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说过“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
我们不能分辨这句话的真伪,毕竟无论何种样的“真理”都有其时空界限。如果放在今天的中国,这是一句带有普遍性的真理。
最少我们不知道我们该相信谁!
官,是万万不值得信的。
前面说过,金字塔里的官,他们是无可奈何的不得不腐败者。因为,受到传统观念当中的,“有位才有为”这个观念的制约,“位”比“为”重要,哪怕为了“位”而不得不同流合“为”。既然已经同流合“为”,那么曾经的理想与壮志自然都只好放在一旁。
直到今天,同时做了阶下囚的云、贵两省的督军,知道必死之时。回头看看自己一生走过的道路才发现,有的时候那些路并不是自己想走的道路,只不过是为了“位”而不得不“为”的事情。
没有人天生是坏人,也没有人天生不是坏人。实际却非是“人生而恶”,亦非是“人生而善”。根据环境改变人这个哲学命题,或者可以这样说,此时民国之初,恶人不得不为恶,善人也不得不为恶。
归根结底一句,全是恶人!
当然,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没有“位”也不必去“为”的小人物们,却多得是善行的原因。可究其根本,这不过是民国的悲哀,不过是法制与**的悲哀,如此而已!
“犯罪嫌疑人唐继尧、犯罪人陆荣廷,经陪审团合议被判因触犯《中华法典》刑法第xx条第x款,被检控的叛国罪、危害公共安全罪、xx罪诸罪名成立,依法合并执行绞刑,立即执行!”
云、贵方面因为首领的失陷,第一次认识到“斩首”行动的可怕。同时,有那么一些高级军官或者官员,拿着民脂民膏逃向法国、意大利、美国等等国家。但没人跑向日本,知道他们惹不起琴岛方面。
固然这些国家,还没有与中国正式建交,似乎他们逃得了性命安全了一时。然而,不久之后,他们在这些西方国家当中,遇到了一些可怕的仿佛自然形成的灾害,全家死光光。
随后,诸如意大利黑手党、纽约黑帮等等欧美国家的社团组织,向“中华会馆”移交了大笔财富及被携带出国的国家级的宝贵文物,作为他们对于“中华会馆”牢不可破的“友谊”的保证。
相应的势力已经不是这些小的社会可以比拟的“中华会馆”,向他们做出了感谢的表示。
至于留在云、贵两省的官员们,看到这种情形的时候。
知道世界之大,已经完全没有了他们容身的地方,除了接受法庭按照《中华法典》的审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毕竟死在国内还有安葬的地方,而死在国外那是整个家族都要成为孤魂野鬼的下场。与其亡族灭种,不若自己引颈受戮来得妥当。
最少《中华法典》还不至于因为自己的罪行而涉及家人,而跑到国外去,那样的灾害,实在是使人无法承受得起的。因此,云、贵方面通电全国,接受琴岛政权的管理,并接受《中华法典》的保护与制裁。
破例的,在宣判唐继尧与陆荣廷的审判,唐云扬一直守候在无线电收音机旁,虽然他极想到场听审。作为琴岛执政官的他,此刻心情是非常深重的。深重到他可以恨不得杀掉受审的两人,深重到痛恨《中华法典》不允许自己为所欲为,可以亲手干掉这两个肮脏的灵魂。
“起立”
庭审的结束,并没有使他深重的心情得以缓解。
“唐,你能告诉我你此时的心情吗?”
面对这个问题,唐云扬有些无奈。
不用问这个问题自然是出自,是从来不会去体验当事人的心境,或者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干涉自己的职业道德的要求,只想把对方的声音放大到她所代表的媒体上的艾琳娜.蓓尔。
有这个悍女的存在,使唐云扬时时担心,会把不那么适当的言语被她放到媒体上,或者将来写上那本一定会面世的“传记”上。
“我谨向陪审团成员的公正裁决表示尊重,这表明法制在中国正在逐渐的完善之中。”
说到设立在琴岛的最高法院的法官们,百姓们还是顶相信他们。今次使用审判团,是根据犯罪嫌疑人的请求使用的第一次。
这些陪审团的成员来自于拥有琴岛身份证的人当中,排除官员、具有相当法律知识的任何人、具有高学历层次的任何人之后,在最寻常的百姓当中挑选出来的陪审员。这些人可能是一个最基本的小贩,或者干脆是卖菜的等等诸如此类的人。
选择他们,可以使某些在道德层面不认为是犯罪的人,降低被法律惩罚的可能。
同时身份的保密及任何形式的干扰陪审员,干扰一方将会被“归于不利状态”的法规,使他们可以本着中国人最基本的道德感情,来完成陪审员职务的执行。
有人可能会说,这样的选择可能会使道德超越法律的界限。
那么我倒要问一句,倘若法律的裁判,难道使全国百姓们最纯朴、最基本的道德获得满足的话,那该如何?
如果仅仅一个有罪无罪,都不让百姓们发表看法,那么这个国家还是一个**、自由的国家吗?专治与**可以使经济获得良好发展吗?没有良好发展的经济中国及强盛的综合实力,中国将会向何处去?面对下一次的侵略,中国将如何办?或者这个国家永远都只是那些精英、官、政客的国家呢?
我们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国家?长远来看这其实是一个简单的问题“生或者死!”
出奇的是,艾琳娜.蓓尔收起了手中采访本子,看来她并没有过多的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如此轻轻松松放过了此刻当中,心时暗含人忧伤的唐云扬。
他刚刚站起身来,打算亲自去医院把这个消息告诉医院里的南希.格林,他想要让她知道,她为了中国人流得血没有白流。而中国每一个最普通的百姓,也分得清楚,谁才是帮助他们的人。
这时,他的面前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可以说现在变得可爱的女人。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徐美伶,那个从杜月笙处为唐云扬带回“夫人”肯求的少女。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有当时那种上海流行着的卷发,而梳着柔顺的黑色齐肩发。素色的带有小花的旗袍上滚着一些紫色的花边,仿佛最早看见她时,那件旗袍的升级版本。
如同今天的徐美伶又回复到那种自然的美丽之中,固然一些不太浓艳的化妆对她的美起到了更多的衬托的作用。
如果抬眼去看她的神态就会发现,现在的徐美伶即没有初见时那种稍带不好意思的羞涩,也没有后来见面时,那种仿佛交际花的浮华。一种沉静美丽而又睿智的,知性女性所独有的气质展现出来,不能否认这是唐云扬所一贯欣赏的那种气质。
“美伶,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你好唐先生!”
这时的徐美伶的嗓音依然美好,如果说起美丽,反而因为稍嫌过多的学者气度而清减了一些。尤其,她见到唐云扬的时候,不再是“唐大哥”而是“唐先生”这个称呼的变化,所代表的绝对非一般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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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告诉你,徐小姐现在是我们中华广播网最美丽的记者,你手下的军官们可没少搔扰他,尤其是欧洲来的那些家伙!”
说到这件事,足以使唐云扬感觉到汗颜。他手下相当多军官,都是属于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那样的家伙。为了追求美女,他们可都是些不大容易放弃的家伙。因此,军方被为些投诉的事情并不少,毕竟这些家伙有的时候表现的太过热情。
“啊,这些事情”
被艾琳娜.蓓尔扎到了痛处,自然是唐云扬尴尬的事情。虽然并不至于出现什么诸如**之类的违法事物,但投拆事件存在是件不争的事实。
“军方正就此事拟订加强管理的军规,相信这些搔扰别人的军人会有所收敛的!”
下面,唐云扬就会感觉到,这个徐美伶大约是受到了艾琳娜.蓓尔的真传,说起来话是一点也不客气。
“那么,唐执政,作为军方的总司令,您能告诉我什么时候,这件事会获得什么样的改变呢?另外,我们最关注的问题是,到底可以改变到什么程度呢?”
面对这样情况下连珠炮似的追问,唐云扬实在是不大好答。这件事正在军法处处长的办公桌上,至于如何处理,恐怕除去加强管理之外,并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他们是在假期时,在军营外面所为的事情。
在哼哼哈哈的应付之余,他不由转过脸去,向一旁看着自己的“学生”学有所成,而不禁喜笑颜开的艾琳娜.蓓尔恶形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