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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疑问连出,晃的葛天佑的大脑一阵剧痛。虽说就算这里与自己并无任何关系,但人就是这样,越是发现难解的疑问,就越是容易较起真来。
葛天佑绕着平台上的木箱子走了几圈,发现这箱子与那苏州城中棺材铺还真是相像,只不过这木箱看起来体积更大,而且颜色也有所差异。因为一般的棺椁都是黑色所制,而这一座却是有些发暗红色。
开始葛天佑以为是厅内的火光所致,如今走近一看,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难道真是一座坟墓?什么人的坟墓会这么巨大?”葛天佑又开始生疑起来。
贫苦人家出生的孩子到了一定年纪都可以帮助家里做事,平常在外之时,也能看到农田的附近总有送葬的队伍,对于棺椁下葬屡见不鲜。一般人家都是四个人抬着棺椁找个僻壤平静的地方就挖个坑埋了。而一些大富大贵人家的逝人则就要体面一些,但也只是将墓地周边打扫打扫,在砌上一组砖墙用来遮风避雨罢了。像如此规模的墓地,葛天佑还是第一次见到,但他也可以肯定,这里就是一座坟墓,而且定然不是一般人的坟墓。
又仔细观察了一圈,除了那红色的棺椁上有些细致的花纹之外,便在无其他。
可是问题又来了,既然是一座坟墓,那么为什么没有见到外面有墓碑呢?
葛天佑听说过有些比较大的坟墓显少有人在外面立碑,一般有明室的坟墓都会在明室内刻立,因为逝者生前可能有一些隐晦之事不可告人,所以生前就有所嘱咐。
但葛天佑还发现,这座坟墓不但洞外没有墓碑,而这里面也没有墓碑。那么既然给自己建这么庞大的一座墓,连个碑都不留,这是对自己的保护,还是他生前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多了呢!
红色棺椁上的花纹,雕琢的很是讲究,各种鲜花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只可惜因为在此封存的久了,上边的花纹以看的不是那么特别清晰,只是一处地方可以略微看出模样。但不得不说,这花纹的细致程度,那是一般的工匠很难雕琢出来的。
葛天佑试图将那棺椁的盖子推开,看看到底里边躺着的会是什么人,结果推了两下后,却是发现这棺椁就与那石门一样沉重,任他再怎么使劲,也是无济于事,纹丝不动。
推不动,就省些力气吧,管他是谁呢,只要不诈尸就行了!
心中安慰着,葛天佑又走到四周的墙壁旁看了看,毕竟这里四周都是墙壁,石门又被关上,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倘若时间久了,恐怕空气也会被吸干。
“咦!”来到墙壁后,由于心态的放松,所以葛天佑也能认真的多看两眼附近的情况。但这一看不要紧,还当真给他惊到了。
原来,那墙壁上也有花纹,准确的说应该是图画。
只见那图画上边保存的还依旧完好,清晰可见。
透过火光,葛天佑一块一块的看去。
首先他看到的是一处比较矮的墙壁,上面画着一个骑着骏马,头戴圆盔的男人。这男人刻画的有些胖,留着短须,双眼神武。正在马背上,万弓射兔。旁边还有一些旁观之人,有人骑马,有人坐在当中喝酒吃肉,也有人喝彩起劲。
葛天佑认为这是一副在狩猎的场景。但具体表达的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再看旁边,一个穿戴高贵,身旁有婢女服侍的人坐在正上方,其单臂倚着座椅,另一只手则向前平抬。而这人的下方,则有一人穿着宽松的服侍单膝跪地,握拳抚胸,秃顶且额头留有一缕刘海,半低着头,好像在接受座椅上之人的奖赏。
看到这里,葛天佑忽然有些明白,想必这人应该是位大官。
在看旁边的墙壁,上边则很明显是一个战场,成千上万的人在一起厮杀,有敲鼓之人,有放箭之人,还有一排排手持长矛之人,各个面色狰狞,凶狠异常。
不过另葛天佑惊奇的是,这幅画上的另一伙人,竟穿的都是明朝服侍。
在看另一副画,那画面也是战场,一人手持长矛,一人手持长斧。那持斧之人与前两幅之人的相貌极为相似,而持长矛之人好像也不落于下风,两边的士卒在其旁观战,打得不亦乐乎。
到了第五幅,葛天佑多少有些明白过来。因为他曾经在苏州城内见过一些与画面里那人穿着相似的人。很明显,这墓的主人应该不是汉人,准确的说是蒙人。
苏州守城的那两位还经常议论这蒙人,“呸,败国之将也好意思在城里大摇大摆的走动。”
但这第五幅上,画的就有些好笑了。只见一群男人,膀大腰圆,上身赤裸,且手舞足蹈的在跳舞。但与其说是跳舞,又更像是摔跤,因为画面中还有两人拥抱在一起,脸上却露出凶悍的神情。
由于这厅内是圆形的结构,所以并不分前后左右,葛天佑看的一时兴起,一副接着一副的欣赏着。不过有些地方看的还不是不太明白,直到最后一副的出现,顿时令葛天佑明白原由。因为这最后一副上面,竟有文字刻画其中,而且还是古怪的文字和汉子同时写在一起的。
上面画的是一座巨大的宫殿被烧毁,无数的人下跪在宫殿之外,有人哭啼、有人悲凉、有人仰天长啸、有人自尽当场,却只有一队马车驶向远方。
在看文字,葛天佑略微能够看懂,只听他读道:“大元年,吾巴特尔氏,败于朝野权衡左右,害吾身不退,前不能御。恨先祖创业,随大汗铁木真帐下,南征北战,先后灭宋,一生尽瘁,亦是肖勇,谁料朝野人患,不出士卒相救,最终败于南郡。”
看到这里,葛天佑顿时明白,原来这墓中之主,竟是一名元人,而且是一位显赫的将军,也就是蒙族中人。
想着,他又继续看去,只见上边写道:“吾巴特尔部落蒙将,自小学武,亦是肖勇,习得刀枪棍法,善用其斧。可谁料正当两军交战,破在眉结之际,其斧不知去向,失斧如失臂,战下兵亡无数,朝野大怒,将吾押回京师。吾之不恨皇朝,吾恨只恨那窃斧之小人。如今吾虽以身死,只待有缘人寻到那人为吾报仇。传下一套斧法,名为‘八荒奔雷斧’。”
“‘八荒奔雷斧’斧类兵器的功法,真是少见啊,听名字就很霸气。”看到这里,葛天佑不由的啄舌。
不过回头在看墙壁之时,却发现那墙壁上居然没有写下文,葛天佑忽然轻疑道:“哎,不对呀,他只说传下一套斧类的功法,却没说怎么练啊!何况那功法在哪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