才那一曲,我很喜欢,是为我而奏的吗?”
声细如蚊,却问得认真。
被叫到名字的藏心,心中一阵愕然,这是冷烟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不是‘登徒子’三个字,以至于后面的话都未听清。
“恩?”藏心很疑惑。
可一个‘恩’字,在冷烟听来,却如同沙漠中饥渴的人遇到绿洲,她已盲目的根本不分这个字是不是疑问句。
脸一下涨得通红,转身,背指舞台中央,“现在该你上了,我累了,休息一会。”
“噢!”心中莫名其妙,藏心走到舞台中央。
这时,一个尖锐的戾叫,“你的对手是我,我告诉你!你们那种奇怪的音乐,奇怪的舞蹈,统统禁绝!还有你这长袖飘飘的衣服,影响跳舞,也给我脱了!”
说着,将对冷烟全部的气愤都撒到藏心身上的雪莉,恶着一张稚嫩的小脸,小手摸到藏心身上,非礼般,一扯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