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小花用奇大的手劲,制住了受伤的澹台云月,叶泽天更是放胆在她的背脊上揉搓起来。
澹台云月闭上眼睛,已经懒得理这一大一小两个孽徒。
“姑姑,山本家族的人,到底是怎么找上你的?”叶泽天奇怪地问。
他们不是一直死盯着安和集团的专利资料吗?怎么又会找上紫云殿来,还知道抢苍穹心法?
“前几日,几名山本家族的人,装作普通旅行者,路过紫云殿。这里是云海仙门的阵眼,我当然要将他们赶出去。”
“没想到,他们张嘴就说这里是通灵宝地,还问是不是有什么传世经卷。哦,他们还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叶泽天的人。”
澹台云月声音清冷。
“我自然知道他们不怀好意,本想就此赶他们离开,没想到宁小花这家伙,听见你的名字,居然兴奋得不得了,一口一个师兄地叫。”
听到这里,叶泽天算是明白了,敢情自己的身份,还是宁小花这无脑小妞暴露的。
叶泽天冷哼一声,伸手就给了宁小花一个爆栗,让她生痛大叫。
“我看,这个山本家族并不简单,这次来的都是虾兵蟹将,他们既然能找到丽湾区来,又能找上紫云殿,更是知道苍穹心法,而且有心来夺,恐怕他们要有大动作了。”
澹台云月语气淡淡,一双柳眉却紧蹙起来。
“哼,我跟他们的支系打过不少交道,都是一群手段龌蹉的家伙。山本家族要是再敢骚扰姑姑,我保证他们没命出深宝市!”
叶泽天怒骂一句,手中力量不小心陡然增大,让澹台云月疼得龇牙咧嘴。
“你这好色小徒,不要再折磨我了!苍穹心法我藏在了后山的巨石里,只有宁小花这般奇力才能掀开。你要是感兴趣,就拿去阅读吧。”
澹台云月呼了一口长期,索性半躺了下来,打起了呵欠。她是真的倦了。
“这功法极为艰涩,我悟了六十余年,也不过是悟了一半,但也足够我进入明境了。你这家伙,天赋不错,说不定这心法,对你境界提升,有大用处。”
听见师父说的话,宁小花便乐呵呵地将一卷古籍,又从大石头底下挖了出来,递给了师兄。
“宁小花,你这几年修为一直没有进步,是因为云海仙门的修习,是要靠因缘的。你太傻了,根本不懂七情六欲,所以才停滞不前。”
澹台云月衣袂一挥,将宁小花推向了叶泽天。
“这次,难得你师兄也在深宝市,你就跟他去社会上历练历练,说不定就能开了这一窍。”
听见这话,宁小花高兴地给叶泽天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师兄,师父答应让我跟你下山了!”
叶泽天差点被这一靠山撞弄出内伤来,满头大汗地答应:“好好好,你先松手……”
澹台云月白了他一眼:“你可要好好调教我这蠢徒儿,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要把你大卸八块!”
于是,叶泽天便十分无奈地,带着宁小花离开了紫云殿。
丽湾区这片无人丘陵真不是盖的,两人走了半天,居然连一条公路都找不到,更别说拦车回市区了。
即便是两个修行者,也足足徒步了一天一夜,才走出山区,截了辆过路车。
这时,叶泽天的手机却疯狂震动起来。
拿起来一看,居然有二十多条袁丹青的未接来电。
“哟,学妹太久不见我,想我了吗?”
这个美利坚归来的火热辣妹,叶泽天是招惹不起。
他连忙给袁丹青回了一个电话。
“学长,你在哪里?我现在能见你吗?”
叶泽天笑着说道:“丹青,别急,我现在很有空,跟你约会没问题……”
然而,袁丹青一改往日妩媚的语气,焦急地对叶泽天说道:“我现在马上来接你,我爷爷他……昨天晚上突然间一病不起,现在正昏迷住院……爷爷他只信任你,清醒的时候让我找你,这件事绝对不能外传!”
叶泽天嗯了一声,知道事态严重,便迅速给袁丹青发了个定位。
不足半小时,袁丹青便匆匆赶来,也来不及问宁小花到底是谁,便将两人载到了军区医院。
这里戒备森严,有着国内最顶尖的专家。
袁永仁重病一事,除了亲信之外,对外严密封锁消息,他的病房前,站了好几位脸色严肃的高级军官,对老首长进行严密保护。
叶泽天跟在袁丹青身后,却看见祁义带了一位留着长须、穿着白道袍、仙风道骨的老人,先行进了病房。
这位老人便是李旦龙,先前便是他为袁永仁诊病,开了几伏灵药,让他不再长期卧床。
李旦龙又直言,这药剂治标不治本,必须要极品灵玉,炼成药粉,才能救得了袁永仁的命。
也正是因为如此,袁永仁的义子祁义,才带着他跑遍了全国,在云南元阳宝斋处,遇见叶泽天开出的玻璃种帝皇绿。
祁义本想强抢,没想到叶泽天却用构筑气门的法子,让袁永仁恢复了行动能力。这灵玉自然没有得手。
但这里的人,都知道李旦龙,便是那位旷世神医。
至于叶泽天是谁,他们从未听过,但袁大小姐带回来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闲杂人等。
现在救治袁首长要紧,门口的军官自然不会阻拦。
祁义见叶泽天前来,脸色一凛,隐隐透出一股杀气,但李旦龙在旁,他却不好发作。
推开病房门,只见袁永仁全身插满了管子,各种仪器监测着他的身体功能。
老爷子紧闭双眼,一点转醒的迹象都没有。
这时,一位年轻的医学专家梁荣斌正在为袁永仁作全面检查,然而检查报告出来,却让他直摇头。
“袁首长所有器官,都没有发生病变,显示正常健康。然而,他的身体机能,却在逐步下降。”
梁荣斌低声说道:“他的血压、心率已经降到低于正常人的水平,细胞活性也低得离谱。再这么下去,袁首长很可能会……”
李旦龙闻言,冷哼一声:“也就是说,你们查了那么久,什么都查不出来,要让袁首长躺着等死对吧!”
梁荣斌年纪轻轻,就从美国斯坦福大学医学院博士毕业,当然瞧不起这种江湖术士。
他毫不客气地反驳:“怎么,这位先生,用科学手段检测不出来的病,难道用你们那种伪科学,就能治好?”
旁边一位老教授——丁宏辉却阻止了梁荣斌:“安静,有些东西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上次袁首长的病,就是这位李医仙让他好转的。袁首长临昏迷前,还特意嘱咐我,他认识一位高人,一定要让那位高人来帮他诊治。”
丁宏辉在军医院的资格,比梁荣斌要老得多,见过的疑难杂症,也是这位小年轻一辈子没接触过的。
即便自己学历高于丁宏辉,梁荣斌还是信服他的。
在丁宏辉的介绍下,周围的人都对李旦龙客气起来——他们早就听闻,之前袁首长的病,就是因为一位神医出手,才有了缓解。
如今一见,果真不染凡尘,不辱神医之名。
特别是袁丹青的父亲,袁立维,紧紧握住李旦龙的手,连声嘱咐:“李医仙,这次父亲昏迷前,特地让我把您找来,您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力医治我父亲的病,报酬只要在我袁家力所能及之内,我们都会满足您!”
原来,袁永仁前两日,便觉得自己经脉不稳,便吩咐祁义找来叶泽天。
但经过元阳宝斋一事,祁义对叶泽天心存顾虑,认为他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完全信不过,又正巧李旦龙曾为袁首长治过病,深得祁义信赖,因此祁义便急匆匆地将他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