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章 如此坚定

玛丽安女巫因为大屠杀，而发出的惊叫引起了唐云扬表情的变化.看得出来，对于玛丽安女巫的反应，唐云扬依然相当关心。

“怎么，这使您感觉到残酷了吗？可是如果你当时告诉我一切的话，或者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直到今天为止，我依然无法弄明白，为何当初你会忍心离开，而且你会把丫丫留在法国！作为一个母亲，你于心何忍呢？”

像唐云扬这样的人，恐怕战斗并不会使他害怕，甚至一些血色更使他斗志昂扬。但亲情，无法割舍的感情，却往往可以使他受到伤害。

但他并不是那种可以用感情伤害来击败的人，感情的伤害只会引起他更加猛烈、残酷的报复。

直到这里，唐云扬对她只谈感情而没有丝毫政治的质问下，玛丽安女巫的目光瑟缩起来。人恐怕也只有面对自己心底里最为真诚的感情时，才会真的感觉到伤害。大约也是中国人那名古话“爱之深、所以责之切”。

当唐云扬的话里说出了“孩子”两个字后，一直强硬而似乎满腹怨言的玛丽安女巫的目光瑟缩了一下。也许一瞬间，母爱在她铁石心肠里翻涌了一下。

“她丫丫她好吗？”

唐云扬这时心里倒好受了一些，虽然作为一个情人，玛丽安女巫让她的政治理念强过了“爱”的情意。这使她放弃了爱情，放弃了母爱，但当她可以有一丝悔悟的时候，唐云扬还是感觉到了一些欣慰。

“她很好，而且她与她的妈妈使用了同一个名字，她叫玛丽安.唐！”

然而，玛丽安女巫下面的反应，地使唐云扬不能不有些失望。

“是的，我知道你们会把她照顾好的，这样的话久放心了！”

穿着嬷嬷服饰的玛丽安女巫这样回答的时候，脸上重新加复了那种恬静的表情。唐云扬到这时算是明白了，玛丽安女巫是一个坚定的布尔什维克主义者，这时给她再多说些什么都白搭。

“你们都离开这儿吧，我要与玛丽安女巫好好谈谈的！”

唐云扬向他的手下发布了命令，无论安妮.泰勒还是说玛丽安嬷嬷，全都无言的离开这儿，甚至前者还为他们关上了门。

“好吧，我有几个问题，你是怎么从美国前往瑞士的，你与他们接触是在什么时候？”

玛丽安女巫对于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惊讶，也许她的心里早就知道，当她与唐云扬见面时，这是她不得不回答的问题。

“知道吗唐，在我心里你是一个有着勇气和责任的男人。你可以为你的爱人，可你爱护的人群粉身碎骨。可这又是一种多么狭窄的家，你看看今天的你为了中华联邦，在世界上四处侵略、掠夺。难道这就是你最高的理想吗？”

这时，基地里屠杀的枪声小了下来，最少表面上基地里已经完全控制在了“魔鬼之旅”与“极狐分队”的手中，尽管这时主持这次行动的贝利亚还没有被抓获。

已经完全脱离了包围的唐云扬可以悠闲的坐在这儿，与玛丽安女巫好好聊聊。

“是吗？当中国人在倍受侵袭与掠夺之后，反击居然是一种邪恶的举动吗？这是斯大林那个混蛋的想法吗？不如让我把苏联好好掠夺之后，他再与我来做朋友，谈谈拯救世界，把红旗的插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说不定我会有些愿意！”

玛丽安女巫显然不愿意与唐云扬多谈中国曾经受到的欺凌，要知道与一个民族主义者谈他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无异于在宣布对抗的开始。

“不，我们同样认为那种掠夺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但如果我们现在就可以为了全世界的平等而努力的话，也许”

“我正在努力，我们帮助所有敢于反抗的被压迫者，我们中华联邦是所有被压迫民族最大的兵工厂！”

这一点唐云扬倒没说假话，中华联邦对外出口的武器，这些“被压迫民族”往往是最大的买家。

“看起来，我们没法谈下去！”

玛丽安女巫闭了闭眼，她从来都知道唐云扬在谈到中华联邦的利益时，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

“不，我们可以谈下去，我只是要知知道，你和那位列宁先生是如何牵上的关系，你给他说了多少我们的事情？”

玛丽安女巫既然放弃了与唐云扬在政治目的方面的交流，那么似乎也只有这些事情好谈了！

“好吧，还是在你受伤之前。那时列宁就找到了我，因为我一直在为他们工作。实际是我在德国受训的时候，就已经和他们取得了联系。后来，由于我的特殊身份，我就成了共产国际获得世界大战法国、德国方面信息的一个来源。

但不包括你，直到你在俘获我之前，都完全没有与你相关的任何事情。后来，当我成为‘雷霆国际’的一员，担当了你的情报部长之后，我才又与他们联系上。然后我才决定和他们走，可不知为何我一直没有付诸行动，直到你受伤以后前往美国的时候。我当时在内心之中已经知道，到了那儿，你就将不再属于我！所以，我选择了离开！”

听到这样的表白，唐云扬眼睛闭了一下。虽然玛丽安女巫不知道唐云扬在想什么，可她也能猜测出来一些眉目。

“他在悲哀我的离开吗？可是我的爱人，为了那个更加崇高的目标，我不得不离开你！”

唐云扬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变得比平时明亮，嗓子似乎也有一些沙哑。

“你知道，我会给你全部的选择权利，就算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的去向，我依然不会阻拦你！”

玛丽安女巫嘴角带上一丝不可捉摸的微笑。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的手下，无论是为了我的安全或者别的什么目的，绝对不会让我有一丝一毫的秘密！所以，我选择了秘密离开。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干嘛不问我罗赛尼克是否知道这件事，难道你不担心他的忠诚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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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疑问，唐云扬摇了摇头。

“不，我不担心，至于原因难道你不明白吗？”

玛丽安女巫再度笑起来的时候，稍稍有些遗憾。

“他是一个有着盲目忠诚与勇敢的青年，原本我打算把他培养成我们中最为坚定的执行者，我没有想到凯瑟琳事情，就完全倒向了你的那一边。现在他是你手下的头号魔鬼，他使你让所有人害怕！”

“害怕？！”

唐云扬反唇相讥。

“如果不图谋中华联邦的利益，为何会害怕呢？你们布尔什维克不是要给全世界带来公平与尊严吗？为何还会要害怕，不就是中华联邦的存在，使他们担心后院的安危而不能向全世界拓展你们的信仰，尤其是武力使用方面！”

“领袖果然没有说错，你是一个具备洞察力的人。所以我们对你和中华联邦一直采取的是容忍的态度，甚至你们愿意，我们就可以合作。可是你呢，因为你的安妮，你就可以绑起我们的手脚！就可以使我们大部分的计划落空，但我们一直容忍着你和你的手下！”

“我恐怕你们得要继续容忍下去，无论你我的感情如何，中华联邦的利益不受损失！还有一件事，你在列宁身边一定是担任与情报有关的事情，那么我也得要警告苏联未来的领导人，如果因为这些我们受到任何损失，我们将会倾全力把苏联政府消灭掉！”

玛丽安女巫对于这些撒旦之鹰说出来，绝对不是空洞威胁的话并不担心。

“我们早就料到这样的事情，其实没有什么过多的必要。难道现在的局势还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中华联邦不来威胁我们的存在，苏联政府已经可以安心的进行革命了，其实这只要大家坐下来谈谈就好！”

唐云扬这时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好么好吧，苏联政府应该在与我们谈判前，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玛丽安女巫脸上呈现出一种特殊的表情，大概可以感觉到唐云扬的爱情，也感觉到他将会使自己失去一直在追求的目标。而且，这话还不会出自他的口中，甚至会是自己的那些所谓领袖们亲自恳求自己。

“你会要我回到你的身边？”

“不，你的选择我始终尊重，但我要告诉他们，我不想听到他们或者与他们有关系的任何人与你有联系。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我会让他们全部都去见上帝，手段就是我们对付第三国际时的手段，对付恐怖分子我们中华联邦的魔鬼之旅，一向都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