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山本纲手的话,叶泽天不禁冷笑着应允:“好啊,没问题,赌就赌!赌注是什么?”
这个山本纲手,还真是高傲。
先是躲在后面不出来,让司徒锦荣这等三流货色出来跟自己对打,以便观察自己的实力。
等确认自己内劲深厚,他才慢慢悠悠地走出来,故作姿态。
而且,这次提出开赌,想必也是试探自己的能耐。
叶泽天倒是好奇,这个传说中的山本主家人,是真的有本事,还是自视甚高了?
“赌注很简单,安和集团基因检测技术的核心资料。”
山本纲手很有派头地点燃了一根雪茄,向着叶泽天露出一丝笑意,眼神里掩饰不住他的不屑。
“如果叶先生输了,就把资料全部转让给山本家,我们保证不会为难您,以及那位安然总裁。”
“如果叶先生不答应,就别怪山本家不手下留情了。”
山本纲手咧嘴一笑,露出一副白得瘆人的牙齿。
叶泽天闻言,倒是觉得可笑:“山本先生,您就这么确定自己能赢?居然只提出了我们输的条件,根本没有说明,如果你们落败,要给我们什么好处?”
“这么不公平的赌局,你当我是傻子么?”
叶泽天敲了敲桌子,双眼冒出一丝寒气,直视山本纲手。
从一开始,他就对日丽集团没有任何好感。
朱志超手段下作,而他的幕后大老板,山本家族的人,似乎也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
他们要是想对安然下手,还得先过了自己这关!
山本纲手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叶泽天一番。
“在我看来,山本家的人是不会输的。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以防万一叶先生赢了,那么我便离开华夏,一年之内不再骚扰你们!”
叶泽天对这个明显不对等的条约嗤之以鼻:“你们赢了,把安和集团的命根子挖走,而我赢了,就只是把你这尊大佛请走而已啊?依我看来,让整个日丽集团滚出华夏还差不多!”
这句话,让山本纲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不悦神色。
“哦?既然叶先生不同意,那方才的赌注,就当是笑话吧。我们还是来一场友谊赛,如何?”
山本纲手自诩是山本家年轻一代里,最出色的继任人之一,对于叶泽天这种三教九流自然是不放在眼中。
山本纲手之所以要求赌一把,是因为在摇骰子和洗牌之时,有很多细微精妙的动作技巧。
这些技巧,在常人看来,已经难以企及。
但对于武道高手来说,玩弄这些精细动作,不亚于一场面对面的拳脚战斗,而且难度更胜一筹!
如果气劲控制不当,或者被对手扰乱了经脉,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字——输,而且输得很难看!
如若叶泽天不能在赌局上胜过他,那么真正对阵,自己也是稳操胜算。
只要把眼前这个障碍解决,安和集团的专利,还不是手到擒来?
“既然是我邀请叶先生赌的,那么还是请叶先生选赌什么吧!毕竟,选叶先生擅长的,会比较公平一些。”
叶泽天听了山本纲手的话,心中不禁冷笑。
这家伙,还假惺惺地装作谦让的模样,一副礼貌周全的表面下,是眼高过顶的心态。
山本纲手葫芦里卖什么药,叶泽天是心知肚明。
不就是想用赌技来试探自己的功力吗?方才那些小混混还不够,现在又要玩新花样。
这个山本纲手,真是虚伪得要紧!
既然如此,他倒是要奉陪到底,看看山本纲手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叶泽天笑笑,指着旁边一个骰钟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是玩得不多,很多玩法都不懂。不如这样,我们来赌大小吧,这是最简单的一种赌法了。”
上次帮苏慕财赢回场子,也是玩的赌大小,只不过骰子是被庄家灌了铅的。
这次跟山本纲手玩,却是公平无二的正常骰子。
很快,骰子和骰钟便被摆上了桌。
还在捂着手龇牙咧嘴的欧阳锦荣,向山本纲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要不要换做过手脚的道具。
山本纲手露出鄙夷的微笑:“你们这群蠢货,我要的是和叶先生堂堂正正的对决,这种小花招,叶先生一眼就能识破!”
欧阳锦荣颤抖着扎满绷带,却依旧渗着血的手,咬牙退下。
他心中一阵愤恨,叶泽天这家伙,只会出阴招,居然让自己的手枪炸膛,毁了自己一只手!
山本先生的赌技,听说出神入化,曾经在公海上赢过香江派王樊胜天一只手。
有山本纲手镇场,自己的仇,大可以报!
这时,山本洋子也上前低声耳语。
“纲手君,依我所见,叶先生是名副其实的武道宗师,您与他对阵,还需万分小心,切不可坏了山本家的声誉。”
听见山本洋子的话,山本纲手露出一脸不悦。
哼,坏了山本家的声誉?
怕是你山本洋子技不如人,输了两次,才丢尽了山本家的脸吧!
内劲外放就是武道宗师吗?那么大的日丽集团作支撑,一个内劲大成,和一家小如虾米的企业都搞不定,一定要本家出手,现在还来侮辱自己不敌叶泽天,山本洋子真是不识好歹!
“洋子,你在华夏这段时间,无所作为。恐怕回到山本家,还是会受罚的。”
“我看,你还不如乖乖盼我赢一场,好减轻你自身的罪孽!”
山本洋子见山本纲手丝毫没有听进自己话的意思,一时语哽,只能疾步退下,紧张地观看两人对阵。
山本纲手的确在气劲的精微控制上,有着过人之处。
与叶泽天两虎相争,谁输谁赢,还真的很难判断!
“好了,欧阳先生,这里数你最公正,你来做荷官吧!”山本纲手咧嘴一笑,指明让废了一只手的欧阳锦荣上场。
欧阳锦荣颤颤巍巍,他爆掉的半只手掌,锥心地疼痛,连站都站不稳,拿骰钟更是抖得厉害。
“我……我的手受伤了……”
欧阳锦荣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不是不想当荷官,他做梦也想出点手段让叶泽天赢不了,但此时,他眼前因为失血一阵一阵晕眩,几乎倒在地上,做荷官实在勉强。
山本纲手却无视欧阳锦荣的伤势,冷冷地说:“没关系,你上吧,我相信你。”
叶泽天瞄了一眼欧阳锦荣,再看向山本纲手,内心对山本主家的这位年轻人更是瞧不起。
冷血,虚伪,阴狠,短短几分钟接触,叶泽天便对他下了评价。
即便欧阳锦荣是自己弄伤的,但作为山本纲手的人,此时不让欧阳锦荣治疗,却还要他硬生生地挺两三个小时,随时因为出血过多或者败血症导致不治身亡。
叶泽天打伤欧阳锦荣时,根本没想着要他的命,但山本纲手,却根本不把他当人看!
这种人,真是不教训他一下,都不知道怎么好好做人!
想到这里,叶泽天咧嘴一笑,对这个一点都不公正的荷官点头应允。
“好啊,那就欧阳锦荣上吧,你特么倒是快点开始啊!”
山本纲手非常有礼地点了点头,示意欧阳锦荣开盘。
两个马仔小心翼翼地端上双方各五百万的筹码,放在桌子上。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欧阳锦荣用尽浑身力气,喊了一声。
“买大!”叶泽天首先落定,我出十万。
叶泽天不知道山本纲手的实力,先用小的投注来试试水。
山本纲手笑笑,耸耸肩道:“既然叶先生买大,那我只能买小。不过,叶先生出十万,是否有些小气了?”
说罢,他将十万筹码,扔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