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爆炸的巨响之中,两架近距离受到冲击的“纽堡11”在空中翻滚着,掉了下去.这是在那天的空战当中,唐云扬与弗兰克.卢克的惊险经历。
唐云扬的飞机与弗兰克.卢克的飞机一样,在冲击波的“照顾”之下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不论他如何向操纵杆和脚下的方向舵使劲,飞机还是一个劲的不住旋转着向下掉去。
“贼你妈,真倒霉,第一次上战场就被得掉下去!”
阴郁的天空之中,阴云与底下的法、德双方的战线轮番出现在。这时的唐云扬已经顾不得去观察弗兰克.卢克的去向,他得设法逃生。
伸手解开将自己牢牢固定在座椅上的安全带,唐云扬窜出了座舱。
“澎!”
随着降落伞展开的声音,是向上强大的拉力。下坠的感觉猛然被止住,血液猛得被从头部抽走,惯性使唐云扬感觉到一阵头晕。
低着看着底下那弯弯曲曲的,仿佛一地乱头发的战壕,唐云扬知道他所处的环境有些复杂。如果下面是德军战壕,那么最好的结果是被德军俘虏,而较糟糕的可能会是直接被机枪打成蜂窝。
“他妈的,希望下面是法军的战线!”
担心完落脚的地方,再抬起头的时候,唐云扬努力挣扎着转动身子极目四望。
能看见的是大量德国的飞机依然尽力在与协约国方向的飞机进行格斗,虽然现在他们轰炸的可能性已经降到了最低。就算是保护几架轰炸机突破拦截,它们根本轰不动法军在凡尔登方面重炮炮垒里的重炮。
“哈,这些家伙的任务看起来失败了,都这样还打个什么劲,干脆撤回去,让双方的人救自己的飞行员吧!可是,卢克这个混蛋在哪里呢?”
他尽量转动自己的身体,他得要寻找的是自己的搭档。毕竟,从某个角度来讲,眼前的情况是由自己造成的。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看到弗兰克.卢克的降落伞,除了头顶上被降落伞遮住的那一小块地方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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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卢克没有把握住跳伞的机会?”
随着降落伞高度的降低,唐云扬感觉自己越来越失望,一种隐隐的愧疚抓住了他的心。
“哒哒哒”
再度传来的机枪声,使唐云扬警觉起来,而且这并不是听熟悉了的航空机枪的声音。
现在无论德国飞机上的机枪还是协约国方面的机枪,都已经着手去掉了沉重的水冷壁,所以它们的枪声会稍显轻脆一些,而阵地战当中使用的水冷式机枪的枪声相对会沉闷一点。
“坏了,难道距德军战线太近!这要是被打死了,可就太冤了!”
一串串火流子自地下升了起来,掠过唐云扬的身边。
死亡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穿过他的身边,这使唐云扬心中极不好受。但吊在降落伞下面的他,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只好低下头仔细观察脚下的情况,心里估摸自己逃回去的机会到底有多大。
底下的战线之上显得有些奇怪,那些战壕、碉堡修筑的似乎是朝向德军方面,但又看不见一个法国兵。最少没有人向正朝唐云扬射击机枪开火,来保护他。
但德国方面射击的机枪似乎只有一挺,这也使事情有些不对劲,因为如果下面是德军战线的话,别说机枪,甚至应该有大量的步枪和手枪射击才对,但这些并没有出现。
“不会吧,他们难道想要活的?我靠,到了这儿再当了俘虏可不就冤死了!”
幸运的是,大概德国机枪手的水平有问题,或者距离实在有些远,再或者唐云扬的运气好的异乎寻常,他居然安安全全的落到地面上。
“不许动!”
从生硬的法国话猜得出来,来的不是自己的朋友,大概是德军计划中事先出发的搜救队。
“双手抱着,跪在地下!”
看来这些专门“搜救”的德国步兵专门学过几句法语,在这种专门抢救自己一方飞行员的战斗中,往往会抓住不少对方的飞行员。
“真他妈的够冤的,专门跑这来当俘虏来了!”
听到德国兵的喊声,唐云扬无奈的跪在地下,心中一面骂着,一面按照德国兵的要求双手抱头跪在那下,一面悄悄转动脑袋四面观察。
“别动!”
这一次在他们喊得同时,手里的步枪也“咔啦、咔啦”的拉动枪栓。这些行为阻止了唐云扬四处观察一下的打算,没办法只好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四周的动静,看看有没有逃脱的机会。
“贼他妈,看来这一次俘虏是做定了!”
唐云扬心里甚至已经开始勾勒自己当了俘虏之后的蓝图。
逃是一定要逃的,就算是做生意,没有麦克.普林斯公司作底子还怎么做?难不成到了那儿再去说服德国皇太子吗?
据历史记载,凡尔登对面的德军就是由这个家伙指挥的。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回忆以前看过的德国皇太子的资料。
“王储,三十多岁,生得一副狐狸面孔,没有胸脯,瘦得像柳条似的他有着太子们惯有的一种,虽为皇储不由自主的对立情绪,通常表现为政治上的勾心斗角,生活上的放荡不羁他甘当最富有侵略性的军国主义主张的庇护人和支持者他曾说‘只有依靠剑,才能得到阳光下的地盘,那该是我们的,但它不会自愿给我们’”
“如果他是这样一个家伙的话,那么倒应该见见,或许他有兴趣会为了日本人在山东的进攻,而与他们在某些方面为敌!”
这时,唐云扬感觉到有人来到他的身边,开始在他的身上进行搜查。
“这或者是个机会,该不该行动呢?”
有一个敌人来到近前,这就是一个可以拿他的身体当作掩护的机会。天性之中,不大愿意当俘虏的唐云扬已经开始悄悄做起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