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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个月,我们就听说了,在夏尔参加龙王会议的那一天。”夏亚想起了那段黑暗的日子内心还是很压抑的“一只黑色的龙阿库诺奇把红龙一族屠杀殆尽,而它最擅长的就是盖伊的模仿和吸收。”
“你的意思是。”库德尔看着魔法水晶中这只喷射红莲业火的阿库诺奇。
“那群该死的鸟人把盖伊,格洛尔什还有阿库诺奇组装了起来。”夏亚看着旧日里并肩作战的朋友,但是它已经不是自己的朋友了,给予它一个真正的解脱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整个会议室中充满了沉闷的气氛。
“报告!”一个传令兵用力推开门打破了这种气氛。
“说!”库德尔看到出是一个非常紧急的情报,他也不追究传令兵的无礼了。
“九…九剑出现在了极北之地,根据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说”传令兵难以置信的说道。
“说什么?”库德尔紧张的站了起来,他大概知道这应该是个噩耗。但是他想清楚,到底是什么程度的噩耗。
“说九剑卷起了一股亡灵狂潮”
“亡灵狂潮?”库德尔一步从传令兵手中抢过报告,他快速的扫视着上面标记的信息。
“不要这么慌张,我都说了九剑很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夏亚手势示意传令兵退下的同时带上门。
“我能不慌张么?这种东西可是重来没有听说过的”库德尔把手中的报告揉成一团,重重的丢在地上,希望通过这样的行为驱赶心中的烦闷,这场战争越走越出乎他的意料
“因为这是一场世界大战,任何出乎意料的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夏亚微笑道“这比以前你们那种泥潭里打架规格大多了,敌人也会出现五颜六色的。”
“如果你在这里就阵脚大乱,那我可是很失望的。”
“恩”库德尔展现出他过硬的心理素质,几个呼吸之后他就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态。
人类最大的恐惧是来自未知,但是人类同时渴望探索未知,并且享受将未知转化成已知的过程。
“根据当年乌瑟拉老师教的来说,无论是什么的军阵,就算是亡灵,我们要分析的点不外乎那两点。”夏亚看着这样的库德尔不由的点了点头。
“是敌是友?”说起了那段求学的生涯,库德尔脑海里也浮现出那些铭刻在心底的东西。
“他们来势汹汹,前进时对拦路的军队基本上都是击溃这点来看,应该不是朋友”库德尔从地上打开那团被揉皱的报告,根据上面描述的消息分析道。
“敌人的话,他们的目标是什么?”库德尔分析到这一点,他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跑向夏亚的盖亚地图,将报告上所描述的发现地点标记出来,描绘出了对方的行进的路线。
九剑的军队从极北之地归来后,首先闯过了约克帝国的防线,再从北地自治领中间直接越过,现在刚刚进入了雪山之中,不难看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位于东北边陲的诺德塞斯帝国。然而根据报告上的数据来看,对方的行军速度是超乎想象的。
预计只要两天的时间,他们就能到达他们的目的地了。
“可是他们这样有什么意义吗?”库德尔抓破脑袋也想不出对方这个行为的举动,全是边缘的北地国家,贫乏的土地是他们所需要的?
“这个我们就要问问专家了。”夏亚打了个响指。
“大人,渡鸦乐意为您效劳”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从房子的的阴影中走出,并向夏亚行了个礼,而站在夏亚身边的库德尔仿佛没有进入他的视线当中。
库德尔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他从没有感觉到那个地方有人的气息,如果这个人是图谋不轨的话那么后果会不堪设想。
不过转念一想就也释然了,没有这样的本事能让夏亚看上么,这个老朋友是天底下最傲气的人了。
“谢谢,那么我们很想知道你们从九剑那里得到的情报。”夏亚示意男人说话。
“根据我们所了解,九剑的目标是复仇还有在特定地方放下一个这样的设备。”说完,男人拿出了一个蔚蓝色的留影水晶,而留影水晶上面显现出的银手上拿着一个长方体的盒子。
库德尔猛地凑到留影水晶之上仔细观察,他发现盒子上面镌刻了数十个带翼天使的图案,而且通过留影水晶上保留的图片来看,其上还有彩色的纹路。
“这一看就是神族的制品嘛。”库德尔分析道“他们拿着这个到底有什么用,复仇靠这个?。”
“说不定里面是个核弹发射按钮呢。哈哈哈哈,一按就会biubiu发射核弹呢。”夏亚笑着说道。
“核弹发射按钮?核弹?”这次不仅连库德尔都犯迷糊了,就连渡鸦派出了的小哥也表示不能理解了,在他们的世界观中从未听过这样物品。
“没事,你们当冷笑话听了就好了。”夏亚心中发誓再也不找这班听不出笑点的家伙说笑话了。“说回九剑那边。”
“他们为什么要找诺德塞斯复仇呢?”库德尔说起了正事。
“因为特诺比塞洛克呀。”
“特诺比塞洛克?”库德尔一时没有想起是什么“什么?特诺比塞洛克?那个三千三百年前统治盖亚北端的那个特诺比塞洛克?”
“没错!”黑衣人说出了答案“诺·阿让·银不是什么神圣罗马帝国的私生子,他是两千年前被灭国时特诺比塞洛克的现任国王。”
“什么?两千年前?”库德尔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当年库德尔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迷倒了舞会上的万千少女,脸上表情暗淡但是充满着勃勃生机,然而现在得知他其实已经是活了两千年的老怪物,真的很让人难以接受的。
“我记得,当年十国叛乱,特诺比塞洛克的当代国王不是被钉死在王座之上了吗?”夏亚提出了疑问。
“最有可能的情况是被他的皇后用一命抵一命的禁术转换成了不老不死的亡灵。”黑衣人解释道。“而那些亡灵天灾则是被诺·阿让·银用永生魔法阵转化出来的,当时特诺比塞洛克王都鲁比特里战死的特诺比塞洛克人,他们的内心充满着对那场战争的愤怒,以及对入侵者的仇恨。”
“永生魔法阵?九剑掌握了让人永生的魔法?”库德尔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东西,因为生命短暂,所以所有帝王将相平民都渴望着永生不死。
库德尔能想象出永生对于人类的吸引力。
“当年特诺比塞洛克统治了盖亚北地所有领土之后,就陷入了对永生的疯狂渴求。最终据说他们真的研究出了全民永生秘术,那些渴望着永生不朽的帝王们疯狂了,疯狂的他们攻破了特诺比塞洛克的都城,屠杀掉里面的人民,把每一寸土地都找遍。”夏亚述说起了那段悲惨的历史。
“然而,他们找到的只是这个永生魔法阵,只是一个将死者变成亡灵的魔法阵。”夏亚轻蔑的笑了一下,不知道是笑那些费尽心血的屠杀者白费功夫还是笑那个遭受无妄之灾的国家。
“侵略者们将这个禁忌的法术封印了起来,他们对外宣称的是特诺比塞洛克冒犯了创世者,由他们降下了惩罚。”
“当时人们认为这不过是他们的遮羞布,但是我觉得冒犯是真的,只不过不知道被冒犯的是谁呢?”
“至于,诺德塞斯在当年扮演了最坏角色,找他们复仇那是合情合理的,泄密者、背叛者、侵略者。”夏亚解释道。
“那剩下的九剑呢?也是类似银一样的存在?”库德尔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们虽然也是永生的,他们不是以那种情况永生,而是以一个很奇妙的方式。他们的记忆会保留给下一代。”黑衣人说出了渡鸦如此多年来收集的资料“当上一代死亡时,他们的下一代就会带着记忆进入孕育当中。”
“而他们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当年七位护国大将军中的六位。”黑衣人如是说道“当年消失不见的大将军至今仍不知去向,他在统一战争结束后消失了。就在灭国前还是有很多特诺比塞洛克人认为如果他不是在叛乱开始就消失的话,一切都会不一样的,他是特诺比塞洛克的信仰。”
“也许吧。”夏亚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回想起了一段旧时光的样子。
“那现在应该怎么处理他们。”库德尔问道。
“虽然很有意思,但是在这个这么紧张的关头,竟然敢投敌,要留着他们过年么?来人!麻溜的让芬达克带点人去解决了他们。”夏亚下达了战斗的命令之后嘴角不由得上扬了。
“为什么不是你自己或者艾斯去解决这个这么重要的问题?”库德尔问道。
“说道底,我只是个谋士罢了,艾斯不过是个勇士。”夏亚想起了那个男人“但那个家伙是个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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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达克大人!这是夏亚大人传达给你的命令。”来自菲尔克迪的传令兵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在灯红酒绿的酒馆当中,怀抱着一个金发美女。仿佛没有听到别人说话似的,自顾自的在金发美女耳边讲一个笑话,引得美女娇笑连连。
“大人!”传令兵大声的说道,看他的架势如果芬达克一直无视他,他就会一直这么喊下去。
在这个浮华的环境中,这个站的笔直的年轻军人显得格格不入。
周围沉溺于欢愉的人都有些畏惧这样的人,他们不受诱惑他们心中有着一个目标,他们为了目标可以献出一切,包括自己最宝贵的生命。
看着被驱赶的人们,芬达克眼中出现一丝笑意。
“好了,好了,怕了你。兴致都被你打扰了。”芬达克绅士般的告别了女伴。
看到这一幕,传令兵表示很兴奋,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心目中的“军神”出手,怎么强大的敌人都将溃败,而自己又能看到他那神乎其神的战争艺术了。
虽然他平时看上去非常不正经,但是论起行军打仗不得不说芬达克确实当得起“军神”这一称号。
他没有自己专门培养出来的一支部队,但是只要把军队交到他的手里,他就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只要经历一场战斗,就算是语言不通的军队他也能如臂指挥。
与他对阵只要有一瞬间的不注意很有可能成为你坟墓之上的最后一抔土,如果要我一定战胜他的话,那只有让我万军从中取了他的首级。这个来自艾斯的评价也是对芬达克最大的褒奖。
“拿来吧,每次就知道把麻烦推给我。”芬达克从传令兵手中接过命令。
打开看到上面写着
“该睡醒了吧!醒了就去诺德塞斯截住九剑,老规矩人随便挑,相信你勇敢的少年快去创造奇迹吧,还有注孤生。”
在最末尾还附赠了芬达克一张极丑的自画像。
“冷静,冷静。”芬达克在心底催眠自己,才让自己不去手撕了那个家伙,然后芬达克平静的将手中的命令撕成碎片。
“大人…大人”传令兵惊慌的说道。
“小事。”芬达克将纸屑撒到空中“罗宾,没记错你已经两年没在我手下打仗了吧”
“是的…是的,原来…原来大人还记得我吗?”罗宾呆住了,他在三年前曾经被编入芬达克手下的军队。他还记得那时候的芬达克只是“红伯爵”盖伦手下的副阵长。
“只要你们不要一心寻死,不要自作聪明,我保证你们性命无忧,当然到了当死之时我将带头冲锋。希望升官加爵的人随便来,只要你有能力打动我。”芬达克在那个年代都要将这一番话跟新入阵的士兵说一遍,而且他也做到了。
在那个风雨飘零的年代中,基本上每天边陲上都会与卡迪王国进行交手。而芬达克每次都会主动接下最为危险的工作,很大部分都是处在九死一生的绝境,可以说他们的军阵基本上每次出阵都是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之上。
但是在芬达克的带领下,他们都很好的完成了任务,同时阵亡人员数量近乎没有的。这样的战损比是让人难以置信的,完成这一壮举的人都享受着尊敬的目光。在那个时代,在芬达克手下当兵是无比自豪的一件事,因为荣光时刻伴随。
但是在那个时代,芬达克的军阵中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每个月的月圆之日,芬达克是不会出战甚至于出现在别人面前。也是因为这个特性,导致了芬达克缺席了那场雨夜大平原奇袭,缺席了那场大溃败。
当他再次出现在人们的眼中,是他无言的跪在盖伦伯爵的坟墓前,跪倒在艾斯的面前。
在当晚芬达克就解散了自己的军阵,他卸下了当年的睿智,换上了一副花花公子的面孔,人们能看到他醉倒的时光远远多于清醒的日子,人们看见了他流连在各种名媛的闺房。很多人对他绝望了,他们认为菲尔克迪的军神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雨夜了。
看着这样的旧日军神,罗宾心里面不难受是假的,但是他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花花公子仍然是那个言出必践,战无不胜的军神。
因为他看到了他眼中还是燃烧着一团火焰的。
是啊,他们还在相信着我。
为自己设下的牢笼把自己困住太久了,也是时候重新找回自己,只要全世界还有一个人不放弃,那么存在就是有意义的。
“给我把以前的家伙都召集起来吧。”芬达克对着罗宾说道。“让我们再次大闹一场吧。”
“是的,大人!”罗宾领命而去。
“只要我出手,前方再无敌手。”也只有芬达克敢于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