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看了看杨时一,与他姑姑对视一眼:
“我们到屋内去说吧。”
几人走进了二楼另一间屋子,言默把仆人都遣退,关上了屋门。
杨时一刚在桌前坐下,言默便开口:“杨姑娘,这事情,你可别与其他人说,别外传。”
“此事我不会与人说。”
杨时一点头答应,问起病因:“当初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唉……”言默的姑姑言锦叹息,看着桌面回想,将十二年前的旧事娓娓道来。
“当时怪我,要不是……”
当时言家正举行家族祭祀,言锦带着丈夫和儿子女儿一起回来参加祭祀。
祭祀完后,言锦受人言语刺激,让自己十岁的大儿子去触碰那祭祀台上的祭石。
那祭石不可直接触碰,要借用工具才能触摸。心里不平的言锦,想要借此证明她儿子是自家祖宗认可的天才。
哪知李桑的手刚摸到石头,就跌了一跤,头磕到祭石上,血流喷涌而出。
当时的李桑虽及时救治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却患上了这怪病。
“那祭石还在吗?”杨时一觉得,兴许就是那石头上的能量溢出,经由血液才进入了桑的大脑。
“还在,就放在祠堂里供着。”言默点头,又问道:“杨姑娘是要去看看那石头吗?”
杨时一颔首:“对。现在方便的话,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好。”
言默带着杨时一,两人走进了言家祠堂。一进去,杨时一就看见高桌上那亮眼的黑色石头。
言默从怀中取出一副手套递给杨时一。
杨时一接过手套看了看,那手套像是由软金属制成的。
“给。”言默戴着另外一副手套把石头连同托座拿了下来,放到杨时一面前。
杨时一先是仔细观察了石头,才从背包里拿出巴掌大的能量破散仪。
点击能量分析,能量仪射出红光开始扫描。
接着,杨时一又取出空气切割刀,轻轻刮了黑石表面,把些微石粉放进破散仪的小孔中。
随后,杨时一把破散仪连接到腕表上,读取腕表相关资料库。
十分钟后,数据分析就出来了。
数据显示,这些石粉中具有一股磅礴的能量,仅这么一点石粉就比桑脑中那约七厘米范围的能量还要多。这能量只在石头周围活动,并不会散溢出来。
数据分析得出这其中的能量可用于空间方面的研究,还分析出了破散的震频方法。
杨时一又从腕表资料库查询到这震频对人体无害,便抬头看向言默:“我需要一块一寸见方的祭石,还有吗?”
杨时一话落,言默眼中好奇消失,蹙眉盯着她看,半晌后,才道:
“没有了。你可以从这块大祭石上切割,不过不能缩小一点吗?”
杨时一低头看前面这篮球大的石头,觉得只要一小块并不会对这石头有什么影响,而且也是为了救治他家的人。
“其实,我想把整个石头都抱回房间研究。”杨时抬眸看着言默干脆道。
言默面色纠结,考虑了五分钟后,才点头:“你从底部的位置切吧。”
杨时一把石头的底部翻出来,那里的部位有些坑洼。她顺着原本的形状,用刀切下她想要的大小,放进小隔离袋中,收进背包里。
回了客房,杨时一对言默道:“我先回去研究,有结果了,再出来,今天不用送午饭和晚饭了。”
言默点头,杨时便进屋布下防御阵,拿出隔离袋和破散仪,开始进行能量破散实验。
杨时一把切下的石块分割成九小份。
第一块直接放在桌上,打开破散仪的破散功能,然后再检测石块上是否还存有能量。
直到试了三块,破散仪才把这石头的破散震频调准确了,把其中的能量完全破散。
“还得试试能不能在不伤害大脑神经的情况下把这能量散掉。”
那么就得用动物来试试了。
杨时一打开门,正想叫人,就看见言默从隔壁屋走了出来。
“你们这里有没有白色的老鼠?捉来十只。”
“白色的老鼠?我让人去找找。”言默扬手招来一名仆人吩咐下去。
此时已经下午三点,杨时一便去木楼检查桑的身体状况。
到了木楼时,桑正在熟睡,杨时一检查了一遍后,就回屋了。
正巧,刚进屋没多久,白鼠就送来了。
杨时一接过白鼠,把门关上,隔绝了言默那带着探究的眼光。
布好阵,拿出剩余七份石块,杨时一犯愁了。
她要怎么把这石头里的能量引进这白鼠的脑部?
想了想,杨时一从一块黑石上刮下些微粉末,用注射器送进白鼠颈部的血管中。
粉末才刚在血管中游离,白鼠就四肢朝天,直接断气了。
果然不行啊。
想到桑是因为头部磕破了,碰到了石头,才引这能量进脑中。
杨时一抓过一只白鼠,用小刀切开它脑部一个细微的创口,把石块直接摁上去。
第一只因失血断气了,第二只杨时一便注射了少量血液滞凝剂。
结果第二只因为滞凝剂过量,白鼠又断气了。
杨时一控制滞凝剂,再试了四只才成功把那能量引到白鼠的脑部。
接着用破散仪尝试破散能量。
第一只到是成功破散了,但白鼠出现了四肢抽搐不停的状况。
一直试到最后一只,白鼠总算没有出现异样,体征数据也正常,破散仪也记录下了合适的破散方案。
但杨时一还不放心,又让言默找来五十只白鼠,实验了三天,调整准确了,才决定治疗。
到了木楼,进了屋,把人都遣退后,杨时一拿出破散仪和体征仪以及各种药剂。
过程很顺利,只用了三秒,桑体内的能量就被打散,引了出来。而桑的大脑神经除了有些损伤,并无大碍。
注射了万能药剂后,观察了两个小时,直到桑受损的脑部神经完全恢复、大脑也没有异常后,她才松了口气。
“好了,不过,还得再观察一个月。接下来的饮食还有作息、周围接触的东西,都要注意。具体的,你们寻一位脑部医者过来看看。”
杨时一吩咐完,直接回了客房休息。
真是累啊!
杨时一觉得,她真得找个锻炼意识力的术法来练习,提高她脑部神经的承受能力才行。
桑脑中的那层能量被引出后,他自己很明显地就感觉到了不同,再加上杨时一期间又给他注射了几次万能药剂,桑恢复得很快。
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杨时一和言家请来的那名医者都认为桑已经痊愈了。
杨时一便准备启程。
言家再三挽留,见杨时一真要离开了,便又给她送了不少酬金。
“杨姑娘,有事可以拿着这令牌去言家商铺。”言默把一面令牌递给杨时一。
言家是个大商贾,虽然比不得其他豪商,但他们的店铺几乎遍布了整个东大陆。
“好。有需要,我一定去。”杨时一接过令牌。
整理好后,言默想让人用汽车送她出城,但被她婉拒了。
杨时一独自骑着自行车踏往下个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