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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这几个字,姜荧思索起来。
第一次见到扶摇时候他待着的那个大圆池子应该就是圣池了,随便舀一点里面的水都能让她的魂魄稳固过来,这种功效想必普通的池水是做不到的。
虽然说骑白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但是泡在圣池里的肯定是圣主——-这会儿她才想起来之前在宁殿师娘都特意叮嘱自己不能直呼圣主名讳了,这还不够明显嘛。
但是这结果显然让姜荧感觉有些颓丧——-这种地位的人的记录,肯定会写得非常隐秘,而且绝不会放在能让人轻易查探到的地方。
难道今天就白来了吗?难道真的只能等扶摇自己把一切和她和盘托出了吗?
姜荧觉得十分不甘心,却也不想就这么放弃。
把之前的那本《上古妖界史》放回了原处,姜荧正准备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书里可能有关于扶摇的资料时,却感到不远处的一个书架子有些奇怪。
确切点儿说,是那书架子旁边墙上的挂画有点奇怪。
这一层的墙壁都是非常干净没有什么装饰物的,所以一眼瞥到这张挂画就显得格外有些扎眼。
姜荧已经吃了很多次好奇害死猫的亏,理智告诉她不应该靠近那幅挂画,但是姜荧犹豫了半晌,还是暗搓搓的往那挂画边走了过去。
所以说有些时候,人倒霉真的都是自己作的……
不过姜荧也是长了记性,这次没有贸然的就走过去,特意操控着飞行法器在那挂画前的木地板上叮叮当当的敲了半天,确定了木地板上没有什么突然会掉下去或者传送走的禁制,这才垫着脚走到了那幅挂画前面,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这是一幅人物图。
三个形貌各异但是十分娇憨动人的少女坐在一棵很高大的树下,一个穿着一身火红长裙的伏在另一个蓝裳少女的耳边说着什么,白衣的少女则躺在红裙少女的腿上似是睡着了。
树上同样有三个男子,青衣的一个和暗红色的一个正在谈笑风生,远远地树枝上还坐着一个黑衣的少年,面色看起来有些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荧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
这几个人是不是在哪里看见过?
姜荧取出了之前旋复给她的那把匕首,小心的提着匕首轻轻的用匕首柄戳了戳那挂画,只见那挂画正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着,看起来确实就是一副普通的挂画。
她这才终于完全放下心来,重新审视着面前的挂画——-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觉得画中的这几个人有些眼熟,却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曾经看见过相似的画。
尤其是那个被白衣少女枕着腿,又伏在蓝裳少女耳边说着什么的红裙少女,她真的是太眼熟了。
画面上的人物除了那个黑衣的少年之外看起来都非常的和善,整幅画的色调也非常温暖明快。看着看着,姜荧不自觉的就伸出手去想摸摸画面上那红裙少女的脸颊。
就在她的手指接触到红裙少女的一瞬间,画面动了——-
那个红裙的少女竟然抬起头来,对着姜荧笑了笑。
姜荧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这特么的是幅鬼画吗!青天白日的这是要闹鬼吗!果然就不应该来碰这幅画的对吧!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双手呢!!!
那红裙少女只微笑了一瞬间,整幅挂画就化成了一个细长的漩涡,不过瞬间就将姜荧吞噬了进去。
如果有下次自己还是这么手贱,就让流火在自己耳边哭上三天三夜的‘你怎么手这么欠’来长长记性吧……
被那漩涡吸进去的最后一瞬间,姜荧这样想道。
好在那幅挂画只是一个相当于用来传送的‘门户’一样的存在,被吸进去之后也没有什么别的异常,片刻之后姜荧就被甩进了一个空旷的小房间之中。
房间很小,按照现代的房屋面积计算的话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三四平方那样子。说空旷是因为这样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四面都是木质墙壁脚下也是木质的地板。
整个房间里唯一的摆设只有一个高度大概只到姜荧膝盖那么高的小小的茶几,茶几正中间是一个无盖的木盒,盒里垫着一块深红色的绒底衬布,衬布的正中,放着一枚圆圆的透明球体。
那球体足有她两个握紧的拳头大小,里面有一缕缕彩色的烟雾——-或者说流光,正缓缓地游动缠绕着,看起来非常绚丽,也非常诡谲。
手不能欠了,真的不能再欠了!
姜荧暗暗叮嘱着自己。
已经因为手欠被传到这个鬼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地方,怎么出去还是个问题,要是再手欠去摸那只绚烂又诡异的透明圆球,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但是真的忍不住啊……
算了,大不了让流火在耳朵边嚎上三天三夜的‘你手为什么这么欠’好了,现在还是先看看那圆球到底有什么奇异之处。
姜荧眼一闭心一横,伸手便将那圆球拿在了手里。
无数的画面从眼前奔袭而过,明明只是瞬息间的事情,姜荧却觉得已经过去了漫长的千万年。
那就是原本的扶摇吗?那个笑起来天真无邪的、嘴角边有个浅淡酒窝的、会对着那个红衣少女说:“萩,你喜欢我送你的这个世界吗?”的人……
原来就是扶摇吗?
姜荧忽然觉得很累,明明是别人的故事,为什么自己看得这么疲惫呢。
真的是好长,好长的一个故事啊……
原本空无一物的房间墙壁再次扭曲了起来,闯进来的赫然是瑶姬和扶摇两个人。待二人站定看清楚姜荧手中正捧着的那个透明圆球,皆是齐齐的叹息了一声。
到底是来晚了。
“抱歉,我好像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姜荧把那圆球重新放回木盒的绒布上,这才冲着瑶姬行了深深的一个礼,轻声答道。
“我……”瑶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把她当成萩还是当成姜荧来看待,求助似的看向扶摇。
“阿荧,你……”扶摇刚想开口说什么,姜荧却摇了摇头,有些疲惫的笑了笑。
“扶摇,你就是‘扶摇’,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