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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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好了么？”艾斯缓缓的问道，两个音节打破了战场上空的寂静。

“什么？”被艾斯问的一头雾水的兰斯洛说道

艾斯慢慢睁开眼睛，黑色的双眸变成让人惊讶的血红色。

一股身上可怕的气息不断的溢出。

身披被鲜血覆盖的铠甲，系在身后血红色的斗篷被风吹起，屹立在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

一尊红色的战神展现在众人面前。

他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扫视着四周。

被他目光的余光扫中的士兵都避开了眼神。

“冯·修贝尔·兰斯洛，你是否决定要挑战我雷诺·康斯汀·艾斯么？”一字一顿的质问声响彻在所有人的脑海里，透着一股让人颤栗的威严感。

“我再问一次，冯·修贝尔·兰斯洛你是否决定要来挑战罗切斯特的雷诺·康斯汀·艾斯么？”艾斯身上沉重的气息开始慢慢凝结，使得周边的空气都变得粘稠，如血般的液体从大地内涌出，接着就被蒸发成红色的气体，萦绕在艾斯的身边。

无论是莱切斯的士兵，还是兰斯洛都不由呆滞了，他们眼中的艾斯真正的变成了一座大山，一座高不见顶，不可逾越的高山。这一刻，在场所有人心里都不由的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传说中天下无敌的战神。

可幻想只有那么一瞬，因为

下一刻，艾斯出现在兰斯洛面前，右肩一沉，一击极其普通的下劈，没有速度，也看不出力度，看上去已经完美接下这一击的兰斯洛却双膝一曲，同时被冲击力带着笔直后滑了将近大约3.4米，双腿在地面上划出了两条深深的沟壑，这是压倒性的力量。

借助敌人强大的冲击力，远离对手。然而在滑行中，兰斯洛将奥汀一横，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下一次冲击，同时在寻找反击机会。

但一声怒吼“这还没完呢！拿出挑战者的本事，让我的血沸腾吧！”

打断了兰斯洛的计划，艾斯幻化成红色的闪电，明明在兰斯洛后启动，却后发先至，追上了后退中的兰斯洛，已经再次做出了挥动噬灭的准备，这就是压倒性的速度。

这次转动右手手腕，是一击普通的挑击，依旧那么普通，普通得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问题又出现了，尽管兰斯洛用尽全身力量向下压，仍然无法抗拒的被挑飞起来。而在兰斯洛离地那一瞬，艾斯一跃而上，离地将近几米高，出现在兰斯洛身后。“咚”一身闷响，激起的烟尘瞬间被平原上呼啸的疾风吹散，在场的没有一个人看见两人在空中做了什么。

只明白那一瞬后，兰斯洛笔直的从天空中坠落下来。

巨大的冲击力表现在兰斯洛落地产生的深坑，溅起的浮土，一个半米深的深坑，两呼吸间，两人似乎已经分出了高下，虽然艾斯的攻击太过于轻描淡写了，但沉重的对手无法接受。

罗切斯特的骑兵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在这预示着胜利的欢呼声中，看着从深坑中勉强爬起的兰斯洛，本来还充满英气的兰斯洛，现在是多么狼狈，嘴角有擦去血迹的痕迹，蓝色瞳仁中的光芒也涣散了，握着奥汀的手也有些发抖。

无法匹敌，连交手的权力都没有。

比起肉体上的伤害，来自灵魂的溃败更加严重。

看着接近溃败的兰斯洛。

“只有这样了么？”艾斯双眼中的红色光芒逐渐黯淡下来。

“还是太弱了。”这是兰斯洛从那双妖娆而可怕的眼睛中得到的解释，是么，我还是太弱了么？不！我会让你看到我这么多年的努力的！因为他深爱着眼前这位读作对手，写作挚友的男人。

他是他这么多年来，向上攀爬的动力，是他追逐的目标。

“还没有结束呢！”兰斯洛擦干净嘴角边的痕迹，他的精神漂浮着，达到身心的空灵，他在刚才那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强者，他找到了接近艾斯的办法了。

所以说强者只喜欢和更强者交手，因为他们能从对战中学会什么。而今，那朦胧的感觉终于被抓住了，兰斯洛看见是无尽黑暗中那抹更加深邃的黑暗。

眼神再次汇聚，兰斯洛抬头看着艾斯，双眼中的光一瞬间明亮了起来，并且远胜之前。

“吾乃莱切斯帝国黑之王”兰斯洛蓝色的头发被风轻轻吹起。

“冯·修贝尔·兰斯洛”七个字缓缓从口中吐出，声音不大，却响彻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脑海里。

就像刚才的艾斯一样。

瞬间，兰斯洛手中的魔剑奥汀剧烈的颤抖着，魔剑奥汀好像活了过来一样，像一颗充满新鲜血液的心脏一样跃动着，好像即将要脱离兰斯洛双手的掌握一样。

但兰斯洛紧紧的握住了奥汀的剑柄。

“如果你想战，那就战吧。”

兰斯洛隐约听到这么一句话。

紧接着，一股漆黑的气息从奥汀周围喷涌而出，奥汀发出欢快的震动，如鱼儿重回水中，鸟儿重回天空。

深不可测的黑暗包围了奥汀，紧接着包围了兰斯洛。

“奥汀你终于等到了。”艾斯血红的双眸再次发出耀眼的光芒。

艾斯摇了摇头“不！还是不对！还是以前的奥汀”

“不过应该能让我尽兴一下了！”艾斯露出笑容，可那笑容仿佛要把一切都冻成冰块一样。

“来吧，看看我是否能摸到你的脚跟！”兰斯洛从黑雾中出现，白色的眼球变成漆黑，银白色的铠甲上，金色的头发上，身体周边都出现了一股股若有若无的黑气，缠绕着，翻卷着。

“黑之王必胜！”这次是莱切斯帝国的士兵发出的欢呼。

本来在刚才的较量中，不过短短一段时间里，他们随着兰斯洛的颓势，士气大跌。艾斯的锋芒过于锋利，压迫在每个人心中如同大山一样，但现在兰斯洛爆发出一种不输于艾斯的气势，他再次成为了支柱，让每一个莱切斯帝国的士兵再次充满了信心。

“老大必胜！”罗切斯特的骑兵也没有示弱的打算。

两人身上担负着一支军队的士气，胜者必然得到这场遭遇战的胜利，败者只能独吞战败的苦果。这压力反而让两人都热血沸腾，胜负系于一身，看来将军们喜欢阵前单挑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来吧!”艾斯后撤半步举起手中的双剑。伴随着这一言一举，两军如雷般的呐喊声瞬间消失，战场回归沉寂，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和上万道极为微小的心跳声。

狮子搏兔，亦要用尽全力。

艾斯这条巨龙要真正的全力以赴

艾斯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脚上，积蓄，积蓄到极限，紧接着，爆发，爆发出全部的力量，化成真正的神速，真的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

“大人，菲尔克迪与莱切斯本阵已经开始交战了”一个斥候兵报告着，“战况相当的激烈，两国四周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了！”

“果然，算了，区区的凡人能做到怎么样呢？真是无聊到极点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骑在马上自言自语道，一脸不屑“盖亚之南的霸主么？莱切斯，还是差得远了。”

他身后十万的卡迪王国的士兵抬头看着这个男子，眼中充满着敬仰。

这正是卡迪王国的二王子——穆里·坎贝尔·菲利普，一个充满传奇的男子，在四年前，好像突然变成另一个人，剑术和谋略开始疯狂的成长起来。

同时把卡迪公国在短短4年时间里变成显赫的卡迪王国。

期间大小六十余战，未尝败绩，而菲尔克迪帝国是这位不败战王的下一个战场。

“说起，菲尔克迪是那个大叔的家园吧”菲利普说道，脑海中想起那个一头红发的老头。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老头，记得在面对那个喜欢爽朗大笑的老人，有几次都险些栽倒在这种地方。虽然自己心里很不爽，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绝世强者。

不过上次就在密路西平原上，趁着他生病的时候，总算解决了这一祸患。听说还因此引发了菲尔克迪之内的叛乱。

十多个不甘心被架空的贵族趁着老头的离去，联合反抗菲尔克迪的统治，企图恢复菲尔克迪原来的样子，恢复盖雷王室的正统，叫嚣了一段时间。

“听说那个老头都是笑着离去的，到底是有多喜欢笑啊！”菲利普自言自语道“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虽然是一个凡人，但是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不过好像在上个月被那个老头的儿子平定了，听说那个老头的儿子也是一个很强的家伙，这也是菲利普把目标定在菲尔克迪的一个原因，他渴望着击败所有强者，他要得到肯定。

“雷诺·康斯汀·艾斯，我想你该不会让我失望吧！”菲利普握了握背后的巨剑诺阿德的剑柄一下，“诺阿德在渴望着一场对等的斗争，快点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今天，我才是真正的主角”菲利普看了看天空，“在我的谋略下颤抖舞动着吧！凡人们！”

他自信，这片大地上，他无可匹敌！

卡迪的士兵们都看着这个有点不靠谱的王子，不过没有一个人会去质疑这个男人那鬼神一般的战斗力和那奇妙的智慧。

这个被称为不败战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