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初我回去的时候,就是用这木府里的传送阵。只是,当时我被蒙着眼,也不知道在哪儿。”
听他这么说,杨时一想到之前在坑洞里听到的对话。
“会不会就在这秃山上,我记得他们谈话时提到——抓了人从三号洞押回府。”
Simok指着光屏:“可是,这秃山,只有那一个坑洞,难道我们要把那坑洞打穿?”
“再探探,肯定有其他的洞,最好是能看见木府的人上这山。”
木府那儿,因为黄州主还在床上,他的手下也只是着人在木府内搜查,无其他动作,Simok便让飞虫飞到那个坑洞里。
“这坑好像更深了。”
杨时一看着那坑的深度,再看看那坑里的洞,似乎也变宽了。
“是变深了,而且还不止一点儿。”
飞虫在那坑洞里都探了个遍,但未发现什么。又探了一遍秃山之后,往礁石区飞去,从右边的崖壁飞回。
“等等,那崖壁上好像有个洞。”
杨时一让Simok把飞虫调回右上角。
这回飞虫亮起了红灯,驱散了一些雾气,露出了黑乎乎的一个洞口。
“嘿,还真的有。”
飞虫飞了进去,这同样是一个壁上嵌有泛着微光黑石的石洞,不过,里边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这会不会就是那些石头呢?”
虽然这是全黑的,但杨时一觉得可能性很大。
程虎看着那石头道:“挺像,值得怀疑。咱今晚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傍晚时,想到即将看到鱼召石头雨的场面,几人就兴奋得不行。
但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几人便出飞船外,乘船看夕阳。
“这是什么?”
三人坐船至礁石区中间,杨时一便看见Simok拿出一个两米长宽的透明方形物。
“这也是船吗?”
“对,这是观光船的一种。躺上去可以感受到水的波动,还能看到水下的鱼儿。不过,这里的水太深,只能看到半米的深度。”
Simok把那透明船放到海面上,几人从小船换乘透明船。
那船内还自带凸起的枕头,船内透明垫一头厚些,带着些角度,杨时一倚躺在上边,顿时觉得舒服极了。
礁石区风不大,但这水下暗流涌动不止。
“好舒服啊,就像是有人在按摩似的。”
杨时一转头看向右边的程虎。
“程大哥,你这是要睡着了吧。”
“嗯,太舒服了,舒服得我都不想说话,想就这么睡到明儿天大亮。”
“给,穿雾镜。”
Simok把刚才的小船收回,拿出眼镜递给两人,自己也带上,而后躺在杨时一左边。
三人就这么看着远处的夕阳红霞,透明船随着水中暗流轻轻晃动,时而在右,时而向左,好不惬意。
“真美。”
“真舒服。”
“真好。”
三人看着夕阳消失的那一刻,不约而同地出声赞叹。
天一黑,几人就回了飞船。
漫漫长夜,此时才晚上七点半,也不能干等到凌晨三点,便坐在桌台那儿聊天。
杨时一这便想起了一事儿来。
“程大哥,我们之前发现了这里也有网络,不过,好像并不像之前的星球那么发达。而且,之前无论是在杨家寨还是沿海经过的州区都没有见到过相关的东西。”
“网络?”
程虎手撑下巴,似是回忆,突然眼睛一亮:“对了,以前,那家伙给我看过的,与你这光屏类似。
“不过没这么高级,只是一个小小的屏幕,不能直接点,而是承接在一个方块里。当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
“现在嘛,想来是他们也有过其他星球的人来过,所以……你们发现什么了?”
“你看。”
“哇,秘籍,秘事录,我看看。”
“武灵元历三千九百九十一年,翁州武王比武受伤被废,无法再回巅峰,其伤来自黄州主身边能人之计。”
“哎,这能人说得就是我啊。没想到,还有人记录当时的情况,当年那场比武,虽说是在众多武者面前,但没人知道是我把帮了那家伙。”
“那,这就是木府的内网?”
“我觉得不是,这次那黄州主拿来的情报是写在几张纸上的。”
“莫非是那木卫,武灵王护卫队的?”
“有可能。对了,此次如果找到了那传送阵所在,我就要回去了,你们俩……”
“之前我很想回家,不过,现在,我反到想闯一闯这星辰宇宙。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有小杨村的那颗星球。”
“你呢?”
“我?我也回去的,不过在这之前,肯定也是行走星际间。”
“那么,接下来我们首要目标就是找传送阵,还有找类似之前的黑色能量石和燃料。”
“传送阵一时半会儿,还没着落。今晚,就看看,鱼儿们召唤的是什么石头了”
于是,几人就这么一边聊一边等着时间走到凌晨三点。
可是,直至天大亮,礁石区仍旧一片平静。
“呵~啊~”
打了个呵欠,程虎揉了揉眼睛。
“怎么还没动静,咱先歇下吧,今天是看不到鱼召石头咯。”
“好。”
杨时一虽然比以前能撑,但不似Simok那般精神,她也是困得很。
两人直接躺到驾驶椅,打开透明罩,倒头就睡。
而Simok虽然看起挺精神,不过,也是有些疲累,也躺椅子上闭眼歇着,但没入眠。
三人在这躺得舒服,木府奴仆院内,同样也有一人躺在床上,身心舒适,大白天的,睡得雷打不动直至天黑。
而奴仆院里,做完活,回到房里的奴婢们,却是人心惶惶,都毫无睡意。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州主该不会要卖掉所有人吧?!”
“不会,虽说州主中毒了,可这不是好了嘛,又不是我们做的,怎么会要卖掉我们呢。”
那名奴婢这么说着,但语气透出了她的害怕。
“可州主今天叫所有下人去问话,听说还发怒了。”
“那怎么办啊,这该死的賊!”
“就是,怎么不是元……”话还未说完,自知不妥,忙住了嘴。
一番惶惶不安之后,她们还照旧歇下了,毕竟,她们还是要干活的。
而角落偏屋里,睡醒的叶星倚靠墙,隔墙听音,嘴角微提。
“报应。接下来,就该她了……”
第二天一早,平常只待在奴仆院里,打扫院子的叶星,被叫到了前边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