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内家拳养生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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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山头，玄素老人的窑洞前，一座孤塚，距玄素老人仙去已经一个月了，在玄素去后村里人们都难免悲伤。对好多人来说村头小青山的玄素老人已经陪了他们一辈子了，无论婚丧嫁娶，或是头疼脑热的，都会去找玄素，老人总是来者不拒，况又年过百岁，如今一旦离去。按村里人的意思是要给老人大操大办，办个隆重的丧事。可王虎知道师父一向喜静，在王虎的坚持下没有大操大办，可也按村里治丧的规距，由王虎披麻戴孝为老人送终。

王虎长跪塚前，思起少时种种玄素老人的教导，一时觉得玄素其实一直活在他的心里，也许在以后的寂寂修真路上都不再孤独。默默给师父磕了九个长头，算是告别，王虎返身下山。

等王虎来到学校，同学们都已经辞校远去，最后回宿舍看了看，一片狼藉里，他的床铺到还整齐，墙上还有同舍其它牲口的留言。“半仙，我们走了，！”“神算来了我大河南打我电话”还有最后一个确是唯一一个江淮市里同学留的“神仙，打我电话！”确是因为王虎受师父影响一直没有买手机，别人确是想联系都联系不上，以前父亲给他打电话都是直接打在宿舍座机上的。

王虎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给市里的胖子颜金打了个电话，告知一切安好，胖子一听王虎来了很是激动当下就要王虎过去喝个不醉不归。可惜王虎虽然由于练功体质不错酒量不小，确是不好杯中物。想到明天还要去市里的养生馆，当下婉拒了反正两人都在市里以后有的是机会。

原来王虎宿舍四个人里确只有王虎一个是学古代哲学的。颜胖子虽也是古汉语专业，可家里有点关系，提前已经入了公务员行业，为人民服务去了。当然现在只是临时还要等年底的公务员考试的时候走个过场。另外两个一个学经济的一个学计算机的都回老家发展去了。唯有王虎学个古代哲学，如今就业确成了问题。当初王虎学古代哲学只是因为对古人智慧的兴趣。且多年受玄素老人的影响对名利又没什么概念。没想到如今吃饭都成了问题。好在他修真虽还不能辟谷，在内家拳一道上确也有不俗造诣。毕业前就找了个内家拳养生馆教练的行当，要不可能要成为华夏国历史上第一个饿死的修士了。

第二天收拾停当，到了市中心的内家拳养生馆，这里虽叫内家养生馆，其实内家不过是噱头。里边不仅有太极八卦，也有散打跆拳道。瑜伽更是必不可少的总之一切向钱看，什么时髦什么学的人多就有什么。也没什么固定的班级，王虎当初说要来教形意，养生馆的郝老板就打出形意的广告，招来了人就有王虎来教。可当初广告打了出去，招来的人也不少，可王虎确回家伺候师父到师父去世再回来已经三个月过去了，郝老板没办法人来了没人教只能先请了一个国家形意五段的老师来教。虽然工资比王虎要高了点可人家年龄要比王虎有说服力，虽说大腹偏偏不像个什么武林高手，可也能说是内力浑厚反正咱只是一个养身馆。所以如今在办公室里面对王虎的到来郝老板也只能是表示抱歉了。

郝老板一脸的歉意，王虎也知道这事怨不得别人，确是自己的错。心下有些黯然，确还是站起来握手道：“谢谢你郝老板，这次是我有事耽搁了。不好意思!”当下王虎就要告辞。郝老板确说：“这样吧，王虎你还会不会别的拳术，要不我再给你招个别的班看行不行？”王虎一听很是感激，当下说到“通背拳，我也会点！”郝老板听了，说“好吧，我贴个广告试试吧”心里确也没抱多大希望，虽然以前武林中有“走八卦，揉太极，打通臂”的说法。可毕竟通臂拳还是没有太极，形意，八卦这三大内家名声在外，况且通臂多单操练起来不够美感，显然也不符合现在的市场。

正说话间，听到楼上吵杂声一片。楼上就是养生馆会员平时煅练的场地，前文说了虽叫内家拳养生馆其实主要挣钱的确是空手道，跆拳道等现代格斗项目，既然是格斗项目，当然就有对抗练习。郝老板怕出了什么意外。当下向楼上走去。

王虎虽和郝老板在谈话确已经在纷乱的声音中对楼上的事听了个一清二楚。原来这事确与郝老板请的形意拳张师傅有关，原来这个张师父所谓的形意五段确是自学成才，如今网络发达，各种标准套路视频教学网上应有尽有。张师傅喜欢武术，年轻时确没有时间，到老来又没有明师能教。确从网络上自学成才，套路打的标准纯熟也过了国家五段。也得亏形意套路没有什么飞腿下腰的动作。要不他年过半百怕是不易做到。

老张虽是自学成才，确自视甚高，原来今天正在让徒弟们练对练套路，一进一退一来一往，莫不法度谨然。拳打多高脚退几尺细心教导。确没想到旁边一人看的确是差点笑破肚皮。

原来这人确是河北一练绵拳的少年。这位也是张姓的少年绵拳得自家传。自幼苦练。话说绵拳传自戚继光的拳经十三势。又说是太极前身确是招招死手。以短打见长。可惜他家传武艺虽精确不懂生意经。开个武馆半年下来，人家是人越聚越多，他确是人越教越少。也难怪这时代武术早已不是古时练武保命的时节。大部分人练武只是为了健身，摆酷。他还是那老一套的苦练办法，又是沙袋又是石锁。半年下来终于知道一天卖出三千假三年卖不出一担真。痛定思痛这才来此名为学武艺。实为取商经。可性格使然，今天看到老张教的对练套路，似是而非，本是用于实战的功法，练成了无用的套路，看到一个领手对劈拳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出声了。当下说道：“对领手劈拳，打的慢接的还要等，全没有后手和变化有什么用？”

“那应该怎样练？”当下就有弟子提出了疑问。

小张同学倒是不藏私当下把领手的几个变化讲了出来。原来领手劈拳并非像对练视频那样你进我退，我进你退恰如其分。那是两个水平相当的高手对练出来的表现，确不能作为新手练习的过程。比如我一个引手你没化开也没退出去我自能打横劈拳，或是进步加抹手。如你化开了引手我手进不去，你确没退出去我自出手见肘打迎门靠或单挂画，你退出去了确没化开我引手，也可打扑面掌。之所以网络的视频你来我往打的恰好到位封的恰如其分，确是人家已经化开了引手也退了出去，自然表现的恰如其分。

小张只顾开讲确没看到老张师父已经面如猪肝，老张虽然也觉得这位说的有点道理，可他的讲课让人当面指出不对，难免脸上难看。当下说道：“你既然知道这么多变化咱搭个手吧。”

笔者说来话长，其实这都是王虎和郝老板说话间三二分钟的事，王虎能听得清楚，郝老板确还一无所知。当郝老板和王虎来到的时候看到两人摆开架势，箭拨弩张郝老板还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