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之上,凡尔登大战发生在1916年的2月21.
由于以上所述的种种原因,结果,第一次世界大战当中,最为惨烈的一战,就因为这场双方激烈的空战之后飞行员的争夺战,而提前展开了,顺利乘着装甲车返回己方战线的飞行们已经到达了各自的基地,他们并不清楚这次空中交战会给凡尔登地域的形势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刚刚从生死相搏战场之上回到人间,那种“虎口脱险”的感觉使每个脱险回到基地的飞行员心中,都有一种莫名激动。
一个个从紧裹着大衣昏昏欲睡的状态之中清醒了过来,当他们到基地的看到的景象更使他们心中安慰而自豪。
凌晨时分,凡尔登地区的温度已经达到零下20c的程度。
掠过法国平原的寒风之中,似乎是为了迎接他们的回来,各个飞行队的军官似乎都没有休息的打算。而他们同一个小队的兄弟以及医护从员全都涌上前来。
飞行员乘坐的卡车立即被他们包围起来,英语、法语各位各样的问候使整个基地喧闹起来。看着这一切,无论哪位指挥官心中都充满了希望。
今天一场空战下来,飞机及飞行员方面的损失几乎达到各个飞行队的一半。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协约国飞行队的承受能力,这不能不使几乎所有人产生了一种绝望的情绪。
而现在归来的近百位飞行员正是他们飞中无以伦比的珍宝,有他们在,外加上补充了新飞行员,协约国的飞行队就远远没有被打垮。
“简”
来到基地的时候,已经在车上有些坐立不安的唐云扬终于在人群当中看到了简,他从刚刚停稳的卡车上跳了下去,挤过迎接他们的人群,来到简的面前。
此刻,看到唐云扬的身影,简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面对来到身前唐云扬,她用反而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断淌下眼泪来。
“简,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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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疲惫而又憔悴的简,唐云扬简直不知道该说会好。
伸出双臂紧紧把她的身体拥在怀中,贪婪的嗅着她的发香,嘴里说喃喃说出些道歉的话来。不知是为了她的担心还是为了她的憔悴。
这时的时间是凌晨五点,正是凌晨之中最为黑暗、寒冷与危险的时候。飞行基地的脱险归来的飞行员与朋友、长官、恋人沉浸在欢乐中时,前线的却陷入到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当中。
唐云扬他们刚刚撤退的阵地上,前来接应被围困法军士兵们完全任务之后,也在进行撤离前的最后工作。
是啊,在这条已经被法军方面放弃的野战工事里,自然不能与他们使用麦克.普林斯公司的“快速战线”建造的防线里,那些相对舒适的住处相比。
完整的水泥预制件与沙包构筑成的即可以防御毒气,又可以防御严寒,相对外面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还要温暖得多的地方。
偶尔法军方面为了防备夜袭而发射的照明弹照明了黎明前的黑暗。
现在是凌晨五点,由于潮湿外加致命的寒冷,地面上升腾起一股浓重的雾气。完全遮住了前面德军的防线,根本连一点也看不见。
步兵们目光所及之处,仅仅不过只有那些在前面的战斗之中,已经被德军完全破坏的铁丝网的木桩,孤零零的矗立在凌晨的战线前方。
德军方面仿佛所有人都已经睡觉,一点反应也没有。
猎人团如同他们接受的训练一样,在己方阵地的将近两千米的地方隐蔽待命。
他们对于任何防守工事都不感兴趣,虽然装甲车是敞棚设计,但并不妨碍们在覆盖了防雨布的温暖车箱当中呼呼熟睡。
率领猎人团的米勒少校乘坐在麦克.普林斯公司专门设计的装甲指挥车中,在所有猎人团的装甲车辆之中,唯有他的指挥车具有完整的装甲,不但提供了有效的保护,也提供了相当的温暖。
品尝着热咖啡,对于眼前的战事他毫不紧张。他们团的出动不过是为了营救唐云扬脱险,现在让完成任务的士兵们好好休息一下,保持好他们的体力。
年轻的、精力过人的米勒少校并不想休息,小巧的折叠指挥桌上铺着凡尔登地区的地图,车顶上的小电灯泡放射出温柔的光线,洒在地图上。
“如果我没有犯错的话,这里恐怕将会立即上演一场大战!”
在情报上,由于霞飞将军的宠爱与埃米尔.德里昂上校的信任,他得到的情报比之其他同级官员多得多。
尤其作为“消防队”的中坚力量突击步兵团的团长,他认为自己的猎人团在凡尔登一战之中,必定大扬其名。
凌晨五点的时候,是人们最为困乏的时候。内心之中对于建功立业充满向往的米勒少校也不例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长长伸展一个懒腰,接着,打开自己头顶的顶盖。
在咖啡不管用的时候,寒冷或者是驱逐困倦的一贴良药。
“嘎吱”
钢制的圆形舱门被打开的时候,车外的寒冷如同一柄柄利刃,刺激着米勒上尉有些发晕的脑袋,他的睡意就不翼而飞。
他的猎人团前面,是一个法国步兵团。这些来自阿尔及尔的殖民地的军队,在这样的寒冷之中,估计已经达到他们能够忍受的寒冷的极限。
“哼!如果不是霞飞将军的命令,仅仅为了那些飞行员,估计前线指挥官一兵一卒也不会愿意派来的!这个唐,实在是有实力的家伙”
虽然米勒少校不愿去猜测霞飞将军是否与他一样,与麦克.普林斯公司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但对于他受到霞飞将军以及自己师长如此关心的程度,也略略感到吃惊。
可随后他的思绪被前线这死一般的沉寂所吸引。
“难道这样的情况是一种正常的事情吗?”
虽然作为霞飞将军的副官,他从没有在前线站过一班岗,虽然作为猎人团的团长,他的部队从来没有进行过这种普通步兵所的事情,但前线的寂静还是使他觉得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