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士兵,往往并不害怕与敌人进行殊死搏斗.但当他们与自己的上级完全没有了联系之后,无一例外他们都会非常担心,甚至会因此军心溃散而崩溃。
尽管精锐如雷霆国际一师伞兵团这样的部队,在与总部完全失去联系之后,依然难免会忧心仲仲。包括团长郭朝东在内,这种担心一直持续到与总部联系上以后为止。
“郭团长请你放心,你们的情况我们完全知道,并且已经进行了相应布置。现命令你部严密监视公路,切断敌方装甲集群的物资供应。同时,准备应付敌军步兵第17步兵军的全力进攻”
虽然面前的战况依然危急,一个不知来自哪里的德军步兵第17步兵军,出现在这条公路上,成为伞兵团最大的劲敌。
实力之间的差距,是如此明显,如此强烈。但这并不能使雷霆国际的士兵有更多的担心,因为他们的长官说过。
“不离不弃,是每一个雷霆国际的士兵与军官的最基本职责。”
因此尽管经过昨天夜里激烈的作战,别说伤兵伞兵们甚至连弟兄们的尸体,也没有留下给敌人。现在,既然已经与总部取得联系,同样,他们也不可能为总部的兄弟们舍弃。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一队在“雄猫”式重型制空战斗机和“奔雷型攻击机”掩护下的,sy-1型双引擎运输机出现在他们头顶的天空上。
花花绿绿的降落伞下,是伞兵们急需的包括药品、弹药在内的各项物资。由于丘陵顶端的空降场相当平坦、宽阔,所以飞机低空撒下的大多物资都到达伞兵们的手中。
随着运输机的降临,使伞兵们倍感欣慰的是,一艘巨型“h”型飞艇出现在天边。这是“鹰眼”2号,也是鹰眼号的升级版,它连夜从南锡起飞,来到战场之上。
它不但装备了更大口径的高精度望远镜,而且安装了具有加强做用的无线通讯及中继设备,使它可以更有效的执行空中观察与通讯工作。而且由于裁员的增加,他们已经可以轮班进行观察与休息,除非需要添加燃料或者其他补给的时候才降落进行补充。
伞兵团之所以可以与总部取得完全的联系,也全拜它所赐。
为了保护空中指挥人员与吊舱内各项电子设备的安全,整个吊舱使用了相当厚度的装甲钢板。同时由于载重的增加,也加强了对气囊的保护。飞艇背部与吊舱两侧各安装一组两挺双联装12.7毫米长身管机枪,充做近距离的防御设施。
裁员的增加,也使炮兵、空军、地面部队的指挥可以通过飞艇上各方面人员,完全协调起来作战。能够整合各部队力量的装备,比什么样的新式武器都更加管用。
虽然此刻的郭朝东并不明白,这些在天空中转来转去的飞艇能有什么大的作用。但他知道只要有它在,他们这里的情况唐云扬随时会知道,这已经足够使人安心的了。
阵地上,伞兵们举高采烈的提着降落伞下面的“空降品专用箱”,向炮火打不着的丘陵上的反斜面上跑去。这些有气囊缓冲的箱子,保护了里面物品完整。无论是弹药、药品、食物饮水全都安然无恙。
然而,还没等伞兵们高兴多久,天空中就传来不祥的炮弹穿过空气的声音。直到炮弹的声音飞过之后,对方开炮的声音才姗姗来迟。
可在这短暂的可以把自己的生命藏得好好的时候,似乎没人打算去理解或者学习,炮弹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声音这个物理知识。伞兵们一个个奔跑着,动作迅速的扑向距离他们最近的散兵坑。
“敌炮射击”
郭朝东跳出掩体,拼命向自己的手下大声喊叫的同时,目光飞快的向炮声传来远方望去。在这儿看得见敌炮发射时,喷出的一团团白色的烟雾。
随着第一声爆炸的响起,郭朝东动作飞快的缩回到自己的掩体之中。隆隆的震响之中,炮弹落了下来。
泥土仿佛被完全碾成了粉碎的什么东西,在天空当中飞扬起来。到处都是呛人的硝烟和火药燃烧的味道。爆炸声连续爆响,被击中的树木被连根拨起。弹片在距离人的头顶极近的地方,发出尖利的啸声飞过。
郭朝东大张着嘴,拼命把身体挤向,在炮击当中变得摇摇晃晃,显得不那么稳固,但依然感觉非常可爱的大地。一瞬间,他甚至有种想要溶进泥土中去的期望。
随着炮击时间的延长,更多的炮弹呼啸着落到伞兵们的阵地上。这时神智稍稍清醒些的郭朝东发现,德国人的炮火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
但显然他们知道自己和手下的大略位置,而他们的炮击的目的就是在他们的的步兵攻击前,把阵地上的人全部炸死。所以炮击是全面的,完全是覆盖式的。
郭朝东一面更紧的把自己的身体贴近地面,一面声嘶力竭的大声叫喊。似乎,只有这样做,他才有勇气在敌军炮击下挺过去。
“妈的,一次机会,你们这些狗日的只有一次机会!”
天空之中,王安阳驾驶着一架雄猫式重型制空战斗机盘旋在空中。不知为什么,德国人的空中力量,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从今天清晨开始,天空当中的警戒由雷霆国际的铁翼飞行队执行。由法国优秀飞行员组成的“飞鹳中队”,则回到基地休息。
第一次上战场的他,好奇的直着地面上开火的大炮,喷射出的一股股白烟。在高高的天空上,他们看得非常清楚。他们也看得清楚,地面雷霆一师伞兵团如同下雨时,被雨滴敲打的水面,不时冒出一个个黑色的的由泥土组成的柱子。
“我的妈呀!这就是打仗,照这样的轰法,地下的人不就要死绝了!”
王安阳心里泛起一些替自己战友担心的念头,同时对于战争,他也多了更多的担心。
“达芬奇小队、达芬奇高小队!”
听着这样的称呼,王安阳就不那么喜欢。
他喜欢朱斌候直接率领的“射手座小队”,或者弗兰克.卢克率领的“铁翼小队”,这样的小队名字听起来比较有劲。不然的话,呆在柯尼.坎贝尔的“劫掠者”小队也不错。
然而,非常不幸,他是在那个喜爱艺术的诺曼.普林斯率领的小队。结果他们小队就成为这么一个怪名字,而且听说是什么画家的名字。
“日他先人,画家打个什么狗屁仗呢,这不是活活糟践人呢么!”
虽然诺曼.普林斯对他们这帮新兵的态度不错,人也没什么架子。如果谁求他给飞机上画个机徽,他甚至会帮人家买酒一起庆贺。可他小队的飞行员总觉的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因为他们的队徽是一个带画笔的颜料盘。
“掩护闪电攻击机中队,协同袭击德军炮兵阵地!”
听到“协同”两个字,王安阳不由又高兴起来。毕竟这是他这一辈子,打从开上了飞机参加的第一次真正战斗,显然美中不足的是他们将执行对地攻击的压制任务。
“对地就地地吧,总比没有好!”
嘴里嘟哝着,手中操纵杆按照平时训练的那样,跟在自己长机的身后,向下俯冲下去。
随着空中战斗机的俯冲,德军炮兵阵地上的防空炮与机枪响了起来。随着地面不断亮起的炮火发射的亮光,子弹与炮弹从正俯冲的飞机附近带着渗人的呼啸冲了过去。
随着高度的降低,大地仿佛一堵墙一样撞向王安阳的飞机。随着地面越来越近,王安阳的眼睛也越睁越大。他甚至感觉到自己已经可以看得清,地面上那些德军炮手们,看到他们射击时脸上惊恐的样子。
冲在前面的长机向地面的防空火力点喷射出机枪子弹,一道道拖着尾烟的子弹,在干燥的地下打一溜土烟。王安阳甚至看得清楚,一挺12.7毫米机枪与他的射手,在这样密集的打击中一起翻倒在地下。
有样学样,王安阳嘴里小声骂着,手里小心的调整着操纵杆。他的眼睛,透过战斗机的瞄准具,紧紧盯上一门正在起劲开火的防空炮,它的炮手正在紧张的给它装填弹药。
“日他先人,装!装个屁哩!”
随着声音,他的手扣下了机枪发射手柄上的扳机。两挺12.7毫米航空机枪的射击,使结实的,“雄猫式重型制空战斗机”粗壮结实的机身,也禁不住抖动起来。伴随着这样的抖动,王安阳的身体也一起抖动。
(本书首发)不笑生a群:35761481;邮箱:这些抖动并不能影响王安阳早就熟练的射击术,成群的子弹打击在防空炮附近。子弹打在炮身上,形成了高高的仿佛钢花一样飞溅的红点。更多的子弹落在了大炮周围炮手的身上,和他们身边的弹药箱了。
随着一掠而过王安阳看到,自己发射的子弹甚至活生生把一个人撕成两半。对于自己的第一个战绩,他还是比较在乎的。飞机一掠而过开始重新爬升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下地面。
防空炮的炮弹也被他射出的子弹引燃,爆成一团滚滚翻向天空的火球。身后随之而至的,是整整一个中队的“奔雷型攻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