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而过
持续三个月的强化训练已经结束,我也在这里完成了和队友们的磨合。不过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见到当初给我治疗的医生。
当初他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也没向我解释过什么,只是火山和我依次介绍了这些新队员。
而在后来的训练中我渐渐了解了他们的特长和在小队里的位置。
火山是我们的队长,他最擅长近身格斗,并且还担负着突击手的责任。
然后是尖兵狐狸,他同样是一个爆破专家,不过他的性格实在是和那个喜欢捉弄人的医生差不多。本着臭味相投老鼠耗子是一家的原则,他和医生很快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接着就是渗透专家沉默,我们手里的枪械也是他用自己工房里那一大堆奇怪的机械改出来的。但是他却有一个奇怪的习惯,明明自己有这种技术却不太喜欢拿出来给我们用,甚至连我们的枪也是火山跟他说了好久他才勉强改出来的,但是制式武器经过他的手却都变成了精品!
然后就是医生了,我真没想到他竟然有扔飞刀的绝技,乃至狐狸每次拉着他和其他一起训练的人赌博后都是大大捞一票回来。但是他的格斗以及枪械使用都是一级的,他也作为我的观察员存在。虽然,我讨厌自己身边有另一个人。
最后就是风了,一个很奇怪的名字,一个很是腼腆的大男孩。他是在训练最后几天才被火山领来的,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开始声音还挺大,但是发现我们都在看他的时候他竟然脸红着低下头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完其他,搞的我们都不知道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还说了什么。最后还是火山帮他把后面的话重复了一遍,原来风很早以前就是计算机高手了,他甚至是全国有名的红客,怪不得我觉得他这个代号有点熟悉,原来这就是当初他一直在用的网名。而他也和我们有很多不同,最起码他是我们这些人里面唯一拥有自己身份的人。可是他的性格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人在我印象里应该都是披散着头发每天坐在计算机前像国王一样踞傲的。可是,这家伙怎么看都像是会被随时吓到的鹌鹑。结果狐狸和医生就每天多了一样游戏,那就是戏弄我们最年轻的队员。最后补充一句,如果说沉默不爱说话是因为他以行动为先的话,那风和他一样话少的原因可就南辕北辙了。因为这个家伙哎,反正他的特长是电子技术,也不太需要他血里来火里去的杀来杀去。
至于我?火山早说过了,我是这里的首席狙击手,虽然每天都要用药物控制,但是我依然是最好的!
训练结束后火山开来一辆加长吉普车,把我们这一票人连着几大包装备什么的都塞在车里,然后拉着我们回到了驻地。
“好了,现在是为期三天的休假,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但是要记得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他这最后一句是说给两个听说休假就得意忘形的人听的。
“好了好了,知道了。”狐狸对火山摆摆手拉上医生两个人窜出会议室,两人还一边走在一边商量着什么事。
然后火山无奈的摇摇头,他也让这一对活宝搞的有点郁闷很干脆的宣布散会。
我的活动大概就是每天例行锻炼以外就是躺房顶看星星了,而沉默和风更让他放心无比,因为这两个人一个可以在工房找到,另一个人绝对会在他屋子里摆弄发给他的军用便携高性能笔记本电脑。
所以让火山最不放心的就是,医生和狐狸!
果然,他最不放心的事在两天后出现了
那天我正躺在房顶上,熄灯以后我最喜欢的就是呆在这里看头顶的星空,因为我想欧阳也会在上面看着我。
这时候,我看到不远处悄悄走过来两个互相搀扶的黑影。吹过一阵微风,把他们的话送进我耳朵,
“哎,我说你轻点。”
“嘘!!都熄灯了,你小声点。”
“靠,小声?哎呦”
“走吧走吧,赶紧回我屋里去,我那里还有点药。”
听声音就知道,是消失两天的医生和狐狸出现了。
过了一会他们走进我旁边医生的屋里,接着我就听到从隔音质量并不算太好的屋子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哎呦,哎呦”狐狸在呻吟???
“别叫别叫,你一叫别人就听到了。”医生赶紧警告他小点声。
“啊!!你那么用力我能不叫吗?轻,轻,轻点啊!”
“废话,你当我想那么用力呢?”医生在埋怨狐狸。
接着传来医生粗重的喘息声,还有狐狸满足的呻吟声。
“好舒服啊,虽然很疼。”狐狸说。
“舒服够了该换我了,快点快点。”医生没好气的说。
“哎”医生突然叫了一声就没声音了。
“哎呀?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狐狸着急的问他。
“爽,爽死老子了!”医生在骂人。
然后我就看到有人急速跑到他们门前,嘣的一声把门踹开,“你们***干什么呢!”火山在怒吼。
这时候自己也没办法老实呆在房顶上了,因为沉默已经在下面看到我,正在招手示意我下来。
我刚走到医生房间的门前就闻到里面传来浓烈的药酒味,然后看到鼻青脸肿的狐狸擦了一脸的药油,正在帮同样鼻青脸肿的医生擦药。
“**!你们两个大半夜的回来吵的我们不得安宁就是为了干这个?”火山指着他们鼻子骂。
“那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狐狸很是好奇的反问。
“干”火山不说话了。
“靠!把你脑袋里那些肮脏的思想都给我们丢出去!我们可是纯洁的兄弟之情!”医生看狐狸笨手笨脚的干脆把他手里的药油夺过来自己照着镜子擦,呲牙咧嘴的骂着火山。
“可是”风被火山和沉默两个人堵在门口,只能从两人的缝隙里把头挤过来却却的说了半句。
“可是什么?”狐狸揉着脸上的伤问他。
“你们的声音真的很暧昧”
“靠!!”风听到狐狸的怒吼赶忙把头缩在笔记本后面不说话了。
火山生气归生气,但是他性格里的一部分让他不能漠视狐狸和医生一脸的伤,“我***!你们两个***两天不见人,结果好不容易回来了俩猪头!说,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看他架势就知道他想把场子找回来。
“对不起,你们没有通行证我能放你们进来!”
“操!什么通行证!老子就看到那俩打我们兄弟的人翻墙进来的!赶紧你给我让开!”
“对不起,你们没有通行证我不能放你们进来,相信你们也知道这里是军事禁区!何况里面的人早就休息了!”
“你少在这叽歪!我告诉你,我就是看到打我兄弟的人进你们这了!”
“我警告你们!你们再往前一步就是擅闯军事禁区,我有权利把你们当场击毙!”
“操!你等着!”
外面人和哨兵的吵闹传遍了大半个营区,当然我们这里也听的很清楚。
“你们!你们!”火山指着医生和狐狸,手指一直在颤。
“嘿嘿,嘿嘿。”两人干笑着不说话。
“***给老子把装备都背起来,五公里越野!”
“天啊队长你看看我们这一身的伤,怎么也得体谅体谅吧?”狐狸哀号着想火山能放他们一马。
“操!10公里!”
“队长啊”
“15公里!再废话给老子跑到天亮!”
两人很是无奈的取来自己的装备带在身上,医生还好说点。可是狐狸的装备却有很多,林林总总加起来把他挂的跟圣诞老人一样。
当天晚上直到月亮都快消失,我都可以在屋顶上听到火山的怒吼。
“***快点!”
“打架那么有力还跑不动!”
“说我踢你?再废话多跑五公里!”
“你笑!我让你笑!你们两个一起再加五公里!”
结果狐狸和医生两个人跑回来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然后两个人最后一天的假期就是躺在床上哀号着度过的
又是一天在射击场上度过
早晨起床号响过,躺在床上依旧哀号不已的医生和狐狸被火山一个一个亲自拉进了会议室,我们则跟在他的身后走进这间狭小的屋里。
“火山老大,火山爷爷,您老人家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医生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对火山说着话。
火山还在生气,他狠狠剜了一眼摊在桌子上的医生和狐狸,然后就打开自己面前的幻灯机。
一张欧洲人的面孔出现在我们面前,火山拿手里笔指着这个人和我们说,“这就是我们这次的任务目标。他是联军的首席参谋长,也是所谓的鹰派。最近的几次大的攻击行动里都有他的影子。”
“说吧,是暗杀还是抓回个活的回来?”狐狸扭过头来问火山,却不小心带动了也不知道是哪块肌肉,又趴在桌子上啊啊乱叫。
火山摇摇头,换了一张幻灯片,一份详细的地图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指着地图上被显著标明的红线说道,“他最近要去战区视察,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搞来的行动路线。”
我看着地图上的三条红线问他,“难道他会分身术?”
火山又摇头,“这个家伙知道自己是我们的目标,所以选择了最有效的方法。”
确实是最有效的方法,因为他知道我们不可能派出那么多人手来在每一条路线上截杀他,即使是找到了正确了路线估计也不会那么轻松就能一枪打碎他的脑袋。
“这任务应该是正牌特种部队的任务吧?怎么找上我们这些半调子了?”医生问出了我们这些人心里的疑惑。
火山依然在摇头,“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都有更重要的任务,而这也是我们这只直属军部的特别部队之所以存在的原因。”
他看我们都没有说话,咳嗽了一声开始分派人员,“我知道这任务很仓促,因为我也是刚接到简报的。而且因为其他的小组都派出去执行其他任务,所以只有我们这一个小组来完成。”他说到这里狠狠剜了一眼狐狸和医生。
“你们两个混蛋一组,负责在这里埋伏。”他指了最下面的一条路线中的一个城市。
“沉默和我一组,负责这条路线。”他又指了下中间一条路线上的一个城市。
“隼,你和风一组,你们两个在这里。”他指了最上面一条路线上的一个城市。
狐狸抱怨着,“火山,怎么这三个城市全是敌占区?而且隼中的还是特大奖!”他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几个人负责的只是被占领的城市,而我负责的是正在进行争夺战的城市。
我无所谓的点点头,“我没问题,但是。”歪头看了眼正一脸期待神色看着我的风,“我一个人足够。”风眼里的神采瞬间黯淡下去。
“为什么?”风问我。
对他摇摇头,“这种潜伏任务我一个人来的方便点,而且我没信心带你跑出来。”我知道这种话会伤了他的心,可是我连自己如何跑出来都没信心,何况是带着风呢?
“好了,那风就跟着我和沉默。”火山一摆手把风要说的话压回肚子里。
“哦哦~孤胆英雄哦~”狐狸吹着口哨。
“无论目标走哪一条路线,他都会在三天后经过我们埋伏的地方,他会去视察那里的防务情况,然后就会回去。所以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务必成功。”
“还有就是三个小时后大家会有飞机坐,他们会把你们放到离任务最近的地点,然后自由潜入。任务完成后各自脱离到最近的我军防线,他们会送你们回到这里。具体情况我会把材料发给你们。”火山说完这些就拿起手上的文件来,依次丢给我们每个人。
“各位幕后英雄们,我希望你们可以活着回来喝酒庆祝,而不是我把酒倒在你们的墓前!”火山不放心还又嘱咐了我们一句。
“切,你自己小心点吧!”狐狸说完话和医生互相搀扶着走出会议室。
“隼,你也回去准备一下装备吧。”火山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果然,在我走出门口还没几步,风就从后面追了过来。
“隼你等等。”
站住身,头也不回的问他,“怎么?”
“为什么你不让我和你在一起!难道怕我拖累你吗?”风气鼓鼓的绕到我面前瞪着我。
对他笑笑,“我是没把握把你活着带进去再活着带出来,我一直一个人都习惯了。所以,跟着火山他们吧,他们会保护好你的。”
“你!”风气的脸都红了。
“呦呦呦~~怎么看都像是被负心人抛弃的可怜小姑娘啊!”狐狸突然出现在风面前,双手捏着他的脸蛋。
“你放手了拉!”风想挣脱开狐狸的手,可是却怎么都跑不掉。而我则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拿着手上的文件走回宿舍,我要做的事还很多。
在宿舍里一边看着放在腿上的文件,一边检查着我选择的枪械。
狙击枪选择了小口径可以装配消音器的,手枪则习惯性的带了两支,当然消音器也是配套的。还有一些弹**以及林林总总的其他装备,不外互手榴弹绳子什么的。
这时候火山却走了进来。
“我来看看你。”他笑的一点都不自然。
“有什么事?说!”低头继续拆我的零件。
他把一颗胶囊放在我床头,“这是什么意思?”我抬头问他。
“上面,不想我们被俘虏。”火山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给人这个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事。
“哦。”答应了他一声。
“这个”火山又拿起放在我面前的胶囊,我抬头看他把那个东西在自己衣领上比画着。
“你把这个缝在衣领里,这样一歪头就可以咬到。”他放下手里的胶囊,指着自己衣领上的突起和我说。
“你也有?”我好奇的问他。
火山点点头,“他们的我刚才送过去了,我当然也有这个。”他无奈的笑笑,“谁叫我们不能见光呢?”
接过胶囊放在手边,“我知道了,一会我就把它缝进去。”
“恩,我先走了。”火山还是在没话找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很干脆的把手里东西放下抬头问他。
“风要我转告你,要活着回来。恩,恩我也想告诉你这个。”
火山说完话,本来他还想跟我说点什么的,可是看我低头不再理他就很无奈的要走。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抬头叫住他,“火山。”
“恩?”
“你也一样,我不想换个队长。”
“恩!”
在飞机场上,三架直升机降落在我们面前,大家提着自己的装备互告珍重。毕竟都是见惯生死离别的老兵了,也没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不过火山却在最后一人分给我们几张照片,并且说这些也都是比较重要的人物,如果看到就顺手灭了。
这里面最控制不住情绪的是风,他的眼圈一直红红的,因为火山最后决定把他留在基地等我们回来。
狐狸很是受不了风要哭出来的表情,“你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去了就回不来了?去去去,自己给我们把家看好,别我们回来连房子都让人给占了。”
风点点头,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火山放下手中的装备走到风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回去吧,我们过几天就回来。”
风又点点头。
我也没和他说什么,目送着狐狸和医生登上飞机,然后我也走进送我的直升机里。
这时候风终于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在我们起飞以后,就看到他蹲在地上嚎嚎大哭。我对他这种表现只能苦笑
“嗨,哥们。”耳机里突然传来飞行员的声音。
“什么事?”
“你们那兄弟真有意思,送个机也哭。”他哈哈笑着,手还指了指下面的风。
“恩,大概他以为我们回不来了吧。”我靠在机舱壁上,冷冷回了他一句。
大概他也觉得我不是什么可以聊天的人,就低头专心开着自己的飞机,偶尔会和地面的塔台交流几句。第一句无非是报告自己是谁谁谁,然后当那边回答以后就开上几句玩笑话。
而我就在头顶的轰鸣声中沉沉睡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当感觉有人摇动我肩膀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
坐在我对面的机枪手看到我醒来对我点点头,示意快到地方了。
飞机在离地两米左右的位置旋停,“兄弟对不起了,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了。”飞行员在我耳机里道歉着。
“没关系,你们回家路上小心。”
“安了,那些白痴还打不到我的,一路顺风了!”
对机枪手点点头,把装备先从打开的机舱门丢出去,然后我也纵身跳出机舱。
手挡住旋翼剧烈的气流,抬头目送着送我的飞机消失在夜空中,然后提起脚边的装备向我的目标慢慢走去
趴在一座被炸飞一半的楼顶上,眼睛从狙击镜里看着700米外的联军军部,耳朵里还依稀能听到远方传来的炮声。
我是昨天半夜来到这个狙击位的,目标还有两天才会到这里,前提是他确实是走的这条路线。看起来像一块水泥的伪装布被我用几块破砖头架在头顶上,虽然只能维持趴着的姿势,但是拥有防探测功能的伪装布无论是眼睛还是仪器的侦测都会让人以为这不过是一堆楼顶的瓦砾。而这,也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看了几眼那堆帐篷里进进出出的人,还有停放在不远处的发电车,最后确认了一遍我的目标还没出现以后自己就慢慢退了回来。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今天的口粮就着水壶里的冷水啃了几口。干硬的干粮真是让人吃起来没什么味道,如果这次不是潜伏任务我一定会选择吃起来又香又美味的自热面条和自热米饭。
但是这次任务却是这样,所以我只能啃着无论口感和外形都像一大块肥皂的干粮。‘如果现在一块肥皂放在手边估计我也能就着水当干粮啃了。’
在掩体里换了一个姿势趴着,也不知道狐狸和火山他们这两组是怎么过的。
不过以狐狸的性格他一定是在第一天就用炸药布满了目标会经过的地方,然后两个人躲在远远的地方大吃大喝。可能当他引爆的时候甚至会连那个指挥部一起端上天,不过他如何通过那一票警卫和满地的监视器就是我想不出来的了。
而火山恐怕也提着狙击枪和沉默不知道趴在哪个地方,和我一样看着眼睛疼了吧?
该死!手又开始颤了!
哆嗦着拿出药瓶吃了一颗,然后深呼吸着让心平静下来。还好头疼并不总是来找我,要不突然疼起来可真是个大问题。
心里知道,这附近至少埋伏了三个狙击手,我这个狙击位应该也是他们关注中的一个。所以两天后我只有开一枪的机会,然后就得跑的比兔子还快,否则就得死在这里。并且是以一个很是让人郁闷的身份去死。
因为涉及到撤退的问题,所以火山请人给我们一人做了一本假证件。狐狸和医生他们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的证件除了那个名字和国籍我认识以外就是一堆让人郁闷的日本字写在上面。
火山也是真想的出来,竟然给我安了个日本身份。据说还是什么特战队的,然后他又拿了一大串日文要我背熟。内容是,我是狗屎帝国樱花特战队的上尉,现在执行自由猎杀任务,所以一会我跑的时候就要告诉看到我的人,我是在追踪那个神秘的狙击手。先不说其他,能让他们相信我这一票日本话才有了鬼了。
一天半的时间就在观察,定榴弹标尺,然后继续核对标尺中度过。
在最后一天晚上,我突然看到这个该死的指挥部突然加强了警卫。我知道,这次的头奖是我中了。
最后一次效定狙击枪标尺,然后把两颗枪榴弹放在手边接着吞了颗药丸,因为我可不想一会开枪的时候手突然颤起来。
过了大概10分钟,一队没有开车灯的汽车慢慢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前导和后卫不算,目标就应该在中间三辆车的一辆中。
把狙击枪的准星固定在大门口的位置,因为无论他在哪辆车里,终究这个家伙会下车会走进去。所以,就可以在这里轻松等着他了。
门口一堆带着星星的人迎了出来,我坏笑着不知道一会那颗榴弹会炸飞几个人。
接着被簇拥在人群里的目标出现了,狙击镜跟着他的行动而动。可是我这边的射击视界却不那么好,因为总是有人挡着他。
他走到门前和那几个人握手的时候我知道机会来了,因为从8倍狙击镜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后脑勺上的歇顶。
“真不知道一会会有几个人拿狙击枪对着我的头?”慢慢打开保险,手指缓缓把扳机压下一半。
最后确认了一遍目标,手指猛扣下扳机。
随着温柔的后坐力和子弹出膛的音爆响起,目标的帽子被子弹掀飞,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头盖骨是和帽子一起飞出去的!
赶忙把枪收回来拆下消音器,然后把榴弹使劲插上去,抬头伸出枪口按照定好的标尺对准门前打出一发杀伤榴弹。接着快速装好另一发,对准发电车打出去。
当两声爆炸隐约传来的时候,我已经背好枪把早栓好的绳子丢下去,然后顺着绳子快速离开这个已经被注意到的鬼地方。
再剩下的,就该是逃亡了!
逛荡,逛荡是什么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是火车吗?是去天堂的火车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到身上好轻好轻而身边则是一片的白色,‘这里就是人死后的世界吗?’心里轻轻的问出来。如果是的话,那欧阳为什么不来接我呢?
在我等待了好久以后,“木头,看来你的臭毛病还没改!”一个熟悉到刻印在我灵魂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是欧阳吗?”真的是欧阳吗?我死了吗?
“气死我了!!!你还敢怀疑我是不是?你个臭木头,烂木头!”听到一直徘徊杂回忆里的声音自己微微笑了笑。我好安心,欧阳确实来接我了。
“木头,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一双臂膀突然从背后抱住我,两个人静静的漂浮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三年零四个月零十二天,是从上次森林里你来找我的时候算起的。”好舒服,舒服到让我闭上眼睛。
“木头,想我吗?”
“恩,想你想到我心痛!”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真的感觉到一阵疼痛,痛的我猛的把身体蜷缩起来。
“呜”嘴里发出压抑的惨叫,我不想让欧阳听到,她会担心我。
“怎么了木头?”后面人在说话的时候,抱的我更紧了一点,我知道她在担心我。
“我不知道,我的心好疼。啊!!真的好疼!我全身都好疼!”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在平时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的疼痛拿到现在却无法忍受。
后面的人抱的我更加紧了,像是怕我突然跑掉一样。
“患者在全身痉挛,把他绑紧一点,小心不要让他咬到舌头!”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声音会在我脑海里回荡?
“木头不怕,有我在,哪里疼?我给你揉揉!”后面传来的声音,让我觉得脑子里的声音只是幻觉而已。真实的就是欧阳对我的拥抱,是她抱在着我。
“突然不疼了,嘿嘿!”确实,身上突然就没有了任何的疼痛。
“你个死木头,总欺负我!”一对小拳头,突然在我肩膀锤了起来。
“我真的没有啊!”虽然拳头不会让我疼痛,可是不能让欧阳伤心。
“你还敢说不疼!”天,忘记她可以知道我想什么了!赶紧想别的,不能叫她生气。
“啊!”低低的惨叫出声,心脏位置突然又传来一下刺痛。
“来不及ma醉了,我已经切开表皮了,准备止血!”再次,这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回荡!为什么我脑子里要有这个声音?
“臭木头,叫你不听话!”原来是欧阳拧了我一把,心里随即释然。
“木头,想和我在一起吗?”可以感觉到,耳朵被欧阳呼出来的热气,吹的痒痒的。
“恩,傻瓜,要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为什么要这么爱你?”说话的时候,再次把眼睛闭上,陶醉在身后的温柔里
突然!闭上的眼睛感觉到一瞬间的强光闪过,“瞳孔已经放大,血压急剧降低!心跳已经停顿,准备电击!”猛的一句话在我脑子里响起,让我又把眼睛睁开想确认一下我到底在哪里?可是眼前还是这个纯白的世界。
身后的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我,她等我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为什么?我脑子里会有这种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还记得,那天刺杀了目标以后一直就在追杀中逃避。可是当我马上就要到自己人阵地的时候,却有一颗不知道哪里来的子弹打中我的心脏。自己就高举着双手跪在地上,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意识到我真的已经死掉的时候,脑子里突然不受控制的把记忆中的一些事情翻出来在眼前重放。
“王昆,从今以后你就叫隼了,不要愧对你手上的枪!”那时候我刚结束狙击手训练,在晋教官亲手把枪交给我的时候对我说了这句话。
“兄弟!给我个痛快!”镜头转到了战场上,从瞄准镜里看到我的老团长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在他要被俘获的时候用最后的力气对我做着口型。
“兄弟,你千万不要睡着!医生就在后面!”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到山熊,他抱着我。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欧阳,不过那时候我是昏迷的。
“你就是那个狙击英雄,隼?我看不像嘛!”是高兰心,高高在上的看着我。那是我们第一次在车站见面。
镜头又转换了,这次我被绑在椅子上,山熊和高兰心在我旁边,而我正在努力的跳想山熊那里。“兄弟,辛苦你了!”一句话,消灭了我全部的疲惫。
“拿着这个,我们一人一把。”眼睛里看到的是山熊,他就坐在我的病床边,递给我一把匕首。那个时候满心是对他的愧疚,因为当时我打晕了他。和我说话的时候,他脖子上的红痕还是那么显眼
“兄弟!我们并肩战斗!”场景转换到了充满战火硝烟的战场,山熊就蹲在我身边,子弹从耳边呼啸而过。他坚定的眼神一直让我无法忘怀。
“等战争结束了,和哥哥一起住,一定能让你调整过来!”可惜我已经死了,山熊你的话我无法让它实现了。
“兄弟,你终于醒来了!”那时候我刚从病床上睁开眼,山熊大哭着站在我面前。
还有高兰心,她趴在我床前累的睡着的样子。
“一,二,三,三个瓶子,你选哪个?”那时候我还躺在病床上,我想向以上要一种可以治疗手颤的药物。他就从兜里掏出三个瓶子来让我选择。
“你好,我叫狐狸。”是狐狸,我在训练场第一次看到和医生一样戏谑的眼神。
“喂!你还不能死!你给我醒过来!再准备电击。”
“没用了,他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三分钟了,放弃吧。”
“我不放弃!绝不放弃!”脑子里又响起了奇怪的声音,不过这次是两个人的对话。决不放弃,这四个字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现在开始就叫你隼了,你要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放弃希望绝对不要放弃!这就是我对你的唯一忠告。”晋哥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回荡。
“隼!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绝对不要放弃希望,我们永远都要并肩战斗,决不放弃!”那是山熊知道我要被调查的时候特地过来和我说的话,我想那时候他如果又看到调查科的人一定会对他们饱以老拳的。
“你要我放弃你?可能吗?虽然我要离开了,可是我绝对不会放弃你。”高兰心在离开的时候竟然对我说了这些。
“我们小队的纲领就是:无论发生任何事情,绝对不许放弃自己的同伴,绝对不许放弃生还的希望,要记住了,决不放弃!”在小队成立的一刻,火山站在我们身前,大声的告诉我们这些话。
“我不知道如何劝你,可是我要告诉你:我所听到的狙击英雄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希望绝对不会放弃!无论是多么险恶的环境,无论是多么危险的战场。”在风知道我就是那个已经死亡的隼时,他告诉我他印象中的我是不会放弃任何希望的战士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死狗一条。
“我,绝不放弃。”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有了这样的声音,我低低的重复着这句话。心里也在翻腾,为什么我要以一个日本人的身份死亡?为什么我要死?为什么我要这样死?就像山熊说的一样,我们的归宿是战场,我们是应该像一个战士一样死在战场上。无论我以什么身份去死都好,但是我不能这样死!火山和我说过,我们战斗的目的就是为了早一点让这场该死的战争结束,我还没有看到战争结束为什么就要去死?我应该活着去看到战争结束的!那时候我再去陪欧阳也不迟啊!
“木头,看来你已经下了决定了,对吗?”身后欧阳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声音里多了一丝落寞。
“对不起”喃喃的道歉,为什么?我我们见面却又要分离?
“不要说什么对不起的!我又没有生气。”‘强颜欢笑’心里偷偷的闪过这四个字。
“你个死木头!说我什么那?现在还不是你来找我的时候,知道吗?”
“对不起”
“我爱的隼,是一个战士他有一天会以战士的身份来找我。最起码他也得带着战争结束的消息回来。”她在说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说。
“记得你说的话哦!你要给我带一个军功章来的,你现在可是两手空空哦~”
“我会的,你放心!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带一堆军功章来的!你放心!”盲目的许下愿望,却在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后悔。
“笨蛋木头,一个就够了拉!真当你是做那个的吗?还一堆!呵呵!闭上眼睛,木头。”
听话的把眼睛闭上,迎面而来的是欧阳热热的呼吸,接着嘴唇就感觉到她嘴唇的柔软。“乖乖回去,我等你再次回来,不要放弃哦~”她说着话,就使劲的推了我胸口一下。
我感觉到急速下坠的时候赶忙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在急速变小的人影对我挥着手到别。“木头,我永远等你回来。”耳边响起她最后的话,接着眼前一黑
“奇迹!简直是奇迹!患者心脏停止跳动五分钟以后,竟然奇迹的重新开始跳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胸口传来的剧痛让我醒了过来。
下意识的想拿手捂住一直在疼痛的伤口,却发现双手分别被两个手铐铐在床头上,双脚也被固定死,整个人像一个大字一样被绑在病床上。
‘为什么?那一枪明明打中我胸口了!’心里在纳闷的时候,眼睛也在观察这个病房。窗户早已经用铁栏杆焊死,整间屋子也只有我一张病床在这里。那颗子弹竟然没要了我的命,真是奇怪了。
想挪动一下身体,却再次被胸口传来的剧痛搞昏掉
“听护士说你醒了,我就来看看,却没想到你又晕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女医生。不知道为什么,她声音里有浓浓的杀意,而她整个人也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我知道你听的懂中文,而且说的很好。”听到她这么说,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看到我没有反应,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哎你们先出去,我想病人需要我给他好好诊治一下。”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就叫站在一边的两个持枪卫兵出去。在卫兵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的臂章。‘内务部特警!’心里滑过这五个字。我怎么会在内务部?怎么也该在军部的特别医院里啊。
“恩”突然胸口传来的剧痛让我从鼻子里发出压抑的惨叫。
站在我床前的罪魁祸首收回粘着我血的手指,向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对不起,我忘记你心脏旁有个洞,一不小心就碰了一下,你没关系吧?”
苦笑“啊!!唔”苦笑了还没一半,更加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可是突然蒙到我脑袋上的枕头让我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知道吗?我现在后悔救活你!可是医生的天职又不能让我杀了你!”在我被枕头闷的要死的时候,枕头突然却拿开了。大口大的呼吸着平时并不在意的空气,这时候她把嘴巴贴到我耳朵边,用只有我才可以听到的声音对我说了这些话,并且在说完话的时候还轻轻往我耳朵里吹了口气。
“为什么”好不容易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同时我愤怒的眼睛也可以告诉她我话里的隐含意思。
她听到我的问题或者是感受到了我眼神里的愤怒,就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好久,她无神的眼睛里突然充满了愤怒。
蹦!!!毫无征兆,她狠狠的一拳砸在我胸口上,砸的那个连我都不知道如何形成的伤口再次迸裂。
“恩!!!”咬紧嘴唇,努力的把要出口的惨叫压抑回去,同时身体在床上想蜷缩成一团,可是手铐阻止了我的企图。随着耳边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手腕也被勒的生疼。
好不容易等到身体的疼痛过去,重新把身体放平。看到她在那里急促的呼吸,双脸憋的通红,像是在克制什么。“别逼我杀你!”过了好久,渐渐平静下来的她咬着牙告诉我这些。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觉得极度的干渴证明我失血过多,而脑袋里偶尔传来的眩晕感更证明了我的推论。
“终于听你说出一句完整的中文来。”她说完话,停顿了一下,又急速的说了一段日语出来。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纳闷,她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缓慢的接近我,慢慢的趴在我身上,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接触我。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紧贴在一起,她的脸离我不到5厘米,甚至可以从鼻子里闻到她头发和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味。
时间就这样静静的流逝,她就趴在我的身上。过了一会她的手突然下移,摸到了我那里。“奇怪,虽然你刚结束手术,可是竟然没有任何反应!难道你是性无能?”发现我没有任何反应的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接着把头埋在我耳边。鼻子里闻着她头发的香味,而耳朵里听到的却是可以说侮辱的话语。
苦笑了一下,“抱歉,让你失望了。”
她听到我的话没有做任何表示,只是把身体往中间移动了一下。这下她整个人都趴在我身上,她微微的抬起上身尽量不压迫到我的伤口。“没关系,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她的语气是无比的暧昧,可是在说完话的时候从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狠毒的神色。
“呜”胸口传来的疼痛,像海浪一样传过来。‘紧紧的咬紧牙齿,如果我叫出来会更疼。’潜意识告诉了我这些。而眼睛的余光却看到,她右手食指正在我胸口的伤口上来回转动。
疼痛终于过去,被折磨的满眼金星的我看到她收回变的鲜红的手指,接着就轻轻的放到嘴里吮吸,脸上还露出迷醉的神色。而我则不知道她下面想做什么,因为我再一次屈辱的昏过去。
好不容易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看到的依然是那张魔鬼的脸。
“呼~~”她看到我醒来,长出了一口气,还做作的用手拍拍自己的胸脯,做出非常担心的表情来。
“你昏迷了两个多小时,害人家好担心你呦~”她嗲声嗲气说出来的话,让我感觉到浑身一阵的发冷。
“你说吧,到底要对我做什么!不要绕来绕去的了。”虽然身体依然虚弱,可是两个小时的睡眠让我恢复了一点精力。
她没有说话,只是依然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接近我。“人家会对你做什么啊!不要这样怀疑人家嘛~~~”冷,还真是冷!
她的手慢慢的放在我胸口,接着回头朝一直盯着她的我抚媚的笑了一下。突然压在我伤口上的手就开始加劲下压。这次她没有把手指捅进我的伤口,而是直接整只手压下来。
以为会听到我更大声惨叫的她失望了,被全力压抑的惨叫根本不会让她听到。到现在为止我还被虐待的一头雾水,而现在依然有点迷糊的大脑又不能让我问太多的问题。
“如果你要我死,给我一个我该死的理由!”拼尽全力,大声的吼给她我昏迷前最后的要求
“小早川明。大日本帝国军,樱花特战队,上尉”她手里拿着当时出发前火山交给我的假证件,一字一顿的念道。而从昏迷中状态解脱的我,则愣愣的躺在那里听她吐字清晰的念着。
‘怎么回事?我现在为什么还是那个该死的假身份!内务部不应该不知道我的身份啊!即使他们不知道也好,可是军部呢?军部发现我没有死,为什么不来把我带回去?而任由我在这里!’虽然表面上维持冷静,可是心里则早已经开了锅。
“别给我装了,我现在后悔救你,要是当时你被送来的时候我看到这个。”她说着话,把手里的证件对我晃了晃。“我根本就不会去救你!”看来这次,碰上一个从骨子里就仇日的人。
“女人!你现在给我听好了。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下属的,海外特别行动大队第四小队的队员,我的名字叫王昆,军衔是上尉,我的士兵编号是:000047358。我知道你不会在公用网络里得到我的身份证明,但是你可以给军部特别行动科打电话,他们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正色的对她说出我要说的话,她听到我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放肆的大笑出来。
“哈哈!笑死我了。你冒充什么不好,你非冒充早已经在夺取s城战斗中牺牲的狙击英雄的身份!甚至还可以胡邹出一个部队的番号来,连几年前的士兵编号都能叫你翻出来。哈哈!笑死我了!”她站在那里大笑着,我听到她的话则感觉到有冷汗流下来。‘她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部队是很正常的事,可是火山他们怎么不来找我?’
在我心里纳闷的时候,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这次我努力的没有让自己晕过去,抬起头看到的是脸色从新变的阴冷的她。她手指一边在我伤口上转动,嘴里则呢喃着什么。好象是故意要我听到,她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我的耳朵里,“这个是为了我被你们杀害父亲!”
说完这个,她把嘴唇贴近我的耳朵,又说道,“这一下,为了我的母亲!”话刚落,赚紧的拳头就已经砸在了我的伤口上,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血喷涌出来。
说完这些,她眼里带着泪光的站起来,她在努力的克制眼睛里的泪水不要流下来。她慢慢的拿起一把手术刀来,蹭!插进了我左大腿的内侧肌肉,还使劲的搅动。努力的压抑惨叫的欲望,却忍不住浑身乱颤,被折磨的浑身大汗的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终于,折磨结束了。她收起手术刀,冷冷看着我。“你的动脉已经断了,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这一下,是为了我被你们强奸杀害的妹妹!”
她做完这一切,再也忍不住眼睛里的泪水,突然就跑到墙角蹲在那里无助的哭泣。
时间就这么静静的流逝,耳朵里听到的是我的血从床铺上流下来,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终于哭完的她,站起身走了过来,还晃着手里的手术刀。“这一下,是我送给你的!当时被你们强奸的我,强撑着活下来就是为了这一刻!”她说着话,手里的手术刀,猛的插进了我肚子里,火辣辣的感觉
“你放心吧,你不会死的,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在昏迷前,她趴在我耳边,对我说了这些。而我听到她的话只能再次无奈的苦笑一下,接着眼前一黑
持续不断的虐待已经继续三天了,而每天下午我则都会被送进手术室紧急抢救
静静的躺在床上,就着窗外的星光看着头顶显的有点模糊的天花板。还有大约4个小时,就该天亮了,而第四天第四个让人痛不欲生的白天也又要来到。
这几天,身上多了不下20多处伤口,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都没一处愈合过,甚至连痂都没有结。现在的自己,甚至开始怀念以前被俘的日子,那里最起码还有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自己想到这里苦笑了一下,微微把身体调整成一个相对来说比较舒服的角度,让背后的针可以暂时不接触床板。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折磨我,而不直接杀了我,她是在等我自杀比起医生那个家伙,这个冷血女恶魔手段则更高强一点。
不过这几天的折磨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我知道了一些应该知道的事情。想到这里,就想起心脏旁边的伤口来。“那个对你开枪的家伙,是因为射入的角度问题,子弹才从你心脏上方擦过,也不知道该说是你狗命大呢?还是该说是上天赐给了我一个报仇的机会。你知道吗?从半年前我被人带回来开始,我就一直在期盼期望着可以有一天亲手报仇。可是我知道,我永远都会以一个医生的身份安全的呆在后方,永远都没有亲手报仇的指望了。感谢上天把你赐给了我”想到昨天折磨我的人对我说的话,看到她眼睛里的泪光和第一天她低低的向家人祷告的声音,在墙角无助哭泣的样子。被折磨的精神接近崩溃的我,反而没有任何对她的怨恨存在,不过有时候会想:如果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我道歉的样子一定很值得人期待
三天了,也不知道军部和内务部交涉过没有,怎么还没有把我领回去?不过想起来军部就生气,怎么火山他们还不过来?不过我的命也有够硬的,我想起山熊以前叫我蟑螂命,真是怎么打都死不了啊
一个人就在这里静静的躺着,也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动。因为我的脑子里,已经被回忆和欧阳在一起的时光而占据,当然还有山熊那个家伙,恐怕他的婚礼是被我给搅和了,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我还活着,他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正如欧阳所说的,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最起码得亲眼看着胜利然后带着这个消息去找她。我要亲口告诉她,‘欧阳,战争已经结束了,我来找你了。’不行!这样说有点冷。
‘亲爱的,正如你所期望的,我来了带着战争结束的消息来了,我们胜利了!’这个我听了都想吐,欧阳不吐等什么?换!
‘亲爱的,你看我带谁来了?’说到这里拉出站在身后的山熊,‘他会和我一起告诉你战争结束的消息!我们胜利了!’你个死王昆!不会说话就不会说了,怎么连山熊也搭上了!换!
“看来你一个人过的很滋润嘛~”一个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视线重新在那个女魔鬼脸上聚焦。她今天画了个淡妆,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艳丽,冰冷
“今天又有什么新花样?”装做不在乎,用懒洋洋的声音问出来,期望可以激怒她,这样可以快一点昏过去
她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走到床边把我的身体微微抬起,拔出从昨天下午就一直扎在我背后的细针。“今天不动你,有大人物要来。”她说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是觉得回答我的问题有辱她的身份,还是对那个所谓的大人物的厌恶?’
“大人物?”
“你别以为有人来就能救的了你,今天让你休息一天,等明天,哼哼!哼哼!”她说完话冷笑的离开,就像一个被人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玩具!’苦笑了一下,我可不想做这种玩具。错了!是我不想做任何玩具!
门突然被推开,医生穿着白大褂嘿嘿笑着走了进来。
“你好,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专署医生,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这个无耻的家伙!来了竟然跟我说这些。
“啧啧啧,某人还真是命硬啊。”狐狸的脑袋闪了进来,“没想到你这么一身血竟然还没死?在这里呆了几天就被推进几次急救室,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去死!你死了我也死不了!”没好气的骂着他。
医生走到我身边一边帮我解着手铐一边检查着我的伤口,“恩,心脏中了一枪,还不错正好擦过去。但是我就纳闷了,你这一身的伤口都是怎么来的?”
“如果我说是我不小心自己搞出来的,你觉得怎么样?”
“啧啧啧,我会佩服死你。竟然能想到用手术刀切开腿动脉自杀,真是佩服死你了!你怎么找那么准的?”医生揭开覆盖在我腿上的纱布看了一眼。
这时候风抱着他的笔记本闪了进来,“火山去给你办手续了,一会我们就走。”看看人家风,这才是一起的好兄弟!
医生接触到我并不算太友善的眼神很是尴尬的笑了笑,“我们怎么知道你是躺在这里?本来嘛,大家都回来就你一个没回来。火山还以为你半路不知道溜达到哪呢,等到第三天才觉得不对劲。”
火山这时候拿着手里的纸走了进来,看到医生在解释就接过他的话头接着和我说,“我查了一下你去的那个地方,我方控制的阵地反映确实是有一个日本特战军官在阵前被他们自己人差点射杀。但是这个军官随后的去向我们却不太清楚,联系到最近内务部的也想抓几个俘虏表功我就让风切进他们资料库看了看。然后就是赶紧给你办手续找身份证明,我们来的并不晚啊!”
听到他的话我很感激的对他点点头,可是心里却在苦笑。‘不晚?再晚来几天我就要死这了!’
“好了,手续办完了。我们把你转进军部的医院,医生到时候也会陪你。”
他正说着话那个女恶魔的声音就传了进来,“不行!你们要干什么?他是我的病人,并且他是重要的战俘!你们不能把他带离这里。”
火山对冲进来的女恶魔晃晃手里的转院批示,然后把我的证件给她看了看,“首先,你只是一个医生,无权决定这个人的去留。其次,他的身份对你来说是绝密,请把这些给我忘的干净点!”
“什么?”女恶魔很惊讶的看着火山手里的那张纸,“他不是战俘?”
“战俘?”火山冷笑着,“我虽然不能告诉你我们的身份,但是我有必要为我兄弟正名。”他手指着我,“这个人是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他妈成战俘了?”
“啊!”女恶魔捂嘴惊讶的看着我。
在我被推出去的时候,她还愣愣站在门口。而我则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对她抱以微笑。
“出师不利啊”在救护车上,医生手上把输液瓶子挂在我头顶,还没忘调侃我一句。
“滚!”
“嘿嘿,你看看我们?虽然没等到目标,但是轻松端到一个指挥部啊!这要是放外面,肯定是一大把的勋章。”狐狸叼着烟炫耀着和我说。
哎没有理他该死的笑脸。我无奈的看着车顶,怎么自己跟医院就这么有缘分?还出来没四个月又得送进去?
哎