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馆的门,李振英径直冲进了人山人海,一下子就懵了,丝毫不见任婷婷的踪迹。随手拉住了身旁一位过路人,开口问道:“大哥,问一下,胭脂店怎么走。”
“胭脂店?买胭脂水粉啊,那地方太多了啊,你要找的是哪个?”
“就是秋生他家那个。”
“秋生是谁?神经病吧。”
“等一下,大哥,别走。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是对面有个怡红院的那家胭脂店。”
“哦~~直接说嘛,找怡红院是吧,向东直走,然后右拐,过两个路口,第三条街再右拐,然后向西一直走就看的见了。”
“谢谢大哥了。”
“别客气,同道中人嘛。”
李振英额头流下三条黑线,谁特么和你是同道中人。
按照同道,呸呸,热心大哥的提示,李振英快速的来到怡红院前面,恰巧任婷婷正在与秋生的姑妈说话。
“请问哪有胭脂水粉?哎?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任婷婷说的那个人,正是李振英。
询问完秋生的姑妈后,二人根据秋生姑妈的指示,来到胭脂店。
秋生见到来人,很是惊诧的问道:“怎么是你?”
李振英纳闷的说道:“为什么都这么问。”
秋生突然变了个莫名其妙的脸色,淫荡的说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李振英心中好笑,没有多解释。秋生自讨没趣,转身走向柜台,开口说道:“随便看。我姑妈说过你会来的。只是没想到李兄也在一起,真是,啧啧。”
任婷婷好奇的问道:“是在说我么?谁是你姑妈啊?”
秋生:“就是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个。”
任婷婷:“哦,我又不认识她,只是跟她打听一下哪里有胭脂水粉。”秋生心道:“还装蒜。”随后取出一种胭脂,说道:“试试这个吧,很不错的。”
任婷婷拿过来,准备在手背上试一下。秋生则是开口问向李振英:“喂,你找她一次要花多少钱?”
李振英翻了翻白眼,说道:“你扯什么呢?”
“哎呦?还装?这位小姐,我问你,他找你一次给你多少钱?”
任婷婷迷茫的反问:“什么多少钱?”
秋生:“你不是被强迫的?难道是自愿的?”
任婷婷:“这种事情要讲兴趣,怎么会被强迫呢?而且,是个女孩子都会喜欢的。”
秋生:“是个女孩子都喜欢?”秋生不敢置信的看了看一旁站立的李振英,并没有比自己帅太多啊。摇摇头,放下这个问题,再次开口说道:“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不干?”
任婷婷:“没有,我要把我从省城学到的东西传授给这儿的女孩子,她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秋生有些气愤,说道:“你自己开心就行了!千万不要再教坏别人!”
任婷婷抬起目光,倔强的盯着秋生,委屈道:“你的思想太落后了...”
秋生:“这不叫思想落后,这是有关道德问题。今天到此为止。我不做你生意,请你跟这位李先生回对面怡红院去吧。”
这个时候就该李振英挺身而出了,他先是安慰的拍了拍任婷婷的肩膀,随后对秋生呵斥道:“秋生,你怎么说话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位可是任发老爷的千金,任婷婷小姐。什么怡红院不怡红院的。”
秋生被李振英说的这番话给说愣住了,正在此时,文才闯了进来,张嘴就说道:“怡红院发生什么事了?是你们啊。原来跑到这里来了。”
秋生忽略了文才,径直问向李振英:“你真的没去怡红院?我不信,任小姐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认识的她?”
这时,任婷婷气嘟嘟的问道:“怡红院是什么地方?”
文才刚要回答,被秋生一把拦住,他心虚的抢答道:“茶楼。”
任婷婷没有听清文才的回答,想要追问,李振英却准备帮秋生打个圆场,毕竟现在只有秋生的好感度还是负的了。他开口说道:“任小姐,不要理会他了,我们走吧。任老爷估计已经到了外面了。”
秋生傻笑着点点头,想要蒙混过关,见文才还要多嘴,连忙捂住他的嘴。并且对李振英二人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
李振英替任婷婷打开店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一出门,任婷婷就看见了九叔和任老爷走在了一起,开口说道:“爸爸。没买到胭脂水粉。”随后一副挺委屈的模样,站立一旁。
任发:“你先等一下。呵呵,九叔,那就这样定了,三天之后再见。婷婷,我们先走吧,怎么回事啊?”
随着任发和任婷婷的身影越来越远,英叔这才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任小姐似乎有些心情不好。”
“没什么,大小姐脾气,没挑中好的胭脂水粉。”此时,后面赶来的秋生恰巧听到,心中对李振英的好感瞬间飙升。
“恭喜传承者,与秋生的好感度提升至2(友好)。”
与英叔和文才闲逛了一会,一行人回到了义庄。
晚上,李振英特地前往英叔房间内请教道术方面的问题,毕竟有些问题是书纸上没有记录的,一个老道士多年的经验总比墨守成规的死书要强的多。
英叔很客气的为李振英讲解,可谓是有问必答。
李振英本来人缘就好,在这寥寥两天内,不仅仅从英叔那里学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识点,更是熟悉了义庄里里外外的环境,与秋生和文才等人也是打成了一片。文才不时的下厨做些鸡啊、肉啊、鱼的。偷偷给李振英开小灶,一口一个‘阿英’的叫着,不时的请李振英教他两招,李振英倒也没有弊帚自珍,能说的地方都会给他说一说。
第三天清晨,终于到了任老太爷起棺迁葬的日子了,李振英也罕见的穿了一身正式的道袍,当然,道袍是向英叔借的。
任老太爷墓前,香坛已经备好。任发、任婷婷、阿威等亲友家眷,以及请来的青壮劳动力,文才秋生等人,肃穆的静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